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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疯子罕见地没有研究凤纹牡丹的盒子，而是在一张纸上写写画画的，口中念念有词。

　　“先生，那盒子，您打开了？”苏乔本是随意一问，却让疯子警惕起来：

　　“说好了，再多给些时日的。”

　　苏乔失笑：“我没想拿盒子走，只是好奇。”

　　疯子这才松了口气：“还没呢，我得看看别的，换换脑子。来，你猜猜，这是什么。”

　　说着，塞了一叠纸到苏乔手中。

　　苏乔一张张的看过去，只是些图画配上她看不懂的符号，苏乔认真翻看了半晌，也没看出到底是什么，便老实道：“恕乔儿眼拙，这是什么机关不成？”

　　疯子斜了她一眼，将纸又抢了回来：“果然眼拙，这就是一叠写了字画了画的纸，连这个也不认识。”

　　说罢十分嫌弃苏乔的愚笨一般，转过身去不理会她。

　　苏乔竟不觉得恼怒，反而觉得有趣。

　　果然如书中所说，真正的江湖高手，总有些许的怪性子。

　　“那不知，这纸上面，写画了什么？”苏乔问着，一副勤学好问的模样。

　　“与你说你也不懂，走开走开，别吵我。”疯子摆摆手，反而提起了苏乔的兴趣：

　　“便是因为不懂，才来问先生，还请先生告知。”

　　疯子瞥了苏乔一眼：“那我只说一遍，若是听不懂，就赶紧出去。”

　　“是。”苏乔乖巧地点了点头，疯子这才面对着她，一本正经地开口：

　　“我在找第二个太阳。”

　　“太阳？”苏乔下意识地抬头，却只看见了粗大的房梁。

　　疯子点点头，苏乔有些莫名：“太阳，有两个的？”

　　“笨！”疯子拿手中的纸敲了敲苏乔的脑袋，“谁告诉你太阳只有两个了？”

　　苏乔想到了说书人说的传说故事。

　　从前，这天上有十个太阳，晒得民不聊生。后来有一位勇士，拉弓引箭，射下了九个。

　　不过传说终究是传说，当不得真的：“可是这天上，分明只有一个太阳。若有多个，怎么没人看得见？”

　　“非要你看得见的，才存在？你看不见我的时候，我就没了？愚蠢。”疯子道。

　　苏乔白白挨了骂，却还是不解：“这却不同，乔儿知道先生是存在的。可其他的太阳，并没人知道它的存在......”说到一半又觉得不对，这世上她不知道的事物多了，总不可能都是不存在的，想想又补充道，“太阳与普通的人与事不同，偌大一个太阳挂在天上，怎会没人感知到它的存在？若它不像我们知道的太阳一样，会发光发热，会在白日里出现——哪有凭什么被称作太阳？”

　　疯子点点头：“倒还不算太蠢，跟我来。”

　　一面说，一面绕过柜子。

　　苏乔跟着绕了过去，之间柜子后面有一扇门。

　　门的那边是个房间，房间里空荡荡的，只有正中央摆了一盏巨大的灯：“你看看，这屋子里，有几盏灯。”

　　苏乔直觉疯子问的有问题，可她也瞧不出是什么问题，便只好答道：“一盏。”

　　疯子大笑出声：“你站在我这里，再看看？”

　　苏乔依言走了过去，却见那盏灯的背后，还有着一盏小灯，只是身子被大灯挡住，若不换个方向，定然不会发现。

　　而苏乔发现它，也是因为灯座，若只是灯光，兴许她不论怎么变换方向，都找不到。

　　“先生的意思是，另一个太阳就在我们所看见的太阳附近，只是因为比较小被挡住了，亦或者光芒较为黯淡，隐藏在我们所看见的光芒之中？”

　　疯子点点头，弯腰将小灯拿了出去，回来后又问苏乔：“那么现在，还有几盏灯？”

　　苏乔不敢再随意作答，仔细想了想，才道：“两盏？”

　　“哦？”疯子兴致盎然，“那另外一盏，去了哪？”

　　“便在门外，虽然我们的视线被阻挡，可它还是存在的。”

　　疯子抚掌大笑：“不错不错，你比老秦他们好得多了，只是还没完全答对——有无数盏。”

　　“无数盏？”苏乔问出声。

　　疯子点点头：“难不成，这世界上，只有这里外两间屋子有灯不成。”

　　苏乔恍然，疯子见了她的反应，更为满意，接着说道：“我们假设，一间屋子里就有一盏灯，那么有多少间屋子，就有多少盏灯。只是我们不知道自己身处的屋子是有边界的，也不知道还有其他的屋子。我现在做的，就是找到其他屋子里的灯！”

　　疯子的斗志昂扬，苏乔也被提起了兴趣：“那先生现在可有线索了？”

　　“当然有，你来看，这些是我翻阅了古籍之后总结出来的。”疯子说着，又把手中那叠纸展示给苏乔看。

　　“你这疯子又在说什么风言风语呢？”秦长淮却在此时走了进来，打断了疯子的话。

　　“走开走开，我们正研究太阳呢，别吵我们。”疯子有些不耐烦，秦长淮却不理会他，只对苏乔道：

　　“你怎么跑这来了，叫我好找。”

　　“菁纹与惜柔姐姐好容易见面了，该让她们好好说说话才是，咱们晚些再走，好不好？”

　　“天色不早了，今儿临出门前，我答应了湘儿要陪她吃晚饭的。”秦长淮道，苏乔的情绪便低落了几分，仍然笑道：

　　“那......我以后能常陪菁纹过来瞧瞧惜柔姐姐吗？免得她整日里担心，我也顺道出来玩玩。”

　　“好。”秦长淮应了，便搂了苏乔往外走。

　　疯子本在看着手中的纸稿，忽见两人走了，连忙赶去拦着：“你怎么回事，二话不说就把人给带走了？”

　　秦长淮好笑道：“我带着我夫人走，有何不可？”

　　“夫人又如何，她...她现在是我学生，当师父的不让走，便不许走。”疯子拦着二人，说得理直气壮。

　　秦长淮望了苏乔一眼，见她摇摇头，便道：“你学生？你什么时候收的学生，我怎么不知道？”

　　“就今儿收的！不是，我收不收学生，关你什么事。走开走开，别吵我跟我学生探讨事情。” 宠妃为大：战神王爷是妻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