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8. 是抄家灭门的罪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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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倒是有趣。”皇后失笑,“若是忍不得其他女人,便想法子叫她们不得入府便是。既容纳她们入了府,却又要生些事故——又是何必?”
苏乔一顿,方才的气势笃定消失得无影无踪:“是......民妇无能。”
若非她不敢反抗自家母亲的威严,王府里哪会有那么多女人?
莫说是朝臣相送,便是皇帝亲赐,她也能闹得她们入不了府。
可终究是她的懦弱无能,非但没能阻止她们入府,甚至......还亲自送了人上秦长淮的床。
那是她这辈子最后悔的事,梦中忆起,也是痛苦不堪。
“苏侧妃,你可知抗旨不遵,是怎样的罪过?”皇后突然道,苏乔一愣,继而开口:
“是抄家灭门的罪过。”
“宁王是南齐的功臣,是少有的英雄。本宫不希望他为了这点子事丢了性命。明儿圣上会降旨赐婚——苏侧妃应当知晓该怎么做。”皇后说得不紧不慢,苏乔的心却像是被冰锥狠狠刺中,又冷又疼。
岂妾人之殃咎,将天命之不可求......同样的事,她也不是没做过,不过是再重复一遍罢了。
苏乔定了定心神,起身行了一礼,黑亮的双眸变得黯淡无光:
“民妇遵旨。”
待得苏乔走后,皇后抬手揉了揉眉心,无奈开口道:“这下子,你满意了?”
自屏风后绕出一丰神俊朗,眉眼谦和的男子:“谢母后。”
“本宫也是糊涂了,跟着你胡闹,苏侧妃的胎若是为此有什么好歹,可该如何是好?”皇后隐隐有些后悔,太子却笑道:
“母后不必担心,宁王此时正在宫门口等着呢。待他解释清楚,也就没事了。”
“你这孩子也是,何必与一个女子较上了劲。宁王要宠,宠他的便是。人家的家里事,你也要管。”皇后嗔怪道。
“正如母后所言,宁王是南齐的英雄栋梁,这英雄最难过美人关。儿臣怕他被女人耽误了。”
“那现在如何?”
“有自己的性子,却能为了宁王委曲求全,是个不错的女子。”太子笑道,忽而又苦了脸,“只是苏侧妃回去之后,宁王得知了此事,多半能猜到是儿臣所谓,到时,还请母后护着儿臣。”
“你们要打要杀的,别在宫里闹腾。母后老了,经不起折腾......与其在这里后怕,倒不如备上厚礼,登门致歉。”皇后笑得温柔,并无半分责备之意,太子自也是明白,道了声喏。
而另一边,苏乔被送出了宫门,见到站在那的秦长淮,不由得一阵恍惚。
她还没想好,要怎么跟秦长淮说。
秦长淮远远地瞧见苏乔,便快走两步迎了上来,走近了才发现她双眼通红,面色苍白,忙将人扶着:“怎么了?身子不适?”
苏乔摇了摇头,索性垂首不语。
“皇后娘娘找你做什么?可是赏赐了你什么东西?”秦长淮扶了苏乔上轿,让她靠在自己怀里。
“嗯......”苏乔应了一声,勉强扯起一个笑容:“娘娘给你赐了一个绝世的美人。”
“你又闹我,不是说好了,以前的事过去便过去了。以后王府不会再多一个女子。”秦长淮还以为苏乔是拿他开玩笑,不禁失笑,一低头,瞧着苏乔的神色,心疼了一瞬。
“怎么了?娘娘与你说了什么不是?”秦长淮问道,心中却觉着奇怪。
皇后向来温厚,对待小辈尤其疼爱。应当不会难为苏乔才是。
“娘娘的侄女......性子极好,才貌双全,与你......很是般配。明儿圣上便要赐婚,阿淮得做好准备才是。”苏乔说着便忍耐不住,勉强说完了这句话,连忙低下头去。
秦长淮略想了想,便知是哪出了错,不由得将怀中人抱得紧了些:“你觉得你的丈夫,真是那等沉迷于女色的浪荡之徒不成?”
苏乔依旧垂着头不言语,秦长淮也没要她的回答,接着道:“你可知,前朝后宫,乃是一脉相连。无论哪一方有半点动荡,都会影响着另一方?其中千丝万缕的关系,一时半会儿便也说不清。昔日的宁军王府虽不敢与后宫相提并论,却也是一样的。”
“什么意思?”苏乔茫然地抬起头,脸上仍有泪痕,秦长淮心疼地将泪痕吻去,哄道,“那些美人侧妃,在王府的作用,不仅仅是讨我的欢心。你可还记得曹雅玉?”
苏乔抽了抽鼻子,声音闷闷的:“自然记得。”
“他们通过这些女子谋取我的庇佑,我也可以利用她们,探听到不少消息,可以利用他们私下里的来往,去完成我想让他们做的事——不过是相互利用罢了。就如曹雅玉,当初容她为侧妃,是为了让长平侯放松警惕,以便于我在暗地里收集线索。随后留着她,是安抚与长平侯有关的人。待他们心定了,曹雅玉便也没了用处,可有可无了。”
苏乔听着,竟有了个大胆的想法:“是圣上授意的?”
秦长淮点点头:“不然我要那么多美人做什么?平日里陪着你的时间都嫌少,还不得不分一些给她们。”
“那......皇后娘娘的侄女也是这样?”
“根本没有什么皇后娘娘的侄女,在遭受贬黜之前,我便与圣上商量过了,借此机会,将王府清理干净,以后也不要再受什么美人侧妃了。后来的赐婚一说,不过做戏给世人看——连圣上都不能更改我的决定,他们也不必费心往王府里塞女人了。”
“可是皇后娘娘今日分明......”
“想来是有人在背后捣鬼,乔儿莫难过,为夫替你报仇去。”见怀中人的心情终于好了起来,秦长淮松了口气。
苏乔听他这么说,便觉没什么好事:“你要做什么?”
“放心,总归闹不出人命。”秦长淮态度无畏,却将苏乔给吓住了:“你别乱来,不论是谁,总归是宫中的人,你可别......” 宠妃为大:战神王爷是妻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