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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密自燃,家族太强盛了会出个败家子,国家发展到顶级要产生妖孽,宫廷秽乱必将影响气运,树得一圈一圈地生长,这是规则,违背了这个就是灾难。
茫茫太空也有运行的规则,不能胡乱地各自为政。从一早它们的体系和运行就被指认和默许了,天堂里发生过一场战争,一直打到现在。可是它被分成了不同的时期和不同的侧面。
A球是它的几千年后,赫比将军知道穷寇莫追,他放了一马,让那一小撮人去了东面,黑袍人打扫完战场后在那里下了诅咒,一堵无形的高墙立在了那里,没有人可以自由的来去。这一小撮人一路往东一路繁衍,一路定居一路流浪,几千年后高楼林立繁荣富强。B球是这个几千年后的几千年后,人们都长着三角形的脸,眼睛大大的,头发都是皮肤,皮肤都是头发。那里的人神情郁郁的平静,他们能控制一切情感。C球划分了四个区,三区是没有金钱流通的社会,意识决定了物质,人们超大能。D球是一个侧面,五个不同面貌的人围着一个圆桌捧着茶杯在开会,在桌子上指指点点,长着两个眼珠子的人不停地摇头,来自阴间的幽冥鬼冢毫不相让,天界的青华懒洋洋地闭着眼睛,冥界的小长天无聊地看自己的指甲,魔域来的姜芽先生态度最好,别人说什么他都支持。后来就各自退一步,划分出了一个五不管地区,都各自拉出一点空间进行拼凑,那就是卡都城。但都怕被祸及了,都把通往自己区域的隐秘通道堵得死死的,千难找万难寻,难的程度等同于遗忘。
J球正发生着战争,棕红色的天空中云朵华丽,地面和空中打成一团,骑着蝠蝠兽的黄发少年提着巨剑一马当先。蝠蝠兽扁扁的像个蒲扇鱼,全身黑色,尾巴长长的伸出然后打了一个结。它全身散发着浓浓的黑烟,丁小斐有时候拍着它的脑袋叫它烟兽。巨剑是光剑,猛然就劈下来,空中的那些骷髅鸟纷纷落地,但死了一批又来一批,塞满了天空。安白仕踩在空中,展开三十六翼,油光发亮的一杆标枪向着丁小斐戳过来,蝠蝠兽翩然一转标枪戳了个空,但这是虚招,标枪掩护着三个弹丸蚁直直射过来,丁小斐来得及劈开一个,用剑身挡下来一个,另一个被蝠蝠兽的尾巴横扫出去。蝠蝠兽的尾巴力量惊人,弹丸蚁滴溜溜旋转出去,打进了不远处一个敌人的胸膛,轰然爆炸。敌人变成一滩蓝血。
丁小斐一按蝠蝠兽,朝着安白仕追了过去。安白仕一抖标枪,要和丁小斐捉对厮杀。蝠蝠兽却在空中打了个转,向着右侧的天空一角急速飞去。没劲,没打就跑了。安白仕又去寻找对手。
丁小斐不是不打,是另有要事,他的耳朵眼里忽然进入了一个声音,“快去救他们!”他很熟悉这种声音,熟悉而且尊重,敬畏而且热爱。
绿魔等着小子掉下来,同时把所有人卷进了他的密林。
丁小斐从左上侧的天空出现了,没有骑兽也没有提着巨剑,他只身前来飘摇而至,来得自然而贴切。也来的庞大而臃肿。他变成了巨人,他的头超过了山一般的绿树林。他一步一个脚印地往前走,刚愎而威猛。绿树林畏葸着犹豫着退了半步。这时候小子掉在了他的衣襟上,他伸出船只一样大的手接住了他,放到地上。死里逃生的几个人赶紧爬起来,躲到了他的身后。
这几步有个说法,叫刚愎自用善行步。他金黄的头发无风自动,威风凛凛。“退开!”他大喝了一声,绿树林勉强退了一步,又停在了那里。并且嘶哑和怒吼。那些压抑着的枝条开始蠕动,似乎就要攻击。他腾空而起,他腾空的时候身子就缩小了,变成正常人的高度,他围着树林快速地绕了七八圈,然后停在众人的身前。
脚不沾地,他又飞起来,飞的时候就变成了一条虫子,豆虫一样的虫子,五官都浓缩在一起,青青的虫子褐色的五官,两个点的眼睛和忽略掉的鼻子,小弧形的嘴巴和看得模糊的耳朵。虫子被包裹在一片白光当中,它在白光中动了一下,朝着树林冲去。
树林发怒了,开始风雨飘摇,藤叶和枝条一下子窜出老高,但七八条绳索禁锢着,它只能往上生长,看起来就是中间细两头粗的一捆稻草,绿色而疯狂的稻草。它似乎能够挪动脚步,枝条也疯狂起来,伸出枝枝叶叶,卷向原先躲在他身后的人。
但虫子看似慢实则快地冲了过去,虫子冲过去,树林就大面积地少了一部分,众人能看到那些新茬中的树枝滴着粘稠的泪水,枝条的疯狂穿插堵住了视线,它自己扭曲和断裂,马上又栩栩地长出新叶新枝。
虫子映照,树林消失,不消一会儿就没了影踪,可是我镇也毁了,毁成盘子大小的一个小水洼。虫哥恢复成少年的模样,他在前众人在后,在那里默祝,祝你走好!就像晚安天晴一样,祝福就是诅咒的一种,是好的诅咒。
丁小斐回过头目注了一下众人,众人都感觉到了,不是有意也不是无意,目光至少有三层含义,那是关注慈爱和鼓励。他说:“我来是个巧合,这样的事情不多。你们应该珍爱自己,懂得趋吉避凶。既然来了,你们今后的路还有不少,总不能这点水平开始趟天下。我送你们去一个地方,先精研了武功再说。未来要靠你们自己。”
可是赵好好不见了,就这么一会儿的功夫。现在这里一览无余,一眼望到天边,她去了哪里能去哪里呢?带着这个疑问,他们就被传送到了另外一个地方。
黑痣和手下六人站在山洞外的空地上打量着高高山洞的大门,那是闭合着的石门,试着推一推纹丝不动。门是人家的门,这么上来就推是缺失了礼数的,得敲门才行。就有一个人出来,先对着门口鞠了一躬,说些借道拜访应允启门同感大德的话语,笃笃笃笃笃笃地礼貌性的敲门。
敲一次再敲一次,换了一个人又换了一个人,他们把恭谨这个词发挥得淋漓尽致。
门道门道,门都是通道,是为出入而设置的,否则就不是门。假门死门也是门,像门的样子,所以这般称谓。人都知道人是什么样子,披上人皮就是人,不管他是妖或者魔。
老大盘坐在门口的一侧不说话,底下的人就不停地去敲门,他们这是赌上了。结果也赌对了,在很久很久以后,就是三十年之后的三十年之前的某一刻,大门吱吱呀呀沉重地往两侧移开,缩进了石头缝里,大门洞开。
不要小看三十年之后的三十年之前这么没有养分的话,这和平铺直叙绝不相同。给你一个领域,你能把时间挖山洞一样挖出来,那时候的你绝不是现在的你,心境修养和武功层次都不相同,等同于一个深造,或者你会见到紫曦本人也说不定,这是一个依据,三十年河东三十年河西就是这么来的。然后再把时间连接上,你悠然回转,敲门声就有了居无定所的特别含义。
人们一生为栖息而向内向外的求,但栖息就在那里,明白的时候就少了那三十年,三十年很重要谁都不想丢失,就想着回到从前,一条金色的路婉转而来,有质有形的很幸福,甚至一个黄发少年站在路边的高空手一扬一扬的洒下来金色的阳光金色的风和金色的雨,传说他掌管植物也懂得治愈,你自己和自己就弥合了,定定地还坐在石门的一侧,不同的是门已经开了。
嗖嗖的寒冷从门里面跑出来,光线也平稳下来,他们进了门。山洞很深很暗,洞壁上和洞顶上都有犬牙交错的石刺,像刀像剑像橄榄枝,骑着青牛的人在那堵看不见的高墙一侧不停地探寻,要明白诅咒的真意,一座圆形的城池当路而立,有一个水滴在一个尖石上凝成将要掉落下来的泫然欲滴,可是已经凝固。有一种不确定的光彩偷偷摸摸的逡巡,瞻之在前忽焉在后。
道路崎岖难行,但大致地通向远处,拐了一个小弯,他们忽然停住了脚步。一个很严重的断崖忽然出现,齐边齐沿的没有其他通道。就是一个深不知底的旷大黑洞。这边和那边几十丈远,能看到那边的一部分深陷下去的切面和模模糊糊不是路的路。这日子没法混了,任谁也飞翔不过去,他们没有翅膀。他们也不会悬空术。
你若信我,你就有路。有人是这么说过的。黑痣又坐在这边悬崖的边上开始沉思。他是唯一的道路和光明,一切皆有可能。“是的,你要相信,相信那个人也相信自己。”师傅不知何时出现了,不忧洞的日子又回来了。
“师傅!”嘴里喊一声,黑痣跪在云清老人的面前。“起来,起来,看看你像个痛哭流涕的孩子。”云清老人拍打抚慰着他,把他拉扯来。黑痣看着师傅,退了几步说,你是我师傅吗?这时候的云清老人一会儿年老一会儿年轻,一会儿是另外一个人面如冠玉,一会儿又是一头绿发的人面铁猪。“呵呵,我忘了这个。”说着,云清老人就不再变来变去。
我不是你师傅吗?他说。 都别搭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