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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或许真的是苍天要我们赢。”
庭娲重重点头，跟昇寒雨一起打开空间通道，离开龙城。
随着石村九转和摩多灰飞烟灭，方圆十里的乌云渐渐消失。
白羽和叶晚晴身处于废墟堆之中相拥而吻，他感受到伤口被一股原始能量修复，突然睁开眼睛，一眨不眨盯着女人，“唔唔……”
“白羽兄？”叶晚晴见男人盯着自己看，俏脸微红，立即把小嘴移开。
“我还要亲。”
“你的伤势已经好了，还不正经点？”
叶晚晴似乎想起什么，突然起身，目光环顾四周，一眼锁定刘妈的尸体。
“刘妈！”
她脸色苍白，泪水夺眶而出，快步扑过去把刘妈的尸体抱住。
“刘妈，不要死，我还没有好好孝顺过你，你怎么可以死？”
白羽本来还想调戏叶晚晴，可是看到这一幕，顿时没了心情，他走过去探探刘妈的鼻息，突然开口道：
“晚晴，你试试用你的能量看能不能把刘妈救活。”
“我试过了，没用的，刘妈死了。”叶晚晴哭得满脸泪花。
她从小被刘妈带大，刘妈对她就像亲生女儿一样，她无法接受刘妈死去的事实。
白羽闻言，咬破自己的手指头，把鲜血滴落进刘妈嘴里，同时对叶晚晴道：“晚晴，你把你的能量打进去，看看我们两人一起出手能不能让她死而复生。”
他也不想叶晚晴失去刘妈伤心欲绝，哪怕只有一点点可能性，他都要去尝试。
听了他的话，叶晚晴连忙把手掌按在刘妈背上，将体内的原始能量打进刘妈体内。
“嗡嗡——”
两股能量在刘妈丹田之处融合，一起向着全身经脉蔓延而开。
过了大约一分钟，刘妈的身体突然颤抖起来，睁开眼睛伸手捉着叶晚晴的手腕，“小姐，不要伤害我家小姐，不要伤害我家小姐！”
叶晚晴呆了呆，回过神来立即把刘妈抱住，“刘妈，我在这里，不要怕，我在这里。”
她边说边哭，这次不是因为伤心而哭，是因为高兴而哭。
她刚才以为刘妈会永远离开自己，没想到白羽提出的方法竟然真的可以把刘妈给救活。
若不是刘妈抱着她大叫，她恐怕会以为自己是在做梦。
“小姐，你怎么样，有没有受伤？”
刘妈松开怀抱，上上下下打量着叶晚晴，生怕错过一个细节。
“刘妈，别看了，我没事！”
“小姐，你吓死刘妈了，你是从哪招惹来的仇家，他为什么要杀你？”
白羽抢先开口道：“那个人是来找我的，他已经走了，你别怕。”
他不能说自己已经把石村九转和摩多杀死，毕竟杀死一个人对于刘妈这种平民百姓而言是一件很难以接受的事。
“你这个混小子，我说怎么会有这种人跑来我们家，二话不说就要杀人，原来都是你招惹来的？”
刘妈恶狠狠瞪着白羽，抬手就要教训白羽，叶晚晴眼疾手快，捉住她的手道：“刘妈，这里不能住了，我们要找个地方住。”
“小姐，是不是那个戴面具的人毁了这里？”刘妈认真问。
她当初虽然见识过昇寒雨神乎其神的术法，可当初昇寒雨并没有使用什么大杀伤力的招数，最多也就是瞬移和开辟空间通道而已。
像现在这种连周围的楼房都毁掉的力量，她哪里有见识过。
之前看到面具人出现，她吓得腿都软了，根本没时间去想面具人为什么会有这种神奇的能量，对于叶晚晴突然有一身神仙术法，更是感到惊讶不已。
此时听白羽说面具人已经离开，她总算是找到机会询问了。
“刘妈，这里不方便说话，我们先离开再说。”
“周围的房子都塌了，这样走掉就行？要不要等警察来？”在刘妈的观念里，发生这种事应该报警，给警察做笔录。
“不用管警察，我们走吧。”
白羽伸手按住刘妈和叶晚晴的肩膀，三人同时消失。
————
朝鲜某地，延绵不尽的山脉之中，十道光柱冲天而起，与天际连接，仿佛通天支柱。
幽深黑暗的魔窟之中有一处祭台，祭台上十个形态各异的怪物人盘腿而坐。
如果有人在这里，一定会发现此时此刻连接天际的十道光柱正是从这些怪物人体内散发出去的能量。
祖涅站在祭台中央，全身被先天之气包裹，整个人显得很模糊，他环视周遭十大护法，冷声道：“我们是时候反击了。”
“二统领，你真的相信使者说的话？”其中一个护法开口道。
“他不会骗我们，他说魔神会在今天冲击黑洞封印，我们必须跟魔神内外合一，冲破封印。”
“先天聚源大法不愧是魔神大人让使者带来的神术，我感觉自己现在全身充满力量，就算是那些护界者在面前，我也有信心将他们撕成碎片。”
一名护法狂笑道：“我有点等不及，忍耐两千多年，终于可以反击了，哈哈哈……”
“二统领，我们还需要多久？”
祖涅伸出巨大的手掌，往虚空一握，手中出现一团黑色能量，淡淡道：
“半个时辰，半个时辰之后，我们就是天元星最强大的人，那个女人也无法阻挡我们破开封印的脚步。”
“破开封印！”
“破开封印！”
祭台之下，无数古魔殿成员战意高昂，大声喊了起来，声音在魔窟中回荡，久久不散。
老顽固站在通道口，仰头看着祭台上的祖涅，神色变幻不定。
身边的小丑穿着一身黑袍，跟其余古魔殿的人一起高呼“破开封印”，哪怕他不知道这个封印是什么鬼，他也跟着一起喊。
自从经历成魔路的洗礼后，他不但变得更加强大，心也变得更加冷漠。
在这段时间，他捉了数十名觉醒天赋的小孩交给沙智，深得沙智器重。
沙智告诉小丑，一旦二统领的计划成功，将来他就是功臣，想要什么二统领都会赏给他。
听了沙智的话，小丑更加坚定要为古魔殿效力，如同一个被洗脑的人。
跟小丑不同的是，老顽固经历成魔路的洗礼后，并没有被洗脑，相反，他对古魔殿的认知越来越清醒，觉得自己不应该继续帮古魔殿做事。
看了看周围的古魔殿成员，老顽固悄悄退出人群，从通道离开。
外面是深山老林，老顽固抬头看着连接天地的光柱，眼中充满忧虑。
虽然他到现在都没有弄清楚古魔殿的来历，但是他已经发现，古魔殿除了少数一部分人类，其余成员都是非人类。
他不知道十大护法和祖涅所说的封印是什么，更加不知道他们口中的魔神到来后会发生什么事，直觉告诉他，这些魔头似乎想要危害全人类，而他，此时此刻却在为虎作伥。
“你是不是很害怕？”
身后一道冷漠的女声传来。
老顽固回头望去，见是幻忍，脸色瞬间变得凝重，“孩子，你在说什么？”
“我说你在害怕，害怕他们的计划成功。”
幻忍穿着黑色紧身衣，身材线条展露无遗，她迈着迷人的步伐走到老顽固面前，盯着老人的眼睛道：
“你从来没有把自己当成古魔殿的一员，据我所知，前段时间沙智给你和小丑分派任务，每人去捉十名觉醒天赋的小孩，你一个小孩都没有捉到。”
幻忍说到这，顿了顿，脸上露出诡异的笑容，“要不是小丑替你完成任务，你现在恐怕已经被沙智杀死了。”
“生死有命，死又何妨。”
老顽固闭上眼睛，神色惆怅，淡淡道：“我当初就不应该踏上犯罪的道路，如果不是一念之差，我就不会沦落到这个境地。”
“既然你不怕死，为什么不逃走？”幻忍看着老人的眼睛，似乎想要从对方眼中看出一丝恐惧。
然而，让她很失望，老顽固并没有恐惧。
“我确实怕死，不逃走也是因为怕死，但是我更加害怕自己不知道何去何从。”
老顽固苦笑道：“我已经回不到以前的生活了，离开这里，我会被通缉。”
“老东西，我带你去看一个地方。”幻忍犹豫了一会，突然开口道。
“去哪？”
“你跟我来就知道。”
幻忍没有回话，施展施法在树林中穿梭。
老顽固如果没有经过成魔路的洗礼，肯定追不上她的脚步，现在要追上去并不难。
幻忍在树林中七拐八拐，来到一处断崖边沿停下，她回头看看老顽固，开口道：“你看看下面是什么。”
老顽固走到断崖边沿，顺着她的目光往下看，当看到断崖下面堆满的尸体时，脸色顿时变得毫无血色，“噗通”一声跪在了地上。
“怎么会这样？沙智不是说不会杀这些孩子吗？为什么要杀他们？”
幻忍抱着臂膀，扫视着断崖之下的数百具尸体，淡淡道：“这些小孩的价值在于他们的先天之气。
你刚才有没有看到祭台下面的炉鼎？那个炉鼎里面充满先天之气，全都是从这些小孩身体里吸取出来的能量。
一旦小孩的先天之气被吸光，古魔殿的人会把他们杀死，扔在这里。”
老顽固捏紧拳头，看着断崖之下堆满的尸体，心中充满愧疚。
他曾经为人师表，虽然因为一念之差走上犯罪的道路，可是从来没有想过要杀害小孩。
此时看着断崖之下那些稚嫩孩子的小脸，老顽固感觉自己罪孽深重，双手沾满鲜血。
诚然，这些小孩都不是他捉回来的，可是这并不能消除他内心的愧疚。
“为什要告诉我这些？我一个老头子，什么本事都没有，你难道想要我去阻止古魔殿的人？”
老顽固强忍着去杀沙智的冲动，红着眼睛抬头问。
“我带你来这里，不是想让你帮我做事，我只是单纯觉得你很可怜。”
幻忍踱着步子，冷声道：“我觉得你应该有权知道自己在为一个什么样的势力工作。”
说完这番话，她转身就走。
老顽固站起身，望着幻忍远去的背影，眼中充满疑惑。
他觉得幻忍帮古魔殿做事有自己的苦衷，对方明显还有一丝人性。
在断崖之上站了许久，正当他要离开的时候，身后突然传来脚步声。
“你在这里做什么？”
老顽固并没有感到害怕，缓缓转过身，盯着来人，“你说过不会杀这些孩子，你骗我？”
来人不是谁，正是沙智，因为祖涅要召集所有成员攻击各地超能势力，他发现老顽固不在魔窟之中，所以特意出来寻找。
见老顽固在这里，他心中已经动了杀念。
从第一眼看到老顽固，他就知道这个老头心中还有善念，这种人就算经过成魔路洗礼也没法全身心帮助古魔殿做事。
前段时间老顽固任务失败，要不是小丑帮忙求情，他早就除掉对方了。
“对，我骗你又如何？”
沙智冷眼看着老顽固，沉声道：“不要忘记，你现在所得到的力量都是我们魔族给你的，我们让你做什么你就应该做什么，不能违抗命令。”
说到这，沙智眼中充满杀机，手中出现一把刀，一步步靠近老顽固。
“你三番几次任务失败，我都给过你机会，是你不知道珍惜。
既然你心不在我们古魔殿，那就去死吧！”
话音落下，一刀砍向老顽固。
老顽固迅速后退，踢起一块巨石飞向沙智。
“嘭——”
巨石炸开，沙智飞身而来，当头一刀砍向。
经过成魔路的洗礼，老顽固的境界其实差不了沙智多少，只不过战斗经验不足，不知道怎么抵挡对方的攻击罢了。
“砰——”
老顽固在千钧一发之际倒退十几步，躲过沙智当头一刀。
他知道自己打不赢沙智，所以不敢恋战，见沙智闪身而来，立即化作流光飞上天空逃走。
“在我们古魔殿的地盘你还想走？”
沙智没有去追，而是手持长刀仰头观望，仿佛在玩猫捉老鼠的游戏。
“咚——”
老顽固飞上天空，回头发现沙智没有追来，以为自己可以逃脱，然而，他还没来得及松一口气，天空传来一声巨响，一道雷电劈向他。
“啪啦——”
雷电根本无法闪躲，老顽固被劈得浑身焦黑，从空中摔落。 夜店小保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