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80. 天道不公枉为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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虞妙音倒也擅长察言观色,见苏乔无精打采的,只放不下心,厚着脸皮送了苏乔回去,也不多做打扰,便也离开了。
苏乔回去时,曲书安已经在院子里等着了。
尽管苏乔说过,方遥岑逃出去怪不得他们,可曲书安总觉得自己有负所托,便只能在旁的事上多下功夫将功赎罪。这会儿一见苏乔,便忙着迎了上来,道:“师叔祖,苏三公子这会儿正在山水楼里。”
山水楼是京城中有名的酒楼,以之精致的菜肴为人津津乐道。
“去向王妃禀告一声,只说我要出去。”苏乔吩咐青溪道,虽然她才刚回来,可该有的规矩还是要有。
青溪显然有些犹豫:“主子您才回来,这又要出去......”
“去向王妃禀告。”苏乔没耐心道,青溪浑身一凛,连忙去了。
“书安,我这会儿看起来如何?”苏乔问,曲书安这才仔细打量了一下苏乔的脸色,摇摇头:
“似乎旧病缠身。”
“那便麻烦你,替我好生收拾一番,莫要让人看清了。”苏乔说罢,径直往屋中去了。
曲书安跟在身后,在他一双妙手的描绘之下,苏乔似乎变了一个人,容光焕发,面色红润,像是经历了什么大喜事一般。
曲书安还当自己太过了些,正想着要不要添些灰白,苏乔却很是满意。待青溪带回胡湘儿的允准之后,便带了书安兄妹离府。
苏环是带了新娶的夫人前来用餐,新媳妇年纪尚小,不过十六七岁。夫妻两个正是恩爱的时候,喝口水都觉得香甜。
苏乔直接进了屋,倒叫小夫人一愣。
苏乔也是一愣,竟是展家的女儿。
展玉姝是认得苏乔的,之前听说苏乔恶疾缠身,连门也不得出,这会儿见了她,不由得一喜,正要上前寒暄一番,忽而又想起了什么,怯怯地望了苏环一眼,低下了头。
“三姐姐面色不错,想来身子是大好了。”苏环倒是起身相应,苏乔却含笑问向展玉姝:“展二姐姐的病如何了?”
“已大好了,虽身子还虚着,却不会疼了,只是每日里都要吃药,天天叫苦呢。”展玉姝轻声道,也不敢抬头。
“之前还与二姐姐说,不知是谁有这样的福气,能娶了你做妻子。没成想是我家三小子。”苏乔上前两步,握了展玉姝的手,“若是他敢欺负你,你便来告诉我,我虽不能把他如何,却能叫王爷替你做主。”
“不、不会,夫君对姝儿很好。”展玉姝说着,面上不由得红了一大片。
苏乔一笑,不置可否:“天也不早了,姝儿不如先回去吧,我与环儿有些话要说,便不送你了。”
展玉姝惊慌地望向苏环,见他点了点头,才略安心些,朝苏乔福了一福,这才带着婢女出去了。
苏乔也唤了曲书安兄妹去门外守着,屋里便只剩他们姐弟。
“见三姐姐无碍,环儿便也安心了。”苏环笑道,苏乔的眸光却冷了下来:
“妾身此次前来,是为着向大人讨一句话。”
“姐姐如此说,实在折煞兄弟了。三姐姐有什么想问的,尽管开口,当弟弟的定是知无不言言无不尽。”苏环道,苏乔已然坐下了,他却依旧站在旁边,很是恭谨。
“妾身只想问大人,何时是我与琅小子的死期。还请大人慈善,先行告知,我们姐弟也好提前做足准备,未免到时还留下遗憾。”苏乔冷道,只望着苏环,苏环大大方方地对上苏乔的目光:
“三姐姐这话是什么意思,环儿怎会对三姐姐与四小子有所不轨?”
“父亲与大哥哥,不也入狱待斩了么?接下来,你还要用什么罪名,加快他们的死期?”
“父亲与大哥图谋不轨,这是有证据的。姐姐可愿听环儿解释一二?”苏环笑问,苏乔并不言语,他便接着开口:
“三姐姐可知,何为铜雀令?”
“你只说你的,少在这卖关子。”苏乔语气不善,苏环只笑了笑:
“昔年陈国将殁,为君着不堪认输,便与爱臣燕家定下,以铜雀为令,待数十年甚至上百年后,重振河山。身为朝臣,若是得了铜雀令.......姐姐以为该当如何?”苏环问道,苏乔不答话,他也不在意,只自顾自地说了下去:“自然是该上奏圣听,绝了这些贼人的心思。可父亲与大哥非但没有交出铜雀令,反而还好生保管,最后交与了贼人手中.......这等欺君叛国之事,环儿怎可视若无睹?便是拼着叫世人戳断了脊梁骨,也万万不能包庇。”
苏乔冷笑一声:“苏大人大义灭亲,令世人敬佩......只是,还请大人回答妾身的话。什么时候,会轮到妾身?”
苏环叹了口气:“三姐姐怎么不懂呢,父亲与大哥是犯下了错误......”
“如今只有你我二人,外面有人守着,也不怕隔墙有耳。环儿也不必与我装模作样,坦诚相见吧。”苏乔打断了苏环的话,苏环长舒了一口气:
“便如同环儿所说那般,父亲与大哥是做错了事,方才该受到惩罚。三姐姐与四弟并没做错什么,环儿自与你们亲密无间。”
“好一个亲密无间,敢问三少爷,父亲与大哥到底做错了什么,逼得你起了杀机?”
“王氏的所作所为,想必三姐姐也知晓。二姐姐是被她害死的,三姐姐应当也清楚了。”苏环说着,忍不住握紧了拳头,“可,若非苏征衫昏庸,一昧的信任纵容王氏。二姐姐又怎么会落于虎狼之口,又怎会香消玉殒。她向来听话孝顺,对苏征衫,对王氏也是敬爱有加,最后竟落得如此的下场......可见天道不公!”
苏环说着,情绪不由得激动了起来,花了好些时间才缓过来,沉声道:“至于苏瑝,助纣为虐,当初,他若是为二姐姐多着想一分,多争取一点,二姐姐也不至于落入那恶人手中。他更加可恶。” 宠妃为大:战神王爷是妻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