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秘书摇摇头，对她扯了扯嘴角。
到了办公室，顾晗年在门口喊停两人，自己先打开门缝闪身进去。
办公桌后面的工作椅里，坐着一抹明媚的身影，听到他进来，随着椅子转过来，一双含笑眸直勾勾看着顾晗年，“你去哪里了呀。”
顾晗年在桌面翻找，“开会，合作伙伴的鞋跟断了，来找我要胶水，你知道我胶水在哪里吗？”
夏蔚然呆呆看着男人手边，“不是在你手旁边么？”
顾晗年闻言低头，视线往下一扫，边看到了那瓶两根手指粗的胶水。
拿在手里，忽然一种异样的感受滑过心间。今天他看似平静，其实内心有点紧张，不过是签合同走个形式而已，和那个人对视的时候却会让他呼吸加速。
“晗年？”夏蔚然站起来，一手撑着桌面，一手竖起一根手指放到顾晗年面前摇晃了两下。
顾晗年蓦地回过什么，“怎么了？”
夏蔚然撇撇嘴，觉得他实在是奇怪，便一把抢走顾晗年手里的胶水，绕过桌面走向门口，“人家等你拿个胶水黄花菜都凉了。”
夏蔚然两手放在门把手安徽，故意拉开两扇门，嘴角的笑容恰到好处，给人甜美的气质。
这种甜美笑容在看到凌念念的那一刹那，凝结住了，脸上血色唰地迅速退去。
“鬼啊！”夏蔚然美眸圆睁，尖叫了声，随即抱头到墙壁角落，浑身颤抖着，非常失态。
秘书和凌念念面面相觑，茫然道：“夏小姐，你怎么了……”
凌念念嘴角轻轻翘了一瞬，随即也装出和秘书同款表情，视线聚焦在夏蔚然手上拿着的东西，“她手里有胶水。”
话音落，一抹高大颀长的身影大步跨过去，一下子抱住了夏蔚然，强行捧住夏蔚然的脸，神色担忧，“然然，你怎么了？”
然然？
凌念念眼尾轻轻叠了叠，淡淡开口道：“这位夏小姐会不会是撞邪了，当菜她打开门看着我身后，一脸惊悚的样子。”
“凌小姐，你不要吓她，这世上没有所谓的贵。”顾晗年声音变得有些冷，估计是生气凌念念说话的方式。
夏蔚然颤抖着抬起头，打量着凌念念，转头看顾晗年，“她，她是谁？”
顾晗年握紧夏蔚然的手，“她是我接下来要合作的公司的代表方，你怎么了？”
夏蔚然张张嘴正想说话，凌念念主动向前两部，刻意离她近了些，好让她真真切切看清楚她是谁，伸出右手，“夏小姐你好，我叫凌念念，请多多指教。”
“凌念念……”夏蔚然低声喃喃着这个名字，眼睛里盛满了惊恐，想赶苍蝇似的对凌念念挥手，“你不要过来，你不要过来！”
凌念念几不可闻地轻哼了声，顺势蹲下，紧紧抓住夏蔚然的手，“夏小姐，我跟你认识么？为什么你对我看似这么排斥？”
说话间，她悄无声息地加重手腕间的力量，夏蔚然痛苦地啊了一声，“你走开！”
凌念念抽走她手里的胶水，也松开她的手，站起来，目光漠视，“看来夏小姐把我当成某些令她很害怕的人了，顾先生，明天见。”
顾晗年脸色黑到极点，“慢走。”
凌念念重新把手递给女秘书，女秘书扶着她出去外面的椅子里，凌念念用胶水粘上鞋跟之后，跟秘书道谢，乘坐电梯离开。
走出大厦，抬头看着明晃晃的日光在空气里变成一个个彩色光晕，凌念念闭着眼，深深呼吸了几口新鲜空气。
夏蔚然，这只是开始。
“然然，你刚才怎么了？”顾晗年抱着夏蔚然坐在沙发，一个小时过去了，夏蔚然还是惊魂未定的模样，令他尤为担心。
“你很怕凌小姐？”顾晗年又问。
而夏蔚然神情呆滞，无法回答他的问题。
叹了口气，顾晗年抱紧了怀里的人。
渐渐地，夏蔚然平静下来，推开顾晗年，手撑着他的胸膛，“晗年，你确定刚才那个女人叫凌念念吗？”
顾晗年神色顿了顿，把她放在沙发上，去找了刚才签字的合同给夏蔚然。
白纸黑字上，凌念念三个字映入眼帘，夏蔚然觉得背后汗毛倒竖。
凌念念……她不是死了么？她不是葬身那场车祸里了吗？怎么还会出现！
这样想着，手指忍不住收紧，合同在她手里渐渐变形，顾晗年见状赶紧抢过来，“然然，你怎么了？这么怕她？”
夏蔚然深吸了口气，眼泪滚落，抱着顾晗年的腰抽抽搭搭地说道：“晗年，你不知道，我真的认识她。”
顾晗年心口一紧，“她跟你是什么关系？”
夏蔚然抬手抹了下眼泪，瓮声瓮气说道：“你不记得她了，她跟我们是大学时期的校友，当时我跟你在一起，她其实也喜欢你，只不过当时你特别专一，在很多人面前拒绝了她，也许她觉得在你那里受到了屈辱、难堪，她报复心强，晚上晚自习的时候来找我，冲我脸上泼了硫酸……还好当时有人帮我挡住了。”
顾晗年听到这种骇人惊闻的事情，下巴紧绷成一条线，“这个女人太恶毒了！”怪不得刚才见面的时候，她目光灼灼。
夏蔚然把脸埋在男人胸膛，嘴角勾了勾，眼里有泪也有笑，“我为了你参加运动会，凌念念竟然在我喝的饮料里放了泻药，那天我肚子一直痛，跑步没有得到名次，后来还发烧了。”
“还有，她诬陷我用不堪的手段勾引你，还说我和老师有染，那一年我精神压力特别大，都要撑不下去了，还好有你在。”
“她做了那么多坏事，好多人都看不过眼，集体举报了她，后来她被学校勒令退学了。没想到过去这么久，她会出现在我面前，过去那些恐怖的被害记忆又涌出来，我慌乱得完全失去了理智，晗年，对不起，让你在外人面前出丑了……”
夏蔚然说得楚楚可怜，顾晗年心疼都还来不及，哪里舍得责备她，捏着她的下巴抬起，吻了下她的额头，“没事了，以后有我在，她对你不会乱来，我会保护你。” 他来时星光璀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