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乔萝住的是郡王府正院,程越锦继承郡王之位后一直住在这里,这是一家之主的象征,她虽是抱着牌位出嫁,却还是以正妃的身份被迎进了这里,奠定了她的一家主母之位。
正房一排五间连廊,中间是厅,东次间是书房,东梢间是小库房和衣帽间。西次间铺设了暖炕,名附其实的暖阁,是她的起居室兼第二卧室和小客厅,白天看书算帐做活用餐都在这里,还可坐在暖炕上喝茶聊天招待亲近的客人,比如上次阿璇来了,她们就在暖炕上聊天喝茶。
这里晚上既能住人,还能当作丫头值夜的住处,实在是用途广泛,她因为睡不惯炕才没有住在这里,就象陆太妃,一到冬天就一直住在暖阁的热炕上,在她看来,房间再暖和也没有热炕舒服。
西梢间才是她卧室,和西次间用木櫮扇作为隔断隔开,单扇小门一关,就是独立的两个空间,只能听见大的动静,却看不到什么,能保持最基本的私密性,值夜的丫头也随时能听到主子传唤。
如果这厮硬是不肯走,她只好去睡暖炕,把卧室让给他,实在不行,只能这样了。
她眨巴眨巴眼睛做乖巧和天真状,心想这付样子一看就是不懂事的小女孩,这厮如果还有些人性,大概就会熄了不该有的心思,甚至会觉得她索然无趣吧。
然后似是恍然大悟地开口了,“我知道了,王爷是担心母妃以为我们夫妻失和甚至你宠妾灭妻?没事的,我不在乎的,如果你想让母妃放心,不如这样吧,你晚上睡床,我去睡外面炕上,好成全王爷的孝心,好不好?”
却不知桔红色的烛光下,一绺乌发带着自然弯曲的弧度从她的额头直垂到桃腮上,屋里的温热让她双颊艳如桃花,樱唇红的十分诱人,容颜褪去了青涩和稚嫩,平添了诱人的妩媚和慵懒随意。
软缎中衣衬托出她发育极好而曲线玲珑的身材,中衣的领子为了就寝舒适也开的很低,露出纤柔雪白的脖颈和精致的美人骨,再往下,就是起伏的山峦,再往下,就是不盈一握的腰肢,再往下……
室内暖香,美人如花,程锦越心头渐热,呼吸急促起来。
她不知是另怀心思,还是因为年纪小在这件事上不开窍,总之明显的十分排斥他,虽然用起强一定不是他的对手,但那有什么意思?
想到那些老将领和损友们讲的十分露骨的段子和男女之间荒唐事,他的脸瞬间烧了起来,身上涌起了一股说不出的热流。
乔萝正紧张着,却发现程锦越的脸红了,心里放松了一些,看来他还是有些羞耻心的,或许她想多了,母妃不是已经答应她过几年再圆房吗?这厮现在前事尽忘,什么都听母妃的,一定不会违背她的意思。
何况在这等有身份有地位的人家,圆房可是牵扯到传承香火的大事,还要烧香祷告祖宗,最起码母妃一定会提前告诉她的,可是事先什么消息也没有,一定是她想多了。
这厮肯定是有什么事白天不好说,才大半夜找来,难道是他与侧妃圆房的事?或者他看上王府哪个丫头和外面的女子,又不好对母妃张嘴,所以才求她?
一定是。
她心安下来,神色也平静下来,大大方方地说:“王爷这么晚来,有什么事就说吧,只要我能办到,一定帮王爷分忧解难。你不想坐在外面,坐在里面也行,这里有玛瑙煮的菊花桔皮蜂蜜茶,还温热着,冬天喝了去燥气,你喝上一杯慢慢说。”
程锦越一愣,她是真不当回事,还是不在乎他?
一般女子听到圆房不是紧张害羞吗?她怎么这么平静淡定?
心里又涌上了一股淡淡的羞恼和不甘,等会就看你还怎么淡定!
他点点头:“进去说吧。”
乔萝一滞,他还真要进来呀?
却也只得先把人让进来,程锦越不但大不咧咧地进来了,居然还掩上了屋门!幸好没有关上门闩,乔萝松了一口气。
乔萝压下心里的慌乱,倒上一杯菊花桔皮蜂蜜茶,程锦越坐在八仙桌旁的锦杌上,端起来喝了一口,果真温热清甜又滋润,喝下去嗓子和胃都十分舒服。
他放下茶杯,揶揄地说:“我来也没有什么事,母妃今天告诉我,说你提出过几年再圆房,让几位侧妃和姬妾先侍寝,如果人不够的话再纳几个,王府又不是养不起。
虽然王妃你贤良大度让人感动,可为夫觉得这样对你不公平,就对母妃说,年纪小不是理由,因为你已经及笄,守孝也不是理由,因为你是热孝期间嫁进来的,当然可以圆房。
还说你抱着牌位嫁进来,我不但有了庶长子,还早封了世子,程家已经对不住你了,我不能再对不住你,哪有正妃在堂却先去宠幸妾室的道理?所以一定要先同你圆房。
母妃说今天晚了,等她明天去祠堂祷告完祖宗,明晚再圆房,我说择日不如撞日,就今天吧,派人去给祖宗上柱香就行。
于是母妃就同意了,她带人去了祠堂去给祖宗上香,我沐浴后就过来了。
这是这事,该说的都说完了,你说怎么办?”
乔萝气的都想骂娘,这厮真不要脸,居然说的如此冠冕堂皇,她不容易才说服了母妃同意守孝期满再圆房,他居然三言两语就让她改变了主意,果真人家母子连心,她这个媳妇才是外人。
她到底该如何应对?难道今晚逃不过了吗?大不了就认命吧!
何况他确实生的挺拔俊朗十分养眼,全身满满的男人味,简直可以说是男色撩人,和他圆房好象也不亏,就当是一夜情吧,她又不是真正的古代女人,何况夫妻同房天经地义,就是古代女子也没有什么不能接受的。
可是这具身体才十五岁呀,而且她实在接受不了他以前夜御数女的光辉事迹,想到他曾进出多个女人的身体,实在硌应的慌!
镇定,镇定,一定要镇定!
她打算一直装糊涂,就不信他还霸王硬上弓不行!
这种天生高贵的人都十分傲娇,绝不屑于强迫女人的。
她十分感激地说:“多谢王爷处处为我着想,我以后定当尽心尽力替王爷孝敬母妃教养儿女管理后宅,报答王爷的恩情。
既然母妃已经知道,我也不就让王爷为难了,你晚上睡床,我去睡外面炕上,母妃就会以为我们已经圆房了,等明天你就可招两位侧妃和姨娘侍寝了,这样大家脸上都过得去。”
装糊涂?程锦越眯了眯眼,不过他已经不生气了,什么都不如实际行动解恨。
“王妃所言甚得我心,夜已深了,你先服侍为夫脱衣吧。”
乔萝先是松了一口气,他居然就这么同意了?也是,这厮是个纯粹的古人,嫡庶观念很强,大概是不想落个宠妾灭妻之名才说服母妃来圆房的。
其实心里真正惦记的怕是那几个美艳成熟的侧妃吧,或者是已嫁为人妇永远也得不到的青梅罗素馨吧,自己不过是个体面的摆设而已。
听到服侍为夫脱衣又愣了一下,这厮就这么爱让人服侍他?
不过只要打发他去睡了,自己去了外间炕上,今夜的事就算平安度过了,以后就消停了。
看到程锦越已经进了帐子,愣了一下点点头:“好。”
屋里的气氛太暧昧,她一刻也不想停留,更不敢激怒他,就跟了进去服侍他脱衣,他睡了自己也好早脱身。
程锦越伸直胳膊,男性气息扑面而来,乔萝忍着心头的慌乱,一个一个地解开盘扣,替他脱了锦袍,这厮里面居然穿着大红色的软缎中衣,虽然越发俊朗迷人,可也太风.骚了,她实在欣赏不来。
她垂下眼睑,放下帐子:“王爷早点歇息,我出去了。”
“王妃你看枕头上是什么?”
程锦越忽然惊呼,乔萝吓了一跳,下意识地端起烛台进了帐子弯下腰去看枕头。
坐在床沿上的程锦越却接过烛台放在拔步床的,忽然站起来拦腰抱起乔萝。
乔萝大惊,使劲地挣脱着:“放开我!快放开我!你要干什么?”
程锦越紧紧的箍住她,附耳说:“我要干什么?不是说了我过来圆房吗?母妃都已经焚香祷告祖宗了,难道你要让我欺师灭祖?”
乔萝一边挣扎着,一边用受骗的表情说:“你不是答应你睡里间我睡外屋了吗?”
“呵呵,我什么答应了?我只是说王妃所言甚得我心,甚得我心不等于我一定要遵守呀!”
程锦越满脸得逞的戏谑,他的脸凑近乔萝:“程家列祖列宗都知道我今晚要圆房,你想让我欺骗祖宗吗?
再说了,母妃明早肯定要派人来验贞洁帕,如果证实王妃是清白之身,还要去祠堂放炮仗告慰祖宗的,还要给家奴打赏的,还要派人去长平侯府送喜报,你说这些能瞒得过去吗?
所以呀,王妃还是乖乖同为夫圆房吧,否则对谁都交待不过去的!你不是说了,只要你能办到,一定帮为夫分忧解难的,那你今夜就帮为夫分忧解难吧!”
乔萝瞠目结舌,验落红她倒也能理解,可是夫妻圆个房要放炮?还要给家奴打赏?还要给娘家送信?这么私密的事弄的大张旗鼓的,难道恨不得天下人都知道她昨夜被人成功的睡了?古人有这么开放吗? 锦上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