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山上,刘乐瑶看着都快认不出来的楚豫东,竟然有些无语凝噎的感觉了,满脑子就一个字——惨。
胡子拉碴,头发都快有两寸长了,原本是个浓眉大眼一生正气的人,可是再看现在的他,依旧是浓眉大眼,可是那眼底都是红色的,人都要熬倒下了似的,瘦成了竹竿儿样。
楚豫东没想到刘乐瑶竟然来的这么快,看到她的时候也不知道说什么才好了。
刘长生来的路上就问了不下十遍,刘乐瑶也解释了不下十遍,她和楚豫东之间只是时机未到,并不是大家伙认为的不可能了。
这样的答案刘长生满意了,所以这会儿也早就识趣儿的脚底抹油——溜了。
“有煤。”楚豫东说。
因为长期在山上,开春气候干燥的很,环境也恶劣,所以楚豫东一开口声音都是沙哑的,他抿了抿干裂的嘴唇:“叫你来,是因为我有点儿拿不准主意了。”
“我又不是万能的。”刘乐瑶走过去,抬头看着楚豫东已经极其疲惫的样子,心疼的很:“再者,你山里窝着有什么用?发现煤了,能用手抠吗?”
楚豫东看她要往山上走,伸手扶了她一把:“所以才叫你上来看看。”
他的大手很硬,虽然是小心翼翼的扶着自己的手臂,可还是觉得被抓的有些疼,刘乐瑶偏头看他:“楚豫东,你应该放开手脚,那样你才能有所作为,为什么?就因为我或者说因为车队的事情,就把你身上那股子冲劲儿给耗光了?”
楚豫东没说话,而是松开了刘乐瑶的手臂,往旁边走了两步直接坐下来,从兜里摸出来一盒烟,抽出一支点燃猛劲儿的吸了好几口,抬头看着远处,那目光简直是沧桑的可以了。
刘乐瑶生气了,横了他一眼不打算搭理他。
“我啥都不怕,但是我怕你,刘乐瑶,你不觉得失恋很难受吗?”
啧啧啧!刘乐瑶突然觉得楚豫东这样子简直是有些可爱了,什么叫‘你不觉得失恋很难受吗?’
意思是没看到自己像他一样遭的邋邋遢遢的,心里不平衡了吗?
想到这里,刘乐瑶也没客气,怼了一句:“我不觉得,我又没失恋,为什么会难受呢?”
楚豫东目光一瞬就望过来了,眼神里的哀痛简直都要实质化了似的,不过很快就别开了目光,轻轻的叹息一声:“你执意要我承包万华山,我承包这这座山三十年,如果只是种树的话,我不会多想啥的,但是如今发现煤矿了,我不能独吞了,再说了,光棍一条有没有这些玩意儿也没啥用,所以叫你……。”
猛然被吻住了嘴唇,楚豫东只觉得炸雷轮番的劈了他无数遍似的,不敢相信的瞪大了眼睛,看着早就一触即离的刘乐瑶站在对面,眼神戏谑。
脑子里嗡嗡直叫,完全是没有任何思考能力了,下意识的抬起手指摸了摸自己嘴唇,甚至怀疑刚才是自己异想天开的幻觉。
不敢相信,对!就是不敢相信,也不相信刘乐瑶会这么大胆。
“你就在这里傻死算了。”刘乐瑶是真觉得憋屈了,转身就往山上去,走出去好几步回头看楚豫东还傻愣愣的坐在那里,真想捡起来脚边的石头砸他一顿。
算了,那就等他反应过来再说吧。
刘乐瑶心里这么想,继续往山上走。
这一条小路是最近开辟出来的,光秃秃的山也没剩下什么,挖了不少坑,是准备移栽树苗的。
咋半山腰上有几个窝棚,朝阳坡的位置有暖棚子,暖棚里是催芽的树段。
刘乐瑶目测爬上去怎么也得半小时那样,所以脚底下的速度就加快了,她也想看看这煤是哪里发现的。
“刘乐瑶!”
这一嗓子,险些没把刘乐瑶吓一个跟头,回头就看到楚豫东甩开大步跑过来了,不等她反应过来,人就一阵天旋地转的被扛起来了。
楚豫东显然是有些兴奋过头了,他一路奔跑着往窝棚里跑,嘴里问:“是不是你还要我?”
“你说,你是不是还要我?”
“快点儿告诉我,不然我就要疯了!”
半山腰的窝棚里,刘长生和刘长林哥俩哭笑不得。
“咋整?”刘长林问刘产生。
刘长生站起身:“咱俩去看看树段出芽没有。”
“成。”哥俩实在是怕尴尬,用最快的速度去了暖棚子。
暖棚子和窝棚距离不近,他们得着急着走才行,耳边还是楚豫东疯了似的一遍一遍问刘乐瑶:“要我是不是?你还要我是不是?”
“我要吐了!”刘乐瑶两只手死死的抓着楚豫东的后衣襟,头晕脑胀的真要吐了,这么被扛着跑了好一段路,简直太难受了。
听到刘乐瑶说话,楚豫东急忙停下脚步,从肩膀上把人抱下来,直接坐在地上,让刘乐瑶坐在自己的腿上,笑的露出一口白牙:“不吐,不吐,我帮你顺顺。”
“你啊,怎么就没看出来还有个一根筋的性子呢?”刘乐瑶缓了好一会儿,舒服一些了才说:“把你出息的!我不要你,你还不活了咋的?”
“那倒也不会,不过活着也没啥奔头了。”楚豫东见刘乐瑶脸色好了,伸手把人紧紧的抱进怀里:“我就大量不起来,不管别的男人多大的本事,对你多好,我都不能放心,也不甘心你跟着人家走了。”
“那你就在山里窝着?”刘乐瑶也是无语,她在彭市不回来,楚豫东就在山里不下去,要不是自己认定了这个人,就这样的做派,还失恋很难受?!不失恋都对不起这顿折腾了!
楚豫东深深的吸了口气,才说:“我想着,你让我承包万华山,我就好好的干活,让你看到郁郁葱葱的万华山,哪怕十年、二十年甚至三十年,你回来看到万华山的时候,一定会想起我,我就在山上等你,等你一辈子。”
刘乐瑶:“……!!”
心里酸涩难当,原本的那点儿怨气也就没了,轻轻的拧了一把楚豫东腰上的软肉:“出息的!等一辈子?还二三十年,你就不怕到时候我都有孙子了?”
“想过,那也没事,只要能等到你就行。”楚豫东低头蹭了蹭刘乐瑶的侧脸:“我错了,你原谅我吧,以后我再也不会自以为是了。”
“错在哪儿了?”刘乐瑶偏头看楚豫东。
楚豫东有些不好意思的低下了头:“我不该遇到事的时候,就先想着不娶你。”
“这还算是一句人话。”刘乐瑶挣扎着起身:“走吧,去看看煤。”
“刘乐瑶。”楚豫东拉住刘乐瑶的手腕,等她回头看过来的时候,他才说:“这辈子,你就是遭罪受苦都得是我媳妇儿了,我会努力让你享福,可是也会在不如意的时候,把你牢牢抓在手里!”
“行了,快点儿起来吧,你以为火线入党啊?还表决心呢。”刘乐瑶拉了一把楚豫东。
楚豫东站起来,蹲在刘乐瑶身前:“来,我背你。” 火热年代撩夫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