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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羽讪讪收回手，“没办法，习惯性动作，看到你这个死样，我就忍不住想捏肿你的脸。”
走到武馆门口，李明成恢复一代宗师的姿态，背着手道：“会长，我想弱弱说几句话。”
“我感觉不到你的弱弱。”
“会长，不是我不欢迎你来我的武馆，可是……”
白羽拍拍李明成的肩膀，道：“放心，我不会捣乱。”
“多谢会长。”李明成松了一口气。
他知道白羽的性格。
一个疯如魔的人，根本不知道接下来会做什么，万一把武馆拆了怎么办？
“圣手是不是在你这里？”白羽向着两个小萝莉打了个招呼，边走边问。
“他在总部。”
“让他来见我。”
李明成颔首，“我马上联系他。”
————
归墟秘境自成一方世界，除去五座神山之上的绝顶高手，隐世家族，亦有无数。
此时，归墟秘境的某一处深宫之中，两个宫女装扮的女子款步而来，她们手里捧着托盘，上面放着婴儿脑袋大小的蟠桃，散发着一股诱人的香气。
一个宫女开口道：“那个女子到底是什么人？竟然让昇长老如此看重，还要我们每日摘取圣树蟠桃给她吃？”
“嘘，小声点，要是被昇长老听到，我们都要受罚。”
另一个宫女做了个禁声的手势，鬼鬼祟祟道：“我听说，那个女子是昇长老从外界带回来的凡人。”
“原来是外界的凡人，难怪第一次见她的时候，她的服装如此怪异。”
“你说昇长老天天让她吃圣树蟠桃是为了什么？莫非昇长老是想收她为徒？”
“我也不明白，那个女子只是凡人而已，就算吃了圣树蟠桃，让她具备修武的天赋，那也没有多大用啊，她的根基始终是凡人，怎么可能在修武一途取得成就。”
正当两女走到一个院子门口的时候，一个长发飘飘，身穿紫色襦裙的美妇走来。
她一出现就对着两女瞪眼，训斥道：“你们两个，是不是闲着没事干？”
“庭长老？”
两女脸色惨白，恭敬行礼。
庭娲抬手道：“以后不许在此议论是非。”
“长老，我们知道错了。”
“起来吧。”庭娲两手置于腹下，脸色缓和下来，柔声道：“赶紧把蟠桃送进去。”
“遵命！”
两女应了一声，立即推开一扇门，走进里面。
庭娲收回目光，叹了口气，“大劫将临，也不知能否赶上。”
“娲儿，一切早有定数，你又何必自扰？”一头白发，面纱遮脸的昇寒雨姗姗而来。
“寒雨，我们从外而来，在这里已经生了根，我真不希望看到那一天到来。”庭娲看到来人，并不惊讶。
“既然是注定的事，早来晚来都要来。”
昇寒雨莲步轻移，来到庭娲近前，幽声道：“若非看不到结局，你我都无需烦恼。”
这时，两位宫女已经从“伴生宫”出来，看到她们，皆是恭敬行礼。
昇寒雨冷漠道：“出去吧，从明天起，不用摘蟠桃送来这里。”
“是。”
看着两个宫女走远，庭娲忧心道：“是时候了吗？”
“对，它该回来了。”
“如果她成了一块冰冷的石头，那个人可能会发狂。”
昇寒雨苦笑，“不是可能，他一定会发狂，可我们还是需要这样做，这是必然的一步。”
两女推开伴生宫的门，走进里面便看到一个女子咬着银牙，光果着身体，盘坐于冰泉之中。
察觉到有人进来，女子黛眉颤动，睁开双眼，似乎想说些什么，可冰池的寒气时刻侵袭她的身体，让她浑身哆嗦，话也说不出来，只能紧咬牙关。
“叶晚晴，记得我跟你说过的话吗？”昇寒雨从怀里拿出一块燃烧着火焰的石头。
叶晚晴充满痛苦之色，一向优雅温柔的她，此时表情无比狞狰，如同厉鬼，用嘶哑的声音道：“我……我真的会忘了他吗？”
“会，你会忘记一切。”
昇寒雨神情怜悯，“这就是强大的代价。”
“我……我不可以忘记他。”叶晚晴眼中流出了血泪，看起来甚为凄惨。
“你只有恢复真身，才能够帮助他。”庭娲从怀里拿出一块冰石，跟昇寒雨对视了一眼，神情不忍。
昇寒雨提醒道：“如果你的意识足够强大，你或许能够记起他。”
叶晚晴面目狞狰，七孔流血，厉声道：“你欺骗了我，你说过，你可以让我变成雄鹰守在他身边。
如果忘了他，我就算变得强大，那又有何意义？”
“是，我是欺骗了你。”昇寒雨目光躲开，偏过身子，冷漠道：
“可有一点我没有骗你，在未来的某一天，他需要你，否则他会死。”
叶晚晴娇躯颤抖，血泪已经布满了她的脸，让她看起来如同魔鬼。
她知道自己有权选择拒绝，可是，她无法拒绝。
为了变得强大，为了能够守在白羽身边，她才跟昇寒雨来到这里。
可昇寒雨却跟她说，强大的代价是忘记白羽，忘记所有的一切。
如果是这样，强大又有何意义？当一个女人，连自己心爱的男人都不记得的时候，她还会守在他身边吗？
叶晚晴心中充满痛苦和绝望，她不想忘记白羽，可她没得选择。
她已经看过未来的画面，白羽确实需要自己，没有自己，白羽会死。
“我……我不想忘记他……”
叶晚晴痛哭道：“我的白羽兄，我不可以忘记。”
“如果你不想忘记，那你就竭尽全力跟你的真身作斗争。”
叶晚晴闻言，仰头嘶哑道：“你说得对，我要跟它作斗争，我要找回自己。”
说到这里，她抬起光滑的小手，竭力控制自己，让自己保持平静，颤抖着朱唇，柔声道：
“帮我告诉白羽兄，我一直爱着他，无论变成什么样，我都爱他。”
昇寒雨叹了口气，跟庭娲对视一眼，两人都感到眼前的女子可怜。
“我们答应你，会将你今天说的话，一字不少转告给白羽。”
叶晚晴神色黯然，开口道：“你们动手吧。”
昇寒雨提醒道：“接下来的一幕，你可能会很震惊。”
叶晚晴木无表情，并没有说话。
她心想：除非白羽兄来了，不然这个世界上还有什么能够让自己震惊？
庭娲上前一步，将手中的冰石抛向空中，嘴里念出口诀。
“天地万法，神风有令，破开虚妄……”
一长串口诀说完，伴生宫内，空间抖动，一条通道显露出来。
叶晚晴抬眼望去，清清楚楚看到，在空间的另一面，有一片花海，高台之上，一个穿着绿色长裙的绝美女子闭目长眠。
当看到女子的脸容时，叶晚晴娇躯颤抖，惊声问：“她为什么会给我一种熟悉的感觉？她是谁？”
庭娲温声解释道：“这个女子叫琉璃，她是你的另一半。”
“另一半？”叶晚晴不解。
“准确而言，她跟你同出一源，她就是你，你就是她。”
叶晚晴更加不解，急道：“你们到底在说什么？”
昇寒雨淡漠道：“我们无法给你解释，不过你很快就会知道我们的话中之意。”
话毕，伸手对着空间另一面的琉璃轻轻一握。
下一刻，琉璃的身体飞了起来，穿过空间通道出现在伴生宫。
“叶晚晴，如果你想知道一切，不想忘记一切，从现在开始，你必须竭尽全力保留自己的意识。”
叶晚晴咬紧牙关，忍耐着心中的疑问，嘶声点头道：“你们来吧，我已经准备好了。” 夜店小保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