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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小柔憨憨一笑，拉着柳妍希的手，道：“姐姐、姐姐，要抱抱。”
林小柔很漂亮，如果不出现当年的事情，她现在应该会在大学校园里享受青春的气息，毕业后可能会找到一份好工作，然后嫁个好老公，过上一个正常女人的生活。
只可惜，因为一个赵圣华，硬生生毁了林家，毁了这个女孩的一生。
柳妍希想起这些事情，心里就感觉一阵难受，她摸了摸林小柔的脸蛋，笑道：“小柔想抱抱，那姐姐就抱抱你吧。”
说着她就抱了抱林小柔，然后摸了摸林小柔的脑袋，两人拉着手走进了屋内。
林涛给两人倒了杯水，道：“我家里没有茶，你们不要见怪。”
白羽找了一张凳子坐下，笑了笑，道：“其实我这次来找你，不只是想要探望你。”
林涛神情一怔，“哦，不只是探望我？那你来还为了什么？”
白羽指了指柳妍希，介绍道：“这位是咱们东区公安局的柳副局长，这次来这里，是想要问你一些话。”
柳妍希拿出证件给林涛看了看。
林涛微微一愣，随即伸出手，道：“你好，柳局长。”
柳妍希和他握了握手，道：“你家里发生的事情，我们警方都已经知道了。”
林涛身形僵住，叹了口气道：“知道又如何，难道你们警方能够捉赵圣华去坐牢？”
白羽看着他的眼睛，问：“难道你不知道自己的仇人赵圣华已经被人杀了吗？”
“什么？”
林涛神情一怔，随即大喜，眼眶红红地仰天哭道：“死了，这个混蛋终于死了。死得好，这种人渣就该被天收。”
柳妍希道：“他已经死了两天了。”
林涛抹了抹眼泪，终于平静下来，“我这两天都没有出门，家里也没有电视，所以也看不到新闻。
呵呵，想不到这个王八蛋被人杀了，我真应该去买一份报纸，好好看看他死得有多惨。”
柳妍希神情严肃地看着他，“林先生这么想赵圣华死？”
林涛毫不犹豫点头道：“我怎么不想他死？这个王八蛋害得我家破人亡。我的妈妈、我的妹妹，我们曾经的幸福生活，都被这个王八蛋给毁了。”
“既然你这么想他死，那你应该知道我今日来找你是为了什么吧？”柳妍希道。
来之前她和白羽商量好，由她来问话，因为林涛和白羽认识，清楚知道白羽不是警察，所以就没有办法像其他人那样，装成警察问话。
不过柳妍希现在这些问题，都是白羽来之前跟她说过的，所以现在她说的话，其实都是白羽想要问的话。
林涛并不是蠢人，他惨白的脸上毫无血色，勉强笑道：“你怀疑我是杀害赵圣华的人？”
柳妍希点了点头，“赵圣华的家属给了我们警方一份名单，这些人都是赵圣华曾经得罪过的人，他们都有可能是杀死赵圣华的人。
而你的名字也正好在名单上面，今天我来这里，只是例行公事，逐个排查名单上的嫌疑人，所以你不要见怪，我并没有认定你就是凶手。”
林涛哼了一声，“你们警察帮富人做事倒是勤奋。”
柳妍希黛眉紧蹙，“林先生，请注意你的言词，我们警察办事，历来讲究证据，不分贫富，希望你不要污蔑我们。”
林涛冷笑一声，并没有反驳她的话，走进厕所里拿出一盆脏衣服，来到小院外面的地上，打开水龙头，找了一张小板凳坐下洗衣服。
“你有什么想问就问吧。”
柳妍希和白羽跟着他走出来，站在旁边。
柳妍希问道：“十一月二十号晚上九点到十点，你在哪里？”
林涛想了想，似乎想起了什么，表情有些古怪，“你们真想知道？”
“当然。”
林涛犹豫了一下，说道：“我有一个女朋友，她叫于落云，是东区大学的学生。那天晚上我们吵了架，她说我穷，没有出息，要跟我分手。
不过最后没有分成功，因为我用了两千块钱，给她买了一条手链，把她哄开心了。然后当天晚上我就在她的校外租房里过了一夜。
至于那一夜是干什么，我想你们都懂的。”
柳妍希俏脸微红，她当然知道是干什么，心中暗想，现在的女孩子真是的，明明都已经吵着要分手了，竟然被一条手链哄了回来，而且当天晚上就和男人上床，真是丢女人的脸。
白羽笑道：“想不到你都有女朋友了，认识你这么久，我都没有发现。”
林涛嗤笑看了他一眼，两人虽然是同事，可是关系怎么样，大家心里有数。
柳妍希又问了林涛几个问题，觉得毫无所获，有些怀疑地看了白羽一眼。
她觉得白羽这次肯定是推算错误了，这个林涛根本不会是杀人魔，因为对方在几个案子发生的时候都有不在场证明。
“柳局长，你问完没有？要不吃完午饭再走吧？”林涛晾好衣服，笑道。
柳妍希看向白羽，想要听听他的意见，白羽摇头笑道：“不了，我们还有事。”
两人向林涛告辞，快要到门口的时候，林涛突然好奇问道：“对了，我都还没有问你们俩是什么关系？”
白羽回过头来，一拍柳妍希香肩，笑道：
“柳局长是我的朋友，正好她知道我认识你，所以来之前特意找了我，想要我和她一起来。这样你们都有熟人在场，大家说话就不会太尴尬，呵呵。”
“哦，原来警察做事，还要找朋友出马的，这个我以前都没听过呢。”林涛摇摇头，笑道。
白羽两人并没有多说，走出了小院，来到门外，这时他们又看到了林小柔。
只见她蹲在泥地上拿着一条树枝画画，两人走过去看了看，地上画着两个歪歪扭扭，非常难看的一对男女。
柳妍希蹲下摸了摸林小柔地脑袋，问：“小柔，你在画什么呢？”
林小柔傻傻地一笑，露出白白地一排牙，“哥哥姐姐，这是哥哥姐姐。”
柳妍希哭笑不得，看了看泥地上画着的女人，心想我有这么丑吗？
白羽瞥了一眼林小柔沾满泥巴的手，蹲下捉住她的手腕，帮她擦干净泥巴，温和笑道：“小柔，快回家去吧，不要再画了。看看你，手都脏成这样了。”
林小柔看他捉住自己的手，嘟着嘴道：“不要，我要画画。”
她使劲挣脱白羽的手，又拿起树枝在地上画画，没多久画里面那对男女身旁多了一个人，是一个小孩，当然，同样是歪歪扭扭非常难看。
柳妍希笑问：“小柔，这个又是谁啊？”
林小柔呆呆傻笑，“小柔柔，姐姐这是小柔柔。”
“呵呵，为什么小柔柔比哥哥姐姐要好看。”柳妍希逗她。
林小柔站起身呆呆萌萌，呵呵傻笑，“妈妈说小柔柔是最漂亮的。”
说完她就往小院里面小跑回去，一边跑一边挥挥手，“哥哥姐姐再见。”
柳妍希从她身上收回目光，叹了口气道：“看她无拘无束一脸天真的样子，我突然觉得，她变成这样是不是更好？最起码她不会烦恼，不会被以前经历折磨？”
白羽淡然道：“这就是为什么很多人说，长大了，就没有以前快乐了。每个人小时候心智未全，想的事情就少，这样人就容易开心快乐。
可是人长大了，成熟了，面对着这个复杂的社会，面对着这个黑色的大熔炉，想要像幼时一样快乐，就很难了。”
“你这个冷血动物也会有这样的感慨？”柳妍希撇撇嘴道。
白羽拍了拍她的香肩，很不满地说道：“别一天到晚说我是冷血动物。”
柳妍希哼了一声，“你本来就是，还不让人说啊？”
“你要是叫我冷血动物，我就叫你大胸妞。”
“你......你混蛋，不许这样叫。”
白羽坏坏一笑，盯着她高耸之处，“你本来就是，还不让人说啊？”
柳妍希哭笑不得，这个混蛋真是够无耻的，将自己说过的话，原封不动还给自己？
两人一边走一边斗嘴，很快就回到车上。
坐下后，柳妍希道：“这个林涛你怎么看？”
白羽古怪地笑道：“怎么，你是不是觉得我之前的推算出错了？”
柳妍希有些脸红，呐呐道：“人家都有不在场证明，而且家庭环境也不好，又要照顾妹妹，又要养家，现在还重感冒，怎么会有能力像杀人魔那样做事？”
刚才她问过林涛得了什么病，林涛说自己是重感冒，需要很长一段时间休息，所以才辞职在家不上班。
对此，柳妍希也没有什么怀疑，因为她也看到了屋里面放了很多药。
白羽摇头道：“首先，他所说的不在场证明你还没有核实，不能这么快就下结论。其次，他今天说话有一点让我比较怀疑。”
“有什么怀疑的？”柳妍希疑惑，心想，难道自己真的和眼前的冷血动物差距这么大么？他总是能够发现问题，而自己却发现不了？ 夜店小保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