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40. 她也是乱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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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有!铜雀令不在他们那。”苏乔一下子反应过来,解开衣裳,从内裳里取出铜雀令,“我之前留了个心眼,将盒子打开,拿了里面的东西。方姑娘他们拿到的,不过是一块石头,所以他们才四处找寻我的下落。”
秦长淮拿过那块铜雀令,上面还带着苏乔的体温:“你一直放在身上?”
苏乔点点头:“我以为你昨儿已经发现了的。结果今儿早晨青池拿给我我才知道,你竟然没看见。”
秦长淮暗笑自己糊涂,又觉得无奈:“我当时满心满眼都是你,哪里还能看得见别的东西?”
苏乔的衣裳落到地上时,他的确听到了一声响,可数日来的担忧尽数化作了思念,让他无暇顾及许多,只遵从本心的渴望,尽兴行事。
如今想来,幸好实在守卫森严的裳绣阁中,若是换了别的地方,只怕便被人钻了空子。可转念一想,若是有人敢趁着他与苏乔温存的时候偷偷溜进来,不论那人是谁,有什么目的,得手与否......也定然是没几日可活的了。
“那你现在......打算怎么做?”苏乔把铜雀令给了秦长淮,心里却有些拿不准,若要认真算来,她也是意图谋反的乱党。
“之前我还犹豫着,要不要将此事禀告圣上。可既然铜雀令不在他们手上,暂且可瞒着圣上。”
“瞒着?”苏乔一懵,秦长淮竟会瞒着皇帝不成?
“若是将此事说出,你无辜且立了大功,自然无恙。苏府里其他人,也可推说不知。可岳丈......他是首当其冲的。”秦长淮叹道,“岳丈虽有不臣之心,到底也是你的父亲。且他一生清白,虽忠的不是圣上,却也是位忠臣。”
距离陈朝灭亡,已有数百年的功夫,这么一代一代传承下来的意识。为着一个虚无缥缈的约定坚持至此,便是秦长淮,也觉敬佩。
“咱们暂时将此事瞒着......方遥岑他们也暂时不敢公开,试试看,能不能说服岳丈,放弃此事。若能,日后便可将他摘出,也就无碍了。”
苏乔摇了摇头,苏征衫的性子,她清楚,但凡自己认定了的事,旁人便是如何劝说,也不会更改。
“要不,咱们将铜雀令毁了?他们既以铜雀为号,若是没了铜雀令,自然也不能召集人马了。”苏乔提议道。
“没了铜雀令,只是私底下有些麻烦,不能事先联系上他们的人。只要以陈朝皇室的身份揭竿而起,该响应的,还是会响应。到那时,反而麻烦。”秦长淮说罢,见苏乔一脸的凝重,不禁一笑:“你也别太担心,我试着联系一下他们,看看能不能说服顾登临放弃复国的想法。若连他都没这样的心思,旁人自然也做不了什么。”
秦长淮说得轻巧,苏乔却知道,他们辛苦了这么多年,眼看着就要成事,哪里会轻易地放弃一切。
“对了,曲姑娘他们说,只要能将溪坞馆真正的主人绳之以法,便可效忠与你。今儿曲前辈拉着我入了师门,这会子他是我师兄了。”苏乔将今日的事细细说了一通,说罢,又道,“我总觉得,曲清河这个名字,似乎是在哪听说过的一样。可又怎么也想不起来了。”
秦长淮细想了一番,笑道:“这三个字也不是什么罕见的字,觉得眼熟也是有的。我派人查过了,这位曲清河前辈,在江湖上并不出名,似乎是个隐士,没几人认识。收的徒弟倒是个个有本事,你能得他教诲,也是件好事,刚好也满足了你的心愿。”
其实关于曲清河,秦长淮有另一道线索,只是觉得那太过不可思议,只当是巧合,也就没必要再提。
“明儿我自会去找曲九岚,你只管安心地学功夫,其他事情不必操心,交给我处理,可好?”
“那......惜柔姐姐呢?”苏乔小声地开口,一面说,一面悄悄拿眼偷觑秦长淮,不防与他的实现刚好撞在了一起,连忙又低下了目光。
“便如你说的,在北苑找间院子好生看管——人我可是交给你了,倘或逃了或是有什么,定不饶你。”秦长淮说着,抬手点了点苏乔的鼻尖。苏乔当即便笑了出声,双手环着秦长淮的脖子:
“便知道阿淮对我最好了。”
当晚,苏乔便命人在北苑收拾出一个院子,把沈惜柔安置在了院子里,亲自选了几个丫头去伺候,又让青池告诉李大夫,叫他平日里多加照顾。
第二日,给秦长淮穿衣服的时候,秦长淮却突然道:“东西我放你枕头底下了,还是你收着。不过旁人问起,便说已经给了我了。”
苏乔一愣,虽不知秦长淮此举何意,却还是点了点头:“我定好好收着,不叫任何人拿走。”
“错。”秦长淮惩罚似的咬了咬她的唇角,“是不叫任何人知道,东西在你这。”
苏乔面上一红:“知道了,王爷再这样闹下去,可就赶不上点卯了。”
待得秦长淮走后,苏乔背着丫头们,将枕头底下的铜雀令拿来贴身收好,用早饭时,青溪却忍不住好奇:“主子,早晨王爷说的是什么啊?”
“都说了不能让旁人知晓,你还问......莫愁呢?”
“天刚亮的时候醒来吃了一回奶,这会儿睡着呢。”青溪也不敢再问,却问了另一件事:“主子今儿要去向王妃请安么?”
苏乔奇怪地看了她一眼:“除了有要紧的事去不了之外,哪日的晨昏定省,叫我略去了?”
“可是......宋侧妃定然也是要去的。”青溪忐忑着开口,苏乔却笑了:
“怎么,你怕我打她不成?”
“不、不是,奴婢不是这个意思。”
“她没招惹我,我打她做什么?是去看望王妃,又不是看她......聪明劲别四处乱使,看着叫人笑话。有这个时间,不如多去看看宵竹院里有没有什么缺的,赶紧置办了送过去。”苏乔一面说着,一面看着屋里的丫头,神色变得严肃起来。 宠妃为大:战神王爷是妻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