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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刑俊又问第三个人:“能自制农药,也是人才啊!怎么被判了十年呢?难道拿出去卖给别人别人反映效果不好?”
第三个人是个二十岁出头的少女,肤色微黑,五官端正,四肢健美,姿色算不错吧,当然不能跟来雅这种级数的比,但在小地方也算是百里挑一啦,她说:“刑青天,我叫衣柳宁,我爸是衣心坚,现在还在牢里关着。我们家的人是自己做农药自己用,可没有卖。”
刑俊:“那就奇怪了,没哪条法律规定农民不准自己做农药啊。”
那叫衣柳宁的少女脸上带着忿忿之色:“这一带的农药、化肥买卖,全叫李大户垄断了,别人家要用农药、化肥,都得从他那买,贵不说,效果还很一般。可不在他那买,他就打击报复!就闹事!
以前也有不信邪,就不从他那买的,他就弄些垃圾往卖农药化肥的店门口一堆,叫人没法做生意,所以市里卖农药化肥的店都怕了,不敢把东西卖给外人,都得从他那转一手。
刚开始的时候,他走批发价,卖的确实便宜,后来垄断了,就把价抬了起来,可别人不买还不行!
我自己在X海大学化学系读书,大四了,懂一点农药知识,就和我爸商量着自制农药。
去年开始做的,效果还不错,也挺便宜,去年我们农药就没在李大户那买。
这李大户知道我们自己能做农药了之后,就举报我们做炸药!”
刑俊:“呃?做炸药?”
衣柳宁眼圈含泪:“他带着警察过来,把我们做农药的材料和工具都没收了,他还狐假虎威把我们家砸了个够呛!我爸把这事扛下来了,他就托人把我爸判了十年徒刑!说我爸危害社会安全!
那李大户在政府里有关系,政府里的人都护着他,还说他是见义勇为,可我知道,他是怕我们断了他财路,要拿我们杀鸡敬猴!
那李大户暗示我说,叫我去陪他睡,他可以考虑安排人把我爸放出来。可是我咽不下这口气啊,我们清清白白做人,干干净净做事,为什么要沦落到这步田地?
我不信这世界上没有我们老百姓喊冤的地方!
刑青天,你一定会站在我们老百姓这边,还我们清白,是吧!我求求你了。”
眼见着衣柳宁要跪下,刑俊赶紧扶起,脸上也带上了忿然不平之色,他搜索了一下脑海中的记忆,确实记得大东镇里农药化肥之类的东西,似乎是被什么人垄断了,根本就不可以去别人那里买,所以价格就比别的地方贵。但为了保险起见他还是向周围的人咨询:“对李大户的事,你们知道多少?”
边上也有老百姓在忿忿不平:“这李大户可不是东西了!仗着他跟木家、宋家都有关系,不但垄断农药化肥,还垄断镇里的猪肉价!市里不产猪肉,都是我们乡镇产的,结果,我们镇里产的猪肉,被他剥一层皮之后,卖到市里,市里的猪肉价,倒比我们大东镇里卖的还便宜一块钱甚至两块钱!他就知道欺软怕硬!”
“他本来就是一村霸,后来就开始往镇里霸了!”
刑俊把忿然的目光投向丁镇长:“这事,我想听听有关部门是怎么解释的!李大户是不是他们说的这么垄断的?”
丁镇长擦了把头上的汗:“刑大人,是这样的,其实我也调来没多久,我就把我听说过的事情跟你反映一下吧。
听说李大户这个人,脑瓜子非常聪明,非常厉害,他只用了一个月的时间就把一个县的十几个镇的农药和化肥全部垄断了。
在农村里面,农民每年都要打农药,基本上以前的运作模式就是在每个乡里画每个镇里面有农药销售点,镇是从城里面拿货,城里面又从其他地方拿货,就这样一层层代理拿货,价格也是一层比一层的贵,拿药量少的就在本地拿了,如果量大的话直接就会到市里面拿药,这样相对来说比较便宜。
李大户他就意识到了这个问题,发现凡是去他家买药的都是几瓶,不是几箱或几车,他就调查了下农民,原来是市里面便宜,而且进货量大还会便宜,加上车费和油费也没多少钱,这个老板就想让本地的这些农民,以及周边乡镇的农民全都上他这里买药,可是他也是从市里面进药,量再大也不可能原价进货原价给农民呀,除非直接从厂家进货,并且量要足够的大,才能拿到更便宜的货,但是他没有那么多的资金……
于是他就天天去网络上搜索,偶然间他就接触到了资源操控,于是他就做了这样一件事,让所有的农民都无法抗拒,在不到一个月的时间,垄断了县里和周边所有乡镇的农药市场,所有开农药的店全部关门,并且也得到了政府的大力支持,帮助他推向全县市场。
首先这个老板就调查,发现农民在农药这方面有两个痛点,第一,农药太贵,所以农民就想尽各种办法从其他便宜的地方拿药,尤其一家有几十亩地的都会这么做,哪怕多花点时间多花点路程都行;第二,农民买完药,都要回来自己打药,无论天气多么热,自己多么累,都要把这个药打完,而且有时候不小心弄到嘴里或眼睛里容易农药中毒,于是他就从这两方面着手思考……
第一步就是对接厂家,当时,我在会上听说,他这种整合模式太厉害了,让农民无法抗拒,他把中间所有的环节都省去,实际上他就做了一个抱团共取,他跟这些农药化肥厂家直接取得了联系,从厂家直接拿货,然后从中间拿出一部分利润优惠给农民,再拿出一部份利润雇人给买药的农民打药。
他跟这些厂家去谈判,他说:如果我帮助你销售出去多少量出去,你给我一个什么最低价,一个什么政策,比如说:我帮你销售出去10000户农民用的量,你给我一个最低价,通过这样的方式可以谈出一个初步的意向,先把这个谈好。
然后又向厂家要保证承诺书:我给你厂家搞这么多业务,你也得给我一个承诺呀,你的各项指标都要过关,要不农民都不相信这个药是真的,所以你要给我一个保证承诺书,保证这个药是真的,这个保证书厂家必须给我提供。
还有一点,比如说这个农药厂是开在某个县的,现在我们的农药在全国要扩展业务,在其他各个县推广我们这个厂,你这个厂家所在的县政府要给我做个证,也要给我出面,说我这个全部是合格的农药产品。
这个时候只是达成初步协议,没有去进货,他要先去整合这些农民,然后拿着这个订单去订货。
接着这边跟政府对接,做一个惠农政策,他拿着厂家给的承诺保证书跟政府取得联系:我们准备推起一个什么样的政策,然后我跟你们镇政府签订一个保证协议,而且我们中间还有担保公司,保证我们的农药是真的,并且签订如果是假的我们会赔偿的协议,你们愿不愿意推行这个政策,愿不愿意先到你们的一个镇做试点,看农民接受不接受。
结果在咱们这个镇做试点,很多人都愿意接受。大家都说这是一个好项目,这也是一个惠农政策,政府又能提升政绩,所以政府就帮助他铺天盖地的通知到每一个村,家家户户报名登记造册,参与到了这次活动中来,然后一下子就把一个县城十几个镇全部搞定.而且农民又无法抗拒。
当时我们民意调查的时候,农民兄弟刚开始还有几个是不太满意的,后来就都说好了。”
围观的农民忿忿然说道:“他跟木市长和宋家都有关系的,你们又那么挺他,我们敢说不好么?”
“我们敢说不好就要挨整了,当然都说好了!”
“我们反映他不好,你们就轻飘飘一句叫他整改。然后他就开始找碴整我们,要我们改口夸他!我们能怎么办啊!”
“买完药,还不让我们自己打,必须得经他的手。刚开始确实行,后来就不行了,我怀疑他帮我们打的农药,都是掺水掺太多了!没啥效果了!”
“对,我们确实没法抗拒,他身后站着当官的和警察,我们怎么抗拒啊?”
“宣传上说什么一旦发现不好好打药的直接解雇,并且给这家农户重打一遍,免费。实际上是谁敢反应不好------给他全家重打一顿!免费!不负责医药费的那种免费!”
“就是啊,弄得我们最后种田更不赚钱了,只能把田包给他,他租金开始时倒是不低,可就是一直不涨!我们也不敢有意见,敢有意见,他就给我们颜色看!”
丁镇长擦额头的汗:“当时一下子整个惠农政策由政府帮助他来推动,进展的速度非常快。
他这样做了之后,确实直接就垄断了,镇里所有开农药的店全部关门了。
我们也不知道他垄断了市场之后,就把价格涨上去了!又把质量降下去了,开始坑害农民兄弟了!对不起,是我们脱离群众了!”
刑俊:“那他说炸药,你们查过成份了么?”
丁镇长赶紧踢皮球:“这,邵院长,你来说说!” 不寻常事务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