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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天光破晓,这大地上最终还是没有爆发想象之中的硝烟。
陈温的八千人集结完毕,可以说是在陶应一万人的威逼之下集结完毕。他们并不知道发生什么事儿了,更不知道即将等候他们的会是什么。
终于,陶应还是从中军帐之中走出,身后跟着他的亲卫,手上提着一个血淋淋的人头。
“今日让大家在此集结,主要是想要告诉大家陈温你们昔日的陈州牧勾结齐国逆贼,现已被我处死!”陶应根本就没有在乎面前这些人会怎么想,更毫不掩饰自己杀了陈温,毕竟在他眼中他们不值一提。
如果不是急切的想要扩充势力他甚至会让这八千人给陈温陪葬,让这些人活着只不过是想要他们换个死法而已。
“嘚,无耻小儿!”火并总是会有其他不一样的声音,一群副将级别的人站了出来,跟随陈温的时间太长了他们如何会不知道自家主公的为人? “弟兄们,不要听他胡说八道。便是他杀了主公,这无耻小儿!”
“陶应,你他娘的还是人吗?我家主公不远千里来帮你陶家,你竟然加害与他!你这厮简直就是狼心狗肺!”
“.”
副将们一个个发指眦裂,恶狠狠的看向陶应,恨不得要将他杀之而后快。士兵们在这几个副将的煽动之下,也都想起了主公昔日的旧情,一片哀兵之势渐渐形成。
陶应根本就不担心这些人能够搞出什么幺蛾子,只是玩味的看着那几个一直煽动的副将,向着身边的人比了一个手势。
“哐啷.”
长剑出鞘,亲卫们在副将的带领之下向着前方疾步赶去。
“怎的,要杀爷爷不成?”
“举枪!”
一声令下,陈温的副将们终于明白自己的命掌握在谁身上了!这周遭围起来的士兵们纷纷将手中的长枪举起,对准面前的陈温士兵们。
“尔等齐国奸细,竟敢煽动士兵造反,其罪当诛!杀了!”
副将冷喝一声,身后的亲卫们纷纷持剑上前,那几个副将也不是什么善茬,驰骋沙场这么久又岂会束手就擒?
“弟兄们,他们要杀我们,跟他们拼了!”
“杀!”
亲卫在那几个副将手下没有走上几个回合,便纷纷被干趴下,手上的兵器也被那几个副将夺了去。
陶应好似早就知道会有这样的情况,面上笑意一直不减,手上轻轻挥动一下,便见几排弓弩手迅速上前护卫在周围。
“放箭!”
陶应的声音好似玩味,手下的士兵们纷纷将右手松开,任由手上的羽箭飞出向着前方的敌军飞去。
“我没喊停,就不要停,给我放!”陶应说罢又对身边的一个副将道:“枪手上前!”
“诺!”副将抱拳,大手一挥战鼓立时响起。
陶应就这般挂着玩味的笑容,将手中陈温的人头随意丢在地上,看向前面成排倒下的士兵,戏谑道:“陈温啊陈温,你这人死了都不消停啊,还要带这么多人去给你陪葬,行,我便满足你的需求吧!”
他退后一步,就这般看着前面不断倒下的陈温士卒,那祈求的声音和惨嚎不断传来。
没有武器的士兵在面对武器和人数都多余自己的敌人是那么的脆弱,只能眼睁睁看着自己的战友一个个倒下。
原以为齐国是洪水猛兽,原以为逃出齐国就能够看到生存的希望。却不曾想这刚出虎穴又入狼窝,昨日还是盟友的陶应此刻就已经反手开始屠杀自己。
终于,前排的士兵已经不知道被羽箭射死了多少,那个宛若恶魔一般的少年终于将手轻轻举了起来,停歇的声音宛若天籁响彻幸存者的心田。
陶应挥退了面前的弓弩手,看向前方立于死尸之上宛若惊弓之鸟的陈温军残存的士卒。
这一刻,这些人彻底老实了起来,不敢再做任何反抗。
“跪下!”陈温右手向前一指,冷声喝道。
“哗啦.”
前面的士兵宛若浪潮一般纷纷跪下,再不敢反抗这个残暴者的任何指令。
更多时候,我们其实并没有什么信念。跟着谁干仗都是混点军粮,都是无可奈何的事情。只希望这烽烟有一朝能够停歇,然后回去好好看看家中老小。
在这种情况下生存才是最根本的道理,没有人想要流血,也没有人想要死去,活着才是所有人都希望的事情。
“现在煽动你们的人已经彻底被我杀死,你们想死的尽管反抗,想要好好活着的只能在我的治下好好活着。不然,全部都得死!”
简短的一句话,八千人的性命在他眼中不过是笑话。
“主公!”士兵们胆怯的声音渐渐传开,异口同声的向着堂上的男子称赞。
陶应摆摆手,示意身边的副将们将这些人按照原计划岔开分配在军队之中。一支一万七千人的队伍就这般形成,剩下的应该就是那正在向这里缓缓接近的两万溃兵了吧? “主公,糜别驾的军队并没有来。根据探子的消息,糜别驾率领军队向朐县赶去。”一个副将疾步走上来,向着陶应道。
这个双手沾满血腥的男子面上立时便吞吐着暴戾,恶狠狠的瞪了面前的副将一眼,冷声道:“这糜竺是想要跟我作对不成?”
“不遵主令,这糜竺只怕是想要造反啊!”副将被陶应的眼神吓了一跳,生怕对方会杀了自己,急忙顺着陶应的话道。
“哼,糜竺糜家?没有我陶家,他糜家不过是一个下贱的商户。且过段时间,等我抽出手来再好好收拾他!”陶应此刻也不敢太过放肆,毕竟糜竺手上可是有三万军队,自己手上的人现在还显得不够看。
既然显得不够看,那么这后面的军队就显得十分重要了。陈温手上最后的两万人自己必须要拿到手,起码在人数上能够压制对方,只有这样才能够保住他陶应在徐州策领群雄的地位。
“糜家!”陶应冷哼一声,既然不肯听他号令,那么这一场大战也在说难免。
陈温大营前,一支一万七千人的军队正严阵以待,看着远方慢慢接近的烟尘。
只要火并了这支军队,在徐州的所有势力之中,他陶应的军队的人数只怕就会暂时领先了。
那支两万人的溃军终于接近,虽然溃败但是个中还是有许多士卒步伐矫健,阵型严整,看的陶应都心动不已。
这难道就是丹阳精兵? 陶应不禁自问,怪不得陈温会亲自在这里等候这一支溃军,原来这里面更多的是丹阳兵。
与其说这支军队是溃军,还不如说这支军队是扬州系人马断后的军队。
一定要得到他们!
陶应在心中告诫自己,策马上前,喝令对方止住了前进的步伐。
对方的领军将军打量了一下陶应的帅旗,也让手下士卒纷纷止步,严阵以待。直觉告诉他,这里面的事情不简单。
他策马上前,向着前方喝道:“不知陶州牧为何率军围堵我大军营寨?”
陶应这人吧除去残暴不仁,倒也没有什么可观的亮点,但是他也知道自己现在的军队还不是对面敌军的对手。
“敢问将军姓甚名谁!”陶应向着前方的领军将军沉声喝道。
“在下姓赵名居,字择终,徐州琅琊莒县人,现任扬州丹阳骑都尉。”赵居向着前方的陶应抱拳道。
‘莒县人?难道与这赵昱有什么瓜葛?如此且先试他一试!’陶应心中大喜,如果对方真是自己治下的人在扬州为官,那么这事儿就好说了。
“在下便是陶应,敢问将军可否接一步说话?”陶应向其抱拳道。
“有何不可?州牧大人请!”
这言语间二人便策马上前,将亲卫和大军都放在了身后,来到这最正中的位置会面。
“赵大人可与赵昱太守是亲戚?”陶应开口第一句话便道出了心中的疑惑,向着赵居问道。
赵居抱拳道:“不知州牧大人何故有此一问?”
“前我广陵太守赵昱大人在齐国被杀,而将军与我赵昱大人又都是莒县出身,故而有此一问。”
“实不相瞒,赵太守乃是在下族兄,虚长在下一岁。”赵居向着陶应抱拳,但是却又不想在这些话题上多做纠缠,插话道:“不过,不知州牧大人为何阻我去路?”
‘既然是如此,那么这事儿就好办多了!’陶应面上挂着笑容,向着面前的赵居道:“实不相瞒,这陈温陈州牧涉嫌勾结齐国逆贼,现在已经伏诛。赵大人既然是赵昱太守的族弟,还请大人莫要忘记那一份兄弟情义。希望大人人如其字,好好择终!”
赵居是一个细心人,如何会不知道对方话中之话?他的大脑正在飞速运转,盘算着一切的利益可能。
‘自己手上有精锐的丹阳兵,摆开打一仗想要将面前的人吃掉自己也会损失不小。然而打完之后呢?杀了对方?那么这通往扬州的道路将不再畅通,糜竺等各大势力也会要杀了自己再来继承这徐州牧。不杀对方?一路下来围追堵截,去那扬州只怕也不大可能了.’人不为己天诛地灭啊,赵居此刻正在飞速的盘算着自己的去留。
最终,当他否决了一切可能之后,终于冒出了一个念头:‘此人与家兄感情甚好,如果我举兵降了他也好过去那别处讨那窝囊气?或许他还会念在家兄的感情之上,好好待我也说不定。这谁的官儿不是官儿?重要的是好好活着,更何况我自己便是这徐州人嘛。’
想到这里,他总算将一个清晰的脉络给捋了出来,向着面前的陶应抱拳道:“州牧大人不,主公!在下本就是徐州人,此番陈温勾结齐贼害死我大哥,那扬州我便不回去了。在下愿意跟随主公征战四方,为家兄复仇!”
“好!”陶应面漏喜色,面前这个人总算是想通了。谁的官儿不是官儿?干嘛要拼个你死活我还不一定能够回的扬州不是? 三国之皇图霸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