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剧过之后就不疼了

都别搭理他 魔王第七把刀 5550 2021-04-06 09:3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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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窗外是淅沥的雨,凭添一种意境。房间内是郁闷而平静的人。关起门来就是山,如今的社会已经不需要太多的说明。我知道阿七离开家乡有三个月了。我知道小玫在她最后一道防线上徘徊。我知道生命的底色在逐渐消褪亮丽的色彩。

  阿七没有回头,他走的时候脚步却有些沉重。刚刚不惑的年龄,眼睛沧桑而古老,好像是不知秦汉的桃花源里人。也许是纯洁,可是不平静,他守护的东西已经一文不值。这不是“身在天山,心老沧州”的撕扯,而是不能突破自己的焦灼。

  小玫去送阿七的时候,是一个下午,天空浑浊,路两边的庄稼耷拉着叶子,没有一丝风。多年以后试图回忆起那个下午,却是一片模糊,不详的预兆把小玫折磨得身心憔悴。

  我当时在围绕地球的污染问题打转转。人类的生存面临着污染、淡水紧张、土地荒漠化三大难题。河流浊浪翻滚,漂着死鱼、动物骸骨、树枝、塑料制品,腐烂的气息肆无忌惮弥漫。绿地越来越少,寸草不生的沙漠吞噬着乡村和城镇。我研究的课题是:污染与人的变异。

  阿七离开时,行囊是空瘪的,他把二十三枚鸡蛋执着地留给了孩子。他没有在意妻子的相送,梁山伯与祝英台化为蝴蝶后,任何的送别都失去了意义。他细心地注意到小玫那天穿了一件黄色圆领的衬衫一条有些发白的牛仔裤一双廉价的半高跟皮鞋头发长长的用暗紫色松紧套束在脑后。那天,她的话语的确不多,甚至没有叮咛。在踏上一辆公共汽车的时候,他发现玫哭了,泪水弄脏了她长满黑星子的脸。

  玫懂得生存的艰难,因为社会进化将人的兽性激发了出来,田园牧歌变成痛苦的呻吟,城市的吸毒、性骚扰、自杀、抢劫无处不在,天使是上个世纪的词汇了。

  人的变异在六十三个省都有案例,原因是心理分裂,食品污染,臭氧层破坏太阳光线直射,核废料外泄等,类似于科幻,有的人变成巨人,有三、四米,硕大无朋;有的人在眉心长出第三只眼;有的头部变为怪物,牙齿尖利;有的手臂变长;有的以垃圾为食;有的在白天正常,晚上变异;有的变异后不再恢复常态;有的发生二次或三次变异。变异后的怪兽攻击力增强,有的不再害怕枪弹。人心惶惶,变异的速度越来越快,防不胜防,到颓废元年还没有治愈历史。

  这还是不能割腕,扼腕倒是可以了。

  最幸福的就是梦境,梦境是一副棺材,先是本乡本土的柏木后来杨木和什么木都可以,铁盒子也是一种木,然后是什么盒子都可以,都收敛最后的灵魂。有的生前关怀一下,为自己的后身定做一下,意思是为了死后而和生前拉扯上一点关系。有的无所谓,死永远不是自己的事情而是别人的事情。大多数意想不到,等着的时候不来,来了已经无法感觉,都操给命运之手。

  最后的底色才是个纯洁,无关当世当时,无关情绪多余出来的一切,甚至人的一生被埋在字典里,引发出来无数的字句和引用,都是当初都是重复。有知,是别人的有知;无知,是自己的无知。

  他死了,这是个壮举。然后围绕着死了之后,自由才会拉动胡弦儿一曲悲歌,那已经是星空下和老槐树旁,装在任何一个故事框架下吱吱吱的搅动悲凉,“五行是归位,后世是桥梁,无由多纷说,白杨起山岗。”

  那时正是栀子花开的时节,漫山遍野的花凶猛地燃烧。突然感觉周身发冷,花丛在身边云堆一般滞重地缓慢移动。山坡沟渠地头田边一蓬一蓬一簇一簇,欣欣向荣灿烂亮丽。无限的风致死缠烂打的香气加上无孔不入的放肆,就像等待的爱情。书上说栀子花原产中国,栀子属茜草科茜草目双子叶植物纲。花开时正是天气逐渐燠热,到处是笑脸和琳琅满目的衣装。冷的感觉不是恐怖电影或者鬼故事也可能是因为一点悲凉。我曾经见过夏天流凉泪的人,眼泪扑簌扑簌就顺着脸颊淌下来,在精巧的下颚或者汇集或者不汇聚啪嗒啪嗒就砸在地上。一地的尘埃被阳光斜射出恒河沙数的微尘,悲痛欲绝的脸精美绝伦。

  父亲走的很艰苦也很不安,专家会诊说只有三个月的寿命,他其实活了三年多。

  针药和丸药进入身体起了作用,但是药三分毒,毒素不再经过肝脏排出的时候,那就是尿毒症。

  安葬了父亲,我忽然觉得长大了,又忽然觉得远远没有长大,尽力了尽心了也珍惜了,但事情临到面前,还是一样的悲恸。

  这个阴冷的春天如同一场堕落的革命,没有灵泉的人们机械和木然着,安然腐烂,空洞而幼稚。

  觉得没有根了,原先昂昂的存在萎顿在泥土上,陈腐和恹恹。

  劝的人说,人生一世有炎凉,晨要担当,暮要担当;丈夫遇事似山岗,毁也端庄,誉也端庄。殊不知,尘世一生爹娘养,生也爹娘,死也爹娘;失根失据苦彷徨,笑也是殇,苦也是殇。

  白云苍狗就是下面的故事,就叫白小狗,时间满打满算不到五年(也许六年七年),可是感觉很久很久了,久了也就旧了,蒙上一层别样的灰。

  先是姑母谢世,而后伯父谢世,父亲后来也走了。生病有两种治疗方法,一是治愈,感冒了吃药片也行打针也行,不治也行强忍着过个七天八天也就好了。熏醋姜汤桑叶水也可以,治也愈不治也愈,都不是事儿。一种是减轻,减轻痛苦和周身的不适。有些病得了就治不好,不加重就是烧了高香,维持是一种呆办法。很少有人勘破这个生死说不治了,也很少有子女敢下那个决心也说不治了。

  我总在想医疗科技的进步不是人类的福祉,医学是烟瘾一样的误区,但很少说。

  得了病再来谈病灶为时已晚,良医治未病的警示也没有用了,病也会有一个收手的时候,那就是病人不在了。

  早春二月,风依然是冷的,虽然不再刺骨,但也不是吹面不寒的杨柳风。

  树木的枝条还没泛青,小草们也还没有怯怯地出来看世界,一切都在酝酿中。

  不知道人们心中的春二月是什么样子,大约过了半月二十天的才会有春的一些模样吧。

  天空很好,不是清明的,没有大朵大朵的云,也不深蓝或者晴碧,却也不再是冬的灰色。就像一个女人,卸下了包裹的围巾,面色隐隐有了胭脂的一抹风情,衣服也周正了,举手抿一抿鬓边散乱下来的头发,不经意地就有了一些妩媚。

  和冬的冷艳不同,也和暮春的烂漫大相径庭,属于勾搭成奸的最初阶段,也就是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对上眼儿了。

  严格说来冷艳的时候没有暧昧,是性格鼓胀到一定程度的自以为是的绰约风姿,耐看却没感觉。

  春天的恋情是不那么明目张胆的,在暗通幽渠的时候需要自我的张力和那么一点点幽怨和伤感。

  魅力四射的夏天里广阔的风景和极少的衣衫不停地蛊惑和招引,也许会也许不会有事情发生。

  如果一切都是老样子,存在香包里的遗憾在秋天明净不起来,深秋的自怨自艾在所难免。

  如果在岔路口中婉转过,秋天也一样不能阔大和舒展,因为很多所谓良家的忏悔总是时时跳到你的心弦上。

  修炼到如同坏人一样了,是是非非不萦于心,却反而不需要这份情感了。

  其实想悄悄和夜的盛开,这样了就这样了,日子再久,也还是会这样。不是每一件事情都准备的滴水不漏才来上演,也可能在戏里的时候动了真情,有意想不到的效果。

  今天再来是因为昨天下雨。唱戏的腿说书的嘴,没有雨也会有雨。

  四哥是早晚要疯掉的,转了一大圈都是为了掩饰,等他开始不想掩饰的时候,发现已经没有必要掩饰。

  我终于亲手宰割了一条红线,在魔刀下嘎吱消失时,群魔大眼瞪小眼,桀桀吃吃怪笑,绿色的黄锈的尖利白皙的牙齿流下口涎。

  所以,察觉到一条金鱼在鱼缸里不小心跌了一跤的时候,我不确定漫步的雨会不会飞逝而去,逗留了还是远去了,都是金鱼无声无息的眼泪。就说这些,一忽儿就是二十天,如果你还在你装着什么也没发生,如果你已经转了身就请记住在这一天为了一个承诺的码字是最初美丽着的开始。

  已经没有季节到处都是春天。

  也从来没有下过雨,下的是雪,下的很大很狂妄,但不能称赞,一个大雪飞扬的预兆只有短暂的开始没有结束。但雪说不定在什么时候又接上这个雪天延续下去,虽然是别人看到的,但总归是一场雪。

  这时候没有善恶没有追求,没有天道不公和壮志使命,死是一个趁热打铁的别离。所有的别离混搭在一起,不管支线到哪里和什么人,总有上苍的一双眼睛在俯视,一点也不动心,从没动心过。

  人格化是试图的欺骗,装在故事里的人才有悲欢。

  如果没有,如果什么也没有,而已经死掉,这个没有意义的意义才是存在。

  三十八号终于有些感觉的时候,在陌生地的山中也在微脑和非物质性撞伤以及精确语言制导索引研究中心的一个房间内,巫师发现房间内多了两个人,很古的老人,一个穿着黄衣一个穿着白衣。

  巫师看他们,他们也看巫师,一眼,就把巫师看昏了。他们两个拔下那些混乱噪杂的各种颜色的管子,也不管管子中间的颜色的呼叫和跳跃,然后把三十八号已经似乎垂老的身体抱起来,不紧不慢地离开了房间。

  巫师似乎晕昏中也问了一句,也可能是半句,你们?

  我们是下焉楼国人。

  但后来巫师的说法没有下焉楼国人这些字,只说三十八号忽然醒来拔掉身上的各种连线,还似乎对他笑了一笑就离开了房间,就好像没有病过一样。

  就像是一场精心的骗局。后来巫师坚信不疑地这么说。

  雨雪冰霜都是水,江河湖海都是血。山间的农夫拿着个短剧锯木头,一脸丑陋的胡渣子。树很坚硬,铁木我也要用你,他说。想想又说,孩子,不要怕痛,你就是个木头,剧过之后就不疼了。

  真的不疼。

  真的不疼? 都别搭理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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