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43. 耿耿于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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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苏弈坐在一旁,面色苍白,似乎还没从恐惧中缓过神来,此时红着眼睛望着苏老夫人,胜过一切言语。
“大丫头,我问你,甄萍为什么要杀你?”似乎被甄萍缠得烦了,苏老夫人开口问道。
“老夫人,老身......”甄萍连忙为自己解释,却被苏老夫人不耐烦地打断:
“我在问弈儿,你又何必插嘴?只许你开口,旁人都不能说话了不成?”
甄萍心中一惊,知道苏老夫人这次是真心恼了,便没敢再开口。
她真是无辜,被苏弈约了出来,还没说上两句话,苏弈便拿王氏的事诈她。被她戳破后竟然恼羞成怒,扯着她的手将自己的头按进池子里。
甄萍当时被这样的架势吓住了,还没来得及反应过来,便遭了苏琅当胸一脚,几乎没将她踹死过去。
好容易缓和过来,竟听苏弈说,她要杀她?
到底是谁想要了谁的命?
“奕丫头,你说说,是怎么回事。好好的,怎么就吵了起来,怎么她就要杀你了?”苏老夫人又问,苏乔见自家祖母脸色不好,连忙上去扶着她,避开了苏弈的视线。
苏弈似是又想起了什么极为可怕的东西,整个人不自觉地颤抖:“弈儿......弈儿那日在街上,遇见了一个四肢残疾,模样甚是可怜的女子行乞,因心有不忍,便多给了些银两。那乞儿竟不让弈儿走了,一开始,弈儿还当她太过贪心,想要得更多。可后来才发现,竟然是添香。”
添香是王氏身边很为得力的一个丫头,当初也是她站出来揭发了王氏的许多罪行,将功抵过,因而苏征衫并没要她的性命,只是把人赶出了府。
苏弈吸了吸鼻子,眸光流转,不经意间扫到甄萍,吓得往婢女怀中又躲了躲:“弈儿当时只是不解,添香平日里有些体己,也在临安城中买了一处小宅子。便是身无分文的被敢出了府,也千万不至于如此。便带了她回去,请了大夫。这才知,添香受人毒打过,四肢也是被人为的砍断,已是命不久矣。本来,弈儿以为她是得罪了什么人,想着以前她对弈儿也极好的,便想让她在最后的这段时日里,好好的过去。可添香每每见了弈儿,都似乎有话要说。在弥留之际,弈儿终于明白了她的意思。她是说,母亲的死,与甄萍嬷嬷有关系。”
“有什么关系?”苏老夫人凝眉问道,王氏的事,一开始大家都瞒着她——可事情闹得这样大,哪里又能瞒得住。她渐渐也知道了一些来龙去脉,心中本也存了几分疑虑,奈何人证物证俱在,也只是叹息一声。
如今听苏弈这么说,便将她埋在心底的疑惑又勾了出来。
“弈儿也不知,处理了添香的后事之后,为此辗转反侧了多日不得安眠。常言道人之将死,其言也善。添香不会无缘无故这样说。今日便忍不住,想来问问甄萍嬷嬷。谁知还没说上几句。甄萍嬷嬷便将弈儿推倒,要活活淹死弈儿。幸亏四小子刚巧赶回来,如若不然.......”说到此,苏弈又很伤心似的,泣不成声。
“甄萍。”苏老夫人唤道,“我那儿媳,是不是受了你的陷害?”
“老夫人,奴婢冤枉!”甄萍重重地叩首,没过几下,额头便被磕裂,“天地良心,当晚奴婢什么都不知道,是老爷无端端来问了过去的几件事,奴婢也只是老实回答,并没想要害夫人......奴婢为何要害夫人啊。”
“甄萍,你老实告诉我,那人参的事,你是不是耿耿于怀,至今难忘?”苏老夫人长叹一口气,说到底,也是当初她没处理好两人之间的关系,才让她们之间的仇恨越结越深,平日里明争暗斗,也是她没看出来,才导致这样的境地。
甄萍一顿,更是老泪纵横:“是,奴婢是恨她,恨她故意叫人晚送了人参来......不是路上出了意外,是她送信支使的!”
“甄萍,当年的事,不过天灾......”
“不是天灾!”甄萍的情绪忽然变得激动起来,“是奴婢亲耳听见的......是她的侄子喝醉了......喝醉了说的......王氏派人悄悄送信给他,要他在路上耽搁半个月,寻个理由耽搁半个月......她是故意的!她是故意要杀了我的孩儿!”
甄萍的情绪越发激动,苏乔怕她伤了苏老夫人,连忙挡在苏老夫人身前。
苏老夫人却拍了拍自家孙女的手臂,示意她不必担心:“若真是如此,你怎的不早些对我说呢?”
“奴婢说了,是老夫人......是老夫人不肯相信。无论奴婢怎么赌咒发誓......老夫人就是不信......老夫人您就是不相信我!你为什么不相信我?为什么......”甄萍捧着心,哭得几乎晕厥过去。
“便是因为我不相信你,你便去害她?便刻意在我那晚的参汤中,下了毒?”苏老夫人问道,甄萍却摇头:
“没有......奴婢没有......”
她自然是不能承认的,若是否认了,还有一线生机,若是脑子糊涂承认了此事是自己所为,她哪里还能活。
“奴婢真的没有......老夫人为什么不肯相信奴婢?当年老夫人便没相信奴婢,而今......老夫人还是不肯相信奴婢不成?奴婢伺候老夫人这么久,何曾犯过什么错,何曾蒙骗过老夫人......老夫人为何不信任奴婢?”
“甄萍嬷嬷......当真没犯过一丝半点的错吗?”苏乔扶着苏老夫人的手臂,冷不防的开口。
她虽无意参与此事,可又不得不参与进去。
若是让甄萍活了下来,死的便该是苏弈。
那可是她亲姐姐。
“乔儿怎么听说,四小子手中,收集了不少的证据?” 宠妃为大:战神王爷是妻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