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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面是一个门头挨着门头的商铺集中地,大多数都还没有卸门经营,但也三三两两地有了一些散客行人。但此时,很多人围在一家酱油铺的门前正观看什么,而中间夹着一个孩子跳着脚的哭。
早早地起床做了饭,都搬到桌子上,连凳子都摆放整齐,方氏这才进了内屋高呼小叫着叫爷俩起床吃饭。给了他们爷俩洗漱的时间,方氏这才去卸门板。
这种门板上下有槽,从一侧安上或者卸下来。放进槽位一推或者一拉,门板和门板就挨在了一起或者摘了下来,而最后这块门板就和其他门板用插门棍连在一起,也能从门内上锁。如果不放心的话,还可以找些顶门棍或者坐石挡上,完全的放了心。
外面上锁是锁住靠近一侧的门板上的一个巴掌大小的小门,手能够伸进去就可以,那是能摸住插门棍左右移动的。这种门板商铺用的最多,店里面常年住得有人,不用从外面上锁,保持了商铺不会关门的郑重承诺。
方氏只卸了一半门板就停住了,这意思是商铺正在经营,里面有人正忙活其他的,还顾不上全方位放开。您若是不急呢,稍晚点儿来,咱倾心为你服务。若是非急着购买酱油和荷包,那委屈您了,侧侧身进来,咱一样的叫您满意。
然后方氏和老石小石坐下来吃饭,稀粥馒头和咸菜。饭吃到一半,小石,石家俊就动来动去,一会儿低低头一会儿扭扭身一会儿甩甩腿。问他怎么了,石家俊说,“有个猫或者是狗老在我身边蹭来蹭去,你看,它又跳到了我的腿上。”
大人看不见,石老柴说,“哪里有什么东西?消消停停的吃饭吧。”
石家俊说:“我也看不见,但的确就是有,我骗你干什么?不,它拽我的裤子。”石家俊饭也不吃了,撂下饭碗就跑到了门外面。
大人半信半疑地跟到门外,小石正在跳着脚,气你败坏地说着,“你跟着我干什么,你爬到我身上干什么,你别拉我呀。”在原地蹦来蹦去,有时候还伸手挥舞着似乎要把什么东西摔下来。
在外人看来,这个孩子一定是冲撞了什么不干净的东西,或者突然发了癔症无中生有,平时这个孩子见了叔伯嫂婶的就问好,一板一眼的老成持重怎么就得了这种怪病呢,多可惜呀。
方氏却在这时候想起了半夜里朦胧中的那一声猫叫,那猫声很不一样,听了就不会忘记,那是一种不甘心,失败而归但是还要卷土重来。那也有着划分地盘的意思,丐帮在此私了些事情,不相干的朋友请绕道而行,日后丐帮会奉上厚礼,万万得罪了。也有着窥破好事的戏弄,玩我?好,咱走着瞧,除非你交出宝藏并发誓从此不再踏入江湖半步,我就放了你,若不,你擎好吧,我将会叫你永无宁日。
而什么都信什么也都不信的十二分银子七人却知道这事情透着古怪,孩子看起来明明白白,眼神干净,和邪祟邪灵的沾不上边,他只是被吓哭了。那一定就是其他原因,被隐身人戏弄或者被狐妖皮仙的上了身,而这孩子阳气旺盛不肯就范,正哭着闹着的躲来躲去。
黑痣扫视了手下一眼,他们立刻明白了他的意思。互相穿插和挪位站成了凤凰木,而黑痣自己接着使用出了杜鹃术。今日他们的法和术较之从前不知道跳升了多少倍,有了本质的区别。是凤凰木阵法和杜鹃术的小撕中缠和大裂有了自己的自由,他们不过是顺应了这一个自由,在这个自由中感觉到自己本身的功力达到了一个随便的程度,怎么动都是道理,怎么分开都是意念相同,空气也附和着他们在颤动,随时断裂和重合。
吒!请离开那个孩子,咱们玩玩儿。
黑痣一个飞一个冲一个围一个合到了石家俊身边,凭着直觉和微微的一个察觉双手打了出去。他飞他冲他围他合,底下的六个人也被带动着飞冲围合。他打出了一拳一掌,六个人也在他拳掌的边缘打出了六掌六拳。
水平花木纳倒影,一轮光明月中行。心开六合知刹那,阙(通缺)珏声闻是永恒。只要平静的湖水有了一点涟漪,不管是滴下了一滴水飘来了一瓣花还是孤鸿的影子飞度而过,感知到了就是觉,没道理可讲就是直,直觉就是一半和一半,没有一半不是圆,没有圆圆无半半,双树从来是揭谛,阴阳自然欲乘风。
猫饿了不仅仅是一只猫,它是灵中之灵。从石家酱油铺后院返身而走后,它本来回去了,已经到了私塾课堂的窗户根下,可是想了一想再次返了回去,它不能叫金玉蟾走了,它得看着金玉蟾,好不容易受着招引碰上,不能叫它偷偷溜走了。
那些荷包的能力太强大,它竟然破除不了,否则一个转化中的金玉蟾还不在话下。荷包也叫荷囊,就是手包或者是小一点的背包,一是用来装些零星物品一是有装饰之能。荷包最早都是布艺的,绣些山水花草鱼虫兽,后来也渐渐地把诗词文字和人物夹入其中,那需要绝对的心灵手巧和如水或者如山的胸襟,后来感觉不耐用才慢慢有了革袋。
荷包平平常常,但经过了方氏的手经过了她的一针一线就不平常了,无端地有了法力,有了辟邪和禁制的功能。
方氏何许人也?方氏就是方家的人。方家的人有什么不同啊?其实方家的人也没什么了不起,他们是最古老的家族之一,不过就是会点写符画符的手法和秘传。他们的符特别管用,高踞峰巅无出其右者。
他们在江湖上没什么大名声,而他们也着意的退隐,后来就籍籍无名在人们的视线中消失。他们的符不是用在普通人身上的,比如说护身符这只是很低级的一种,如果有人佩戴了,拳脚和兵器对佩戴的人来说就没有多少用处,而佩戴者就可以为所欲为猫戏耗子。
而这是不允许的,万事万物都有一个道,这个道的内容之一就是平衡。余则盈就该受伤且伤得很重,他杀出一条血路才会来到鹿鹿山也才会见到画涂鸦,而后才能在和墨家对战的时候杀了墨迹,才会导致不周山的公蔑先生去请衣依依主持公道,才会引起那场惨烈的人界冥界的大战。
而事发突然,多事的邵漏肝胆相照把从曹家屯的巫无寐那里骗来的一枚折刀符偷偷贴在了余则盈身上。邪门了,余则盈在和西门庄滑以及十二刀客的对战中毫发无损并且赢得了谢步金小姐的芳心,从此再也没有理由去鹿鹿山,后面一连串的故事就断了。虽然后来的夏将离因为蔡咸的背痈之疾去了鹿鹿山费尽周折也见到了画涂鸦,但时间推后了二百二十一天,这又逼得没有办法的魔王第七护法出现在绿萝庄园,让萨斯姆偷走时间,在这一条并行的道路上安排方家的人出现。
方家把自己隐藏起来,隐藏也是存在,只要他们存在,玄灵一方的力量就会受到限制,阴间才成为不能不去的地方。
所以是猫饿了故意把十二分银子的人引来的。
慧眼没有开,他们自然看不见它,但依据空间的波动和直观的感觉,七个人,七掌七拳的下手方位并没有偏,下手也很重,恰好把猫饿了打了出去。
也可能是猫饿了猜度不透他们的虚实,对他们的力量意志没有约摸的认知而顺势跳了开去,它知道他们认识他们但还没有熟悉,它要摸摸他们的战力和意志力。
这时候方氏看准时机一把把石家俊拉了出去,用衣襟和袖子擦干他脸上的泪,藏在了自己的身后。围观的众人也都看明白了,这不是石家小子得了癔症,而是真有看不见的东西在扰乱他,真怕,他们往后退了几步,但不舍得走,就又提心吊胆的看下去想看个明白。
猫饿了跳了出去,身子一弹朝着黑痣头部撞了回来,用了三成的力道。
在凝神中的黑痣忽然身子一转,跃起,双脚连环的踢踢踢。其它六人转变方位,也朝着黑痣踢的那个中心猛烈的开火。不等身子落地,空中的猫饿了电瞬换了一个位置,缩成一团,打开,已经已到黑痣的胸膛部位,头槌立即发出。
感觉到不妙,黑痣立时把身子俯视着平躺下,双手环抱,既护又捕。他已然感觉到,他们对付的就是个类似狐狸或者黄鼬的东西,但它灵巧和迅速,他们一方沾不了什么便宜,但上了手就是结了怨。何况现在是人家攻击,先行自保吧。其他六人跟着变化,蹲身或者斜身或者大胆的后仰翻身统统来了一个怀中抱月。
这一招还真管用,几乎封死了猫饿了的所有退路。难不倒它,它是玄灵。它忽然抹了一下脸,从脸上抹下了一张脸,顺手递给黑痣,接着绕到他屁股上一坐。
一坐,就把黑痣坐了下去。黑痣忽然觉出他的捕捉有用,好像摸到了什么东西,正心情大喜,屁股上就受了重力,重重的趴在了地上。
其他人连叫可惜,一直挡着孩子的方氏却突然排众而出,说,停手!再不停手,我可要出手了! 都别搭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