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乔萝仔细要用手摸摸那些细细的新刻的刀痕,只觉心惊肉跳,她完全相信自己的判断。
否则以玲珑细心谨慎的性子,绝对不会忘记关窗户的,昨夜恰好是玲珑值夜,她们大概没有信心收买,所以没有冒险,又不想让自己在接风宴上露面,所以用了这种办法,长平侯领兵多年,身边肯定有这样的高手。
他们打开窗户让冷风灌进来,目的还是为了让自己生病,如果真的感染了风寒,在药上再做些手脚,让自己一直病到年后是没有问题的,在这个时代,因为一场小小的风寒送命多的是!
这里可是北方的寒冬腊月,窗户大开,就算有地龙室内也极冷,否则自己也不会半夜被冻醒,如果不是担心做的太明显,恐怕就连地龙也被熄了火。
幸亏那个叫紫云的女人给她施展了某种秘密功法保护了她,让她不易生病不易中毒不易受伤,所没有受到风寒的侵害,第二天早上才好好的并没有生病。
老夫人的算盘落空,只得另想办法,恰好得知乔珠派人要了胭脂和粉黛,所以借此做文章,查也不查就断定她下了毒,目的只是为了禁足,让她暂时不能出现在人前,淡化乔珠的庶出身份。
如果真是为了给乔珠铺路把自己禁足,那就不仅仅是三个月,弄不好要想办法让自己长期不能出现在人前,他们到底会用什么手段?
乔萝忽觉毛骨悚然,是下毒?还是让自己跌成重伤?还是让自己得了什么死不了又好不了的怪病?如果没有紫云给自己施展的秘密功法,她该如何面对这一切?
要不主动向老夫人提出,她保证安安然然地待然倚云阁不出去,不必对她用什么手段,这可好象也不妥,老夫人肯定会恼羞成怒的。
后来乔萝决定,如果真的她想象的那样,两个月后她就主动装病,然后找借口去庄子上养病离开侯府,对外也不透露身份,也不轻易露面,只安安静静地留在庄子上,成全老夫人力捧乔珠的心思,让她不再关注自己,然后再慢慢打算。
玲珑进来了,看着乔萝心情沉重的样子,小心地说:“人已经按照小姐说的安排好了,该给的赏银也给了,估计留下的都是忠心可用的人。”
乔萝摇摇头:“这可不一定,留下的有三种情形,第一确实是真心留下,第二是无处可去,或者要去的地方还不如这里,第三就是本来就是别人的耳目,只有留下来才能更好的探听消息,好向背后的主子汇报。
所以以后要越发小心谨慎,你约束她们几个,特别是几个年龄小的,一定不能掉以轻心,不能轻易被人抓住把柄,如果她们真的对我不利,肯定要先剪去我的羽翼,才好被她们控制。
我们的私事一定要保密,轻易不能让人知道,给陈沧送信的事更是半点不能马虎,我晚上写封信,和带来的的大额银票也全都送出去,身上留下够用的就行。
重要的东西我抽空慢慢整理出来,也一点一点送出去,都不要留在侯府,以便随时脱身,这件事只能你我二人知道,不能走漏半点风声。”
这件事必须尽快让陈沧知道,并约定并期通信报平安。现在有乔楠在府里还好,老夫人不会做的太过,等乔楠离开,娘也被控制了,她们想做什么手脚,那就真是的叫天不灵叫地不应了。
昨夜门闩上的刀痕表明对方并没有收服玲珑,所以才用毒胭脂嫁祸,玲珑目前还是值得信任的。
其他人背叛她都无所谓,玲珑和玛瑙不能背叛她,这两个人掌握着她所有的底气和依仗,知道陈沧他们的地址,也知道给陈沧暗中递信的人,也掌握着她所有的身家,还知道她去越州的事。
总之她们掌握的秘密太多了,如果背叛了她,她就真的成了困兽。
虽然她们不可能这么快就被人收买,也暂时没有理由背叛自己,也都无亲无故,不可能发生用亲人威胁她们的事。
但是时间长了,如果自己一直被禁足,老夫人再用些威逼利诱的手段,谁也保证她们俩一直忠心耿耿,利害关系甚至生死面前,忠心显然是十分靠不住的。
得想些办法牢牢的收服她们的心,让她们不愿也不敢生出背主之人。
过了一会儿,乔楠忽然来了,见到乔萝满面愤慨和无奈,看样子是知道了他被禁足一事,乔萝丝毫不诧异乔楠的到来,老夫人不把他安抚下,他何肯善罢甘休?所以一定会允许他随时来看自己的。
她先让乔楠坐下,示意他先不要说话,派人唤来了秦嬷嬷,把其他人都遣出去,让秦嬷嬷守在外屋做针线,又细细查看了一番,确认别人没法偷听,这才放心和乔楠说话。
姐弟俩面对面坐下:“楠弟是不是知道了我被禁足的事?你不要生气,如果不是恰逢年节,你又回来了,我根本不在乎禁足一事。
这院子这么大,又不缺吃不缺喝,我每天要做的事排的满满的,根本不会寂寞。
再说了,侯府又没有晨昏定省的规矩,在你回来之前我也只见了娘亲两面,其他人又不想见,除了偶尔去园子看看梅花赏赏雪景,也几乎都在这个院子里窝着,寒冬腊月的,禁不禁足无所谓,就是不能随意去看你和娘亲。
好在你能来看我,娘亲那里,想必老夫人会允许我给娘亲拜年的。
等到明天春暖花开时,我的禁足期就满了,到时就可自由出入了,说不定老夫人见我听话,会提前解除我的禁足。”
乔楠听完情绪平复了一些,还是不甘心地说:“可是禁足了你就不能参加家宴,不能见外客,也不能外出应酬,上元节也不能上街看花灯了,我今年还想陪姐姐去看花灯呢!
我一点也不喜欢那个乔珠,才刚来几天就嫁祸给你,根本不是什么好人!而且明明一个来路不明,又没见过什么世面的村姑,还架子端的跟公主似的,也就是在家里,让她出去见客试试,还让人笑掉大牙!”
乔萝扑哧一声笑了,第一次发现弟弟还有毒舌的一面,笑着说:“娘不是说了吗?老夫人要捧着她我们就跟着一起捧,把她捧的不知天高地厚才好,至于她在外面丢人,那是她的事。”
乔楠方才想通了,高兴的直点头:“姐姐说的事,以后我也处处把她当公主捧着,让她在外面丢人去。不过姐姐以后也要防着她,免得再被嫁祸。”
乔萝也不想瞒着他,他是男孩子,是她和娘亲在这个男权社会中最可靠的人,必须让他尽快成熟起来。
“我告诉你实话,你听了不要激动,等我把话说完。这件事不是乔珠嫁祸给我,而是老夫人的阴谋,她的目的就是不想让我出现在人前,好淡化乔珠的庶出身份。
否则你想想,外出应酬或者见客的时候,她再宠乔珠,有我这个正经的嫡女在,有乔珠什么事?
那些贵夫人呀千金小姐呀个个眼高于顶,也就是碍于老夫人的面子和侯府的权势说几句场面上话,真正谁会把乔珠当回事?除非同是庶女或者权势和地位不如长平侯府的人家。
乔珠还是一个忽然冒出来的来路不明的庶女,谁知是奸生子还是外室子,那些千金小姐和贵夫人什么事情打听不出来?
可如果我不出面,外人又不知我已经回来,甚至好多人都不知道有我的存在,老夫人再含糊其词不挑明乔珠的身份,大家肯定当她是侯府唯一的女儿,两人又基本一样大,可能还以为她就是我,她的身份立即就不一样了。
所以她才想办法嫁祸我,目的就是不想让我现身在人前,好给乔珠扫清障碍。
用毒胭脂嫁祸算是好的,你可知道昨晚还发生了什么事?”
然后就对乔楠说了昨晚睡到半夜她被冻醒,发现窗户大开,后来又发现门闩被人从外面拨开,应该是有人等她们睡着后潜了进来,打开了窗户。
目的就是想让她感染风寒,今早起不来,参加不了接风宴,再在药上做些手脚,她一直病到年后甚至两三个月都是很正常的事,等她的病差不多好了,那时乔楠已经离开,整个侯府就成了乔珠的天下。
乔楠攥紧了拳头,神色非常愤慨:“难道我和姐姐就不是父亲的孩子?祖母为何要这么做?乔珠才来了几天,又是那种出身,难道还能越过你这个嫡女?
她居然为了乔珠不惜让你生病,甚至还要嫁祸于你!你是她的孙女,又不是仇敌,她可真狠心,幸好姐姐身体底子养的好,要不然还不知要遭什么罪!
那个用刀拨开门闩又不知不觉潜进来打开窗户的人一定是父亲的手下,别人没有这样的本事。
他十几年对你不闻不问,第一次见面就这样对你,你是他亲生的女儿,又不是敌兵,居然把这种手段都用上了。
能有这等身手,肯定是个男的,他身为父亲,连你的安危和名节都不顾了,简直不可理喻!” 锦上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