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85. 不思饮食的借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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即便如此,还是有宫中的使者特意来与苏乔说话,暗示她最近一段时日还是少出门的好。
苏乔自然应允,那委屈可怜的模样,叫人不忍苛责。便是那宫中的使者,也忍不住出声宽慰了几句。
苏乔红着眼睛点点头,不忘给了使者一些茶钱。
那使者前脚刚走,心中仍在感叹,苏乔后脚便命人关上了院门,自己回屋里歇着去了。
红巾翠袖里面是满屋的岁月静好,而外面却是一片血雨腥风。
皇帝下令,由骁卫营、刑部、通政司三部联手彻查此案,一时间兵来将王,与苏府关系亲厚的,之前替苏征衫父子说过话的,都受了殃及,家中被翻找还是小事,更有的直接被下了狱,严刑拷打。
血腥气在京城中飘荡了一月有余,人人自危,路上遇到故交好友也不敢打招呼,只埋头匆匆而过。
一月后,新的证据被找到。
骁卫营查出,数月前铜雀门曾在南梧州集会,经过一番明察暗访,拿到了铜雀门中几个重要人物,审讯下来得知,他们的主子,是南梧州中一门大户。
骁卫营士兵当即联合南梧州的捕快围了那大户,却只捉到一些什么都不知晓的仆人,没瞧见屋主的影子。
通过搜查这座宅子,屋主的身份渐渐浮出水面,不是旁人,正是苏家三少爷苏环。骁卫营还在宅中发现不少来往信件,皆是与那十六个字有关,除此之外,还找出一枚玉印。
玉印上雕刻的,正是一只浴火的凤凰。
骁卫营前脚将证据地上,太常司又奏告苏环累累罪名共四十七项,项项罪无可赦。
而刑部又发现,苏环换出来的几个死囚,皆与铜雀门有关。
又过三日,苏征衫四女,太常司掌辩程念存之妻,当街拦了丞相的轿子,递了血书,言明当初是苏征衫察觉苏环有不臣之心,因念及父子亲情,不忍秉公查办,一时犯下了错误,只重重责罚了苏环,又命长子苏瑝严加管教,以为他会迷途知返。
不想苏环面上装作痛改前非,私底下却暗暗做了这许多事,当年苏家二女苏屏,也是因为知晓此事,百般劝说无效,自觉对不住帝后与父母,加之夫家遭难,双重打击之下,方才服毒自尽。
而苏家长女苏弈、三女苏乔,也在宫门口跪了整整两个日夜,为父兄证明清白,直到因体力不支晕倒过去,才被分别送入府中。
此事一出,满城哗然,皇帝心中也判断不出孰真孰假,便先除去苏环一切职务,命三部彻查。
越查,对苏环不利的证据便是越多。包括王氏与甄萍的死,也渐渐指向了是苏环在暗中推动。
这个消息传来时,胡湘儿正在红巾翠袖中看望苏乔。
整整两个日夜,一双腿怎么能好,如今虽养了七八日,走路还是有些困难。再加上苏乔前几年也被这么折腾过一次,当时还是寒冬腊月,便已留下了病根,这一次,新疼旧痛一起发作,可把苏乔折磨得不轻。
“昨日,我哥哥去牢中看望了苏伯父与大公子,二人除了有些憔悴之外,一切都好。”胡湘儿一面说,一面哄着苏乔吃药,“你也别太过担心了,听哥哥说,如今圣上几乎信了此事是苏环一手操纵,只是毕竟是骨肉至亲,苏伯父的嫌疑即便洗清了,也会落个管教不严,欺君之罪。虽如此说,可王爷定然会极力周全,相信要不了多久,苏伯父与大公子便无事了。”
“圣上圣明,自然不会冤枉了父亲与哥哥。”苏乔浅浅一笑,低眉安静地喝着药。
“你也要好好照顾自己,苏伯父与大公子向来疼你,若是见到你这模样,不知会多伤心。我听说这几日,你又不好好吃东西了?”胡湘儿道。
“不是,只是天热了,没什么胃口。”
“都入秋了,还能热到哪里去?早两月你便以此为借口,这会儿还想糊弄我不成?”胡湘儿嗔道,将药碗给了一旁站着的青池。
“真的,乔儿怎会糊弄王妃。这些天虽不见几次太阳,却实在燥热得很,怎么也吃不下。兴许过几日就好了,王妃别恼。”苏乔拉着胡湘儿的手,声音软绵绵的。
“怎么会恼,是心疼你。府医早晨来看过没有,怎么说?”
“还是瞧不出来什么,东拉西扯的说了半天,只说我有心病,叫我放宽心。可我日日开心得很,何来的心病。”
“犟嘴。”胡湘儿摇了摇头,“你日日闷在屋里,没病也要憋出毛病了。便是不想出府,也去院子外面四处走走......我听说京城中新来了一个说书先生,本事很是高,要不我派人请他来跟你说说?”
苏乔本懒得折腾,她也不想去听,这几日丫头们话略多谢她都觉得烦,何况是有个人专门站在自己面前长篇大论。
可胡湘儿一片好心,若自己不愿意,她又当自己是忧心父兄的状况,误会越闹越深,便只好点点头,故意笑得很是开心:“多谢王妃,还是王妃最疼乔儿了。”
第二日,说书先生便被请了来,毕竟男女授受不亲,是以两人中间隔了一道屏风,苏乔也看不见对方的相貌,听声音倒是温润悦耳:
“不知侧妃想要听些什么?”
“只拣些新鲜有趣的,随意说说吧。”苏乔无甚兴趣,却听得先生说起了前朝燕家的故事。
燕家,一位唤做燕梓桑的女将军。
苏乔一开始便有些好奇,而后越听越入了迷,直听到夕阳西下,周福要来带说书人出府,苏乔却不舍。
只是留一个外来男子在自己院子中待到夜晚,实在于礼不和,苏乔想了想,吩咐道:“打扫一间屋子出来供先生留宿。今晚先生且好生休息,待明儿一早,再为妾身细说。”
王府有不少门客幕僚,他们也有统一住的地方,叫说书人住在那,再合适不过。
说书人自然道诺,苏乔却魔怔了几分,一直念着燕梓桑,甚至梦中也梦见了这位赫赫有名的皇后。 宠妃为大:战神王爷是妻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