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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其中的原因人们只猜测出来了其中的一种,就是毕罗思防止外人进入的手法相当高明。
另外的两个因素那是很难想到的。其一,这里竟然有两名天使在悄悄的看护,且是护卫天使长加百列直接委派任命的。其二,今日的绿萝早不是当年那柔弱年轻貌美的绿萝了,她在变异,已经变异。
第一个一百二十年生命如同一缕光线,金箔一样打成,连接处有很多不规则的小窟窿,不同的切面上有不同的光泽。到了一百二十岁你自然知晓,到不了的说了你也不信实,就没有人再说下去了。
反正来绿萝庄园走一遭并不容易,不知道三十八号和约瑟夫准备的怎么样了,来了没有。
这里是巴武思州韦梅尔大教堂阴暗的地下,随着约瑟夫在甬道中转来转去,三十八号依稀闻见海水咸潮的味道。水质的东西让他自由,那是太空水分倾泻世界水分奔跑着去迎合而造成的空间独立。水沫结成水雾如有还无,实地而又虚幻,就如多梦和多言一样。
萨尔法长老着黑袍,胡须并不白的过头,说花白有些过分,但白的胡须还是抢着来扎你的眼。不是银白的飘溢也不是墨黑的乌亮,就在中间往前退了半步的样子。头顶是短短的黑发。看起来也还年轻。说话不说话的时候都像在沉思。他看人的时候也不是在看,而是很多双眼睛来包围你,让你无处可逃。
“你的事情我已经听约瑟夫福克斯说过了。戒指归于你也是当然。你能和约瑟夫去那个地方我很欣慰。这就是银戒指的代价,也是你的代价。
时间不多了,三天后你们行动。这三天我们要为约瑟夫强化法术,你可以在场,能领悟多少是多少。你们的质体不一样,这强求不得,也仅仅是个触类旁通的意思,希望对你有用。”
石室的三天约瑟夫突飞猛进,三十八号也受益匪浅。
这个强化分四种,击法,浮法,盾法,幻法。
拿击法来说。击法,就是指掌拳杖凝于一点爆发而出推送过去。意念在先,目所及心所系力所发。意念就是力,不是来源于身体,而是来源于天地宇宙及神的旨意,经由人体通过念力的浓缩温养加工使其发挥出最大果效。这和三十八号原先所学基本相通但也多了不少新奇之处。
后来考虑到两个人要并肩作战,原先缩在墙角的十大长老之一的赫比德长老又授予了他们联合法。三十八号的水和约瑟夫的火,上千次的演练之后有了水火既济的雏形。
赫比德长老很奇怪,在传授功法的时候也明显的心不在焉,虽然矮小干枯,但指点联合法的时候眼睛却很毒辣。他指出的正是三十八号和约瑟夫使不上劲,不是过了就是欠了的地方。
萨尔法长老没在意这些,看着两个人热火朝天的练习和培元,不时的捋着并不很长的胡子吟吟的笑。
第三天的傍晚还举行了一个简单的仪式才算收场。
十长老挨墙而坐。三十八号和约瑟夫坐在他们前面。更前面是一排高高矮矮的圆形方形石柱,看年纪很古老。
萨尔法长老一招手,石柱之上都冒出火光来。十位长老看到火光不约而同地低声默诵起来。他们默诵什么三十八号这次是半点也听不懂了。但那种虔诚和声音时而强时而弱的振幅感染了他。也不由地闭目默诵起来。
一声脆响,他睁开眼睛看,越发熊熊的火光中正冉冉飘起来一位悬浮着的女天使。她飘出来,那些火光就被压抑的暗淡下去,她周身的金光温和而圣洁。虽然在光中,她的衣角和发丝却清晰无比。
光中的天使守恒如常,在长老们越发高亢和低沉的默诵声音中,她徐徐睁开了眼睛,刚睡醒了一样。
她没有说话,只是左手一扬,右手抱在胸前的一个黄黄的盒子被掀起了盖子,一枚银戒指徐徐飘飞出来。
戒指在空中滴溜溜的转动,她的眼睛看向萨尔法长老,戒指就飘着弧线飞到了长老的面前。
长老握住戒指,眼睛也没有张开,继续和其他九位长老继续的默祷声祝。
在持续的默祝祷诵声中,金黄的圆球缩小和消失,天使不见了,那些原本暗淡的火光又明亮起来。
颂扬声低,火光啵啵熄灭。
三十八号感觉了一种无穷的力量和信心从心底升起来,灌注了全身,有新生的感觉。
这次到达庄园外面几乎没费什么劲,只要萨尔法插手,好像什么事情都变得很容易。
他根据三十八号碰到约瑟夫之前的某些回忆以及他们积存的相关材料,直接把他们二人传送到了香膏河的岸边。
“唔,约瑟夫,这次来和上次来的时候看到的似乎不怎么一样啊。”
约瑟夫说,“自然不太一样了,按照我的理解虽然地方还是一个地方,这中间应该相差了近乎三百年。好在这里一片虚寂,变化不是太大吧。你看那边,原先的木桥连个影子的痕迹都没有了。”
“是啊,木桥没有了,应该就在那个方位,”三十八号用手指了指左前方的某处,“不过风景还是很美,没有被人践踏过的地方,美很原始也很完整。觉得这周围也没什么不对劲的地方,这是错觉吗?”
“嘿嘿,动手吧,你下我上,先把庄园揪出来再说。”说着的同时约瑟夫小小的胸膛一挺,升在了空中,大约距离地面有七、八米的样子。
也没见怎么作势,漫不经意地打出一串火球弹。火球弹没有任何障碍地在远处消失,有的燃烧着落到了草地上,草地立刻被烧焦了一块,还冒出一股烟来。见没有异常,立刻又换了一个方向继续打他的火球弹。
三十八号说,“小兄弟,你这简直是浪费资源,单发火球弹就可以了,射程还会远一些。”他也没闲着,步行数米远,在约瑟夫没有发射过火球弹的地方,发出一枚小小的水球来,水球很软,也没有呼啸生风的气势,但距离上总算没有丢人,打的比约瑟夫稍远一些。
“我说大哥,你这是示弱给谁看呢?这不会就是你的水平吧。”
“哈哈,不会,绝对不会。我这是在练习发球呢,我没悟性,得处处琢磨才能提高呢。”
“啧啧,这就是东方式的谦虚吧。不过萨尔法长老说,绝对不能小看你,说你是背负使命的人,叫我多贴近你点。”
“我说小兄弟呀,少灌点迷魂汤吧,咱都要清醒一点才能完成任务。”
“信不信由你,我说的是真话。”
两人一上一下的胡乱发弹,水球火球互相交织,草地上也渐渐地狼藉起来。如果几百年前的客人还在,说不定某位将军夫人早就让丈夫赶紧去石头城里调集军队了。
“在这里了。”
约瑟夫也学着三十八号的样子一枚一枚的单发火球。这次发出去的火球弹被反弹了回来,在折回来的轨迹上四溅着燃烧。他立即欣喜地叫出声来。
三十八号连忙赶过来,在刚才火球反弹的位置偏离几尺的空出打出一枚水球弹,水球碰到障壁没有弹回,却立刻碎了,湿湿的一小片水迹。
“是这里。”
约瑟夫福克斯落到地面上,“接下来怎么办?”
“兄弟,我是跟着你来的好不,这里你是老大。要不先试试幻法吧。”
约瑟夫低眉闭目合掌,突然跃在空中,大喝一声“开!”
于是沉寂数百年的绿萝庄园显现在了他们面前。
“样子没有变。”
“你来过这里?”三十八号瞥了一眼约瑟夫,他觉得这件事情他应该问清楚。
“我看过萨尔法画的草图,似乎就是这个样子。我们先进门吧。”
“怕是门不好进。”
门果然不好进。约瑟夫去推木栅栏的手被挡了回来。“有古怪。刚才遇上的是隐藏魔法,这一会怕是遇上覆盖魔法了。”说着拉开架势就要动手。
“稍等。”三十八号说,“你觉得毕罗思是个什么样的人?我指的是他的基本性格。”
约瑟夫有些不理解三十八号在这节骨眼上为什么问这些,但他还是收了手进行了回答,“听萨尔法大长老回忆说过,毕罗思这个人技艺精湛,一方面是有天赋一方面是很吃苦。据说在南非淘金的时候得到了那里一位酋长的传授,回来后就更遥遥领先了。他没收过弟子,没听说过有什么传承。和他关系最亲密的人就是绿萝公主。他们是一见倾心的。他极少出手,独来独往,性格很高傲。等闲之辈根本不放在他的眼里。”
“谢谢。这就是了。”三十八号说,“这是我要听到的。你想这样一个纵横几十年罕逢对手的人,自信和傲慢那是难免的。这外围的设置一定很别出心裁很出人意料。我的意思是不能硬来,那会适得其反,得想想其他办法才行。”
“嗯。你说的有道理。其他办法,其他办法,”约瑟夫沉思起来,大人似地来回踱着步。过了一会儿停下来说,“第一,按照毕罗思的性格来讲,门就是门,他不会在周围栅栏上下什么功夫。我懂你的意思了,他不屑于在其他地方设界,答案一定就在门上。第二,三百年前热闹的绿萝庄园是为绿萝盛开的,他爱绿萝,不惜把她变成猫。这个其他的办法就是——”
三十八号笑笑说,“既然想到了还有什么不好意思说的,想卖关子呢?我替你说了吧,是猫。我们得在猫上下功夫。”
“爱猫之人不会喜欢见死猫和猫血什么的这些污秽之物,”约瑟夫接着说,“那一定是活猫。我明白了——”
“小兄弟,你要小心一点,先把戒指戴好再行动和试验。”
“嗯。你也小心。”约瑟夫福克斯听话地戴好戒指,看了一眼三十八号,嘴里念念有词忽然附身就变成了一只猫,一只可爱的小黄猫。小黄猫在地上打个滚,弓弓身子,慢慢地从栅栏中间的缝隙钻了进去。
“成功了。”三十八号心里一阵欢呼,同时警惕地护卫着小黄猫。
小黄猫一个滚身,又虚虚地变成了约瑟夫,不过脸上却苍白了不少。三十八号知道这个变身是非常耗法力的。
他看着约瑟夫小心地拉开了栅栏小门上的插销,门就开了。他试探性地跨前了一步,没有阻碍,他也进了门。 都别搭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