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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客耸耸肩:“他们就是用计算机啊,从上世纪90年代初就开始用了,1998年,美国的教育局正式下了文件,提出:计算器可行且可靠,已是课堂之外广泛使用的工具,课内环境应反映这一现状,让计算器运用于数学课中的计算。全体学生应在适当的时候把计算器作为计算工具,特别当解决问题中需要很多或很复杂的计算时。
快20年了,我们这边别说要求用、鼓励用,连允许用都不允许,这也太不与时俱进了!”
柳院长感叹:“确实,我们这里,一不接地气,二不与时俱进。基本是重复前人已经研究证明过的问题,日常生活中用不上,想指着这个研发高精尖的科技又不太够格!低不成,高不就!”
来客:“那边很多大学老师留的作业,都是在外面接的公司工程,和实际紧密结合。美国人相信理论一定能指导实践的,如果理论不能,那么一定是理论不够好或是落后于时代了,所以他们会更尽力去完善理论,然后通过习题交给实践去验收。
而我们这边就不是这样,为什么现在文凭不吃香了,招工单位重视工作经验了?因为我们的教学内容跟实践生活脱节太多了,课本学的东西已经解决不了问题,社会上学的本领还算靠谱些。
而我们的大学教育只是基本功训练,距离可以用来指导实践、改造世界还差很远。我有一个给网络游戏公司干活的主程序员朋友,他说他现在招人,如果对方没有实际工作经验的话,他都不愿意招计算机专业的学生-----技术都落后于时代好几年了,完全得手把手从头教,还不如直接招英语好的,这样教起来还快点。
咱们的习题都强调独力完成,可是美国那边,研究题的方法经常是大家坐一起,谁会哪道题,谁就去黑板上写出来,给大家讲,最后把题都做完,还锻炼了团队合作的能力。”
柳延辉点头:“基础教育再好,高等教育出现问题,我们的科技也上不去,科技上不去,经济就只能做一些最低层次的代工。
比如说,虽然很多电脑手机类产品都是中国制造,但是懂行的人都知道,里面的芯片几乎全是国外的,中国所做的只是把芯片,内存买来,焊到电路板上,然后组装上外壳;干的完全是最低端的辛苦钱,这些电子产品的价格有一半多要被外国的芯片厂赚了。所以咱们的电子产品就不能和像其它中国货吓得外国人惊叫‘中国人又来搞倾销了’因为成本降不下来啊,主体成本是外国厂商定的,我们要降价只能降自己不到20%的利润,一旦外国厂商也把同类产品降价,那么我们的国产厂就完了。”
说到底是我们自己在大学教育中太轻视计算机的应用了,落后于时代的教育理念,这是一个大问题。现实里攻关科技难题的时候,难道会有人强调为了证明人类自己的本事绝对不准借助计算机么?黑猫白猫,抓到老鼠就是好猫嘛!
唉,传统观念还是很强啊,我都能想到,他们肯定会说这样能帮学生打好基础,数学教育中用计算机就不能起到锻炼能力之类的。也许他们还会说万一哪天世界大战电脑被黑了用不上吧啦吧啦的……就算我允许学生教育用计算机,他们肯定会要求公平起见搞两套试卷,然后把可以用计算机解决的那张卷难度堆到天上去。批出海量的不及格让学生乖乖回归传统。”
来雅笑道:“要不回头就开个大学生辩论会,让大家辩一辩,依我说啊,他们还有没有点志气啦?电脑有被黑的可能就不用电脑了,那要是有暴发核大战的可能,是不是现在就得进辐射室锻炼啊?真要哪天电脑全不能用了,结果有差么?对面把核导弹发十几颗过来,我们还用纸笔算拦截弹道,不等算完人家的核导弹早落地了!
就不能有保护我们电脑并反黑对面电脑的勇气么?”
来客笑了笑:“延辉啊,我这女儿从小我就没把她当小孩管,她跟我平等惯了,长大后也总是没大没小的,你别见怪啊。要说人一生创造力最活跃的地方,就是15~30岁这个时间段,如果都用来学基础知识的话,太可惜了,我不是说基础知识学了不好,但不应该所有人把所有精神都投入到这方面。陈景润为了证明一个猜想费了十年苦功,草稿纸论麻袋装,这个精神是可嘉的,但举国上下都学陈景润对我们的生产力提高也并没有多少好处。
总的来说,我一直认为,应该提倡百花齐放、百家争鸣-----但不是一个人必须把一百朵花全放了、把这一百家全占了;只要有一方面优秀,并能得到社会认可,可以用这个赚钱吃饭了,我们就应该认为他达到了大学毕业的标准。”
柳延辉衡量了一下:“来客,我相信你,放手去做吧,多了不敢说,五十个人以内,你尽力教着,只要你说他们合格了,就算期末考试他们门门红灯,我也照样把毕业证给他们发下去!挂科王韩寒二十年前就放过豪言说,科科红灯照亮他的前程,现在那些正规院校出来的学士硕士博士,大部分前途还没韩寒亮呢!”
来客:“那么,那些器材的事?现在能到位了吧?”
柳延辉有点不好意思:“来客啊,我们也是多年的老交情了,这事啊,不好办啊……”
来客吃了一惊,打量他:“我说老柳啊,多年的老交情了还这样,我不都立了军令状么,出了问题我担着。你啥时这么小心了,头发掉了怕砸脚面的样子?
得,我懂了,你就直说吧,想提什么条件?”
“老来,你看问题真是太明白了。”柳延辉附耳小声说,“不是我要提条件,有一个后起之秀,有后台的那种,目前拿那几套设备给他的战队做特训。我早跟他打过招呼了,不过呢,他提了个条件,你得跟他打一场,指点一下他的实力进境,才能让你随便用,否则的话,最多只能让一套,多的就不好意思了。我感觉以你的实力指点指点他应该不成问题,就替你答应下来了。
你这么多年没出过手了,就当给小辈们开开眼界吧?”
来客笑骂道:“老柳啊,你可真会给我找麻烦,我当多大事呢,说吧,哪家后起之秀。”
“其实,他跟你还颇有渊源呢!哎嘿!他来了!”
就在这时,刑俊走了过来,跟来客招手道,欢喜地叫道:“来教授,我来了!”
来客笑着迎上前去:“好你个小子,我就知道你是深藏不露……
柳延辉:“不是他,是他身后那位,啊,快闪开!”
刑俊忽然感觉身后杀气冲天,一人低声喝道:“给我滚蛋!区区蝼蚁也敢挡道,嫌命长了么?”
刑俊只觉身后风起,本能地摆了个回避的姿势,哪里来得及?只觉背后像是被卡车撞到似的,骨头咯咯断了数根,人在半空就一口血喷了出来!
来客伸手去接刑俊,刑俊感觉背后杀气更是炽烈:“来客,挑战你的人,就是我宋英泽,可千万不要认错人了!接招吧!”
来客离刑俊本来有十几米远,忽地身形一动,瞬间就出现在刑俊面前,以背部硬接一拳,轰地一声,来客身子微微一震,脸色白了一下,又瞬间涌起血色红润,:“老宋家的碎玉拳,你确实练到一定火侯了,宋传东是你什么人?当年他在你这么大的时候,实力连你一半都不到,果然是后生可畏啊。”
来客一边说,一边接过刑俊,将手掌贴在刑俊背上,开始疗伤,刑俊只觉身上暖洋洋的,像泡在温暖的海洋里,他喘匀了一口气,看见身后偷袭自己的,是个身高只有一米六几的精瘦少年,脸上带着傲气、怒意与不屑,一边与来客说话,一边把上衣一扯,撕得粉碎,露出内里有如钢浇铁铸一般的肌肉,那气势,就好像李小龙复活了一样。
宋英泽一脸的怒色:“哼,那是我爸!”
来雅上前怒斥:“你们宋家还要脸不要?不管对谁都是背后突袭下手么?有能耐,打高手啊,欺负刚入门的算啥本事?你害怕打不过我爸,便故意打伤人骗他用元气帮人疗伤,有你这么不要脸的么?”
宋英泽傲然道:“对好汉自然要用好汉的手段,对不要脸的人么,自然就,哼哼……
我跟赵志斌打过,他说,我这样的,去欺负他就没意思了,可以找来客切磋一下了。”
院长在来客耳边小心提醒:“赵志斌在他面前,没有还手之力。”
来客挑了挑眉毛:“你要跟我打,你家里人知道么?”
宋英泽冷笑:“赵志斌说,二十年前的话,我跟你算是棋逢对手。现在,我对上你,恐怕要被打击信心了。
他说二十年前,我父亲曾打伤你的手,你告过我父亲无理取闹,没有结果。万一我跟你对上,不管是我出手不知轻重,还是你把我给打严重了,两家两派的结怨就更深了,划不来。
哼,激我,没用的!”
来客笑了笑:“太宗教导我们说,不管黑猫白猫,抓到老鼠就是好猫,基因流和媒介流的矛盾,何必那么深呢?”
宋英泽:“这只是一场切磋,你怕什么?你就是输了,我也不会四处张扬,给你留几分脸面。这就是咱们两家的事,无关流派,如何?”
来客:“你这么说,你自己信么?”
宋英泽脸一寒:“我那被你始乱终弃的二姑,托我向你带个好!
就在我的拳头上,来客,来领吧!
这笔帐,总是要算算的!”
说罢,扬起拳头,疾冲而上。 不寻常事务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