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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人很不耐烦地闷哼了声。
凌念念边哄阳阳边抬起头道歉，“对不起……是你？”
“怎么是你？”
两人异口同声。
默然对视了两秒之后，顾晗年偏移视线，落在凌念念手里的孩子身上，随即冷笑了下，“凌小姐不是未婚么？”
凌念念愣了愣，一时之间还不太适应顾晗年用这种冷嘲热讽的口气对她说话，“的确是未婚，不过这是我的私人生活，顾先生你确定要问这么多？”
顾晗年吞了吞口水，“你想多了，我没那么有时间。”
目光不经意间掠过阳阳，阳阳竟然对男人张开双手。
凌念念立即把手里的东西放在货架上，换了一个抱孩子的姿势，让阳阳趴在肩膀上，才重新拿好东西离开。
两人前后脚出来，又往同一条路走去。
凌念念纳闷儿，他不会也住在这个小区里吧？
随即要被自己的想法蠢哭了，这家店就开在小区里面，进小区要刷卡，百分之一百，这个男人就住在这里了。
阳阳趴在肩上也不安分，睁大眼看着走在后面的顾晗年，发出咿咿呀呀的声音，听起来很高兴的样子。
凌念念无奈地叹了口气，“阳阳啊，那可是妈妈的敌人，你怎么对人家这么热情啊？”
顾晗年隐约听到这句低语，嘴角勾起，不以为然地哼了下，他还没把她当敌人呢，她却安排上了。看来以后的合作不免会产生摩擦。
到了住处，顾晗年鬼使神差地对小阳阳挥挥手，然后走进自家的院子。
阳阳发出一声嘹亮的笑声，惊得凌念念下意识转身，便见男人的身影向某个地方走去。
果真是住在这里。
凌念念看了两秒回过神继续走路。
别墅是顾氏集团安排的，当时她也没什么要求，没想到顾晗年这么大方，给了一栋和他同等档次的别墅，土豪果真是土豪。
生物技术团队全部到位，也就意味着和顾氏集团的合作正式开始。
更意味着，凌念念即将开始朝九晚五的日子。
由于本公司在国内没有分公司，所以凌念念要去顾氏集团占个位置。
嗯……更准确点，是占个办公室。
不得不说，顾氏集团挺大方，给凌念念的办公室足够敞亮，有落地窗，有大书桌，有通顶书架，有舒服极了的工作已和配套沙发，每一个细节都在彰显着该集团的大气与富贵。
“凌小姐，你还满意吗？”顾晗年的女秘书问道。
凌念念点点头，“很满意，辛苦你们了。”
女秘书微微笑着，站姿十分得体，“为了让这次合作能够愉快进行，本公司也履行了合同里的约定，给你配了一个助理。”
凌念念挑眉，“那助理呢？”
女秘书抬手看了下时间，“大概还有几分钟就到了吧。”
话音刚落，办公室门被人从外面敲了三下。
凌念念心想应该是所谓的助理来了，挺直了腰，在椅子里正襟危坐，对女秘书说道：“你带他进来。”
女木梳点头，转身打开门闪身出去，两人似乎在说话。
凌念念仔细一听，不由挑了个眉，那个助理貌似还是个男的。
门被女秘书打开，凌念念微微翘起的嘴角在和来人面对面注视之后，垮了下来。
“啊！”一声惊恐的尖叫之后，她的助理吓得跑路了。
女秘书一脸茫然，连忙追出去。
“小王你跑什么跑！”女秘书追着喊着。
小王停下来，等女秘书跟上，“你刚才看到办公室里有人么？”
女秘书点点头，“有啊，就是这次生物合作的负责人，你干嘛，一副魂不守舍的样子，凌小姐长得这么漂亮，怎么你跟见鬼似的？”
可不就是见鬼。
小王叹了口气，“不知道怎么跟你解释。”拍了拍胸口，试图做最后的挣扎，“这个负责人什么来头？叫什么名字？”
女秘书意味深长地看了小王一眼，“你不会是看上人家了吧？”
“别瞎说。”小王心里腹诽，就算借给他一万个熊心豹子胆，他都不敢对这位顾奶奶有半分想法。
女秘书不再逗他，挺直身板一本正经说道：“鉴于我们现在是合作方，总经理没允许我们调查她的背景，目前我只知道她是这次合作的对接人，整个生物技术团队都听她的，所以你可要好好跟着人家。她呢，名字倒挺普通的，凌念念，就两个字。”
小王咕咚吞咽了下口水，“哪个凌哪个念？”
“回荡凌绝顶的凌，念念不想忘的念念。”
“……”
小王当即腿软了。
难道是死去的人还魂了？
女秘书一头雾水，抱起手臂，严肃道：“王大风，你再这么神经兮兮我就去跟总经理打小报告了，说不定他听了会给你放长假。”
说不定一放就永远不会回来上班了。
王大风身体一凛，跟着严肃起来，“candy姐姐，你看你，年轻又漂亮，才来公司不到一年，总经理有什么事都给你做了。”
女秘书才不吃这一套，“你别夸我，我没这么好，总经理之所以让我做，是因为你不在。现在这次的项目决定着公司一半的将来，总经理这么信任你把逆暂时送给合作方，你可得好好表现，不要出岔子，我，帮不了你。”
拍拍王大风的肩头，女秘书踩着高跟鞋翩然离去。
王大风抬手拍了下后脑勺，对着墙壁陷入纠结。
最近的日子怎么过得那么玄幻，前两天才刚碰到一次，这么快又见面了。
自我怀疑的半刻钟，王大风脑内想起顾晗年给予的重任，硬着头皮推开了办公室的门，小步小步地踱进去，鞠了个躬。
凌念念靠在椅子里，掀眼上下打量了番王大风，微微一笑，“小王，好久不见。”
话音刚落，王大风的瞳孔就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扩大，惊恐地瞪着凌念念，用文件夹挡住一半脸，“你到底是人还是鬼！”
凌念念抬起一条胳膊，晃了晃，“有影子吗？”
王大风点点头，“有。”
凌念念对他挑了下眉，眼波流转，“那你觉得我是人还是鬼？” 他来时星光璀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