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55. 番外 锦棠(二十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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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说笑着,忽的便有个女子进了院子里。
这女子不良于行,面色苍白,柔柔弱弱的,似乎一阵风都能吹倒。
曲雅娴第一个发现这女子,便拍了拍身侧的锦棠,好奇道:“莫愁姐姐,她是谁啊?”
莫愁回头去看,发现自己并不认识这人,也从未听说过府里有这样一个人,当即摇了摇头:“不知道。”
说着,起身走上前去。
这女子虽然体弱,却气质不凡,不像是府中的下人,锦棠斟酌着用词,含笑问道:“不知姑娘是何人,有何要事?”
说罢,锦棠便觉得不对劲。
若她不是府里的人,那么但凡要进府,定然是会经过通传的。可如今无人通传,她便自己进来了......一路上竟无一人发现,一人阻拦不成?
女子轻咳了两声:“姑娘是......”
“晚辈名唤锦棠,不知前辈是......?”锦棠仔细观察,见她年岁不轻,当是与苏乔差不多,便以晚辈自居。
“原来是锦棠郡主,在下姓曲,上九下岚,特来拜会师叔祖,还请郡主代为通传一声。”曲九岚点头致礼,锦棠一惊,曲雅娴却是紧两步赶了上来:“您是......大姑姑?”
曲九岚上下打量了曲雅娴一番,问道:“你是书安的女儿?”
“是,是!”曲雅娴惊喜不已,连忙唤道:“爹!小姑,快出来!”
“怎么了?”曲书安听见女儿大叫,还以为出了什么事,连忙赶出来。看清院中那人之后,不禁红了眼眶。
曲文鸢则是直接扑到了曲九岚的怀中,忍不住哭出来:“姐姐......”
沈菁纹也是惊喜不已,挽着自家丈夫的手臂,激动得不知该说什么好。沈惜柔与苏乔却是对视一眼,看出了彼此眼中的惊愕。
曲九岚分明已经死了十几年了,怎会出现在此处?
曲九岚耐心哄好了弟弟妹妹之后,方才滑动轮椅上前:“弟子见过师叔祖。”
苏乔微微定了定神,含笑道:“我早已被逐出师门,再不是曲前辈的师妹,九岚唤我的名字就好。”
“师祖的意思,却与师叔祖的相反......弟子不敢违背。”曲九岚的回答,无半点问题与错漏,反而叫苏乔更是生疑。只是这会儿当着曲书安兄妹的面,不好直言。加之她能在不惊动府兵的情况下直接入了红巾翠袖,可见功夫不低......一时也不能打草惊蛇,只先看看她意欲何为。
“罢,怎么都好,我也难得与你们争执......别在外面站着了,进屋说话。”苏乔说罢,转身回去,却与沈惜柔一样,心中隐隐不安。
曲书安与曲文鸢阔别十数年才再次见到姐姐,又是激动又是委屈,几乎是黏在曲九岚身边不肯离开。
曲九岚少不得耐心劝着,才叫他们略微镇静了些。
复又拉过曲雅娴的手,上下细细打量,不禁一笑:“竟都这样大了,眼睛倒是像书安。”
一面说着,一面将手腕上的白玉镯子褪了下来,戴在了曲雅娴的手上。
曲书安看清之后连忙开口:“姐,那是娘留给你的......怎好叫她拿了?她成日里上蹿下跳的,万一弄坏了怎么办?”
“便因是娘留给我的,我才送给娴儿。”曲九岚笑道,“娴儿,你要记得,曲,是师祖的姓。可咱们的本姓是俞.....即便这个姓咱们不用,却无论如何都不能忘的,明白吗?”
“是。”曲雅娴难得的乖巧,“娴儿记住了。”
曲九岚又望向曲文鸢,看着她腰间挂着的那个酒壶,不禁叹了口气:“苦了你了。”
曲文鸢好容易止了泪水,听了姐姐的话,委屈又涌上心头,忍不住哭了出来:“姐姐,你以后别走了,可好?”
曲九岚摇摇头:“我这身子的情况,你们也瞧见了。只因在那处静养,才活到了现在。这次出来,不过因为听说你们又来闹师叔祖了......简直是胡闹。我在信里面是怎么跟你们说的?可告诉了你们,不得胡来,要听师叔祖的话?你们倒好,平日里不出现,一出现就闹个没完......忘了规矩不成?”
曲九岚的声音略显严肃,似乎有些恼了,曲书安与曲文鸢两个,站得直直的,只听姐姐的训诫,一句话也不敢说。看得曲雅娴瞠目结舌。
她以为,这样的场景,只会在沈惜柔和沈菁纹身上出现。没成想......自家爹爹比娘亲有过之而无不及。
“你也别怪他们了,他们不过是太惦记着你......在我这也不过开开玩笑,也没什么不礼貌不尊重的,你们姐弟许久未见,当是好好叙旧才是,何苦又训斥他们呢?”苏乔笑着解围,曲九岚道诺,而后又道:“师叔祖,师祖有些话,命弟子告诉您,可否......借一步说话?”
苏乔点点头,起身往内室去了。曲九岚自也滑动轮椅跟了上去。
进了屋,将门关好,确定了不会有人听见两人之间的谈话,曲九岚才长舒一口气,伸了个懒腰:“可累死我了......”
一开口,却是个男人的声音,听着还很是耳熟。
苏乔凝神想了想,忍不住惊呼出声:“曲前辈?”
“认出来了?”曲清河一笑,从轮椅上站了起来,将脸上戴的人皮面具撕下,“小声着些,书安的耳朵可尖着呢,叫他听见了可不好。”
“前辈怎么......”
“叫师兄,这么久了,还在与我置气不成?”曲清河坐到桌旁,给自己倒了一杯水,“都过去了那么久,该忘的便忘了才是。我一个人孤零零的,好容易有个师妹,你可不能就这么抛弃我。”
曲清河皱着眉,像是个被丈夫抛弃的怨妇似的。
苏乔拿他没办法,也不纠缠于此,问道:“师兄为何要这么做?”
“不这样不行啊,他们已经起了疑心。这段时间我一个人躲着,不停地学如何假扮九岚那丫头......她走得太久,我都快忘了她是什么样子。” 宠妃为大:战神王爷是妻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