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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63章 只需多看一眼,偏偏擦肩而过

朕的皇后不纯良 淡月匪狐 7976 2021-04-06 09:3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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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心兰有些起冷汗,连连点头。

  慕容子裕神情这才温和一点地道:“我要知道她到底在哪里。”

  对于慕容子裕问的问题,心兰一点儿也不惊奇,只是,他知道的如此之快,让她有些措手不及。

  事已至此,心兰只得和盘托出道:“那天,公主的确是出了边境。

  只是临行前,公主吩咐过我,她暂时不想回镜花国,她要去西海逍遥一阵,好忘却在流星国的烦恼。她还说,她知道您派了暗卫跟踪她,所以,她要我想办法误导那些暗卫,让他们以为公主是去了镜花国。

  前一天公主一直在马车上安静的很,在第二天的时候,她使了个李代桃僵之计,一个人偷偷溜走。而奴婢则继续假装不放心公主的样子,紧紧跟着公主的马车旁。

  事情就是这样,公主她没有回镜花国,而是去了西海。”

  听罢心兰的陈述,慕容子裕并没有满意,反而神情更加阴鹫。

  “你表现完了?”

  心兰有些懵懂地点点头,“我知道的都说了,就这些。”

  慕容子裕唇角冰冷地勾起一个弧度,“话,你只说了一半,你是想廖然被一刀劈两半吗?”

  心兰大骇,站起来,摆手道:“慕容皇帝,我真的再没有欺瞒您的了,公主她,的的确确是去了西海,她身边的一个最贴身的侍女还跟着她一道去的。”

  “哼,那个侍女,的确是去了西海,可是公主她,却没有去!”

  “什么?公主她,没有去西海······”

  心兰再次蒙圈,脑子里在搜寻着记忆。

  她前思后想了无数遍,还是肯定地道:“不可能,公主不可能没有去西海,不去西海,难道她跳海不成······”

  “放肆!”

  慕容子裕厉喝一声,神情越发难看。

  心兰这才知道自己胡言乱语,犯了禁忌,赶紧道:“是我失言,可是我,真的不晓得事情会这样啊,公主她明明跟我说好了的······”

  说着说着,心兰着急起来,如果凤南歌真的没去西海,那她能去哪?

  没有接到凤南歌,西海那边铁定也忙着在找人。

  “哎呀,这公主,还真是······这可怎么好,弄丢了公主,我可怎么向西海和镜花国两边交代······”

  看着心兰在殿内喃喃自语,神情急切,慕容子裕的心也渐渐沉了下来。

  “这么说,你当真不知道她去哪儿了?”慕容子裕最后再抱着一丝侥幸的道。

  心兰团团转的脚步停下,头摇成拨浪鼓,“我是真不知道,我要是知道就万事大吉了,哎哟,这可急死人了!”

  忽然,她眼眸一亮,走近慕容子裕,带着几分期待地道:“皇上,既然您都知道公主没有去西海,那您应该知道她现在在哪里,您快告诉我,我好找她去。”

  慕容子裕脸色垮下来,“寡人要是知道,还会宣你觐见吗!一个小孩子都看不好,要你何用!”

  怒归怒,慕容子裕又叹了一声,无奈道:“寡人也知道她鬼灵精怪的很,特地派来另一拨暗卫跟着她,护着她回镜花国。哪里知晓,到了北海边,她没有登船,而是一个猛子扎进了海里。

  寡人的暗卫虽然水性也算上乘,可是那丫头成了精,和那丫头比,简直是大鱼和小鱼,没的比,寡人的暗卫一下子就被那丫头给甩掉了!”

  “啊?公主她,真的跳海了?”

  接收到慕容子裕的眼神,心兰连忙闭了嘴。心里却咕囔着:我家小主子那是龙女,自小就深谙水性,能骑在鲨鱼背脊上,谁能比!

  慕容子裕站起身,轻声一叹,“原以为,找你来,就知道那丫头的下落,却没想,唉——”

  看到慕容子裕伤神,心兰忙劝慰道:“皇上您不要太着急,说不定,公主她一时贪玩,在某处流连。”

  忽然想到什么,心兰欢快地道:“啊,我知道,公主她一定是去水月国找三皇子了,记得以前,公主就去那玩过,要不然,三皇子也不会对公主她念念不忘······”

  “她不会去,一个破皇子,哪里值得她屈尊降贵去看望!”

  慕容子裕果断地打断心兰的兴奋。

  心兰语噎,却也不死心地小声道:“女孩子都这样,伤心了,就知道谁对自己才是最好的那一个,公主她看清了事实,回头去找三皇子,三皇子再来个英雄救美,还是一段佳话。”

  慕容子裕一拂衣袖,不屑地道:“韶华公主被终生监禁,贵妃正想尽各种招对付水月清,他自己都自顾不暇,哪还有心事管那臭丫头!”

  心兰暂时无语了。

  忽地,她又想到了什么,试探地道:“皇上,您是不是已经派人查过了,知道公主她不在水月国?”

  看到慕容子裕眼里闪过一丝不自然,心兰明白自己真相了。

  “那,公主会不会返回了流星国?”心兰再次提醒。

  慕容子裕眼底又燃起亮光,可才一秒,又黯淡下去。

  他摇摇头,“那丫头看上去没心没肺,其实跟她那个娘差不多,脾气都倔的很,说走就走。这回是真的不想回来了,除非······”

  “除非什么?”心兰八卦地问道。

  慕容子裕瞪了她一眼,警告她不要瞎打听。

  心兰瑟瑟脖子,却还是道:“皇上,您不会在流星国也寻了个遍吧?所以,您不是病倒的,您是寻人累倒的?”

  接收到慕容子裕嫌她多事的一瞥,心兰立刻了然。

  她叹了一声,心却不像刚才那么着急,冷静地道:“皇上,您说了,公主最爱跟您玩的游戏,除了洗脑,就是躲猫猫。既然是躲猫猫,自然是找她的人在哪儿,她就避开哪儿。可是,找她的人换地方,不代表她不会再回到曾经躲过的地方。”

  见慕容子裕在沉思,心兰进一步道:“秦主子曾经说过一句话,这世上最让人惋惜的事情,是——明明只需要多看一眼,偏偏擦肩而过······”

  慕容子裕浑身一震。

  因这一句,他许久未平静。

  心兰坦然道:“其实,我一开始是不看好您和公主的。可是,这十五年来,您的执着,您的痴情,让我看到,您是一个好男人,是个可以托付终生的帝王。如今,您好不容易肯迈出这一步,我都替您高兴。虽然我不明白,您还在执念过去做什么,但是我敢肯定,您与公主在一起,一定很幸福。因为,您爱公主,公主又爱慕您,不再是单相思,不再是苦恋。秦主子还说过一句话——两情相悦,才是天底下最完美的爱情。”

  大殿内再次陷入沉寂,而外头的人听不到里头在说什么,只能在胡思乱猜着。

  “廖大人,您夫人都进去这么久了,怎么还没有出来?”

  “是啊,廖大人,听说皇帝亲自召见您夫人,莫非,您夫人有什么治病良方?”

  “是了,您家夫人与那天平公主关系甚为亲密,是不是她知道些什么?”

  “都是同僚,看在这下雨天大家都辛苦的份上,廖大人就透露一二吧!”

  “······”

  对于各位大臣一连串的问题,廖然已经是一头包,只能苦笑。

  他也很想知道两个人在谈什么,也想知道皇帝葫芦里卖什么药,可是谁来帮他解答?

  这边,听罢心兰的劝说,慕容子裕终于点了一下头,打破了沉寂。

  “笙笙她,的确是个思想开明,又看的很通透的一个奇女子。只是,寡人当年没有福气······但是,寡人什么时候说爱你家那个顽皮公主了,你不要乱说,诽谤帝王,罪也是不清的!”

  心兰抿唇笑道:“皇上,当初您那是单相思,错不在您。可是您与我家公主,若不是两情相悦,您怎会这么爱陪她玩躲猫猫?这一个躲,一个找,还总是乐此不疲,也就廖然那榆木疙瘩看不懂,是根草都看明白了。”

  “咳咳······”慕容子裕手握空心圈在嘴边,不自然地轻咳两声,掩饰少许尴尬之色。

  心兰继续好笑道:“只是皇上您居然也学会了我家凤主子的那一套,会用苦情戏,躺在这,巴望着我家小殿下心疼您,以为这样,您不用找她,她就自己出现在您面前。可是······”

  “好了,既然你帮不上什么忙,就退下吧!”

  慕容子裕端正姿态,很是严肃地下了逐客令。

  看出来就罢了,为什么还非要说出来,这叫他帝王颜面何在。

  再说了,他是真的累了,几天几夜没睡,头也的确疼的厉害,就不能借此机会好好歇歇······

  心兰撅撅嘴,却还是有腔有调地道:“公主的事情就是皇上您的事情,寻找公主的大事就劳烦皇上您了,那臣妇这就告退!”

  心兰福了一礼,退到了门槛,正准备转身跨门槛出去,忽听得身后传来幽幽两句话——

  到底还是廖然比寡人幸福,不用历经坎坷,就能求仁得仁。过两日,让你大儿子进宫来,寡人授他军衔,有寡人在,保你们全家幸福一生!

  心兰心里一暖,深深鞠了一躬,才出了寝殿。

  长廊外夹着雨丝的风吹过来,清凉无比,让心兰一身的冷汗也得到发散,整个人都轻松许多。

  “兰儿······”

  廖然赶紧拉过心兰的手,关切地道:“皇上他没有为难你吧?”

  心兰看着自家丈夫对自己的关怀,暖意再次攀升。

  这世上,有一个人无时无刻地关心着自己,真好!

  正是因为如此,她才改变了思想,希望慕容子裕能与凤南歌修成正果。

  谁,都不愿一辈子承受孤寂,何况还是两个有情人。

  心兰温婉地笑道:“皇上说你十几年来为他鞍前马后,出生入死,只是你品级已经最高了,他不能再给你升官,所以,他要提拔廖清,让廖清承继父业,继续为皇上金戈铁马,稳固江山。”

  “当真?”

  廖然有些不相信地睁大了双眼。

  四周的看客们更是围拢来,盯着心兰。

  心兰看了看四周的人群,然后将视线坚定地放在廖然身上,点点头,“是真的,皇上刚刚许的荣耀。”

  顿时,四周炸开了锅,同僚们赶紧朝还在愣怔中的廖然拱手道贺。

  正当大家热闹祝贺时,寝殿的门再次开启,大家立刻噤了声。

  出来的是高公公。

  高公公大声宣道:“皇上有旨——寡人需要静养,免早朝三日,一切国事暂由军畿处九位大人共同参议。非重大事件,不用觐见寡人,免去一切探望。钦此!”

  宣告完,高公公道:“各位大人,皇上需静养,今日起,就不需各位大人轮班伺候,各位大人,请回吧!”

  众人有种意犹未尽的感觉,这皇上的病到底是好了还是更不好了?

  心兰扯了扯廖然的手,两个人先自带头离开。

  其他人见状,也只好退下,但还是追上廖然夫妻俩,问东问西······

  雨淅淅沥沥地还在下着,似乎比先前下大了些。

  沉重的宫门缓缓开启,夜雨中,一匹骏马冲了出来。

  马上的人一身蓑衣,头戴斗笠,一双深海的冰眸闪着星光,望向前方。

  慕容子裕唇角勾着一丝无奈的笑,他笑自己。

  早知道自己已经深深中了毒,被那丫头成功洗了脑,他就别这样矫情,直接臣服算了。

  他这一生,在遇到凤南歌之前,就玩过一次游戏。

  那是轰动海内外的选美大赛,明明晓得那是秦笙笙与凤啸宁赌气而设的一场闹剧,自己偏生还进入角色,将游戏进行到终结。

  而今,他再次玩起了游戏,还是陪一个刁钻的芭比娃娃玩。更令他不可思议的是,仔细算来,这游戏已经玩了有好几回,包括现在,他还在游戏的角色中。

  那丫头就像是一只成精的凤凰,高兴时,给你灿烂的七彩霞光,让你心生温暖;不高兴时,给你一场暴风雨,让你直接透心凉。

  这不,为了这游戏,他吃透了苦头,骑着马,沐着雨,吹着风,在黑夜里搜索着游戏的女主角。 朕的皇后不纯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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