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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么晚了，花店还开门吗？
不是，我不是这个意思，可儿，你听我说……”
夜色的街道下，一个背着书包的年轻男子神色匆匆，拿着手机说着甜言蜜语。
今天是情人节，他也是刚刚从室友口中知道，女朋友并没有告诉他今天是情人节，或许是想看看他有没有送礼物的意识。
显然，年轻人并没有这个意识，这倒不是他没有把女朋友放在心上，而是今时今日的社会，一个月里面的节日太多，记不下来。
挂了电话，年轻人拐进一条小街道，看见路边有一家花店正在营业，暗暗松了一口气。
买了一束玫瑰花，年轻人坐上公交车，来到约会地点。
这是一个湖，夜景非常好，湖边小道挂着灯笼，一对对小情侣在散步，年轻人四下环顾，看到凉亭里站着的那道倩影，立即快步走过去。
“哎呀——”
穿着白色连衣裙的少女惊叫一声，转身看到拍自己肩膀的年轻人，用小手捶了捶对方胸膛，娇声道：“你干嘛，吓死我了。”
“嘿嘿，可儿，这是送给你的。”年轻人把藏在身后的玫瑰花递给少女。
“好美啊，我喜欢！”可儿美滋滋接过，满脸欢喜，随即又对年轻人伸出小手，“礼物呢？”
“刚来的太急，还没买……”
“哼，哪有你这样的，情人节也不送人家礼物。”
年轻人挠挠头，忙道：“可儿，你别生气，我明天再买给你好不好？”
“不好，今天是情人节，你没有提前准备礼物，连花都是半路买，看样子你是没有把人家放在心上……”
年轻人急得脸红耳赤，看少女生气的样子，似乎想到什么，狠心一咬牙，道：“可儿，明天我送你一个香奈儿包包，你别生气了好不好？”
“真的？”可儿眉开眼笑。
“我怎么会骗你！”
“算你识相，下次不许再这样了。”
看在包包的份上，可儿在年轻人脸上啵了一下，腻声道：“这是赏你的。”
年轻人憨憨一笑，正想伸手捏捏少女身后的软肉，忽然看到一个穿着中山装的老者走过来，连忙停住手，他可不想在陌生人面前跟自己女朋友亲热。
“我们去其它地方。”
见老者站在旁边不走，可儿皱起眉头，她也是看这凉亭没有人才约自己男朋友在这里见面的，毕竟人少的地方方便亲热。
年轻人点点头，拉起她的手离开。
“你们为什么要过洋节？”老者忽然开口问。
年轻人停住脚步，看看可儿。两人对视一眼，同时回头，疑惑地看着老者。
“老伯，你是跟我们说话吗？”
“这里除了你们还有谁？”老者手拿拐杖，在地面敲了敲，目光看向湖边。
“你们为什么要过洋节？”
“我们过情人节关你什么事？”可儿反应过来，怒容满面，这老伯竟然偷听自己和男朋友说话？
年轻人也是莫名其妙，自己和女朋友过情人节，哪有这么多为什么？
老者被两人瞪着，神情没有丝毫变化，目光仍是看着湖面，看着在灯光照耀下的湖水。
“这个月是情人节，下个月又是情人节，一年多少个情人节？”
说到这里，老者偏过头，指了指年轻人，“你为了这个小丫头过节。”又指了指可儿，道：“你为了收礼物过节。”
老者望着远方的街道，唉声叹气，“商家为了赚钱，恨不得天天过洋节，世风日下，人心不古啊！”
“神经病！”
可儿跟男朋友对视一眼，算是看出来了，这老伯就是一个迂腐的老顽固，看不惯自己过情人节，这种人他们见多了，老是把什么爱国挂在嘴边，本质上就是无脑愤青。
想不到这老伯一把年纪了，还是个愤青。
“可儿，我们走！”年轻人恶狠狠瞪了老者一眼，拉过女朋友的手离开。
要不是看对方年纪不小，他肯定动手教训一下对方，让对方知道多管闲事的下场。
“那个老伯也不知道是从哪个精神病院出来的，莫名其妙跑来指责我们。”离开湖边后，可儿挽着男朋友的手，仍自感到生气。
“好可儿，不要生气，老一辈的人思想都是这样，接受不了新鲜事物，他们根本不知道，现在是信息爆炸的时代，世界文化融合是一种必然的趋势。”
可儿点点头，“以前的人读书少，没文化，确实很难理解！”
两人走到一个很少人的公园，在一棵大树下靠着正想亲热一番，突然走来一个兜帽男，伸手拍了拍年轻人的肩膀。
“干嘛呢？”年轻人的嘴已经靠近了可儿的脸，只差一厘米的距离就能一亲芳泽，感觉到身后有人，回头看了一眼，顿时就怒气腾腾站起身。
刚才老者的出现让他很不爽，现在又来一个捣乱的人，就算是再好脾气也忍不了。
“兄弟，你抽不抽烟？”兜帽男从口袋里掏出一包烟，自顾自点了一支，然后递给年轻人一支。
“滚，我抽不抽烟关你屁事？”年轻人打开对方的手，瞪着眼，一副你再不走我就动手揍你的架势。
可儿撅着嘴，拉住男朋友的手，站在后面打量兜帽男。
兜帽男脸色淡定，弯腰捡起被年轻人弄丢在地上的那支香烟，把香烟夹到耳朵上，然后对着年轻人喷了一口烟气，“你女朋友长得很漂亮。”
被对方肆无忌惮扫视着自己的身体，可儿忽然感到有点害怕，拉了拉男朋友的手，“我们回学校。”
年轻人深吸了一口气，忍住动手的冲动点点头，边走边嘟囔道：“都他妈有病，老子约个会都能碰到两个神经病。”
“喂！”
“喂你妈，信不信我……”年轻人听到后面的声音，转身一拳打出去，可是一拳却打了个空，紧接着他感觉脑袋被重重敲击了一下，眼前黑暗涌来，倒在了地上。
“你……你干嘛打人？”可儿看到兜帽男打晕自己男朋友，气鼓鼓指责道。
兜帽男冷笑一声，两步靠近可儿，将她推倒在地，“极品货色，真爽！”
“啊——救命……”
公园一棵大树下传来求救声，可是声音刚发出就收住，紧接着一阵喘息声断断续续传来。
不知道过了多久，一个穿着中山装的老者来到公园，往大树方向走去，当看到可儿眼睛瞪大，七孔流血，全身赤。果躺在地上的时候，他瞳孔微缩，目光环顾四周，神情凝重。
————
公海，巨鲨号游轮二层议会大厅，随着杨老的话说完，竞拍立即就开始。
白羽看了看杨老的孙女，发现对方是不久前给自己小费的那个优雅美女。
美女似乎感受到了他的目光，偏过脑袋对他挥了挥小手，张了张嘴，似乎在问，你怎么会在这？
“有趣！”白羽收回目光。
“什么有趣？”柳妍希一脸疑惑。
“你的烂刀有人预订了，这还不有趣？”
“烂你个头！”
柳妍希愣了一下，想起杨老刚才的话，终于反应过来。
她虽然不认识杨老，但是看杨老在台上的气势，还有台下那些人对他的敬意，如何看不出来这老者身份不凡，既然对方光明正大说自己看上了断刀，想来在场的人都会卖对方一个面子，不参与竞拍。
“白羽，我一定要把断刀拍下来。”柳妍希忽然抿着嘴，抱着白羽手臂撒娇，把白羽吓了一跳。
“你拍就拍，关我什么事？我已经把全副身家借给你了，还想怎么样？”
“白羽，我们是不是好朋友？”柳妍希目光柔和，娇滴滴地问。
“你别这样看着我，我害怕！”
“混蛋，今晚我一定要拿到断刀，你给我搞定那个杨老，不然我天天去你家打扰你，天天给晚晴打小报告，说你在外面泡妞，脚踏十几条船！”
见白羽不吃自己装小女人那一套，柳妍希顿时就恢复霸王姿态，一把揪住白羽的衣领，恶狠狠威胁道。
柳妍希的力气很大，白羽也没反抗，一个大男人被揪住衣领晃来晃去，引来旁边几个老头鄙夷的目光，想来他们都觉得白羽很丢男人的脸。
“大胸妞，你要是再晃我，我就把你按在地上打屁鼓。”
话音落下，柳妍希立即松开手，俏脸微红，想起白羽曾经对自己做过的事，她知道对方还真有可能说到做到。
“你到底帮不帮我？”柳妍希帮白羽整理好衣领。
“看看情况吧，那老头未必够我们有钱。”
“我不信！”
柳妍希往远处那优雅美女看了看，哼了一声，“那女人一看就不缺钱，你的钱还是靠人家的小费赢来的。”
白羽并未回话，感受到优雅美女又向自己看来，他立即竖起一根中指。
优雅美女微微一愣，似乎不明白竖起中指的意思，等她想明白的时候，嗔怒地瞪了白羽一眼，然后扭过头去，不再看白羽。
这一幕落在柳妍希眼中，让她目瞪口呆。
“白羽，这是高端场合，你可不可以礼貌一点？虽然那美女是我的竞拍对手，但你也不用这样啊。”柳妍希嘴上虽然在责怪，可是却莫名感到开心。 夜店小保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