那地缚灵一脸小心翼翼的跟在白叔的后面走了过来,青木很是无语的看着那地缚灵,仿佛要从它那一脸狰狞的脸上看出什么端倪,他没觉得白叔比其他的鬼差强悍到什么地方,怎么就轻而易举的将一个地缚灵给揪了出来呢?
“看出什么不对劲没有?”白叔一脸高兴的走了过来,回头示意了一下那地缚灵,转身对青木说道。
“没有寿命的倒计时。”青木点点头说道。
白叔似乎很高兴,他很少有这样手把手教别人的时候,从前教黑珍珠的时候,奈何这公主是左一个不肯学,右一个不肯学,可惜他还拿那公主没办法,但是青木,白叔很是高兴的过了一把老师瘾“这就是鬼魂同人类的区别,如果在你的管辖区域内,你看见什么东西,身上只有名字,但是没有寿命的倒计时的话,就别犹豫,直接收了,回去领赏。”
白叔从自己的怀中取出一个黑色的袋子,丢给青木“以你的修为,应该难以带着那么多的鬼魂在身边,除了想要去投胎的,像是这种油条,真正意愿上的想去投胎的特别少,所以啊,这个袋子我就送给你,看见鬼魂就可以塞进袋子里,到时候一并交给地府领赏,省的麻烦。”
青木面不改色的接过白叔手里的袋子,脸上的表情微微的松了松,他小声的说道“谢谢。”
“嘿,小子,”白叔一脸欣喜的说道“这可是你头一回对我用其他的表情啊,不错,继续加油。”
青木看着眼前的白叔,总觉得自己好像有什么话要对白叔说,有什么打算想同白叔倾诉,可到了嘴边,却又什么都说不出来,他总觉得,这个白叔好像什么时候见过一样。
“无常大人,那是不是我就不用呆在那袋子里面?”跟在白叔身后的地缚灵一脸欣喜的说道,他早就看出来了,这两人,虽然都是黑白无常,勾魂使者,但是却是师傅带徒弟,说实话,那袋子叫做缚灵袋,一个鬼魂呆在里面还没什么,要是成千上万个呆子里面,虽说谈不上拥挤,毕竟鬼魂没有实体,几个堆砌在一起也没有关系,但是总让他们觉得很不舒服。
“唔,你不用,就凭你,我不装进去你敢跑么?”白叔斜睨了那地缚灵一眼,没好气的说道。
“不敢,不敢。”地缚灵眼珠子转了转,青木注意到,这地缚灵长着一对如同铜铃般的大眼睛,并且往外鼓着,眼白远远的多于眼睛黑色的部分,眼白的部分布满了红色的血丝,一对獠牙从他的嘴巴里面伸出来,鼻子如同猪的鼻子一样,很短,并且不用抬头就能够看见两个大大的鼻孔,再加上全身上下墨绿色的皮肤,青木光是远远的看一眼,就有些受不了,近看,简直能吓死人。
但是青木在打量的时候,也注意到,这地缚灵的脑袋后面,有一个很深的坑,他的脑袋就好像一个窝窝头一样,吐出的部分全是因为后面那个坑给压迫的,看样子应该是出的车祸,否则脑袋上的那个大坑就不知道从什么地方来的。
就在青木和白叔两个还在说着话的时候,就听得唐淑娴的周围发出一声嘹亮的女音,那简直就是嚎叫,青木和白叔连忙忘去,就见那时髦的中年妇女正指着唐淑娴大声辱骂。
“我了个去,那肥婆什么情况?”那时髦的中年妇女腰上还是微微的发福,有一点肉的,白叔这么说也无可厚非,只是听上去十分的搞笑。
“不清楚,”青木一脸无语的看着那女人们的争吵,唐淑娴始终都是小声的说着话,一直在为自己辩解着,但是那个时髦的女人却依依不饶,她叉着腰,一脸凶巴巴的朝着唐淑娴怒吼着,典型的得理不饶人,何况她好像还没有理。
“哦,这个。”那地缚灵一脸了然的模样,说道“这女人啊,睡了那女人的男人。”
地缚灵语焉不详,可尽管这样,还是让青木和白叔都是一惊,青木都还好,他的性子就是冷冷的,对于除开自己的事情一概不是很关心,但是白叔却两眼放光的问道“怎么了?说说?”
“哎哎,这位大姐啊,原来也不这样,也算是个美女了,后来家里面出了事,这男人突然变了心,对她又打又骂,而且拿家里的钱出去养那个……就是那个肥婆,这个女的却一直都还不知道,她一直都为了这个家着想,傻女人啊,哦,对了,她的儿子三个月前被派出所抓了,好像是运送毒品。”地缚灵一边说着,一边不断的感叹“可怜哦,而且那肥婆被那男人包养的事情,这镇子上大部分的人都知道,就这女人还不知道。”
“小三在正房的面前还这么逍遥?”白叔一脸无语的说道“这世道变了。”
“这样一个人为什么还要叫她去死?”青木一脸阴郁的说道“反而是那个女人,那个小三,不觉得太过分了么?她只是买菜而已,哪来那么多幺蛾子?”
“是啊,所以世道变了,你瞅瞅那女人居然能活那么久,真的是……”白叔感叹了一下,手指微微一动,似乎在算计着什么,过了一会儿,他了然的笑了“不过这都是报应。”
他后面的话青木可没有听到,他已经朝着那个独自唱着独角戏的时髦女人走了过去,凡人是不可能看见阴差的,白叔站在他的身后就是一愣,摇了摇头“愤青。”
那个时候那女人正在表演到极致的时候,声音仿佛是提高了好几个分贝,尖细难听,只听得她一遍又一遍的重复着“唐淑娴,你好意思,你儿子出去吸毒,你就卖有毒的东西,你是想毒死我们月镇的人呐,你要脸不要脸?”
而就在青木快要冲过去的时候,只听得那女人说出这么一句话,一直在小声辩解的唐淑娴像是被碰到了什么开关一样,眼睛一下子就红了,还没等青木出手,那唐淑娴就如同炮弹一样冲了出去,结结实实的一头撞在那时髦女人的肚子上,将那正在表演高声话剧的时髦女人,撞了个四仰八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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