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破郎中

都别搭理他 魔王第七把刀 6719 2021-04-06 09:3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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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金小侬叫一声“暗器来了!”的时候,暗器已经来了,明显超音速的速度。暗器如浮云,是“山戴帽,雨来到”乌云和山顶连成一体的黑黑云柱的浮云,浮云的边上有几颗黄颜色的暗器钉锥成的一个狗头,那就是让人观之胆丧的狗头金。

  “狗头金?”“金家牌坊?”“他是金家牌坊的传人?”“这些年他躲在没出山玩什么把戏?”那圈人群中轰然分解出很多道声音,声音的内容都指向了施放出暗器后推开众人往场中奔去的金小侬。

  人墙被金小侬推开一道缺口,他不善于轻功,他只有硬碰硬的力气。但力气大得惊人。他发出的暗器的速度和力道也超乎寻常的惊人。这是三十八号感觉出的半点惊奇。

  三十八号就是为他来的,他知道有这么一个人,但他不知道是金小侬。金小侬出手,他知道寻找到正主了。

  我思故我在还在他的臂间躺着,一式搜星刀就可以解决问题。他也可以“长发披面”白发甩出,拦下众多的暗器。可他非要试试他的“三人行”到了何种程度。茕茕三人行,三人有无中。披甲担日月,重重复重重。

  “重!”他全身刚被镀上一层橙色的铠甲光晕,噼噼啪啪的无数暗器就劈头盖脸的雨一样滴下来,有的正击有的拐弯有的碰撞有的升起烟雾有的滴出汁液。

  他很后悔,意念着双身天神赶紧来帮忙,但双身天神毫无动静。他只有硬撑,每接受一枚暗器,他周身的光晕就晃动一下和减小一点,他也毫不客气地吞下一截黄连。

  他站立着不动接受下所有暗器,暗器在他脚下围城一个小圆圈。

  够了。他正要开口说话,却发现组成狗头的几枚暗器忽然也朝他飞了过来,似慢实快大巧若拙。他被黄连噎着了,吞都吞不下。

  水都是一样的水,只因为装水的器具不一样,水不一样了,持有器具的人也不一样了。鱼缸里的水和装在瓶子中的水都静默无声。全须全尾的鱼缸中的鱼在水里景观一般游动,大口喝水的人丢下空了的瓶子。

  塑料瓶踩上去咯嘣一声响,鱼吓了一跳。没等鱼跳出水面,也没等三十八号再喊出一声“重!”,他不是不想喊,而是没有了力气。每一枚暗器不但消弭了橙色的“三人行”甲铠也消耗了他的力气,也没等金小侬看出三十八号打算用身体抵挡暗器而豁然转身用拳头打算去打飞那几枚暗器,暗器就洋洋得意地打在了三十八号身上。

  暗器由发不由后,发出去的暗器都是脱离肢体的个体存在。就好像每一个人心中的上帝都不太是别人心目中的上帝一样,辉煌的静默是无数画面组成,你着你的色我着我的色,但他只有一个,我们也只有一个。

  只要不拐弯,路永远有尽头。我就在那里等你,看看你拿我怎么样。三十八号和暗器较上劲了,全场的眼光都晃动起来。

  暗器没有毒,喂度的暗器也不该这么有力量。

  我要跳出来检验这副皮囊,这么想,这么做,但他还是疼痛的弯下了腰,并一屁股坐在那一圈暗器之中。

  现在场中的形势是:陈窗羽没有事,不过是受了一点伤,将养个月把两月的又可以生龙活虎,提笼架鸟的学纨绔。

  希坤没有事,看着爹爹不像有事的样子一块石头落下了地。却打雷不下雨的样子又嘤嘤哭起来,不知道哭些什么。有时候女人的哭,哭得忘记了内容,为哭而哭。

  三十八号也没事,暗器附着的力道太霸道震伤了他。希坤没事他自然也没事,正好借消除力道的坐下来就真的坐下来闭目打坐。

  陈窗羽没事,三十八号没事,主要的是希坤没有事,金小侬也没事了。他本来可以没事,但如果有事情找上他他就会有事。

  事情本身也不会无端找上人,满大街的转悠期待一场艳遇的机会毕竟凤毛麟角,那得需要一场安排,看着是艳遇,其实是主动地遇艳。

  三五个人围住了金小侬。他们的兄弟丈夫或师门或朋友是死在金家牌坊之手的。报仇永远是每个人心底对世界平衡的责无旁贷。

  “你是金家牌坊的人?”

  “你的父亲是谁?”

  “你的师傅是谁?”

  “我倾珠千斛,你涉水而过;我还珠留椟,只因你曾抱过;树庄村口,暮影长林,一等三年。今为期已满,白悦,可随我去浪迹天涯?”

  十五年前白斑王国金独三的这一封求爱信轰传了整个武林。信写在树庄村口的一株大树上,长斧削出一片树白,笔意嶙嶙的书信墨丰字遒。

  北来南往的武林大豪的子侄巨寇的儿子落魄的游侠甚至从不现于江湖的剑梦家族的两个弟子都挤满了树庄外面的整个山坡,搭好了帐篷准备看场好戏。

  金家对这件事情不闻不问,压根儿就没发生过。金独三自断一腿与金家撇开了关系。树庄对此事也保持了相当的低调。除了不让金独三进入树庄,对他是毕恭毕敬的客气。

  金独三是所谓刚正不阿的那种人,这种人总给人一种信守、有指望、踏实的感觉。这算得一种优点,但不是树庄村白家看重的优点。他们需要的是能流动能变通的性格,只有在这一性格下的刚正才有价值。否则就是榆木疙瘩,不知自己不合时宜反而拘泥于条条框框,那绝对不是幸福的预兆。

  大儿子每次都正确每次都受欺负每次都回来哭,二儿子不见得正统也不见得不正统,他前后的范围很广,他才是家主的传承人。

  庄中的白悦并没有人禁止她的出入,他们把选择权交给了她。她看似自由但其实有无数双眼睛盯着,她知道但装着不知道。

  “小兑儿,你去告诉金公子你要留宿在他的柴屋中,看他怎么说。”

  小兑不敢违命,红着脸走出了小姐的闺房。第二天上午又红着脸走入了小姐的闺房。看小兑眉娇目羞的样子,白悦一阵窃喜,这金独三不是那么顽固啊。

  这其实是白悦犯的一个低级错误,女人的低级是以为有身体就可以,男人的低级是以为有奋斗就可以。

  第二天天气闷热,满天的云彩满眼的风。风溜溜的时大时小,太阳一会儿躲出云层一会儿又扎入云层。村口成排成圈的树木哗啦啦翻着叶子摇着枝条,法梧,塔松,龙柏,兰草,紫叶李。

  白悦走在前面,小兑给小姐遮着伞走在后面。那是浏览风景的步伐,朝东山丘上指指,低头听脚下水流的欢快,停下抬头看天,说起三年前在蓝蟾河相遇,又想起说去年的梨花茶应该拿出来待客了,回头送一些给老太爷,二姨太那里客人多也送一些过去。那不是行走的节奏,但走着走着也就到了金独三的柴屋前。大豪巨寇游侠家族的逗留者已经锐减,看热闹也得乘个兴,很少有人长期对一件事情保持热情,这不叫轻松而是松懈。

  金独三一笑,“白悦,可是来随我一起走的?”

  白悦说,“你倒是想得美!我有一件事情交给你,你办好了再来找我,办不成就不要来了。”

  金独三:“很难办?”

  白悦:“不难办,但不好办。”

  金独三:“你说吧,是什么事情?我想去试试。”

  两天后金独三在棘贡镇那唯一像样的街道上寻到了“破郎中”石皮。石皮正在喝茶,金独三也要了一份茶挨着他喝。

  “你就是大名鼎鼎的‘破郎中’石先生?”

  “我是。你是?”

  “我是来杀你的人,你有说辞让我不杀你吗?”

  “我没有。你杀吧。”

  “你试着反抗一下下,要不那多没劲。”

  “你不知道我不会武功?让你杀的不像样我也没招。”

  “你不会武功?”

  “会武功很了不起吗?”

  “你的意思是?”

  “我的意思是,武功是一种盼望。不想习武的人遇到危难时希望有一个武艺高强的人突然出现,把一群匪类打得四散而逃,挽救自己于绝境之中。有志于练武的人幻想某一天内外功臻于化境,锄强扶弱只是顺手而为,主要的是在受到欺压的时候可以牙血相还能够自立。如果这两种情况均未出现,律法遥远一点的话,耿直就是一种错误,流通变化才是首选。抱着正确的顽固和行走在错误边缘的灵活,很多人和事都给了我们不堪入目不忍卒听的事实。这时候的武功值不上半盘菜。有了信仰的有无武功没有什么差别,信和得着之后武功反而是多余。有些信徒信得越纯粹越容易走偏是一个道理。我们用别人的头脑思维和用别人的眼睛看世界,世界才有了强制和自觉的正确。如果这个‘别人’统一起来,不平只是转瞬并且不活在他人的眼睛中,用意用气的争斗逼真不起来,武功失去境界的同时也失去了对手。”

  “不愧是‘破郎中’,破得有道理。你是名医。”

  “至今我没治好一个人,都是他们自己治愈了自己。”

  “我决定不杀你了,你已经死了。”

  两天后金独三来对白悦说,“我杀不死破郎中,因为他已经死了。”

  “还有吗?”白悦说。

  “杀他等于杀你,我无法下手。”金独三说,“第一眼见你,你就是我的人了,注定是我的人,你不选择我也还是。你不爱明珠,我千斛洒尽,只为你涉水而过增加一点光彩。你着人送来武林中人梦寐以求的‘空间珠’,我只留下匣子,那是因为它接触过你。你说三年不可以和你说话,我在树庄村口结茅而居三年。小兑我收下了,破郎中已经死了,你什么时候随我走?”

  “你想要什么时候?”

  “哈哈,就是现在。”拦腰倒栽葱抱起白悦说,“你看。”

  “嘚-驾-”,一辆马车从绿柳影中驶出来,一行人朝着树庄村鞠躬三次,载车而去。

  入夜,白悦得知小兑并未蒙金独三收留后,依然躺在他的怀里点着他的额头说,“你呀,你是个坏人。”

  “你是金独三的公子?”

  我是金独三的儿子,金小侬并不遮掩而且直呼父名,因为他为此骄傲。众人虽然想到了,但他承认了才觉得正应该这样,虎父无犬子。但还是连连称奇,这就是众人的半个惊奇。

  “你怎么敢使用金家牌坊的暗器?你这是故意的?”

  金小侬说,我没敢招敌和故意犯难,怕希坤有危险我才发出了暗器。你们退下去,我要和他决斗。

  他,指的是三十八号。

  希坤说,“小侬,你看着不像是这个白发小子的对手,还是别决什么斗了吧。”

  金小侬对着被希坤搀扶着离开场地的陈窗羽的背影说,“谢谢园主容我在栩园五年,我不得不在这里练功。”

  陈窗羽说,“不用客气,欢迎阁下随时来栩园旧地重游。”

  王公公不干了。这些事情因他而起,而今他被晾晒在一旁看着别人花花绿绿的表演,没人正眼瞧自己这太不像话了,再说自己的事情也没解决呢。

  “且慢,”他说,“我先和这人比试完了才轮到你。”

  三十八号说,“王公公,不用比试了,你赢了。你的性命和你的鸣玉阁都还是你自己的。顺便把‘齐一武场’也送给你做好人。我只和他打。”

  金小侬说:“这次你不能偷懒。”

  三十八号说:“偷不起这个懒,我不敢不对你尽全力。” 都别搭理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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