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话说任小侬和秦柠到达歌唱比赛现场,在找座位的时候,发现田晓斌就坐在旁边。
“田医生,你怎么会在这里?”秦柠激动得半死,她拿的票明明是在隔壁那个位置,但一看到田晓斌,她忙把任小侬拉过去,自己坐到他身边。
任小侬快被她这么明显的举动笑死了,乖乖地坐过去。
田晓斌跟任小侬还有点熟,和秦柠也就一面之缘吧,对她早就没了印象。
秦柠这么热情,弄得他有点怪别扭的。于是他伸了伸脖子,看向任小侬,“就你们两个来了吗?沈恺呢?”
“沈恺说晚上有事,把票给我了。”任小侬笑着回答。
田晓斌默默地点头。
秦柠拿手上的票挡住一边脸,歪着脑袋,问任小侬,“我这票不会是沈恺让出来的吧?”
“当然。”任小侬说。
“今天运气真好,又有演出看,又有人请吃饭。”秦柠嗓门大,即使刻意讲小声点,可还是很大声。
她这人大大咧咧,不拘小节,而且身材肥壮了点,坐着坐着那腿就不小心碰到了田晓滨的腿。
“哦,不好意思,不好意思。”秦柠表面上十分抱歉,其实心里乐开了花。
如此反复了好几次。
任小侬了解她,知道秦柠的小心思,她就静静地看着。
“田医生,你平常喜欢做什么?”秦柠真的好主动。
田晓斌下意识往旁边缩了缩。
“我工作很忙,没什么别的爱好。”
“那可不行,工作生活两不误,这样活得才不累。”秦柠特别认真,“像我就特别会享受生活,平常没事看看电影,逛逛街什么的,你说是不是特别有品味?”
她一脸笑嘻嘻地对着田晓斌,反而把他弄得紧张又尴尬。
还好沈宙来了。
“你们都来啦?”他说完,在任小侬耳边轻声问,“沈恺呢?”
“他说有事。”任小侬也小声告诉他。
沈宙拿手机给她看一条朋友圈,是沈恺发的,“我要结婚了。”
任小侬差点惊掉下巴,“结婚?”
声音有点大,秦柠和田晓滨都听到了。还以为他们在说他们自己的事,都替他们高兴了。
“你们要结婚了?”秦柠说,“我要当伴娘。”
“我是伴郎,没跑吧?”田晓滨问。
秦柠一脸花痴地对着田晓滨,“田医生,我是伴娘,你是伴郎,我们好有缘哦。”
田晓斌直冒冷汗,尴尬得要死。
任小侬狂笑不已。
沈宙也忍不住大笑,“你们俩都好好准备准备吧,我们的伴郎伴娘。”
“什么时候结婚?”秦柠和田晓滨异口同声地问。
“快了。”沈宙握住任小侬的手,一脸喜悦。
本来说着沈恺结婚的事,怎么突然变成他们自己结婚了。任小侬转过头,用她的眼神向沈宙发问。
沈宙对她做了个顽皮的表情,意思是本来就是这回事。
沈恺把傅静悠送回她家的路上,几十遍几百遍地问她,“你真的要嫁给我吗?”
傅静悠歪着头,靠着,目不转睛地望着窗外的景色,心如死灰。
其实沈恺已经发了朋友圈,即使是一时被骗,他也认了。他希望自己一直沉浸在美梦中,久一点再久一点。
快到傅静悠家的时候,她说:“我就在这里下吧。”
沈恺马上说,“那怎么行,我送你到楼下。”
傅静悠说,“我爸可能早已等在楼下了,我怕他会把气撒在你身上。”
沈恺感动到不行,挺直腰板,“那我更得把你送过去才行。”
看他一腔奋勇,傅静悠由衷对他说了声,“谢谢。”
不过出乎意料的是,傅阿叔并没有在楼下等着女儿。楼下空无一人,家家户户照出来的灯光打在地上,亮亮的。她家的灯并没有亮,难道是她爸妈还没回来?
傅静悠的脚踝生疼,但她的心更疼。
“沈恺。”她抬着头,望着家的方向,叫了他一声。
“怎么了?”沈恺赶紧问。
“你陪我去见个人,好吗?”傅静悠眼泛泪光,楚楚可怜的样子。
不用问,沈恺也知道她要去找谁。他什么都没多问,就欣然答应了。
他们来到绿花园。
沈恺在这里有房子,车子进得去,不过傅静悠却让他不用进去,在门口等就行。
沈恺听话,但是担心她的脚。
傅静悠像哄孩子似的,连着劝了好几句,“我脚没事,已经不疼了。”
“那好吧。”沈恺既无奈又委屈。
傅静悠下了车,在进小区之前,举步维艰。她双脚如同被灌了铅,很重。这每跨出一步,她的心都在滴泪。
门口有个老伯在卖芭乐,都这么晚了,他面前那两个筐里还有好多芭乐没卖出去。
“买芭乐吗?”老伯突然问了她。
傅静悠摇摇头,鼓起勇气走进了小区。
她进去之后,沈恺也下了车。他往里面看了看,看到她走得有些慢,但看起来脚的问题确实无碍了。
“买芭乐吗?”老伯问他。
沈恺看他可怜,就说,“行,给我来两斤吧。”
老伯很开心,拿着袋子装起来。一个、两个、三个......沈恺没喊停,他就一直装,看得出很想赶紧把芭乐卖光回家。
“够了,多少钱?”沈恺心地善良,也不介意多买一些。
老伯装了一大袋,约莫一二十个的样子。他从筐里摸出一把小称,把芭乐挂在钩子上称了称。
“十五块,少了一两,我再给你拿一个,好不好?”老人非常朴实。
沈恺忙说不用,老人却坚持从筐里挑了一个芭乐,给他装到袋子里。
老伯这种不占人便宜的做法,很令沈恺钦佩。
他在小区门口等这傅静悠,等累了就坐到老伯旁边的石阶上。他看老伯拿了一个芭乐在吃,他也从袋子里拿出来一个。
老伯看他直接吃,这跟他见过的很多年轻人很不一样,便问,“不用洗吗?”
沈恺大口大口地啃起来,“我肚子饿了。”
“你跟别的男孩子还真不一样。”老伯评价他。
傅静悠有钥匙,直接就进了楼。
她敲门,曾毅开门的时候,又懵又喜,拉着她就要亲。
她没有拒绝。
两个人从门口开始亲,直到进了家门。
大概过了两个小时。曾毅抱着她,把脸放到她的手臂边,“我这是在做梦吗?”
傅静悠背对着他,流泪了。
“我有个事情要跟你说。”两个人几乎同时说。
曾毅说,“你先讲。”
傅静悠下意识地抱了抱自己的手臂,“我要结婚了。”
曾毅的笑容一点点消失,觉得不对劲。
“你说什么?结婚?你愿意跟我结婚,对吗?”
傅静悠哭着说,“不是嫁给你。”
曾毅的手从她腰上滑下来,瞬间天旋地转。
“所以你刚刚是来补偿我吗?”
傅静悠不敢说话。
“你知道吗?我爸妈已经答应我给我们在厦门买房了。这几天我吃不下睡不着,也不敢去找你,就是想把这件事情办成了给你惊喜。可你呢?你怎么能这么做?!”他咆哮道。
“对不起。”傅静悠的背在抽搐。
“静悠,你听我说。”曾毅抱住她,“我现在马上让我爸妈把钱打过来,明天我们就去看房子。”
傅静悠爬起来,默默地收拾好自己。
“你这是要走?”曾毅简直不敢相信。
“是我对不起你。”傅静悠含着泪。
“你不相信我能买房?我没有骗你。”曾毅真的要疯了。
傅静悠默默地摇头。
“那是为什么?”曾毅真的要崩溃。
“我们都为人子女,都身不由己。”傅静悠说。
“多少为人子女,难道各个都身不由己?静悠,我们如此相爱,何苦互相折磨?”曾毅抱住她,拼命说道。
傅静悠无力无助无望极了。 吹着春风去远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