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0. 发酒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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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些个婆子跟出来,还想要拦,苏乔回身便是一巴掌:“反了你了,敢对我动手动脚的?一会儿我告诉祖母去,看她怎么罚你!”
那婆子被打了个晕头转向,剩下几个也是两面为难。
苏乔深知不能与她们多耽误时辰,又呵斥了几句,匆匆赶到了苏老夫人的住处,却被告知,苏老夫人已经歇下了。
甄萍笑道:“王妃说了,若三小姐先出来,便在马车里等着,与王妃一同回去。老夫人也说了,小两口吵两句没什么,叫三小姐好好与王爷过日子,不可再闹了。”
苏乔知道,胡湘儿虽没说什么,苏老夫人却一定猜到了今日发生的事,刻意帮她,眼圈不由得一红:“等过几日,我再回来看望祖母。”
甄萍点点头,笑道:“三小姐快去吧,别叫王妃等您。”
苏乔也不敢多耽搁,在甄萍安排的人的护送下,好歹是出了府,上了马车。
忐忑不安地等了小半个时辰,胡湘儿才出来。
苏乔望着她面色平静,一时也拿不准王氏对她说了什么。
“好了,别怕了,已经解决了。”胡湘儿瞧出了她心中的不安,开口安慰道,“你母亲日后不会再拿这事烦扰你了,便是再有,你只管告诉我。我虽没别的本事,可女人之间的来往,到底是会一些的。”
“是......”苏乔低下了头,胡湘儿却笑道:“也别觉得有什么劳烦或者不好意思,你与王爷在忙什么事,我不知晓,多半也帮不上忙。却也只专心去做你们的大事便好,其他的无论什么,有我呢。”
“是。”苏乔点点头,眼圈不自觉地便红了。
胡湘儿递了手帕给她:“可别哭了,一会儿王爷见着,又得心疼了。”
“王妃又打趣乔儿。”苏乔勉强扯出一个笑容,心中却失落难受得紧。
对于王氏而言,胡湘儿与苏乔之间的关系,当是敌人,当是彼此只有你死我活。
可偏偏敌人,不问缘由的助她护她,反而是亲生的母亲,全然不当她将个人看。
她只是货物,可以换来家族荣耀与利益的货物。
低落的心情一直持续到晚上,苏乔便没时间不开心了。
因为秦长淮喝醉了。
苏乔并没有见过秦长淮真正的醉态。
秦长淮的酒量不浅,多数时候,是没人能灌醉他的,即便有时高兴,或是为着别的原因,也至多到达微醺的地步,便装作已是极限,或睡或吐,总之叫人相信他是真的喝不下了。
可今日,她似乎见到了,秦长淮真正的喝醉,是什么模样。
她本在屋中坐着给秦云平的衣裳,周福却突然来了,只说秦长淮喝醉了,叫苏乔赶紧去看看。
苏乔跟着周福,却不是往东苑而去,而是出了府,上了马车,到了红倦楼。
秦长淮在红倦楼的厢房里,躺在地上似乎睡着了,苏乔见了,不禁皱眉责问道:“怎能让王爷这么睡在地上,着凉了怎么办?”
周福却是叫苦不迭:“不是属下放任王爷,实在是王爷不许旁人靠近。”
说着,冲一旁的一个随从使了个眼色。那随从只得认命,缓步上前,才一靠近,秦长淮忽然伸手箍住他的腿,狠力一拉,叫人摔了个底朝天,后脑撞到地面的声响,苏乔听了都觉得痛。
随从却没出声,只是直直地躺着,仿佛一根木头。
而秦长淮早在拉他的时候,另一只手便拿了凳子,只待狠狠地砸下去。
可看了半天,见随从动也不动,也就卸了防心松了手,原样躺了回去,口中喃喃一声:“乔儿.......”
随从见秦长淮睡回去了,才忙着爬起来远离。
周福轻声解释道:“今儿王爷听说侧妃回府了,便来此买醉,属下劝也劝不住。”
苏乔叹了口气,她明白秦长淮误会了什么。
自己卯足了劲要离开,之前便是家中人不许,也敢冒天下之大不韪而离家出走。
这一次,倘或苏府的人也全力支持,她只怕就不回来了。
......多大点事,也值得将自己灌成这样。
苏乔叹了口气,便要上前,周福连忙提醒:“倘或王爷动了手,侧妃记得别动弹,不动弹,王爷便不会继续了。”
苏乔点点头,心中却不觉得害怕。
她缓步上前,待走到随从方才的位置时,秦长淮皱了皱眉,却没别的动静。
苏乔大着胆子再往前一步,却见秦长淮睁开了眼,一脸茫然地望着她。
“王爷,宵禁的时间快到了,该回去了。”苏乔走到秦长淮身侧蹲下,秦长淮望了她半晌,撑着地面坐了起来,伸手在她脸侧摩挲半晌,忽然就将她紧紧拥入怀内。
“别走......乔儿,别走.......”
“乔儿不走。”苏乔亦抱着他,轻声安抚着他的情绪,“只是快到宵禁的时辰了,咱们再不回府,今儿便只能歇在外面了。”
秦长淮却仿若听不见似的,只是重复着叫她别走。
苏乔觉得鼻头泛酸,想了想,又哄道:“我不喜欢这里,所以我要回王府了,王爷是要与我一起回去,还是留在这。”
秦长淮一顿,继而满是委屈:“你只肯叫我王爷了......”
苏乔不知他怎么对称呼有了意见,两人明明说好,若私下里只有他们,便叫名字,倘或当着别人的面,还是叫王爷的好。
可是喝醉了的人,不能跟他讲道理,苏乔只好顺着他的意思:“这不是在外面嘛,你若想让我叫你长淮,我便叫你长淮。”
“你以前,分明是叫我阿淮的......”
秦长淮委屈道。
苏乔一怔,那是许久以前的事了。
那时秦长淮还不是宁军王,苏乔便爱“阿淮”“阿淮”的叫着。
可自从秦长淮被圣上封了宁军王,王氏便再不许她如此无礼,她也只能跟着旁人恭恭敬敬地唤王爷。
即便后来秦长淮几次强硬的要求,甚至生了气,苏乔也只在私底下唤他一声“长淮”。 宠妃为大:战神王爷是妻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