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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暮暮伸手指向包厢里面,凌念念循着看去,呼吸微微窒了一下,“怎么这么邪门啊?”
白天才刚见过面呢,晚上又遇见了!
“快走快走!”凌念念仿佛见了鬼似的拉着秦暮暮跑回包厢,哗啦一下拉开门。
秦妈妈见两人气喘吁吁、一脸仓皇,在客人面前形象并不大好,忍不住皱了下眉心,“你们两个干什么去了?慌慌张张的。”
秦暮暮和凌念念对视一眼,开始和秦妈妈睁眼瞎扯,“刚才老师打电话过来跟我们说些事情,接完电话怕你们等,就跑回来了。”
在座的都不疑有他,纷纷叫她们坐下吃饭。
一直吃到快十点,两家才有散的意思,凌念念吃得有点撑,到洗手间释放了一把。
这家店的素菜做得很美味,一不留神就吃太多了。
从单间里出来,掬水洗完脸,凌念念顺便补了个妆才出去,今天她代表着秦家的一份子,不能给人家丢脸。
凌念念边低头整理裙子边走出洗手间,有个喝得醉醺醺走路摇摇晃晃的男人走过她身边,带来一股浓郁呛鼻的酒味。
目光在修长光滑的细腿上逡巡滑过,男人嘿嘿笑了两声,听得凌念念汗毛立起。
她想加快脚步时,手臂被一股力量锁住猛地往后拽。凌念念穿着高跟鞋,被这么一拽,重心不稳往后踉跄了几步,后背嘭地撞上一个酒味冲天的陌生物体。
凌念念猛地回头,看到了男人笑得色眯眯的猥琐肥脸,她的双手刚才无意识地推在男人胸膛,想收回,却被男人钳制住了手腕。
“你干嘛!放开我!”凌念念开始害怕,看了眼四下无人,心里越发慌张。
男人牛高马大,身体的重量往凌念念身上压,凌念念害怕得都要哭了,抬起脚对着男人的鞋面狠狠踩了下去,男人痛苦地嗷呜了声,面目表情变得狰狞,一手抓住凌念念一手扬起准备对着凌念念的脸扇下,“臭婊子—— ”
手下到离脸大概还有一个拳头的距离,被人捏住,骨节嘎嘣作响。
男人气恼地看着来人,往地上啐了一口,“哪来的野小子,松手。”
早早就怕得闭上眼的凌念念闻言颤巍巍睁开眼,承认某位,看到了脸色冷如冰霜的顾晗年。
顾晗年的眼眸低垂着,浑身散发着一种令人心寒的气场,凌念念看了眼仿佛已经被震慑到的猥琐老男人,选择闭嘴尽量减少存在感。
“叫你放手,没听到么?”凌念念想错了,老男人并没有被吓唬到,反而越发猖狂,正所谓酒壮怂人胆,老男人一脸凶相,猩红的眸子死死盯着顾晗年,他把凌念念甩到一边,和顾晗年扭打起来。
顾晗年身手比以前好了很多,可那个老男人是醉鬼,醉鬼打起架来是不分轻重的,顾晗年理智又清醒,知道不能对他动粗只能不停地躲避,吃亏了。
凌念念见状,脱下高跟鞋握在手里,有顾晗年牵制住人,于是她就毫不客气地,对着老男人的屁股、膝盖、手肘就是一通乱怼,打得老男人嗷嗷叫。
老男人就是个欺软怕硬的货,被打了好几下就没脾气了,喊着要求饶,“不要打了不要打了,姑奶奶我求你不要打了,再打我就死了!”
凌念念打完最后一下,冷冷哼了一声,“现在知道求饶了?刚才干嘛去了?”
老男人得到释放,抱着头躲进了洗手间,门被他反锁。
凌念念愣了愣,跑上去拍了拍门板,“你这样子别人怎么上洗手间?”
老男人哼哼唧唧的生意隔着门板传出来,声音含糊得很,根本听不清。
“就这样吧。”一直不说话的顾晗年开口说道,声音带着特有的仿似深夜的冰凉质感,像一条纤细的冰针,穿过大脑,带来一瞬间的清醒。
凌念念穿好鞋子,来到他面前,“谢谢你。”
顾晗年只是看了她一眼,就把视线移向了窗外。
“……”如此不待见,凌念念也不想自作多情,本来也只是打着讲文明懂礼貌的原则跟他说声谢谢而已。
气氛尴尬了一下下,凌念念绕过顾晗年走出去,刚才被男人吓了一跳,脚踝扭了一下有点疼。
没走出几步,身后传来一道冷冰冰的声音,“白天的时候你去那里做什么?”
凌念念愣了愣,转过身,“我不能去么?”
顾晗年掀起眼,“你是故意的吧?我外公只是说说而已,你不要当真,以后不会再联系了。”
凌念念茫然了会儿,才知道他在说什么,登时觉得委屈又生气。什么叫做你是故意的?她故意做什么了?她躲都来不及,是他老爷子故意的吧,搞什么合眼缘,现在都二十一世纪了,谁家还凭眼缘定关系啊?
“你放心,我也没当真。”凌念念表现得无比冷静。
顿了顿,抬头看向顾晗年,“有些事情我觉得你有必要知道。”
顾晗年眼角颤了颤,脸上闪过一抹意外的神色,“你说。”
凌念念整理了下情绪,语调清晰不急不缓地说道:“关于你爸爸地事,我家难咎其辞,我爸爸一直心有愧疚。但是其他的事情,我不知道你调查清楚了没有,一个人的名誉很容易被毁掉,但一个人的清白却要历经难以言喻的努力才能得到世人的认同,所以,我希望你能理智地看待这件事,对你妈妈、对你外公,说实话,公平公正。”
顾晗年皱了下眉心,不解地看着她,“难道我说的不是实话?”
凌念念笑了笑,眼里闪动着光芒,“果然,你不清楚。”
“不清楚什么?”顾晗年正要问出这句话,不知何时站在角落的顾妈妈从暗处走出来,看看凌念念,又看看顾晗年,“儿子,你们之间发生了什么事?好像很严重的样子。还有,你怎么会在这里?” 他来时星光璀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