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门外,雪英正欲敲门,刚走过来的玲珑赶紧快步上前拉住她,两人一起退到院中,方才压低声音说:“你作死呀!刚才太妃派人传话,说是王爷和王妃昨夜圆房,晚半个时辰叫他们起床,你想受罚是不是?还不快去让茶水房备好热水?”
雪英唯唯诺诺地说:“我刚净手去了,不知道,也没人告诉我。”
玲珑也不想生事:“好了,现在知道了也不晚,快去茶水房传话吧,我在门口等着。”
然后急急地转过身往正房走去,眉眼间尽是笑意,却不知她身后,雪英的美丽的眼中满是妒忌和失落,甚至还有一分恨意,那可是高贵俊朗如同天人的安平王呀,她除了出身,又哪一点差了?
玲珑摸了摸秦嬷嬷给的一瓷瓶药膏浑然不知,只担心哪个奴才不长眼扰了主子的好梦,太妃可是开恩许他们多睡一个小时。
小姐昨晚终于和王爷圆房了,秦嬷嬷说了,只有传了热水,才说明他们是真圆房了。真好,小姐再是正妻,如果不得王爷的喜爱,在后宅也很难挨的,她现在最需要的就是一个嫡子。
秦嬷嬷可是说了,小姐第一次初经人事时,会很辛苦很累的,要她一定要照顾好小姐。
早在王爷回来后,第一次陪小姐回长平侯府,她也跟着回去了,抽空去看秦嬷嬷,秦嬷嬷就告诉她小姐已经及笄,现在王爷回来了,要尽快催他们圆房,赶紧生下嫡子才是正理。
又告诉了她小姐与王爷初次圆房后都要如何处理,又交给她一盒药膏让给小姐涂抹,如果小姐害羞,就让她自己抹,等到第二次就好了。
同时交给她的还有避子汤的药方,这不是给小姐用的,是给通房丫头用的,避子汤的药要提前抓好以便随时煎服。
还说如果王爷体力好,小姐受不住,就让她提醒小姐选两个通房丫头替她服侍王爷,免得伤了小姐的身子。还说通房丫头必须从陪嫁丫头中选才能保证忠心,还必须一次选两个相互掣肘,免得专房专宠起了不应有的心思。
为了表示对皇后娘娘的尊重,也可以从她赏的雪英和雨宁中也选一个,反正都拿着她们的卖身契,不怕她们不忠。
但是通房丫头侍寝后必须眼看着她喝下避子汤,千万不能让她们在小姐之前生下孩子。
安平王府已经有了一个庶长子,实在太委屈小姐了,为了提防别的侧妃和姨娘在小姐之前怀孕,一定要把王爷的心牢牢地留在正房,实在不行就多选几个通房丫头,只要王爷经常过来才能保证小姐的地位。
当然秦嬷嬷还问过她愿不愿意做通房,玲珑拒绝了,她是真的没有这个心思,她自知只是清丽小佳人,在鲜花满园的王府如同小花小草一般不起眼,她就不去凑那个热闹。
虽然侍寝是她做为陪嫁丫头的职责,可她内心还是觉得这是对小姐的不忠,同样玛瑙也是这么认为的,两人早在王爷回来后,就私下商量过,将来嫁出去,成亲后再回来做小姐的管事娘子。
还有一件事她从没对人说过,她的心中早就对年轻英武忠诚的鲁辰情愫暗生,鲁辰也很喜欢她,两人虽从未表白过,却也有那么一点心照不宣的意思。
只不过他一直在越州陪乔楠上学,乔楠回侯府奔丧时又派他和程小四一起去寻找乔鱼,所以才没有回来,两人也好几年再没有什么接触的机会。
可她知道鲁辰从未忘过她,因为鲁辰派人捎过好几次东西,每次都没少了她的,而且明显与众不同用了心思,估计小姐都看出来了,时常在她面前有意无意地提起鲁辰,听的她心虚不已。
前段时间他有信回来,说是已经打听到了乔鱼的消息,准备和程小四一起去找他,等找到就一起回来,说不定她的姻缘也到了,她的心里除了鲁辰已经再也容不下任何男人了。
想到秦嬷嬷交待的那些话,她的脸红的发烧,小姐和王爷昨夜做了真正的夫妻,她成亲后也要这样吗?
正胡思乱想之际,玛瑙轻声喊:“玲珑,小姐和王爷还没有起来吗?刚才太妃派两个嬷嬷来了,在厢房里等着,说是来验什么帕子的,还带着炮仗,我问又不肯说,到底是验什么呀?”
玲珑从胡思乱想中惊醒过来,赶紧说:“小声点,别惊动了主子!”
看到她神色恍惚满面红云,玛瑙不解地问:“怎么呢?你的脸怎么这么红?发烧了吗?要不你下去歇着,我守在这里。”
秦嬷嬷只把那些事告诉了玲珑,所以两人虽然差不多一样大,但玛瑙内心对男女之事懵然不知一派天真,虽然觉得大家提起王爷和王妃圆房表情怪怪的,却根本不知所谓的圆房是怎么回事。
玲珑被问的越发羞的满面通红,赶紧嘘了一声:“小声点,主子还睡着,我没事,是刚从热炕上起来被冷风吹的……”
里面传出程锦越的声音:“传热水!”
玛瑙不解地问:“熏笼不是温着洗脸水吗?大清早还传什么热水?”
玲珑应了一声:“知道了,王爷,热水马上送来。”
然后瞪了玛瑙一眼:“不懂就是别出声,主子昨晚不是圆房了吗?”
“圆房还传什么热水呀?哦,我明白了,王爷昨晚也住在这里,早上两个人都要洗脸,所以水不够用了!”
玲珑实在听不下去了,喊了一声闭嘴,就匆匆朝茶水房跑去,正房没有设小厨房,只设了茶水房随时供应热水,还可以煎药和煮些简单的汤水。
室内仍是一片旖旎,淡淡的熏香压不住那种奇怪的味道,程锦越起身打开净房通往外面的小门,乔萝倦的动也不想动。
这厮食髓知味,都要起床了还不肯放过她,死活闹着又要了一次,乔萝已经确信他确实是真正的童男子,两人都得到了对方的初夜。
她这会累的全身跟散了架子似了,脖子上身上全是他弄出的红淤,下面也又肿又痛烧乎乎的十分难受,嘴唇被他又咬又啃又吸的,也不知红肿成了什么样子,可怎么见人呀?
想到等会要面对满院的丫头婆子,要面对陆太妃,要面对侧妃和姨娘们,还要面对好多今天来做客的宗室弟媳嫂子婶娘伯母之类的,特别是要面对玲珑和玛瑙她们,她简直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
这厮刚才可是吐了真言,本来母妃说了,等过完年再让两人圆房,然后直接去庄子上住一个月再回来,可是他等不及了,说择日不如撞日,才选在今天晚上,这不是存心让她丢人吗?
胡思乱想之际,已经有婆子抬了热水进了净房,她听到程锦越吩咐她们下去,然后进来用寝衣裹住她抱起:“时间不早了,我们快洗洗起床了。”
她白了他一眼:“还不是你害的!”
程锦越哈哈大笑:“为夫领罚!领罚!今晚上王妃想怎么罚我都行!”然后的把她放在水里轻轻地撩着水,然后扔到寝衣也踏进浴桶中撩水清洗着,浴桶里的水很快溢了出来。
乔萝忍住下身的不适,咬牙切齿地说:“今晚罚你去睡外面炕上,不许进卧室!”
程锦越抱起她放到浴床上连连点头:“这个主意好,今晚我们一起睡大炕试试!如果王妃想试试,锦榻上也行!”
又一边给她擦身子一边目光灼灼地盯着乔萝软玉温香精致玲珑的身体,声音喑哑地说:“如果不是时间太晚了,本王还想在浴桶里也试试呢!还疼不疼,本王给你再涂一次药。”
一边涂药一边附耳低声说:“我隐约记得以前听那些老兵老将说,在哪里都行,桌子上、椅子上、条凳上,浴桶里,还有在战马上的,我们全部都要试试!”
乔萝狠狠地掐了他一下:“你把什么都忘了,倒把这个记的牢!”这个以前看起来一本正经的人,怎么经过初夜之后变得这以厚颜荒唐和无耻?
却被他打横抱到床上,一边穿衣服一边说:“这种事当然要牢记,否则如何对得起王妃?我先去传人给你更衣,这些事今晚再慢慢讨论。”
乔萝看到自己满是红淤的身体,以及地上撕烂又弄的脏污的肚兜和中衣中裤等物,又羞又气地说:“我这付样子怎么见人?先别让人进来,衣服昨晚就已备好,就在外面放着,你给我取进来!”
程锦越嘿嘿一笑,去外面取来了衣物,赖在一旁不走,要亲眼看着乔萝穿衣服,乔萝又羞又气,用被子遮住胸部:“你还想耽误到什么时候?”
程锦越一看她真怒了,呵呵一笑,自己穿戴好了去净房洗漱挽发,乔萝忍着身体的不适,三下两下穿好衣服,然后把床头的地上的被扯烂弄脏的衣物全部收起来团成一团塞到床底下,准备等会吩咐玲珑拿出去悄悄烧了,免得被人看到难为情。
看到被褥太过凌乱实在没法见人,就准备整理一下,却发现了粉红色软缎床单上一块暗红的心形血迹和斑斑污渍,她俏脸羞红,就要卷起来扔掉。
刚好进帐的程锦越赶紧拉住她:“快放下,我昨晚忘了铺贞洁帕子,等会就让嬷嬷验这个好了。” 锦上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