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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些学校,所有的考试都是在放假之前一起解决的,但有些学校,比较人性化,为了帮学生分配好复习时间,会有那么几门相对来说,不太重要的科目提前一个月进行考试。
比如我们S大,就有些科目是会提前一个半月就考试的。
对别人来说这么安排可能不错,但是对我和莎莎这种学渣来说,就连临时抱佛脚的时间都不够。
所以,每次到这个时候,我俩都会闷头在寝室里面抄作弊的小纸条。以前还能偷偷用手机发个短信,现在手机全是清一水儿的智能机,所以就算寝室里有宋夏这样的学霸,也没法再跟以前似的给我们盲打发答案了。
没办法,我俩也只能自己动手丰衣足食,蚊子脑袋那么大的字,写满了一张又一张,抄完都要得青光眼了。
但就算麻烦成这样,也没人愿意挂科,补考不光得交补考的钱,还得在放假的时候提前回来学校,那时候天气估计还热着呢,谁会乐意早回两天烤秋老虎?
我俩正在寝室通风的门口闷头打小抄呢,有俩住楼上的女生从门口走过去,俩人聊的正欢,我碰巧听清楚了几句,发现她们两个竟然是在说血笔记的怪谈。
莎莎看我有点愣神,催我一句,“抄完了没啊,还愣着,赶紧抄完研究研究藏哪儿。”
我哦了一声,低头又写了几句,还是觉得不太对劲。
“莎莎,你有没有觉得,最近好像挺多人都在讲那个血笔记的鬼故事啊?刚才走过去那俩说的,你听见没?”
严莎莎头也不抬,“说就说呗,哪个学校还没几个流行的鬼故事。”
“不是,那个,我是说,最近说这个的也太多了吧?”
婴胎失踪那事被编成各种鬼故事,而且大家都热度不减,这我能理解,因为婴胎丢失是事实,又是最近发生的事。
但那个血笔记,这都过去多少年了,当年那个校长现在都还不知道活着没,一个老掉牙的怪谈,突然就又在学生里面生机焕发了,这我真有点想不通。
对于我的想不通,严莎莎毫不客气的鄙视了我。
“这有什么好想不通的啊,哪里有压迫哪里就有反抗呗。咱们学校不是又要严格起来了吗,那肯定就有大批的学渣心里不痛快。”
“不痛快吧,又不敢跟学校对着干,因为学校也没错啊,所以说就憋了一肚子的压力没地方发泄,讲讲刺激点的鬼故事过过瘾呗。”
“血笔记这鬼故事,又符合咱们学校现在的现状,当年又是从咱们学校传开的,讲这个多应景啊。”
好像也是,让莎莎这么一说,我还真就明白过来了。
现在人本来就爱找刺激,尤其是现在正好有这么一个现成的鬼故事就放眼前呢,说起这个来,肯定也特别让人有代入感。
可是吧……这些天我从各种人嘴里,都老听到这个怪谈,最开始吧,听多了就是有点腻味,再后来,我都觉得有点怪怪的了。
大概也的确是因为快要考试了吧,大家对这个怪谈简直都呈现出了狂热的状态,本来没流传下来名字的,那个割腕自杀的学生,现在都有了名字,大家就叫它血笔记。
不是说谎言重复一千遍也会变成真相吗,这些天老这么听,我这个明明知道怪谈是怎么来的人,有时候都被洗脑到忍不住要怀疑一下,血笔记是不是真的存在了。
算了算了,不想了,一个假的鬼故事跟我有什么关系,我还是赶紧老老实实打小抄,千万别挂科吧。
时间一晃,眼看着就到了考试的日子。
本来还以为,学校要严加管理的事,也就是雷声大雨点小,没想到竟然是真的。
从我进到S大以后,就不记得有过这么严格的考试,不光把我们的手机还有那些看起来就比较明显的小抄给没收到了讲台上,监考老师的人数都加了两个。
在考场里,我和莎莎两个人面面相觑,别说靠别人给丢两个小抄了,就连看自己带着的都不可能。
以前睁只眼闭只眼的监考老师,这次就跟打了鸡血似的,不停在考场里走来走去。
我俩实在没得抄,只能先赶紧把自己会的写一写,剩下就听天由命了。
虽然试卷写的一塌糊涂,但是我们两个学渣心态还是不错的,挂科就挂科呗,谁让我俩没好好学呢,大不了早来两天补考,也没什么大不了的。
这次考试成绩很快就出来了,我跟莎莎俩人一点悬念都没有的挂了科。好在也没有挂的太惨,而且挂的也是同一门,到时候补考也有个心理安慰。
查到成绩的那天,寝室楼里面一片鬼哭狼嚎,挂科人数比以前多了不少。
我跟莎莎正琢磨去吃点什么安慰一下挂科受伤的心灵,路过隔壁寝室的时候,听见里面有人在哭,我俩好奇看了一眼,就看见了蒋妮妮正哭的特凄惨。
她们寝室的人好像都不在,我俩看她哭成那样,直接走过去不理有点不太忍心,就敲了敲开着门,“妮妮,出啥事了啊哭成这样?谁欺负你了,我放二两咬她去。”
敲门声,好像吓得蒋妮妮哆嗦了一下,她看见是我俩,眼泪刷刷掉的更凶了。
这喵个咪的是出啥事了啊,她这么一哭真给我俩吓够呛,结果好不容易等她哭的平静点了,抽抽着给我俩来了一句,“怎么办,我挂科了……”
“嘛玩意?挂科你也用不着哭成这样啊。”我立马有点哭笑不得的。
严莎莎也一脸郁闷,拍拍她肩膀,“我说妮妮啊,不就挂一回吗,你看我跟二两,我俩不也都挂了吗,我俩不也还好好的,你哭这么惨是为了什么啊。”
我特有默契地点头附和莎莎,“就是,挂都已经挂了,放假回来再补考就是了。”
“可是、可是我害怕啊……”
我俩不安慰还好,一安慰蒋妮妮哭更惨了。
害怕?又不是小学生,就一次考试没考好,有什么好害怕的。
哎,不对,等一等,我记得蒋妮妮这人特胆小,尤其鬼故事什么的,根本听不了,她现在挂科就哭成这样,还说害怕,难道是因为……
“呃,妮妮,你说害怕,不会是血笔记吧?”
果然让我说中了,我一说血笔记,蒋妮妮脸都白了,哭的上气不接下气的。
“怎么办啊,我挂科了,要是真有血笔记怎么办啊……”
我真是……哭笑不得。
“哪有什么血笔记啊!”我说,“那故事我小时候就听过,还是那会儿咱们S大的校长给我讲的呢,都是假的,全是学生自己捏造出来吓唬人玩的,你还真信了?”
“就是啊,妮妮你也太单纯了,怎么什么都信啊。再说了,就算真有什么血笔记,咱们学校可还有这么多挂科的人呢,一个一个的送笔记,不得累他死了一回又一回啊?”
严莎莎安慰着蒋妮妮,“放心吧,要真有,也绝对不来找你,因为还没找到你之前,血笔记就已经重新累死好几回了。”
蒋妮妮胆小,但是也好哄,听我俩这么一说,心里也踏实了不少。
然后我又重新去吃饭了,路上还是听见不少人在说着血笔记,也难怪,刚考完试,又不少人挂科,这么应景的时候,血笔记当然又迎来了新一轮的热度。
但是吧……这会儿我隐隐约约就感觉有点不对劲了。
之前血笔记,就是被当成一个怪谈,一个大家夏天闲着没事干说着玩的鬼故事,但是随着考试一结束,学校里面真有了挂科的人,这个鬼故事再说起来的时候,好像就有点不一样了。
原来除了极个别胆小的人,听到血笔记的时候会觉得害怕,绝大多数人还是不害怕的。
但是现在,光我这一路走过来,就听到不少人在说血笔记了,而且,真感觉到害怕的人,好像越来越多了,说是人心惶惶都差不多。
莎莎就特不能理解这些人,觉得不就是个鬼故事么,这么害怕干什么。
我也特不理解,但是,我真的觉得有点怪,虽然我也说不出到底是什么地方奇怪。
不管挂科没挂科,反正考完试,大家都特放松,玩的特嗨,睡的也特沉。
第二天早上,就在我们还睡的正香的时候,一声尖叫突然窜遍了整座寝室楼——
我一个激灵从梦里醒了过来,严莎莎也坐了起来,她有起床气,所以脾气特不好。
“去你X个X的!大清早谁XX吊嗓子呢!?死人了啊!?”
死人俩字让我心里莫名其妙地一慌,我跳下床想去看看怎么回事,严莎莎她们也都好奇地跟着去了走廊上。
这会儿已经有好些人在走廊里了,许珠眼神好,指着前面一个坐在地上的女生,“咱们班蒋妮妮是不是就那个寝室的?”
在前面的走廊上,一个女生正坐在地上,脸煞白煞白的,手哆哆嗦嗦地指着自己寝室里,一个劲的抖个不停,但是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半天,我们才听见她哭着尖叫了出来——
“妮妮、妮妮自杀了!”
我脑子里嗡的一声炸开了,蒋妮妮自杀了!?
昨天我们还跟她说过话,她那么正常的一个人,怎么会无缘无故就自杀了!?
一听见有人自杀,走廊里立马变得闹哄哄的,但大家都很有默契地避开了蒋妮妮的寝室前面。 冥夫在上我在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