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活生生淹死,这个死法,简直就跟琦琦当时被宝儿奶奶扔进井里的死法一模一样!
我看的心底冷嗖嗖的,总觉得后背有点发毛。
躲在君维药后面,我一声也不敢吭,琦琦是挺可怜的,让宝儿奶奶偿命也不是什么说不过去的事情,但我就是觉得瘆的慌。
大概是因为宝儿奶奶的这个死法,实在是有点太惨了,鱼缸里头的水都让血给染红了,头发在里面飘来飘去的,不光惨,还有种说不出的恶心。
宝儿奶奶一死,被她刚才扔在地上的那条鞭子,上面最后剩下的一截也染红了。琦琦的怨灵深深地看了一眼宝儿,笑了笑,之后就慢慢散成了一团红雾,消失不见了……
宝儿爷爷把宝儿抱在怀里,不知道是在哭还是在笑,他嘴里不停地念叨着没事了没事了,可是……真的没事了吗?
我总觉得这件事不太可能就这样结束,因为刚才我也看到了琦琦的怨灵,在看向宝儿时候的那个眼神,阴冷,而且复杂,有种让我说不出的感觉。
也可能是因为,琦琦的怨灵身上还有很多附着在上面的,其他的动物怨灵,那个复杂的眼神也可能是跟他们有关。
但是不管怎么说,这件事看起来就这样结束了。
宝儿奶奶的死特别蹊跷,尽管宝儿爷爷想一个劲的瞒着,也还是没瞒住,有邻居报了警,警察比回来奔丧的儿子儿媳早一步来到了宝儿爷爷的店里,但是不管怎么调查,都什么也查不出来。
虽然宝儿奶奶这个死法真的太诡异,但警察是查不出怨灵这种凶手的,也只能解释成是老年人年纪大了,走路的时候不注意,脚下打滑,碰巧摔倒砸碎了鱼缸,被割断了颈动脉。
宝儿自从那晚过后,就一直躺在床上起不来了,第二天一早他爷爷来求过我爷爷,说是宝儿病了,病的特别奇怪,没磕着没碰着,但是身上莫名其妙就会出现一些淤青,伤痕,有些地方甚至还会无缘无故就流出血来。
爷爷什么也没说,只说是没有办法帮这个忙。实际上,宝儿得这个怪病的原因我们都知道,那是他在赎罪,对那些曾经惨死在他手里的动物的赎罪。
宝儿的爸妈也很快赶到了S市奔丧,他俩在给宝儿奶奶处理丧事的时候,我从楼上往下看过,感觉那是一对挺普通的中年夫妇,但是那两个人对宝儿奶奶的去世好像没有多大的悲痛,更多的是一种麻木。
尤其是宝儿妈单独对着婆婆遗体时候的样子,从她表情里我看不到任何一点伤心,想想也是,婆婆说到底都只能算是个外人,平时相敬如宾已经算是难得,更何况她的婆婆还是杀了自己女儿的凶手。现在她没有跳起来拍掌欢呼死得好,我都已经觉得这个女人很有人情味了。
我还以为这件事大概就是这样了,没想到宝儿奶奶的丧事一处理完,跟宝儿家有关的风言风语就开始在瞎子胡同传了起来,我也听到了一个让人后背直冒凉气的传言——
说是传言,但这是小三子奶奶亲耳听到宝儿妈说的,所以应该是很真真实的。
琦琦之所以会是个畸形儿,根本就不是先天发育不良的原因,而是因为她的奶奶在宝儿妈怀孕的时候,每天都偷偷给宝儿妈吃的东西里加药。理由也特别简单,宝儿奶奶在郊区附近的小医院有亲戚,早早就知道了琦琦的性别。
宝儿奶奶嫌弃琦琦是个女孩,就想让媳妇打了第一胎,宝儿妈死也不肯,宝儿奶奶明着不行就来暗的,什么感冒药血压药,每天都偷偷加在吃的东西里,还死活不让儿媳去做产检。
本来以为她这点小把戏就能让宝儿妈流产,没想到琦琦命硬,硬是撑了下来,却是一个畸形儿。
回到S大,我把这件事有鬼的部分删减掉,讲给莎莎他们听的时候,莎莎一脸哔了狗的表情,“也不奇怪,看那死老太婆的德行就知道,一准干不出什么好事来,活X该!现在死这么惨就叫报应,送去监狱里面毙了她都是浪费国家的子弹。”
许珠听得一愣一愣的,听完就特别懊悔,“早知道能遇上这种奇葩,我还去打什么工啊,工是打不完的,但这种极品可不多见啊,居然没能让我见一见!”
“就是个纯粹的脑残,真没什么好看的。”严莎莎说,“对了二两,你这次回寝室回的可真是时候,你再不回来我又得去找你了。”
“都快放假了,什么事还得找我啊?”
莎莎一脸的郁闷,“去给杨教授当助理,你别告诉我你忘了,今年咱俩不是说好了吗,不管咱俩谁倒霉催的抽中了,另一个都得陪着去吗?”
杨教授,助理……我去,我还真把这茬给忘了!我嘴角抽了抽,眼看着就要放假了,我为什么这么倒霉要把假期的时间拿出一周来,去干助理那么无聊的事啊……
“我猜你也是忘了!你什么时候才能带上脑子生活啊,算我求你了,我警告你啊,你可不能假装忘了这回事,把我自己扔过去,你可不能这么没义气啊。到那天你要是不去,我绑也要把你给绑过去。”
我简直欲哭无泪了,其实我倒不是懒得去干助理的工作,我只是不想去给杨教授干助理。
不只是我,全S大的学生,估计都没有任何一个愿意去给杨教授当助理的。因为这人太奇葩,太跟人合不来。
杨教授这人,我觉得他应该算是S大里面最清高的一个教授,而且不是假清高,是真有种文人风骨的那种清高。他一门心思钻研自己的学科,做梦都想靠自己真才实学,写一篇惊世骇俗,真正有含金量的论文。
S大校领导挺欣赏他的,所以隔三差五就会派学生去给他当助理,至于谁去谁不去,全都用抽签的来决定。这一回也不知道怎么回事,向来手气不错的莎莎竟然中了头奖。
当助理其实没什么,但是给杨教授当助理,那绝对是一种折磨。他有学术洁癖,对任何一切学术研究上的事情,都到了鸡蛋里挑骨头的地步。平时在学校里跟学生还是很和蔼可亲的,一旦学生变成了助理,又碰巧干得有那么点不是太好,那就等着被他从头骂到脚吧。
好在我这人脸皮厚,骂一骂也不在意,但是……我刚跟君维药约好想一起来个旅游散心,要是现在又跟他说不能去了,是不是有点太言而无信了?
“那个,莎莎,我可能还真去不了,要不,我找别人替我陪你两天?”
严莎莎把头从酸奶盒子上抬起来,“你要干嘛去?”
“我刚和君维药说好旅游的事,你看要不……”
“重色轻友啊,行吧,我自己去就是了。”莎莎有点不高兴,“你也甭找人了,一听是给杨教授当助理,没人乐意去,谁让我今年倒霉抽中了呢,自己去就自己去。”
宋夏刚才一直没说话,这会也看出来严莎莎不高兴,她犹豫一下,替有点尴尬的我开了口,“我陪你吧莎莎,二两她实在有事就算了,反正我放假也不着急回家,你看怎么样?”
“算啦,你还是别硬撑着去了,你这么胆小,到时候杨教授一发脾气,我不光得挨训,还得安慰你,还不如我自己去呢。”
听起来,莎莎好像特别失落,不过想想也是,愿意替我去的,也就只有许珠跟宋夏了,许珠要兼职打工,宋夏这胆子也真的够小的。我现在要是把莎莎丢一边,自己去跟君维药旅游散心,还真是有点良心上过意不去。
我在心里狠抽了自己俩耳光,然后使劲拍了拍莎莎肩膀,“干嘛呀,开个玩笑,你看你这小气样啊喂,我吓唬你的,咱俩闺蜜这么多年,我什么时候干过把你丢下的事!”
我答应了严莎莎一定会去,那就只能对君维药失信了。
从S大回到家里,不怎么高的楼梯硬是被我走的跟做贼一样,我一边悄悄往上走,一边回头时刻注意有没有被君维药盯到。
眼看着就要到二楼,我刚要松口气,一头就撞进了君维药的胸前,吓得我往后一退,差点从楼梯上原路滚下去。
“干嘛呀你!吓死我算谁的啊!”我使劲拍着胸口,冷汗一阵一阵的。
他笑眯眯地盯着我,“算我的,鬼差就算把你魂抓走了,我都能想办法再把你抢回来。不过二两,你今天怎么鬼鬼祟祟的,干什么亏心事了?”
我立马就心虚到不行,“说什么呢,谁心虚了,我吃饱了撑的么回自己家心虚,我又不是来偷东西,我顶多也就是……”
君维药不说话,就一直似笑非笑地盯着我,他越是看着我,我就越心虚,最后干脆就把心一横,早晚都得坦白,早说晚说都是说,早死晚死……都得死!
我硬着头皮,抱着必死的决心,“那个,咱俩不是说好出去散心的么……我那个……”
“哪个?”
他一开口我心里就咯噔一下,“就是那个,我临时可能……有点事,必须得去给一个破教授当一星期助理,所以吧……旅游什么的,这次可能去不了,只能以后再说了。”
我越说声音越小,越说越心虚,说完以后半天都没听到君维药的回应,我抬起头特心虚地看他一眼,“行不行啊?” 冥夫在上我在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