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乔萝松了一口气,浑身瘫软地坐在了冰冷的地上,再看看里面清清楚楚的一切,方才想起刚才的诡异,她居然有了透物而视的超级能力。
只是不知这个能力只是今晚情急之下才有,还是一直都会拥有?若真的一直都有,那也太惊人了。
震惊过后,暂时也顾不上细想情由,这世上都能有穿越,还不能有什么?或许,这已经不是她生活过的那个世界了,或许将来还会有越来越多的奇异事件,所谓的怪力乱神或许在这里是一件再普通不过的事情。
神思回转,她想起阿璇昨天说过她来月事了,原来她的底牌就是这个,她早就做好了打算,今晚看着危机重重,其实有惊无险而已。
记忆里,以前好象偶尔偷听到李妈妈和秦嬷嬷私底下聊天,这个时代的人,认为女子经血是极污秽霉气极重的东西,男人若碰触甚至看到了,就要倒大霉衰到底,女子月事时,条件许可的人家夫妻俩都要分房而居。
当时还小听不明白,又因好奇去问李妈妈,却被她一顿好训,因此记忆深刻,现在的乔萝却明白是什么意思。
所以谭福生今晚就算再色心如炽,也绝对不可能下手,做为一个正常的男人,他绝对忌讳这个,所以阿璇的计划很周全。
谭福生果然一愣,顿时满脸失望,仿佛一盆冰水浇到了熊熊烈火上,他讪讪地缩回手,脸上的欲念消了大半,心里极为郁闷而不甘。
他确实下决心今晚一定要得到阿璇,又担心阿璇年纪小吓到她,引起她的反抗前功心弃,就打算慢慢温存亲近。
只得到一个女人的身体,和得到她的心完全是两码事,阿璇是他喜爱的女子,他希望她能心甘情愿跟了自己。
当然,如果这丫头实在冥顽不灵,今晚他打算一定要强下手的,非破了她的身子不可。一个黄花少女失了身,又没有任何依仗,除了跟着自己就是死路一条,到时再好言相劝,不信她放着好好的日子不过要去寻死。
还好,她还比较识情识趣,娇羞照人的样子更是撩拨的他欲罢不能,眼看就要得手,她却来月事了。
心里暗叹晦气,只好坐在一旁的椅子上,贪恋而无奈地看着垂首坐在床边的阿璇,既不甘心就这么走了,又忌讳着不敢亲近。
女子的月事是阴气极重极晦气的,碰了就会倒大霉,他还没有昏头到这种地步。
不过今晚也不虚此行,虽然没有真正得到她的人,却慢慢地打动了她的心,这才是最重要的,只要得到了她的心,得到她的人还不是早晚的事?
为了稳妥起见,过几天等她月事结束,一定再找个机会要了她的身子才行,那才真正是煮熟的鸭子,再等生下儿女,她更是一辈子都飞不出自己的手掌心,一辈子都得服侍自己。
哪怕将来她那或为官或为富的亲生父母找上门来,也不得不认了自己这个曾经身为奴籍的女婿,大不了到时休了那个粗蠢婆娘,把阿璇扶正就是了。
阿璇佯装羞恼垂首不语,其实里衣都被冷汗浸透了,若不是强忍着,都要瘫软下去,却还努力地保持镇定,因为今晚的目的还没有完全达到。
还好她总算保住了清白,当然她不可能会失去清白,来月事固然也是个很重要的原因,最重要的她的袖笼里就藏着一把锋利的剪刀,如果今晚若实在躲不过去,就破釜沉舟拼个你死我活,最好能戳死谭福生,解了小姐的危机,哪怕自己给他偿命。
谭福生只知眼前的女子尽在掌握中,并不知道自己已经生死关头走了一遭,他压下心头的失望,看着阿璇柔美娇羞的样子,心里越发心痒难耐,也更充满了成就感。
这么美丽聪慧出身良好的女子,还不是被自己三言两语就打动了?
他忍住再次伸出手的冲动,从袖袋里掏出早就准备好的东西,平静而温柔地说:“没事,我今晚来主要是看看你,我是真心待你的,并不急于这一时,更不会对你用强。
你多保重身体,这几天不要动冷水,不要太劳累,有什么事就借着要赶做衣服,让小满那丫头去做吧。
听说我那蠢婆娘拿走了你的玉镯子?没关系,这只比那只成色好多了,是我专门在邢州给你买的,也是我的一片心意,你先收下,藏起来先别戴,等你正式跟了我再戴出来,就没人敢夺去了。
这屋里有点冷,你的被褥也太薄了,明天给你们都用上炭盆,再添床被子,省得冻出病来。她那个人多疑,你明早起来晚些,就装作受了凉做不了活,我才好提起这个话题。”
阿璇抬起头轻轻嗯了一声,满眼的感激和崇拜,嘴唇轻轻翕动着说:“我都听你的。”
说完又害羞的垂下头,并不肯去接镯子,谭福生越发得意,觉得阿璇不是庸俗贪财的女子,她是真的被自己打动了。
屋外乔萝方才真正放下心来,谭福生已经恢复了伪君子的模样,阿璇今晚是安全了,以后的事还有缓冲的余地。
她松了一口气,感觉整个人都软瘫下来,似乎比生了一场大病还要虚脱,想歇息一会儿,又担心谭福生忽然出来发现她,更想试试自己换个角度还有没有透视的异能,就揉了揉酸麻的脚挣扎着站了起来,挪到了屋子的侧面,谭福生就算出来也不会发现她。
她惊喜地发现,虽然换了地方,还是能清清楚楚地透过砖墙看到里面,她透过门、窗和砖墙都能视物,窗子里的布幔更隔不什么,只是换了地方,看到的角度变了。
屋子里,谭福生一直递出玉镯不肯收回,烛光下玉色晶莹细腻光滑,看着价值不菲。
在他的坚持下,阿璇有些羞意地抬起头,终是接过镯子,看到晶莹的玉色眼里闪过几分喜爱,禁不住试戴在白嫩纤柔的手腕上,玉色和肤色相映成辉,十分娇美。
谭福生恋恋不舍的看着,想起自家娘子粗短浑圆的胳膊,越发觉得阿璇称心如意,声音愈加温柔:“这样的美玉只有阿璇才配戴,只要跟了我,将来好东西多的是,等你的月事什么时候结束,我再来看你,好不好?到时给你带一只金钗来。”
阿璇正装做十分喜爱的样子打量着玉镯,在洁白纤细的手腕上转来转去把玩着,听到谭福生的话,神色一僵,羞的脸色通红低下头去。
片刻抬起头,神色已经平静下来,她摘下镯子递过去,认真地说:“虽然谭管事不能休妻另娶,但也要明正言顺地纳了我才行,若无媒苟合,我被人轻贱羞辱不说,子女也是奸生子,一辈子抬不头,你愿意吗?
李妈妈以前对我说过,女子宁为穷人正妻,勿为富人小妾,我一是无可奈何,二是看着你对我真心相待,所以才违背了李妈妈的意愿甘愿为妾,若是连这点都做不到,我宁死不从。”
说完神色坚定地看着谭福生,柔美青涩的面容上满是坚毅和决然,居然有了一种别样的魅力。
乔萝越发佩服阿璇,古代女子虽然大门不出二门不出,却从生下来就活在各种各样的宅斗中,耳提面命的也是各种宅斗的知识常识,也许出门在外没有多少见识,但是这智商这情商,这掌握人心的本事,真不是前世那个世界里十几岁的孩子能达到的。
谭福生一时愣住,还以为阿璇已经彻底在他的掌握之中,却没想到在这种原则问题上她如此强硬。
其实他并非不想给阿璇名份,只是因为暂时没有办法,所以才想先下手为强,等以后再给名份。
可阿璇若是这种态度,倒有些棘手,好不容易才打动她的心,若是用强岂不是前功尽弃,说不定会弄巧成拙,逼极了出了意外反而不美。若是不用强,他却已经没有时间等她及笄了,也暂时给不了她名份,一时踌躇起来。
阿璇的神色略微柔和了一些,她殷切地看着谭福生:“你若真心待我,就等脱籍后正正经经纳我为妾,我要做上官府名册的良妾,反正我尚未及笄,也不急于这一时。
你若心急,就先去求主子脱了奴籍再纳我,我虽然无依无靠,却并非真正的奴才,自己的事尚可做主,只要我愿意,相信小姐也不会拦着我的。事情没有说定,这只镯子我暂时不能收。”
说完把镯子褪下来递过去,谭福生已经想到对策,轻笑出声,又把镯子推过去:“一只镯子而已,只是我的一点心意,你不用想太多,留着戴吧,我总不可能因为一只镯子就强迫你的,放心吧,我是真心对你的。”
阿璇想了想,点点头又戴在腕上借着灯光细细端详,眼里的喜爱掩都掩不住:“这只镯子真漂亮,我都没见过小姐戴这么漂亮的镯子,得花不少钱吧?”。
谭福生一边欣赏着阿璇的倩影,一边想着对策,听到阿璇提起乔萝却眼神一狠,带着几分冷意说:“那个爹不疼娘不爱的小姐哪里配戴这么好的镯子?就是有她也没命戴!” 锦上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