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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3章、乔楠(一)

锦上欢 西西 5259 2021-04-06 09:3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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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老夫人满面怨毒和不甘,大口地喘着气,死死地瞪着阿若,一付恨不得食其肉寝其皮的样子。

  阿若也冷冷地瞪着她:“你害死了亭儿,现在袭爵的却是亭儿的儿子,将来整个侯府都是由亭儿的子孙护卫着,你费尽心思谋划了一辈子又有什么用?你又什么好下场!

  本来我想着你好歹给老侯爷生了儿女,虽然现在只剩一个来路不明的庶出孙女,却也算有功之臣,我就不跟你抢了,让你以原配嫡妻之位和他葬在一起,可你这么毒,老侯爷又有遗嘱,我怎能不遵从呢?

  我的老侯爷虽不能生同衾却能死同穴,你这个继室陪葬一旁就好,而且遗书上还说要把我的牌位以原配嫡妻之位放在乔家祠堂,享受后代儿孙香火供奉,你的牌位放在一旁执妾礼就行!”

  说完把婚书和遗嘱拿到老夫人眼前:“你好好看这是什么?这是当年太夫人亲笔写的婚书和老侯爷亲手写的遗嘱,看看我是不是骗你?”

  老夫人蓦地睁大了眼睛,用手指着阿若,再指指她手中的婚书和遗嘱,气晕了过去。

  陈夫人拍拍手,外面很快进来一个大夫,正是侯府长年供养的大夫,他似是见惯不怪,十分淡定地放下药包取出银针扎了老夫人几下,老夫人嘤咛一声醒了过来。

  他恭敬而客气地说:“老夫人这病不能生气,还望您爱惜身体,不要动不动就生气,再这样下去,神仙也回天无力了。”

  然后告辞离去,老夫人差点又气晕过去,别人明摆着跑来气她,怎么成了她动不动就生气?

  那个可恶的老匹夫,她一心倾慕他,更想得到他的庇护,和他少年结发生儿育女,为他抄持家业过了一辈子,他却如此狠心无情。

  为了这个女人一辈子待自己尊敬有余恩爱不足也就罢了,临死前还摆了自己一道,让自己一个正经的原配嫡妻成了继室。

  这口气如何咽得下?既然如此,别怪她鱼死网破玉石俱焚,等到乔珠出嫁,就把乔楠和乔萝两个贱种的身世公开出去,让他们母子三个一辈子也抬不起头。

  就算没有什么证据,皇上最终把事情压了下去,也动摇不了侯府的根基,但是他们母子声名尽毁,背负着叔嫂通奸和奸生子的名声,足以让他们一辈子也抬不起头来。

  反正乔珠婚事已定,又是皇后亲自赐的婚,这一辈子再不可能有什么变故,那王家儿郎看着也是个聪明能干的,王家又要指望乔珠的嫁妆过活,断不敢待她不好。

  她给乔珠准备的嫁妆几辈子都吃用不尽了,还有什么好担心的?这个侯府不指望也罢,何况他们未必肯做乔珠的靠山,一切其实只是她一厢情愿罢了!

  虽然两个心腹家奴受人控制对她不再象以前那样忠诚,但自己积威已久,如果拿出足够多的好处,再安排好她们两家人的去路,不愁她们不依计行事。

  决心下定,她长长地出了一口气,皱起眉头,满面愤恨地盯着阿若和她手中的东西,想用手去抢过来撕掉,阿若轻蔑地一笑拿开了,她嘴里嗬嗬几句又差点气晕过去。

  然后目光狠毒地在陈夫人和乔萝身上转了几圈,似乎在谋划什么,然后闭目不语。

  这时杜妈和杜梅进来了,手里端着一个托盘,上面放着一碗汤药,刚到门口就闻到了苦味。

  老夫人吓得瞳孔一缩,陈夫人淡然一笑:“老夫人,反正你现在说话已经说不出清楚,说了和没说一样,还不如把这碗药喝了,以后就不用再开口说话了。

  放心,这不是毒药,只让你省了说话的力气而已。”

  老夫人顿时满面惊慌怨恨,十分费力地往里面躲,嘴也张的大大的准备喊人。

  陈夫人当然不会给她这个机会,使个眼色,杜梅上前捏着老夫人的腮帮子,让她张大了嘴,杜妈拿起药碗慢慢灌了进去。

  老夫人大口喘着气拼命挣扎,却半分也动不得,把药汁全部咽了下去,随后喉咙一阵烧灼感让她十分痛苦,用手抓着喉咙胡乱地挣扎着。

  好半天才平静下来,目光似乎能喷出火来,无比怨毒地瞪着陈夫人,嗓子里再半点声音也发不出来。

  陈夫人轻轻一笑:“你是不是还打算把阿萝和楠儿的身世公开出去好来个鱼死网破?其实你怎么想我们早就预料到了,所以这碗药我们来的时候就吩咐人去煎了,为的就是让你再说不出一句话来。

  虽然那两个老奴才能听得懂,我也能保证她们是一句话也不敢对外传,但是这件事多一个人知道就多一份危险,我倒也罢了,做娘的怎能眼看着自己的孩子面临这么大的危险?

  他们俩这一辈子只能是长平侯正经嫡子嫡女,绝不会再另有什么身世了,这件事永远也不会改变的。

  所以你以前顾忌乔珠没有说出真相,那么以后再也没有机会说出一个字了,这件事会烂在你我肚子里,再不会有人知道。

  你害了那么多人,手中血迹斑斑,他们都在阴间等着找你算帐,老侯爷也在下面等着你问罪,所以你要好好活着,不要自尽,免的去了阴间日子不好过,只要活着,你仍是长平侯府尊贵的老夫人。

  我会让人精心照顾好你,你会半点苦也不会受的,你好好休息吧,我们走了。”

  阿若轻蔑地看了满脸灰败的老夫人一眼,令人进来好好服侍,然后转身离去,老夫人死死地瞪着她们,再发不出半点声响。

  她们出门后就分开回各自的住处,乔萝撒着娇要和娘一起睡,因为明天午饭后她就要回去了,她向陆太妃申请回侯府的日期是五天,下次来还不知道是什么时候。

  两人回了屋,刚走进大门,守门的婆子小心地说:“侯爷刚刚也来了,在屋里等着你们。”

  这么晚了,大多数人都睡了,楠儿跑来做什么?或许有什么体己话想和娘亲和姐姐说吧,阿萝也没有多想,反而一喜,就让杜妈和杜梅她们各自去睡,她和娘打算进屋。

  守着屋门的大丫头青环神色有些不安地小声说:“侯爷的脸色很不好,还不许我守在屋里。”

  阿萝和娘相视一眼,却并没有太当回事,就进了屋门,乔楠背对着他们,因为这一年坚持习武骑射,年仅十五岁的他身材挺秀,肩宽腿直,单看背影就是一个翩翩少年郎,不知不觉已从一个处处受制于人的孩子长成了渐有伟岸之风的一家之主。

  乔萝不由自主地忘记了那点不安,高兴地上前:“楠儿,这么晚你怎么来了?是不是舍不得姐姐明天走?”

  乔楠却仍旧背对着她们,并没有转过头来,房间里的气氛有些阴沉。

  乔萝和娘相视一惊,走到乔楠对面:“楠儿怎么呢?”

  乔楠却垂下头不肯直视她们,脸色十分阴沉,乔萝有些不安,这脸色何止青环说的很不好,简直是十分难看。

  陈夫人也愣住了,半晌说:“这大半夜的到底怎么呢?楠儿有什么话不能坐下来和娘和你姐姐好好说吗?”

  说着就拉乔楠坐下,乔楠倒也没有违抗,顺从地坐下了,似有想起什么,走到门口喝斥青环走开,然后关了门走进来依旧坐好,却依旧不肯抬头看她们。

  陈夫人和乔萝相视无语,屋里的气氛十分尴尬沉闷,乔萝终于生气了,正欲发作,乔楠抬起头看着她们,眼神十分复杂,难堪、羞愤、伤心和迷茫,什么样的情绪都有。

  乔萝心里硌噔一下,忽然想到乔楠刚是不是听到什么风声知道了姐弟俩的身世,除此之外,还有什么能让他变成这付模样?

  她看了娘一眼,显然她也想到了这一点,两人有些不安,却也很快平静下来,这件事总有一天要让乔楠知道,无论他愿不愿意,都无法选择自己的出身和父母,知道也好,他暂时接受不了,总会想开的。

  她淡淡地开口了:“楠儿为何这样看着我和娘,莫非你听说什么了?”

  乔楠终于发作了,他压抑着羞愤一字一顿地说:“是,你们刚才在老夫人那里说的一切做的一切,我都听的一清二楚!”

  陈夫人大惊:“你怎么会在那里?”

  乔楠叹了一口气,望着母亲和姐姐担心的目光,终是亲情占据了上风,心情也渐渐平息下来,他咂了一口冷茶慢慢开口。

  “我今晚多练了一会武,在回屋的路上,看到一个婆子鬼鬼祟祟地从阴影没人的地方往前面走,象是姜姨娘的婆子,我正欲喝住,又觉得有些奇怪,就悄没声息地跟在她后面。

  然后看到她进了祖母的院子,从侧门进了院子,守门的婆子居然没有拦着她。

  我也从侧门进院子,让石威点了守门婆子的哑穴,又弄晕她,把她放在床上做出睡着的样子。

  然后我就看到姜姨娘的婆子鬼鬼祟祟地来到老夫人的后窗,耳朵趴在窗缝上偷听什么。

  我知道祖母嫌屋里气味不好闻,虽然她怕冷,晚上睡觉窗户还是要留一条两指宽的缝隙透气,那个婆子就趴在那里。”

  陈夫人和乔萝大惊失色,刚才居然有人在偷听?还是姜姨娘院子里的婆子? 锦上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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