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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7章、喜宴

锦上欢 西西 6491 2021-04-06 09:3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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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为了不露痕迹地拖延时间,陈萝还好奇地打开脂粉盒在自己脸上试来试去,完全仗着自己年龄小和谭福生今夜不会翻脸在耍赖,根本无视谭福生不耐烦的样子,严防死守在洞房不肯走,不给他任何和阿璇单独接触的机会。

  虽然他现在也做不了什么,但是只要想想他很有可能借机会偷香,比如摸摸阿璇的小脸,拉拉小手什么的,乔萝就觉得毛骨悚然无比恶心,特别万一阿璇恶心的受不了反抗起来,岂不是要坏事?

  阿璇自然知道她的好意,又是感激又是担心,后来一想谭福生今晚绝对不会为这点小事翻脸,也就放下心来。

  谭福生看到心心念念的佳人终于属于他了,盛妆之下又如此美丽动人,压抑了那么久早就心痒难耐,恨不得立即把秦嬷嬷和乔萝赶走,然后好好享受洞房花烛夜。

  就算暂时不能这么做,可是借机和阿璇说说话,亲近亲近也好,只可惜这个讨厌的丫头片子就是不走。

  特别是看到她乱翻阿璇的东西,心里更加厌烦,却又碍于今天是喜日子,又不想让阿璇心生误会,只得强忍着不耐。

  闲坐无事,谭福生的眼睛几乎粘在阿璇身上,烛影摇红,暖香怡人,阿璇脸色红红的,含羞低头坐着,长长的睫毛轻轻翕动着,越看越动人。

  以前的阿璇虽然天生丽质,衣着打扮却太过寒酸素净,再加上吃食清淡粗糙,根本不养人,所以看起来只是苍白纤弱娟秀可人。

  今天涂脂抹粉艳装打扮,白净的脸上泛着淡淡的红晕,黛眉更加纤秀,樱唇红润动人,说不出的美艳娇羞,似乎看起来都成熟了些。

  谭福生看的心动不已,越发觉得自己的眼光好运气好,想到洞房花烛的情景眼醉神迷春情涌动,已经把精明谨慎抛到了九宵云外。

  就越发想显摆,也顾不上乔萝在跟前,忍不住趁着秦嬷嬷没在说:“放心吧阿璇,我其实已经脱了籍,就是她们母女俩还没有,还得等段时间。

  我担心她们闹腾,也担心嬷嬷说漏了嘴,所以没敢说,过段时间我就去官府备案,纳你为良妾,这下放心了吧?”

  阿璇和乔萝相视一眼,俱都一惊,阿璇赶紧装作满面喜意地点点头,又羞涩地垂下头。

  乔萝表面上若无其事地把玩一件象征多子多福的石榴摆件,心里却千回百转,惊惧交加。

  上次谭福生不是说漏了嘴,要等事情办成了主子才肯给他脱籍,怎么忽然就给脱了籍?却为何只是脱了他一个人的奴籍?那朱冬梅和谭若琼呢?

  难道他打算和阿璇成亲后就对自己动手?而他的主子为了激励他,只脱了他一个人的籍,然后许诺等事成后再让他全家脱籍?

  以谭福生的精明,肯定会讨价还价,争取利益最大化,那么他离开庄子的这十天,到底发生了变化?

  他用来做聘礼和买首饰的银子,是否可以理解成为是让他办事的定金?基本上可以确定他的主子就在京城,甚至就在侯府中,那么京城遥远,他是如何与主子联系的?主子一定不许他在人前现身,难道另有联络的途迳?

  乔萝顿时想到信鸽之类的东西,庄子离山林近,常有各种野鸟和鸽子飞来飞去的,或许他们还另有什么不为人知的手段,她都能死后魂穿过来,还能拥有异能,人家养一只信鸽或者用其他什么办法互通消息有何不可?

  在双方都快要无法忍耐的时候,外面有人敲门,应该是酒楼的伙计送菜来了,所有人都松了一口气。

  谭福生穿着喜服不能露面,由秦嬷嬷出面接下食盒,付了钱后,又交待伙计明早八点送四个人的早饭过来。

  今夜洞房花烛后,明早再敬了茶就算礼成,谭福生只待早饭后就赶紧送这一老一少走,然后好好享受和阿璇新婚的快乐时光,耐着性子应付她们这么长时间,他已经厌烦极了。

  机会难得,他当初和妻女约好了,抱养儿子要离他的亲生父母越远越好,免得将来找上门来,让她尽量走的远一些去找男婴,但不能走的太远,赶在腊月前回来,最迟也要回来过腊八节。

  腊月二十就是那个丫头片子的生辰,他没有多少时间了。

  她们已经走了十来天,今天是十月二十五日,离腊月只剩了不到四十天,而且她们若是不听那两个婆子的劝,随时都可能改变心意回来,这种自由自在的时光并没有多长时间。

  如果她们母女俩个回来之后察觉到什么了,很可能平静的日子就一去不复返了,最起码他不可能天天在这里陪着心爱的女人,只能找借口偷偷摸摸来一趟,还要提防被发现,所以他心里比谁都急。

  酒宴很快摆起来,秦嬷嬷郑重其事地取出她们带来的两坛酒,为了做的象一些,乔萝特意用四方的红绸包了酒坛封口,再用黄色的缎带扎了蝴蝶结封好,看起来有几分喜庆的意味,也更能让谭福生得意之下失去警惕之心。

  乔萝和阿璇对视一眼,心如擂鼓,生怕稍有不慎被谭福生发觉什么。

  她们谋划了那么久,做了那么多,功败垂成在此一举,这喜宴要是出了什么岔子,或者谭福生察觉了什么,阿璇从此跳进火坑不说,很有可能她们三个立刻送了命。

  两人不敢再有任何举动和眼神交流,更不敢刻意盯着酒坛子看,乔萝暗地祈祷这坛酒不仅要对猫有效,对人更要有效,千万不敢出什么岔子。

  阿璇为了掩饰紧张慌乱的心情,就低下头装作害羞,不让谭福生看到她的神情,乔萝努力稳住心神,装作垂涎欲滴地样子看着满桌香气四溢的酒菜,不时地问嬷嬷是什么菜。

  也是呢,她刚满月就被送到偏远的庄子上,虽然李娘子在时饭食虽然从没亏待过她,但也从没吃过这么满桌的高档酒席,再加上又是小孩子嘴巴馋,这付样子才算正常。

  秦嬷嬷看的都要落下泪来,觉得小姐真可怜,这桌所谓的高档酒席,连侯府主子们日常最家常的饭食也比不上,可怜的小姐竟然大都没见过。

  那坛酒就摆在那里,乔萝和阿璇自是一口也不会沾的,反正她们一个尚年幼,一个可以推脱从未喝过酒,担心身子不适不敢喝。

  最担心的就是秦嬷嬷一时激动或难受也要饮酒,如果她们坚决阻拦的话,谭福生肯定会起疑心的。

  还好,嬷嬷自始至终对这桩亲事极为抵触和难过自责,只是无可奈何接受了事实,她不摔脸子就已经忍耐到了极致,哪有什么心情喝喜酒。

  可是今天什么岔子也不能出,为了以防万一,乔萝提前找机会掐灭秦嫲嬷在今夜喝酒的念头,力求万无一失。

  她说阿璇姐姐一个好好的良家女子却要给一个奴才做妾,而且还瞒着朱冬梅,若是她知道后闹的要死要活,坚决不肯接受阿璇,谁知到那时谭福生会选择哪一方?

  阿璇姐姐的命运前途莫测,她们有什么可庆贺的?又有什么心情喝喜酒?就是要喝,也要等阿璇生子后喝满月酒。

  四个人团团坐定,事已至此,谭福生真正放下了所有的戒心,径自打开了酒坛,酒香扑鼻十分诱人,谭福生陶醉的闻了一口,夸到:“李妈妈是个能干的人,没想到还能酿出这么好的酒,今个是个好日子,我有口福了!”

  说完开始斟酒,乔萝还是有些紧张。虽然她已经劝说秦嬷嬷不要喝酒,可万一谭福生借着喜日子非要给嬷嬷敬酒怎么办?以前李妈妈在时,逢年过节嬷嬷也会喝上几盅,这点大家都知道。

  若是谭福生今晚非敬不可,她却坚决不喝,惹怒谭福生不说,他还有很有可能察觉什么,而且万一嬷嬷拗不过情面喝了怎么办?她们到时该用什么理由阻拦?

  她无比担心却不敢直盯着酒坛看,只装作贪吃的样子盯着那一大盘香喷喷的黄焖鸡,阿璇也垂着头装作害羞的样子掩饰内心恐慌不安。

  谭福生却根本没有把乔萝和秦嬷嬷当回事,也急着和阿璇洞房花烛想早早结束这顿酒宴,略让了让,见秦嬷嬷没有喝的意思,就只给自己倒了一小盅酒,给其余人倒的都是茶水。

  乔萝终于暗暗松了一口气,酒的功效已亲手试过,只要他真正喝下去就会见效。不过那酒盅挺小的,一盅能毒死一只猫,要是人,恐慌得多喝几盅吧?

  为此,乔萝带来了李妈妈留下的匕首,小巧精致,锋利异常,就藏在袖袋里,阿璇刚才也借口剪衣服上的线头,问谭福生要了剪刀,用过就随手放在妆台上,万一出现什么情况,两人也好应对,总比手无寸铁任人鱼肉好。

  谭福生一身大红喜服,整个人显得容光焕发,苍白消瘦的脸映着烛光看着年轻精神了许多,就连阴冷的眼神都温和喜悦起来,他举起酒盅:“今天是我和阿璇大喜的日子,辛苦小姐和秦嬷嬷跑这一趟,我满饮此杯敬大家,你们不会饮酒,就以茶代酒吧!”

  说完端起酒盅一饮而尽,乔萝心如擂鼓,却不敢有任何举动,更不敢盯着他看,还好嬷嬷喝了茶后,就给她夹了一只鸡腿,她赶紧举杯咂了一口茶,就埋头对付那只鸡腿。

  谭福生喝过酒却似乎没什么事,他放下酒杯,回味无穷地说:“这酒真香,若不是怕耽误了洞房花烛,我都能一口气喝完一坛。”

  乔萝顿时失望,也紧张极了,难道这酒只对猫有效?不过这不可能,或许是量不够。也是,谭福生和猫比,块头可大多了,肯定是量不够,只有劝他多喝了。

  阿璇大概和她想到一起去了,她抬头娇羞地说:“你一向酒量好,庄子里的人都传你曾喝过五大碗也不醉,今是办喜事,若是爱喝,这么小的酒盅,多饮几杯也无妨,我不会怪你的。”

  说完主动给谭福生又斟了一盅,洁白细软的纤手在红色喜服的映衬下十分白晳娇嫩,腕上的玉镯轻轻磕在酒坛上,发出轻脆悦耳的声音,谭福生心旌摇动,迷迷糊糊地喝下了第二盅。

  然后又自己倒了一盅还要再饮,阿璇却娇羞一笑:“空腹饮酒伤身,你莫要饮的急,且吃几口菜,边吃边饮!”说完给他夹了一大块清香扑鼻的鸡汁烩豆腐。

  得美人关心,谭福生喜不自禁,几乎放下了所有的戒心,他痴迷地看了阿璇一眼,夹起豆腐一口吃了下去,又给阿璇夹了另一只鸡腿,然后边吃边喝起来,不时地给阿璇夹菜,眼里再无别人,似乎对面坐的乔萝和秦嬷嬷都是空气一般。

  乔萝觉得阿璇真是聪慧,若她一昧只劝谭福生喝酒,弄不好谭福生就要起疑,这又劝又拦又是关心的,谭福生不神魂颠倒才怪。

  吃了一阵后,乔萝数过谭福生喝过五盅酒,看起来似乎有些眩晕的样子,心里暗喜,以谭福生五大碗不醉的酒量,这五盅酒加起来还不到一碗,他哪里就能喝醉,看来是酒开始发挥作用了,只希望他不要察觉什么才好。

  果然,他痴痴地盯着阿璇:“今天大概太高兴了,我有些头晕,你扶我进去歇息吧!”

  乔萝暗骂无耻,她和嬷嬷都在,他居然就想和阿璇洞房花烛,又担心万一他进了洞房后,一时半会倒不了,欺负阿璇怎么办,一时又紧张惶恐极了。

  阿璇压下心头的惊慌,咬着嘴唇说:“更深夜长,你吃那么点怎么行?要不再吃点吧,我也还没吃几口呢!”

  秦嬷嬷也看不惯他色迷迷的样子,更气他不顾小姐在场就恬不知耻要拉阿璇入洞房,拉着脸说:“你不吃阿璇还要吃,她只顾着给你夹菜倒酒了,都没吃几口,你们说不定明早还要晚起,吃这么点怎么耐得住?”

  阿璇连忙打圆场:“嬷嬷说的对,你再吃点吧。”说完又给谭福生倒了一盅酒,夹了一块红烧鲈鱼。

  谭福生见佳人主动关心,顿时喜上眉头,身心舒畅,吃了鱼肉后,又高兴地自斟了一杯一饮而尽,想到明早肯定不想早起,就又吃喝起来,乔萝和阿璇相视暗喜。 锦上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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