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城这边的红壤是出了名的整个中华大地上也就这个省份喜欢出红壤这样鲜红色的土地就好像是被鲜血染成的酸性极重再加上近年來连年的酸雨阴沉的天气和带着腐蚀性的酸雨真的是受够了
然而红壤的颜色再深都不可能将整个小湖泊里的水都染了色世间能迅速染红整湖湖水的也只有一种可能那便是鲜血
离索走得急秦沐和尚还有于修远远的缀在后面在靠近那个小型湖泊的时候终于从空气中辨认出那股奇怪的味道那是一股很奇异的血腥味
离索一个箭步已经窜了出去秦沐几人紧随其后
那户人家倒也会享受门口一颗巨大的柚子树沉甸甸的结着果实离索看也不看一眼直接冲进人家房子中而秦沐则住了脚步左右的打量着突然于修惊恐的叫了起來秦沐与和尚奔了过去发现那颗树上沉甸甸的坠满了果实然而就在正对屋门口的地方挂着三颗已经干涸了血的苍白头颅如同柚子一般挂在树上随风飘荡
三颗头颅紧闭着双眼眼里耳朵里鼻孔里均流出鲜血脖颈处的伤痕像是被什么东西直接扯断一般还带着不整齐的好像被撕烂了一样的血肉就像是手撕的一张纸所产生的毛边粗糙而不平整血线混着脖子上的烂肉一点点的流淌在地上灰白的脸上毫无血色甚至还带着一丝乌青长长的头发在空中纠结着披散着显然都是三个女人从其中一个头颅脸上明显的稚嫩说明她还只是个孩子
秦沐只消看了一眼便红了眼睛他的嗓子里像小刀刮的那样疼这三个女人他从來沒见过可从对方死去的惨状看的话实在是人神共愤只要看到的人都会按捺不住心中的愤怒
尤其是颈间的伤口这样的参差不齐看上去更像是硬生生的揪掉的这个想法也只能在秦沐的脑中想象要想将一个人的脑袋从脖子上硬生生的揪掉先不说这个可不可能单单就力气上來说人类是不会有这样大的力气的还有头颅被硬生生的揪掉肯定比直接砍掉所带來的痛苦要大的多所以秦沐只是看了一眼就眼圈发红
再者昨天晚上因为老人家的突然死亡导致这边好几个人都沒有睡好离索的家距离眼前这位并不是很远如果发生这样的惨案为何连呼救声都沒有听见这也太不合理了
秦沐几人同三个女人的头颅大眼瞪小眼的时候离索一脸菜色的失魂落魄的从房内出來了一出门便看见柚子树上的头颅登时脸就白了三分瞅着秦沐的时候脸上的淡然消失不见取代而之的是恐惧
“那里面……”秦沐刚刚开了个头对方就摆摆手打住
此时的离索看上去颇为不适他只感觉胃里好像有什么东西在燃烧一下下的刮得生疼看着那些痛苦的头颅他的眼里也变得生疼全身上下都是刺痛仿佛一直有小刀片在细细的刮
第一次看见人死后的脸颊竟然是这样的痛苦离索扶着墙喉咙忍不住一阵阵的干呕然而什么都沒能吐出來反而胃里一阵阵的抽搐让他难受
秦沐愣了愣那里面的场景究竟是如何的能让离索吐成这样
很显然早饭什么都沒吃的离索是吐不出东西的趁着离索扶着墙靠在一边秦沐跨进门去好奇的张望了一眼只消一眼他就被满屋的血腥味和满目的鲜红色给逼了出來惊慌失措的立在门边双手胡乱在周围抓着像是在寻找什么东西以作慰藉
只是秦沐什么都沒能抓着与那三个女人的头颅对视的时候突然发现原本闭上眼睛的三个头颅竟然睁开了眼睛……
于修和和尚愣了一下显然很少在秦沐的脸上找到这样的表情具是一呆随即和尚便好奇的想要进去让秦沐一把抓住胸前的衣襟死死的揉捏着他身上的僧袍像是要用尽全身的力气而于修更是停下了脚步因为他看见了三个头颅面上微微睁开的眼睛
“这……”秦沐只能发出一个单独的音节表达他的惊讶此时的他已经完全说不出话來了还在呕吐中的离索很给面子的停了停看了一眼那三个女人此时三个女人的脸上同时的慢慢的扬起一个讥讽的微笑
秦沐的头皮发炸离索本身呕吐着的被惊得连连后退差一步又回到那个屋子想起屋内满屋的鲜血和断裂的残肢他又连忙刹住了脚退到一旁
和尚背对着头颅并沒有看到那一幕很是奇怪离索的反应回头看了眼挂在树枝上的头颅三个头颅正笑得最为灿烂的时候仿佛在嘲笑四个人的胆小和尚头皮发炸突然向后跑去然而秦沐死死的抓住他的衣襟根本动弹不得,连推带搡终于挣脱了秦沐身上的僧袍被抓得皱皱巴巴混乱中的和尚也终于意识到自己在干什么推搡一阵之后竟然在秦沐的眼神中红了脸
“我……”和尚刚刚吐出一个字秦沐挥了挥手打断此时他的脸色比不得和尚好到哪里去倒是能理解和尚刚才的慌乱了无非就是被那三个头颅给吓到了若是他见到房内的情形指不定要吐成什么样
“或许是人死以后时间久了肌肉的松弛和痉挛”于修惨白着个脸这会子还不忘用专业知识解说一下只是瞅着那三个飘荡在半空中的头颅脸色依旧很难看像是被惊吓了
房内的情形只能用惨不忍睹來形容这是一间典型的农家屋子一进门便是堂屋正对门口供奉着毛爷爷和财神爷的贴画下面放着一张老旧的桌子和几把破旧的椅子桌子上有些喝水用的器具和一个磨了脚的小香炉再者就是边上放着的电视机了
这户人家并不是很有钱斜对着大门的左边有一间卧室而这间卧室的地面已经是暗红色足有几厘米高卧室的门口有着一块做门槛的木头已经浸透了一半秦沐知道那是三个人的血液所混合而成的卧室的门口摆放着一只白玉般的手只有一只手半截手腕浸泡在血水里浮浮沉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