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可以在百度里搜索“都别搭理他 艾草文学(www.321553.xyz)”查找最新章节!
莫合莫论的双身天神法愈加的纯属,不但心意相通而且补漏拾遗,笼罩的范围越来越大,威力无比。
灰衣人却看着看着唉声叹气,“就差了一步,但这一步很遥远,遥远的成了短暂。你不是你他不是他,明白吗?你借他他借你,互相的表里。合一,合一。再来一个。先合一到四条胳膊四条腿,再四条胳膊两条腿,再如同一个人,对了。心意上不是你降低他主导成了主次,而是没有选择没有重点,只在一个方向上。力量可以不一致,圆就是集聚,集聚又何尝不是为了分开?这个功夫练到极致,你可以走进他他可以走进你,没有分别。一个在眼一个在心,一体双生,双生一体,双身无身,犹如天神,唯在一念。”
灰衣人东走西晃的不停点拨,他几乎不用再护着他们,他们慢慢的能够自保,再慢慢的能够反击,再慢慢的能够控制局势。
他们在练手。
他们在强大。
走到这一步才真正的今非昔比,脱胎换骨伐毛洗髓,一个真我在悄悄地发芽。时光能够走走停停,空间也有破碎的地方,来了就要走,走了还要来,那不是原位而是觉得,不是发现而是重逢。
重逢为了什么?他们觉得那是另一个境界。
门封固着,上面长满了花白的时空的锈迹,一行脚印欲去还留,飞鸟在天空的倩影就是花,这里弹一下那边采一朵,采的是云朵,然后轨迹就是路,飞翔就是顺路。不顺利的路是飞不过来的,是被看不见的云彩犹抱琵琶半遮面的门。一梦千年一梦千里,是浪花在海中间的山的四壁拍打。东北面的峭壁犹如刀削直上直下,一个从石头里面印出来的影子挺立在那里,那不是人也非不是人,人体狮面,他出现面前的海水忽然静伏下来。
海水静止了,有奶油色的白光出现。
白光组合成蝌蚪,海猪,长蛇和剑矛,排着队一波一波进入这个狮面人体内。
碧蓝的海水,白光拼凑成各种样子,很诡异。
持续了很久,天空从发青到惨白,长出了很多黑黑的藓。一轮皓月小脸变黄,困倦得呵欠连天,狮面人的影子才逐渐消失不见。
然后大海动荡,海水澎湃起来,掀起如山的浪潮奋不顾身地一遍一遍清洗这座海中山,它不是员峤,不是方壶蓬莱瀛洲和岱舆。这是东海的仙山。有东就有西,那得看相对于什么。这个海是海中的海,那里根本没有方向,所以也提供不了什么方位。山有个名字,叫执戟山。良人执戟明光里,还君明珠双泪垂。这个良人姓衣,衣服的衣,衣依依。天底下只有两个人姓衣,那是一个女子,衣素衣。
那小子你干什么?灰衣人问的正是小子。
小子灵醒过来,“我不会功夫,我在想。”
灰衣人说:“我刚才确定了一个问题,你们肯定见过他了。要不然不会进展这么快这么跋扈。我想不透的是,为什么他没给你功夫?”
功夫是给的?没听说过。小子认为这是语误,就假装忽略了。他在意的是,“你说的那个人是谁?”
对此,灰衣人没有回答,并且下意识地用手捂住了嘴。很迷茫地看了一会儿天,说,“很多东西我都不记得了,这是真的,我也不知道那个人是谁,我只知道我是谁,但名字对我已经没有意义,只是记得名字,不知道名字背后发生的一切故事,对不上号。我是谁我是谁,这个问题不能探究,想多了头疼。”
“那你是谁?”小子问。
灰衣人说,我叫孔德。
原来他叫孔德。这句话的意思是他就叫孔德呀。这句话的另一个意思是他叫孔德。是为了避免听说过这个名字而加重的语气,他们没有一个人知道过这个名字,很平常的名字。但现在知道了,他叫孔德,可以称呼他孔德了。
孔德又说,“武功我有,你想不想学?”
小子想了想说,武功如果不是累赘我就学,是的话我不学。
这句话打扰了孔德,武功都是累赘,但累赘是为了达到自由,配不上累赘就配不上自由,多深的累赘就是多大多自由的自由,这是正比的。但不一定是成正比,不正比了就得解身,因为是深入魔障了,而真正的自由也不是为所欲为,那么自由也是累赘。
“我说小子,”孔德想要说话,但小子打住了他,说,我就叫小子。然后把每个人的名字说了一遍,也给他指认了一遍。
等小子简单的介绍完,孔德笑眯眯地说,“我好像都知道。”
你知道?
是的,我知道。
这怎么可能?
这怎么不可能?
小子无语了,是的,这有可能,这一路上的种种哪一件都是不可能的可能。
“我说小子,你说话很有意思,我得说武功是累赘,那么我劝你还是别学了。可是我又不甘心,你有你的路可走,我不画蛇添足,但开了口我就得教你,这为难了我。我刚才想来想去,我只教你一招保命的,关键重要危机的时候可以保住一条小命,这一招只可以用一次,用过了就想不起来了。怎么样?想不想学?”说的话很严肃,但眼睛很戏谑的看这小子。
小子又想了一想说,学。
众人现在已经能很轻松地对付雕龙了,雕龙很多受了伤,有三支已经死掉。听说孔德教功夫,就纷纷扭过头来看。
其实没什么看头,孔德走到小子面前拉起他一只手,在他手心里写写画画,三遍之后问,会了吗,记住了吗。
小子点点头说,记住了,会了,谢谢你。
孔德哈哈大笑说,我接受你的谢谢,你这个人很别致,引得我也想对你说一声谢谢。然后转向众人说,“小子们,加把劲,你们试炼已经够可以了,现在把雕龙消灭掉!”
雕龙懂得这句话,它们纷纷开始逃窜。要是能逃得的出去,它们早就逃之夭夭了,在看出它们已经不是他们的对手后就开始逃了,但实在逃不出去。孔德这家伙总有办法把他们拉回来,死死地控制压制和虐待它们,它们成了练功的靶子,已经死掉, 气得吐血,雕龙的族长愤怒,它身体呈暗金色,翅膀上的毛闪闪发亮,锋利的尖喙和爪子金黄得耀眼,它,故童,用它们的语言说,叼这个老杂碎,今天不是鱼死就是网破。
它们不费力气逃了,呼啦啦在空中转一个圈,排成两队,直线姓的也是自杀性的往孔德身上袭来,打头的两队之中的一支在最挨近孔德的时候实施了自爆。
血肉淋漓气浪翻滚,众人受到波及身不由己地噔噔噔后退,被推出圈外。
只有孔德先生一个人在表演。
前面的自爆,后面的也不要命了,一个一个的当头撞下来,它们撞在了孔德布置好的罩子上,嘭嘭嘭地跌下来,摔了一个一个大跟头,在地上一翻,又腾腾腾地飞起来,盘旋一个圈子,再次排好队,然后是第一轮第二轮第三轮,轮下去,直到全军覆灭。
罩子无形,但它是雕龙们的棺材,雕龙接二连三地死去。死亡叫人震撼,任何的灾难和悲催的遭遇都比不了,死亡产生了神圣和向往,众人都停住了手。
孔德不会停手,他也未出手,但他要保护自己。他的记忆出了问题,好像他的最敬爱的亲人被逼死了,非常的惨无人道,而雕龙可能参加过。
死亡没有停止它的蔓延。
“你想赶尽杀绝?”一个很好听但语气严厉近乎责备的声音忽然自头顶冒出来。
接着一个人在天坑的上空冉冉降下来。
他好像是不是出现而本来在那里,也好像在那里就开始往下飘,谁也不曾留意他是怎么来的。一个齿轮总算对上了另一个齿轮,完美的啮合,连中间的缝隙都看不出来,似乎原本就是一体。咔哒一声,那吻合的声音让提心吊胆有了着落,多年的目的终于达到,荒漠里发现了绿洲。
他是人,长得很丑陋,眼睛耳朵两个脸颊甚至手脚都不协调,一边相对于另一边来说不是大了就是小了,不是歪了就是斜了,不是长了就是短了。头发都是绿草,头顶长着一颗小树,小树密密麻麻的枝叶,枝叶上趴着挂着骑着坐着躺着飞着数不胜数的各色各样的动物。
他落在孔德面前,面无表情,两个人大眼瞪小眼的对峙。
而此时的没有来得及死去的雕龙也都停战落下地来,老实顺服地站在他的身后,依然是两排。
请你停手。
我没有出手,现在也已经停了。
请放过它们。
它们现在属于你,自由了。
请离开这里。
我能,他们如何离开?
孔德,我相信你会有办法的,不要推脱。
爱尔楼迦,路得他们一步一步走。
艾尔楼迦一改文质彬彬的气度,剑拔弩张地说,你这么和我说话,知道这是什么地方吗?
没等孔德说话,山洞中飞出一个人来,接上艾尔楼迦的话说,我知道,这地方叫天子叫。
天子叫?天子叫? 都别搭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