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赶到指定小区的时候,已经是深夜了,这里一片寂静,连狗叫虫鸣都没有,空气中充斥着一种让人很不舒服的冰冷死气。
刑俊等人在几名引路保镖的带领下,分别前往位于不同大楼不同楼层的豪华样板房,高耸的楼层直插云霄,在月光的照耀下,降下深长的影子,令人有一种极强的压迫感,有些女生就有些害怕了,叶强安慰说:没事,只是楼间距太小了,显得有些压抑,现在这开发商,大家都懂的嘛!楼间距有几个不往死里压缩的?
楼道灯灭得很快,一行人不断拍着手、跺着脚,来保证前进路上的光明。花愣花愣的钥匙捅进了防盗门里,门打开了,灯也打开了,有几个同学不由得哇地一声-------屋里的布置,确实是优美而别致!如同走进了豪华城堡一样!
周围的墙壁呈淡金色,经过现代工艺的特殊处理,突起一座座古典优美的希腊众神浮雕,摸上去古朴浑厚,地上是柔顺的蓝色地毯,头顶的吊灯就像晶莹的艺术品,令人叹为观止。
唯一不太好的地方,就是空气里闻起来,有一种令人不太舒服的味道,要是吸得多了,就感觉肺不太舒服。
大家左右张望,有人就提出这空气的事,像是有死气。
叶强抽了抽鼻子,指出:“看来大家都闻到了,我相信,鬼是没有的,但是你们看这装修,这些装修传出来的漆味儿----闻闻?是不是这个味儿?用的什么装修材料?”
保安表示他们并不知道,然后就走了。走得非常坚决,似乎生怕沾到了房间里的死气。
叶强分析:“我一直就感觉鬼屋闹鬼杀人的说法不科学,大家知道,有些装修材料是对人体有害的,长期吸入有害气体,会导致身体受损,大脑也产生幻觉……”
刑俊附议:“有道理,那我们是不是弄点防毒面具,这样长期在鬼屋呆下去也不怕了。”
叶强看了看表:“现在这点儿也没地方弄防毒面具去,先对付一晚上吧。那些在鬼屋里死的人,也是呆了一段时间才要命的。材料商为了省成本,掺一些劣质材料是有可能的-----但他们大脑不至于抽到会用沙林毒气吧!
要是不怕冷的话,晚上把窗户打开通气,衣服也不用脱了,穿着衣服躺厚被窝里应该冻不着。
明天我回学校搞批防毒面具过来。”
大家对此表示同意,并与分配到其它屋里的同学交流了意见和看法,装修材料有问题的意见得到了不少人的赞成。
叶强这屋里,分配的同学是六男二女,每两人一个屋,彼此间可以互相照应。叶强拍拍刑俊的肩膀:“咱们就住一屋吧。”
叶强把空调开了,窗户开了半边,窗帘挡了半边--------虽然开空调还开窗户正常来看是很坑的行为,但反正电费不用他们掏钱,往最大功率开着就是了……
这屋是朝南的,冬天刮的是北风,屋里温度还可以接受。
叶强和刑俊聊了一会,就睡下了。
刑俊脑袋挨上枕头没多久,感觉眼皮就像被人往下拽的似的难以睁开,恍恍惚惚地,就像是扑下了悬崖一般,全身都处于失重状态,不由自主地就像梦乡中坠落。
刑俊猛一抬头,就发现周围影像变了,他带着人马埋伏在草木茂盛之处,他愕然了:我是谁?我怎么跑这里来了?我这是穿越了么?瞬间从冬季来到了----这是春夏还是秋天?草长得老长,拽根草叶塞进嘴里,嚼了嚼,尝到了带着一点苦涩的汁液----这不是道具!
身边一个骁将问他:“都尉不是说好的跟对方讲理么?怎么像是要打对面埋伏?”
刑俊看了看他,不知怎么就好像明白了前因后果一般(进入东汉末年,扮演角色吕布),回答:“就是在打埋伏啊,一会对方到了,搭完话,一个讲不好,咱们直接杀出去就是了,这就叫兵不厌诈啊。武人之间讲理,最终比的还是谁枪杆子更硬呢。”
未多久,千余骑狂飙而至,为首一个黑胖汉子,骑一匹通红通红的高大汗血宝马,一招手,千余骑踏出数步而止,威立如林,黑胖汉子打马上前十数步拱手笑道:“丁都尉,别来无恙乎?”
他面前的是百余骑,一名中年汉子顶盔戴甲,也从阵中上前十数步,喝问:“董卓,听说你想废了何太后,可有此事?”
对面那被称为董卓的黑胖汉子拱手答道:“何后暗害先皇子裔嫔妃,使后宫无所出,又逼迫永乐太后,令以忧死,逆妇姑之礼,无孝顺之节……”
随着黑胖壮汉的回答,恍惚之间,刑俊感觉头脑中像有历史解说插入:
何氏身高七尺一寸,性格倔强忌妒,其家本以屠宰为业,后得汉灵帝刘宏临幸,生皇子刘辩。之后,汉灵帝的数名皇子,都先后夭折,后宫嫔妃、宫女畏何后如虎。
当时汉灵帝的美人王荣怀有身孕,因畏惧何氏,便服药想自己打掉胎儿,但是胎儿安稳不动。王荣又多次梦见自己背负着太阳而行走,便认为这是吉兆,于是再也没有想打掉胎儿的念头。同年(181年),王荣生下皇子刘协,何氏于是派人用毒酒毒杀王荣。汉灵帝大怒,想要废黜何氏,宦官们坚决劝阻才得罢休。皇子刘协则由汉灵帝的母亲董太后亲自养育教导,称为董侯。
后群臣请汉灵帝确立太子,汉灵帝认为刘辩轻薄无威仪,不可以作为嗣君,然而因宠爱何氏,何氏的哥哥大将军何进又掌握重权,所以迟迟不决。
起初,董太后曾多次劝说汉灵帝立刘协为太子,何氏因此怨恨她,提议没有来得及商定下来,汉灵帝便去世了。何氏临朝听政后,派何进带兵包围董太后之侄骠骑将军董重的府第,拘捕董重,董重免官自杀。董太后最终因忧虑恐怖而死,民间百姓都将此事归罪于何氏。
丁都尉喝道:“你现在想废太后,要不了多久,怕就要废太子了吧?”
董卓正色道:“少帝愚昧懦弱,方有十堂侍乱政之祸,不能敬奉宗庙,怎有资格担任天下君主?为了国家和汉室江山着想,我想效法伊尹放太甲、霍光废昌邑的故事,废掉少帝,改立陈留王刘协为天子!丁都尉可愿与我共举大事?”
丁原一招手:“奉何太后玉旨讨贼!大家上!诛杀董贼!!”
埋伏的兵马大声呼喝,步骑一拥而上,弓手箭发如雨,但是董卓兵马虽少,却极为强健,皆披重甲,冒箭矢而无惧,两翼分开,枪刺刀舞之间,血肉横飞,隐有反包抄之势。
丁原一枪刺向董卓,董卓挥着长刀一架,丁原虎口震裂溢血,惊叫:“董贼好大力气!”
董卓大笑,横刀一扫:“丁原!汝败法乱纪,助纣为虐,今天就是你的死期!”
丁原狼狈抱鞍闪避,两马交错,各自往前冲去。对面军队中又出一条壮汉,一刀砍来:“凉州华雄在此!丁原受死!”
丁原将枪一架,一杆大枪呼地一下,被打飞在半空,不由得惊叫:“奉先何在!”
刑俊觉得便像是在叫自己,打马冲锋,就像奔驰在风中一样,远远弯弓搭箭,本来准备先射这董卓的,见丁原呼救,转移方向,射人先射马,呼地一声,正中华雄马头,华雄惊叫一声,与死马一道扑倒在地,丁原脱险。
这边董卓已啊呀呀叫着,挥着长刀,向刑俊砍来。
这一刀来得好快,刑俊收弓不及,脸上都能感觉到刀劈过来带起来呼啸刀风,生死只在瞬间。但这时刑俊反而并不恐怖,他感觉自己就像是三国第一猛将吕布英魂附体一般,冷然一笑,将弓抛了,手起一戟,刺中对方刀杆、卡位,并顺着刀杆一路滑刺过去。
董卓急震刀杆,震之不开,眼见自己再不放手,必将被刑俊将手削掉,不由得惊呼:“好厉害!”脱手放开刀杆,拨马回避。
两马交错之间,刑俊只觉全身热血沸腾,不吐不快,横戟一扫,便要将董卓斩于马下,哪知这血红宝马极为神骏,突然急冲变向,刑俊这一戟便扫空了,眼睁睁看着董卓抱鞍而走。
刑俊扫了丁原的方向一眼,见己方兵丁压上,人多欺负人少,已控住局势,丁原拔出佩刀,左右挥砍,一时无忧,便拨马向董卓扑去:“哪里逃!”
董卓知道自己难敌,拔出佩刀,砍出一条血路,疾逃。刚开始时,刑俊感觉自己还能用方天画戟劈中董卓,可董卓坐下这马实在太快了,劈出去之后,刑俊就发现好像必须用箭,等他从箭壶里抽出一支箭拿手甩了出去,董卓又跑得远了,刑俊只得可惜刚才弓扔了!等刑俊从敌将手里抢到一张弓,放出一箭,却见那血红汗血宝马奔行极快,箭矢追着追着,越来越慢,掉到地上去了。刑俊大吼一声,将弓拉了个满月,叭!弓断了!
刑俊虽是穷追不舍,令董卓根本无从掉头整军,奈何坐下之马没对面给力,只能看着董卓一骑绝尘,消失在地平线。
打马而回,却发现丁原军对着周边的百姓烧杀淫掠,不由得大皱眉头,对丁原提意见,丁原却说,慈不掌兵,现在谁家不是这样?若不习惯-----还是回去当好你的主薄吧。
闷闷不乐却又遇到老乡过来当说客。
李肃:“何太后心狠刻薄,为了大权,连他哥哥都能害死,有吕后之野心,却无吕后之才能。奉先,你说,国事能操持在这种女人手里么?”
刑俊:“自然不能!”
“当此危难之秋,奉先是愿意拔乱反正,还是愿与何后同流合污?”
“我听说你们还想要废立皇帝?”
李肃便将之前与刘协与刘辩的相遇说了,又道:我们废了何后又如何?母子同心,等将来小皇帝长大了,又听母亲的话,找咱们秋后算帐怎么办?若我们奉陈留王为皇帝,便无此忧虑了。
李肃:“像我这样的,在董卓那里都当了高官,唉,你在丁原这里居然只是个主薄!你要是投靠董刺史的话,起码也是封侯啊!”
跟着打开袋子:“奉先请看。”
珠宝、黄金、玉石,闪闪发光。刑俊不由吃惊地看着李肃。
李肃一脸的坦诚:“董刺史为人豪爽,好交朋友。本来我跟他说,只要有封侯之位和赤兔马,就能拉拢你过去。不过董刺史说了,人呢,总少不了几个亲朋故旧,奉先若奉公而投朝廷,将来与丁原手下故交血战,岂不尴尬?不如将故交一并带来。奉先虽然高义,安置手下兵马,总是需要花钱的。”
刑俊见李肃说得在理,不由点了点头。
李肃又道:“依我之见,故交又有故交,消息传得多了,恐生变数,莫如温侯直见丁原,晓以大义,其若不听,温侯可斩之,率部属匡扶正道,来投朝廷,则双方免了征战,又得高位厚禄,于国于己皆为幸事,岂不极好?
此为国事,请温侯莫要顾念与丁原之私情。奉先可愿从乎?”
刑俊:“好,我便听你的,不过,将来我要是发现你骗我的话,我会杀了你!”
刑俊:“谁愿意与我一道?”
手下群起响应,有不服者,斩杀之。刑俊与丁原谈判,丁原猛地变成一只老虎,扑了过来,一下将刑俊手臂咬住。
很疼!刑俊大叫一声醒来,发现自己的手被叶强死死咬住! 不寻常事务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