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水里没了人,水虱子围着君维药的脚团团转,在水里速度比闪电都要快的水虱子,转了几圈,又迅速地顺着管道消失不见了。
我长长的松了一口气,但我也清楚,这件事还没完,这么多水虱子,绝对不可能是偶然出现的,这个庄园里面水的来源,恐怕还要去跟郑北问个清楚了。
“咱们走吧,去问问郑北这到底是怎么回事,水虱子不可能无缘无故这么多。”我冲君维药招招手,至于那个晕倒在地上还没起来的女人,就让她在那晕着吧,水虱子都已经走了,她就算在这继续晕倒个半天估计都没事,顶多也就是感冒。
我俩刚要出去问清楚郑北,要问的人就已经自己进来了,看见地上晕倒的女人,郑北脸上就是白了一白。
没等她开口,我就说:“没事你不用紧张,她就是晕过去了,没死,外面人也都没事。”
郑北松了口气,脸色依然不太好看,“怎么回事?”
“怎么回事,这得我们问你吧?”我看着她,“里面的是水虱子,一出现就是呼啦啦一大片。”
“水虱子?”郑北茫然。
“就是水鬼。”我不想把时间浪费在跟她解释水鬼是什么,毕竟人命关天,那么多水虱子聚在一起,早晚都要出事,“那些东西从里都不出现在人工温泉里,你们这的水是不是有问题?管道是从哪儿来的?”
郑北摇头,回答的特别坚决,“我们所有的步骤手续都是合法的,不存在任何问题。”
君维药冷笑一声,“走,二两,回家。”
我没明白,回家干嘛,现在不是还没解决吗?
“你不说到底是怎么回事,我们也找不到原因,不过我看你好像挺有钱的,也不在乎这个庄园废了。走吧二两,咱们回家。”君维药一脸的事不关己,眼看着就要走出去了。
我也明白过来了,一声不吭跟着君维药就往外走,还没走出去两步呢,郑北就走上前来,拦住了我俩,欲言又止了半天,最后还是开了口,“我们的手续的确是齐全的,没有一样是违反规定的,我们的水,用的也全是自来水,跟水一点问题都没有。”
“不过,如果是跟水,有着别的关系的话,那有件事,可能是有原因的。”郑北脸色不太好看,估计说的这件事,也是她之前一直想隐瞒着的。
她抓了抓自己的头发,动作有点烦躁,很难才长长地吐出一口气,“当时在批这块地的时候,的确出现了麻烦。你们也看见了,这附近是农村,原来在这地方,是有条河的。”
“那条河不算大,也就一般吧,在这好些年了,古时候就有。这块土地的使用权给我们批了下来,但是那条河是个难题,它流的太不是地方,正好从庄园里面横穿过去。”
“为了让庄园更美观,让来的客人更能得到放松舒适的体验,我们就把那条河给填了。”
把河给填了?!她说的轻描淡写,但是我知道这事肯定没她说的这么简单,估计当时为了填平那条河,她还不知道送了多少红包托了多少关系。
那条河应该是地下水源流出来的一脉,只要把源头给堵住再填平就行了,但是……刚才郑北也说了,这条河在这地方已经很有些年头了,她居然说填平就给填平了。
“但是我们手续都是齐全的,这件事不违法。”说完郑北又跟我强调了一句。
这件事是不违法,但是……我想了想,大概就明白了那些水虱子到底是从哪儿来的了。
这条河已经在这个放存在了很多年,里面有不少水虱子,她把河给填平以后,水虱子可能就开始顺着地下水找起了新的地方。
但是说白了,水鬼也是一种地缚灵,它们离不开自己原来的地方,它们的怨气本来就重,郑北又带人给平了它们栖身的河,怨气当然就越来越重,也更着急想找个安身的地方。
庄园一建成,地下水管道肯定少不了,对于水虱子来说,那些地下水管道就是他们的电梯,他们顺着那些管道,就跑到了庄园的温泉里。
郑北越听脸色越难看,她也知道这件事的严重性,“原因知道了,那要怎么解决才可以?河已经填平了,不可能再挖开,要是再挖开的话,不管是资金还是可行性,都不可能。”
怎么解决,我还真不知道,之前听爷爷说过,但是我忘了。不过这也没什么,等会儿我打个电话问问爷爷就行了。
于是我侧过头,想从包里翻出手机给爷爷打电话,没想到刚一转身,我身子立马就僵住了——
裹着浴巾的那个女人,刚才被那些急着跑的人给踢到了温泉边上,就在我低头的一瞬间,五个长长的,暗红色的手指头,贴着温泉的边缘,一把抓住了她的手。
我心脏狂跳两下,突然回忆起来爷爷说过,水虱子这种邪灵很狡猾,要是一直不能得手,它们会假装走远,贴着水底把自己藏起来,再慢慢游回来动手。
她现在还昏迷着,要是就这么被拉进水里,到时候两口水呛进气管妥妥儿的完蛋!
要是当着我俩的面,都能死人的话,那爷爷的招牌不就等于被我俩给砸了?!不行,这绝对不行!今天我就算是玩命也绝对的捍卫爷爷在道上的名声啊!
所以我想都没想就把包一甩然后扑了过去,结果我忘记了刚才他们跑出去的时候,在地上洒了不少的水,我刚一冲出去,就脚底一滑,身子后仰,呲溜一声滑了出去。
今天出门的时候犯懒,穿了一双人字拖,这一滑脚趾头磕在了旁边的石头上,立马就划破了一道小口子,疼的我嘴角一抽。也不知道我怎么就这么倒霉,滑出去的时候,脚直冲着水虱子就去了。
我吓得闭上眼睛,但我摔倒的太快,竟然一脚就踢到了水虱子的身上,我脚趾头一阵剧痛,痛到我差点以为我的脚趾头是不是被什么人给活活扯了下来!
疼死了,怎么可能会这么疼,我满头冷汗,抓着君维药的手,还好,水虱子不见了,那女人也没沉到水底下。我刚要站起来,受伤的脚趾头刚一动,立马又是一阵钻心的疼,疼的我差点喘不上气来。
哔了狗的,只是划破一道小口子,怎么可能这么疼?
我低头一看,浑身打了个冷颤,这是什么?!我的脚,怎么会变成这个鬼样子了?!
刚刚受伤的是大脚趾,才几秒钟的工夫,它就跟吹气似的肿了起来,从伤口的地方开始慢慢变黑,钻心地疼,疼的我五脏六腑都跟着颤。
“君维药……”我懵了,哆哆嗦嗦地看着君维药,玩命地忍才没让自己哭出来。这是怎么回事啊,我可从来都不知道,只是踢了下石头竟然就会伤这么厉害啊。
君维药脸色铁青,盯着那个肿了的脚趾头看了几秒,二话不说就把我抱起来往外走。
郑北追了上来,“我们庄园的问题怎么解决?”
“关门!”君维药咬着牙,硬邦邦地甩出这三个字。
从刚才开始,我的意识就开始迷糊了起来,不知道为什么,那个受伤的脚趾头,除了钻心的涨疼,还特别冷,就跟有把冰做到刀在里面一下一下挑着肉差不多。
郑北又追上来,我已经听不清她又在说什么了,身上一阵冷,一阵热,难受的要命。我到底是怎么了,踢一脚水虱子,怎么就有这么夸张的反应?我之前被鬼附身都好多次了,也没有哪一次是跟现在一样的啊……
“君维药……”我努力让自己睁开眼,“回家找爷爷……”
我现在虽然疼的头晕眼花,但脑子还算清醒,我这次搞不好惹出大麻烦来了,而且君维药十有八九不知道要怎么救我。要不然他第一反应也不可能是慌了一样的要带我走。
爷爷之前给我讲过不少水虱子的事,我现在到底是怎么了,没准爷爷会知道。
“二两,别怕,有我在,就绝对不会让你出事。”
君维药紧紧的抱着我,他的声音也好像变得忽近忽远,这句话我听过好多次了,但这一次他可能真的慌了。
我迷迷糊糊地把眼睛撑开一条缝,他的眉心紧皱着,脸色难看的吓人。我想安慰一下他,告诉他我没事,可我一张开嘴,就觉得浑身一阵发冷,眼前的光线慢慢变暗……
其实我没有睡着,也不能算是晕倒,因为脚实在是太疼了,而且那种冷冰冰的疼,还在顺着顺着我的脚趾头慢慢向上扩散,我睁不开眼睛,也没力气说话,但那种钻心的疼,让我连晕都晕不了。
迷迷糊糊的时候,我听到了爷爷的声音,着急的要命,“怎么就闹出事来了?!快点维药,把她放沙发上,关门,把我那些东西都找出来!”
爷爷把我平放到沙发上,抄起桌上的朱砂笔,飞快地画了一张符纸,烧成灰,扒开我的嘴,把纸灰吹了进来。
纸灰的味道是一种暖暖的焦香,纸灰刚一进到我嘴里,我立刻就觉得身上不那么冷了,但脚趾头那还是疼的要命。
“爷爷……”我睁开眼睛,果然已经回到家了。
“你真是——你让我说什么好?!怎么就一直不让我放心呢?!”
“我又干嘛了呀……”我特委屈,这回我可真什么也没干啊,怎么又成我的问题了? 冥夫在上我在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