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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嘀嘀嘀——”刚说到最近因为生日的事情吵架，手机就响了，赵莫熙还有些不满被打断，掏出手机看到秦暮暮的名字，登时春风满面，变脸之快，令凌念念叹为观止。
谁说只有女人翻脸比变天快，男人变脸起来比翻书还快。
“喂——”赵莫熙开口的时候，声音低沉，要多冷漠有多冷漠。
“你在哪里。”
由于他的手机通话音量开得挺大的，凌念念隐隐也听到点声音。
赵莫熙正襟危坐，一脸严肃，“干嘛？”
“你说干嘛？她真走了？”秦暮暮非常做作地生气。
赵莫熙伸了根手指放在嘴边示意不要说话，点开了扩音，继续冷冰冰地回话：“人家又不是傻子，不走还等着被你骂吗？”
秦暮暮噎了下，闷声道：“我骂你也不会骂她！”
凌念念听到这句话的时候，心里升起一股暖意，嘴角不由自主翘起，注意到赵莫熙有些哀怨的目光，她压了压嘴角。
赵莫熙凉凉地“呵”了声，“我就知道你是个重友轻色的女人，可惜人家被你吓走了，我送她出去的时候她眼睛都红了。”
凌念念听着杏眼圆睁，无声地做口型：你不要这么夸张。
电话里，秦暮暮内疚到吞吞吐吐，半天才蹦出一句话：“不会吧……”
赵莫熙嘴角掠过一抹坏笑，“你已经把人家伤得太透了，估计你们之间的感情就到这里了，放手吧。”
秦暮暮：“……”
凌念念：“……”
啪嗒——
会议室的大门被人推开，一抹曲线完美身材高挑的身影走进来，径直在赵莫熙面前站定。
“哎哎哎！疼疼疼，放手。”赵莫熙嚷嚷着。
秦暮暮就是不松手，“你不是演得挺像的吗，可以啊，看来你向上级隐瞒了很多东西吗，明明是戏精学院毕业的跟我说科大毕业的？”
赵莫熙捂着耳朵，“宝宝我错了，你松开好不好，到时候失聪了可是你亏。”
秦暮暮翻了个白眼，松开手，淡淡评价道：“油嘴滑舌。”
赵莫熙薄唇轻勾，一把揽紧某人的肩膀，“对自家女朋友都不油嘴滑舌，还能对谁油嘴滑舌？”
“嘁。”秦暮暮白眼要翻上天，上下打量用双手捂着眼睛的人，半边身子歪在赵莫熙怀里，“前面这位小姐，你遮着眼睛干什么？不是要跟我解释么？”
凌念念轻叹口气，“不想被恋爱的激光刺瞎眼。”
秦暮暮抱着自家小男友，“那你就这样捂着眼睛过一辈子吧。”
凌念念拿开手，幽怨地看着秦暮暮，秦暮暮哈哈笑了两声，对自家小男友说道：“赵莫熙，我想吃M记的抹茶味冰激凌，你先去给我买呗，两支。”
赵莫熙双腿合并，“遵命。”
会议室的门开了又合上，归于沉寂。
两人面对面对视了几秒，相拥在一起。
秦暮暮忍不住眼睛红了，闷着声音埋怨道：“凌念念你这个坏女人，这一年里你到底躲去哪里了，到底发生了什么事啊？”
凌念念拍拍她的后背，眸光抖动，“我今天来就是想把一切都告诉你的。”
“又是这个女人，她真歹毒！”秦暮暮听完凌念念的遭遇悲愤交织，气得浑身发抖。
凌念念倒是很冷静，因为仇恨已经在她身体里张成参天大树，一丝风吹草动撼动不了她。
难以想象她这一年里是怎样度过的，秦暮暮握住凌念念的手，“接下来你要怎么办？”
“我绝对不会让这个恶人逍遥法外。”凌念念语气坚定，神情凄怆。
“但是……”秦暮暮看向凌念念，犹豫了会儿，说道：“有件事我要告诉你，夏蔚然现在是顾晗年的未婚妻。”
凌念念心口窒了下，神色淡淡，“是吗。”
秦暮暮抿抿唇，继续道：“那场车祸之后，顾晗年失忆了。”
凌念念眼角忍不住抽了抽。
“他忘记了以前的事情，而夏蔚然顺理成章地成了他的未婚妻。”说起这件事，秦暮暮不是一般气，是要气到炸了，车祸失忆这么狗血的事情竟然会发生，更狗血的是顾晗年竟然相信那个女人是他的未婚妻。
她抬眼看向凌念念，试图从她脸上看到些什么，“你和他……”
凌念念深吸了口气，脸上挂着淡然的笑容，看着很苍白无力，“没结果了。”
这世界上，没有结果的事情真的太多了，爱了那么多年的人，说没有结果就没有了结果。难道这就是人们常说的，操蛋的生活？
赵莫熙开着车大老远跑了一小时才把冰激凌买回来，看到自家女朋友吃得津津有味，刚才流的汗水全都值得了。
吃完，接过小男友的面纸擦嘴，秦暮暮挥挥手：“下班了，你先回家吧，我要去她家玩玩。”
赵莫熙不高兴了，“我也要去。”
秦暮暮瞪了他一眼，“你一个大男人去未婚女性的家里干什么？你想留宿啊？”
赵莫熙委屈得像个被婆婆批评了的小媳妇，薄唇微启，“无情的女人。”
“才交往半年，你就对他这么冷淡，到底是真在谈还是为了应付秦阿姨啊？”回家的路上，凌念念忍不住八卦。
秦暮暮一脸纠结，手肘撑在玻璃窗支着下巴，叹气，“其实我也不知道，刚开始说好的，谈一场要分手的恋爱，可是谈着谈着就变味儿了，现在觉得谈恋爱真没意思，比赚钱还没意思。”
“噗——”凌念念忍不住瞥她一眼，“你说真的还是说假的？”
秦暮暮挺直背，“目前这段时间是真的。老实跟你说吧，我现在是间歇性想谈恋爱，持续性想单身，就那种想谈恋爱的时候，就有个对象给我哄给我抱给我捏一捏，不想的时候，这个对象就消失在我的世界里，有多远待多远。每当总结起我这种想法，我就觉得自己是渣女。”
凌念念笑着调侃，“你总结得还挺到位的。我提醒你，赵莫熙是个好孩子，你要是真喜欢人家呢就好好对人家，别高兴了就哄几下，不高兴了就扔掉，养宠物也没这么养法，何况是爱情。” 他来时星光璀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