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3. 他有什么不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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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嫂子,我大哥这几日身子不舒服,故而脾气也有些差,若有得罪之处,还请嫂子千万莫恼。”叶催墨含歉笑道。
苏乔点点头,很是理解的模样:“人在病中,自然是会暴躁一些,侯爷当好生照顾才是。我也打扰许久了,也该回去了。”
说罢,朝叶催墨微微屈膝行礼,又向叶帘宜点了点头。
叶帘宜一双眼虽还红着,却早已不哭了,见苏乔不欲与叶安康计较,这才松了口气,连忙还礼,又将苏乔送到了门口。
一上马车,青溪就忍不住骂开了:“下贱龌蹉合该入地狱的玩意儿,仗着自己弟弟是寄北侯便胡作非为,主子干嘛放过他?该回去告诉王爷,叫王爷治他的罪才是!”
苏乔斜了她一眼:“多嘴。”
她们还坐在寄北侯府的马车,青溪便敢这样,倒真不怕隔墙有耳。
想也是自己平日里太惯着她了,叫她越发的不知天高地厚起来。
若是日后自己走了,她留在王府,要不了多长时日,便会将人得罪干净,秦长淮恼着自己,未必会帮她。
看来需得好好让她吃吃教训,以免日后受苦。
因而一路上,冷着脸不言语。
到了疯子那处,已然过了晌午,便随意吃了些东西,与叶家姐妹不过闲聊。
青池见青溪面带委屈,苏乔却视而不见,心中疑惑,却因着是在外面,不好问些什么,待得回了府中,安排别的丫头注意伺候听唤,拉了青溪到没人的地儿,问她出了什么事。
青溪一路上都委屈难过着,听青池这么一问,便也忍不住了,一股脑的把今儿发生的事说了一遍,末了愤然道:“我是为主子抱不平,主子竟还恼我。”
“你说错话做错了事,主子还不能恼你了?”青池无奈道,青溪几乎就要叫嚷出声:
“我错哪了?”
“你说你错哪了?寄北侯是堂堂侯爷,在他的府中,怎能容得你放肆?不过是看在王爷份上,不与你计较罢了。你倒好,在人家马车上便开始嚼舌根,浑不怕车夫与侯爷说了——他不敢对侧妃如何,还收拾不了你一个丫头?他若是向王爷开口要了你去,王爷会不允?你瞧瞧西、南二苑的,虽说只算得上半个主子,可比起咱们来,又不知好了多少。便是连他们,王爷都是说送就送,何况你我?当初跟着主子一起过来的几个姐妹,除了咱们,其他的也已没了踪迹,你还不知怕?主子满心满意为了你着想,你反而埋怨主子,真是瞎了主子这颗心。”
青溪理亏,嘴上却仍然逞强:“即便如此,主子大可好好与我说,何必恼怒不理我?”
“何必恼怒?外面便是寄北侯的人,主子若不表明态度,让寄北侯知道了,心生怨怼,对主子做些什么该怎么办?”
“他敢!”
“他有什么不敢?连自己亲哥哥都能打成那样,还有什么是做不出来的?”
“那怎么办......”青溪这才知道怕了,满是惶恐。
“什么怎么办?在裳绣阁——甚至整个北苑,你爱如何便如何,总归是主子的地界,不觉得什么。可一旦出去了,哪怕是在其他三苑,都给我好好闭上嘴,收起你那脾气,别惹事,不然怎么死的都不知道。”青池唬道,见她怕得几乎快哭了出来,又于心不忍,好言哄着:
“待会儿,老老实实去向主子认错,求得主子的原谅,知道了吗?”
青溪点点头,抬手一抹眼泪:“主子会不会真的恼了,她一路上都没理我,会不会就不要我了?”
青池失笑,想起今日苏乔的态度,心中盘算半晌,知道她们毕竟是自小一同长大的情谊,苏乔不至于就这么恨恼了青溪,多半是想借此给青溪一个教训,以免她日后再不懂事,便故意叹了口气:“我也拿不准,以前咱们不管怎么出错,主子也不曾这样过。多半是真的恼了。”
“那怎么办?”青溪红了眼圈,很是无助。
“别哭,叫小丫头们见了是什么样子。你先收拾收拾,瞅着主子心情好的时候再去认错,咱们看看情况再说。”青池道,青溪吸了吸鼻子,点点头。
本来临进门前都做好了心理准备,可一见着苏乔,青溪还是忍不住哭出了声。
见她一把鼻涕一把泪的在自己面前忏悔着,苏乔本还不解,可抬眼瞧见青池忍笑的模样,便知是她吓了青溪。
苏乔本也在找机会让青溪知道分寸,如今便也正好了,于是沉着脸说了几句。可青溪哭得实在伤心,她终究不忍,软了心肠抚慰了几句,让她回去好生歇息。
而虞飞白的事,苏乔虽没打算告诉秦长淮,却也不能就这么过了。是以晚些时候,确定秦长淮今晚歇在西苑不过来,苏乔便去找了沈菁纹。
沈菁纹正将自己倒挂在悬梁上,绳索只束了一边的脚腕,双手则是负于背后。
苏乔第一次见她这模样,有些新奇,盯着看了好一会儿。
沈菁纹则是闭着眼,似乎没发现有人进来。
“菁纹,我问你一件事。”苏乔看了一会儿,也不知她还要练多久,索性先开口问。
“什么事?”
“如果你遇到一个高手,打也打不过,逃也逃不掉,这时候该怎么办?”
沈菁纹沉默了会儿,忽然睁开眼:“你遇上麻烦了?”
“也不是。”苏乔走到桌边坐下,“只是听说书先生说,江湖中人时常会遇见比自己厉害的好手来取性命。若真有这种情况,只能等死么?”
“倒也不是。”沈菁纹翻了下来,拿起茶盏给自己倒了杯水,一饮而尽,“如果对方只有一个人的话,是可以搏出一条生路的。除了以命相拼的话,还有的人,会备些保命的暗器,暗器上淬了毒,关键时候刺中对方,便有机会,若是些厉害的毒,只怕那人当场毙命。只是这等法子太过下作,我向来不齿。”
“那你会怎么做?”苏乔问道。 宠妃为大:战神王爷是妻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