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凤南歌看着脚下被震裂的地板,后怕地退了退。
可想而知,要是刚刚那一脚震的是她,她铁定没命了。
“你的意思,南宫樾和秦浅他们,比朕更爱你母后?”
几乎是咬牙切齿,每一个字吐出来,凤南歌都能感受到杀气。
可是,她今天就是鬼迷了心窍,就是想不顾一切地护住金珠。
哪怕——自己粉身碎骨。
“爸比,女儿不是那个意思,女儿和您谈的是夫妻之间的尊重。您即便要粉碎金珠,也该问问妈咪的意见,您在没有妈咪的允许下,就私自毁灭她的私人物件,不是专制是什么?她当初没有将金珠归还而选择留下,就是她的隐私,您无权干涉······”
话没完,一道力量忽的将她从地上提起,面对的,是凤啸宁魔君一样的冷面孔。
“朕,若是无权,谁有权,是南宫樾?是秦浅?还是这个金珠的主人慕容子裕······朕,今日就让你看看,谁最有权拥有你母后!”
大掌一松,对准另一只手掌里的金珠,就要拍下。
“不要!”
凤南歌将手伸进凤啸宁握有金珠的手中,就差一毫厘的距离,眼看自己的手掌就要被拍碎。
紧要关头,凤啸宁手势一改,大掌就往凤南歌的脸上扇去。
“啊——公主······”
宫人们没想到自小得宠的南歌公主,会被自己的亲身父亲掌掴,一个个地全都爬过来,挡在凤南歌身前。
“皇上息怒,饶了公主吧,要打,就打奴婢们吧······啊——”
凤啸宁怒气正盛,抬起一脚就将地上的宫女们给横扫在旁。
他余怒未消,抬手又要朝凤南歌脸上扇去。
“凤啸宁,你在做什么!”
一只白皙的手一把抓住了他欲要下落的手掌。
秦笙笙简直不敢相信,刚刚打凤南歌的人,会是凤啸宁。
心兰跑到寝殿里把她唤醒,说是凤啸宁在责罚凤南歌,她还以为,凤啸宁只是跟从前一样走走过场,不会真的让凤南歌伤筋动骨。
只是当亲眼看到凤啸宁要掌掴凤南歌,她犹如击了一记闷棍,心痛难当。
“她是你女儿,是镜花国尊贵的天平公主,你是魔怔了还是吃错药了,要这样痛下狠手!”
秦笙笙气得眼泪都快掉下来,一把将凤啸宁甩开,然后抱住躺在地上的凤南歌,心痛无比。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你怎么就惹到你父皇了?”
记得前世,她父亲是把她当宝贝一样地护着,哪怕她母亲说她两句顽皮,她父亲也会维护着。
如今,看见自己的女儿被打,她真心觉得接受不了。
凤南歌见秦笙笙为自己伤心,心里也是一阵难过。
从小,凤啸宁就给他们兄妹俩灌输着一种思想——母亲是伟大的,不能惹母亲生气,不能让母亲操心,更不能让母亲伤心,要从始至终,都保护好自己的母亲。
她觉得自己刚才有些自私了,不该因为一颗金珠,就让秦笙笙难过掉眼泪。
“妈咪,是女儿不好,女儿不要金珠了,女儿不要妈咪难过······”
凤南歌反抱住秦笙笙,安慰着。
她也没有想到,自己竟然会为了一个身外之物,惹怒了自己的父亲,伤了自己的母亲。
只是听到金珠二字的秦笙笙,心里咯噔一下,抬起头,不解地问道:“什么金珠?”
“怎么,狐狸精送你的金珠,你都珍藏了十几年,现在在女儿面前,还装什么糊涂!”
凤啸宁恼恨地瞪视着秦笙笙,来了正好,他正要向她讨说法呢。
秦笙笙看向凤啸宁摊开的掌心,掌心里,一颗圆润华彩的珠子,仿佛带着记忆的年轮,晕开了她的双眼。
见秦笙笙带着怀旧的眼神看着金珠,凤啸宁醋意更甚。
他一把将秦笙笙拽起,怒道:“今日,你要是不给朕一个说法,朕,朕,朕就······”
“就怎样?”
秦笙笙收拾起短暂的回忆,乜着凤啸宁道:“就把我们母女都连同这珠子都捏碎了?”
“朕······朕就立刻发兵,砸了流星国的星宫,把这金珠当着慕容子裕的面,一点点粉碎!”
凤啸宁气急败坏地道。他自然是不会捏碎秦笙笙,所谓冤有头债有主,都是慕容子裕惹的祸,他当然要找慕容子裕算账。
知道事情缘由,秦笙笙也是怒极,“就为了一颗破珠子,你就动手打公主,我还要向你讨说法呢!你今天要是不给女儿赔礼道歉,我就带着女儿回西海,再也不留在你这个无情君身边!”
一听秦笙笙要回西海,原本就醋意肆虐的凤啸宁,此刻更是滔天之怒。
“好啊,今日你要是敢走出这御宁宫一步,朕不仅灭了流星国,还把整座仙瀛岛都炸沉海底!”
“你······你简直不可理喻!”
秦笙笙肺都气炸了。
结婚这么多年,尽管凤啸宁每回都因为南宫樾的到访而醋意不断,却也不曾像今日这般大动肝火。
她将目光凝向凤啸宁手掌里的金珠上,一个生气,囔道:“凤啸宁,女儿说的没错,金珠是我的私人物件,你没权利处置。告诉你,我不仅珍藏它十几年,我还要珍藏它一辈子!”
“秦、笙、笙!”
凤啸宁气得血液都要凝固了。
“好的很,朕把它拍碎,看你还怎么珍藏······”
“你拍啊,最好把它拍的一片粉末都不存,这样,金珠就可以永远记在我心里!”
“秦笙笙,你······来人!”
凤啸宁浑身气得颤抖,忽然一转身对着大门外喊。
林翼小心翼翼地站在宫门口,躬身道:“皇上。”
“给朕立刻调齐五万兵马,朕要出兵流星国!”
“皇、皇上,请您三思啊!”
一听皇命,林翼吓得跪在了地上,所有人也都跪在地上求肯着。
秦笙笙没想到凤啸宁这回是铁了心要出兵,气恼之余,不禁多出一分担心。
她一把扯过凤啸宁的袖子,厉声道:“凤啸宁,你疯了,无缘无故发兵,是要遭天下人唾骂的。何况,说出兵就出兵,你以为是万人组团去流星国旅游呢!”
凤啸宁冷笑:“怎么,你怕朕灭了流星国,担心那小四的人头不保,所以想阻止朕?”
秦笙笙真心觉得无语。
忽然,她松开凤啸宁的衣袖,莞尔一笑,“你去,我巴不得你去,最好是去了永远别回来······”
四周响起一片久违了的抽气声,众人滴汗,这圣后太口无遮拦,哪有希望自己的夫君一去不回的,这可是弑君之罪啊。
无视四周人的反应,秦笙笙直视凤啸宁铁青的脸,继续道:“你要是回不来了,我又依然貌美如花,我可不会为你守活寡,天下美男多了去了······”
“秦、笙、笙,朕就算死,也要拉着你一起去!”
凤啸宁怒不可遏,将手里的金珠狠狠地往地上一掷,一把抓住秦笙笙的双肩,狠狠地道:“朕要带你一起去,让你亲眼看看,朕是如何划花小四的脸!”
“林翼,还等什么,还不去集结兵马,想抗旨吗?”
凤啸宁瞪视着林翼,大有不遵旨立刻就要将林翼咔擦的意思。
林翼脖子一缩,连忙道:“遵旨,臣这就去办······”
“林翼,不准去!”
秦笙笙拂开凤啸宁的禁锢,对林翼道:“你们皇帝发疯,难不成你要跟着一起发疯不成?他要去流星国,有本事,让他一个人去好了,你们都不许理他!”
林翼心下胆寒,皇命不可不遵,可是圣后的话说的有道理,他也是这么想的。
见林翼还杵在原地不动,凤啸宁气得跳起来,“大胆,竟敢连朕的话都不听了,谁是这里的主子,你们忘了?”
“皇上息怒······”林翼等人唯有跪地求饶。
秦笙笙也跳起脚来,“你才大胆,我是你的妻主,你对我不敬也就算了,现在公然在我的寝宫里叫嚣闹事,搞得整个皇宫鸡犬不宁。凤啸宁,你要是忘了吃药,现在就给我滚回书房里吃药去!”
凤啸宁气急败坏地在原地走了几个来回,然后一脚踹到林翼身上,“一班废物!好,不集结兵马是吧,朕就一个人去。想当年,朕孤身一人又不是没有去过流星国,你们都给朕等着!”
见凤啸宁怒冲冲地拔脚欲离去,秦笙笙心里暗叫不妙。
她飞速拦在凤啸宁身前,一掌毫不犹豫地打过去。
凤啸宁正无处发泄,见秦笙笙向自己出招,于是,也回掌打了过去。
二人就在御花园里一来一回地打起来,且放的都是大招。
瞬时间,飞花飘叶,沙石乱走,众人只觉得飞沙迷了眼,都睁不开双眼去看。
秦笙笙咬着唇,抬起一条腿横扫凤啸宁面门,精致的裸足在凤啸宁眼前掠过。
发现秦笙笙居然没有穿鞋,凤啸宁一手抓住那小巧的足尖,怒道:“朕说的话,你就从来没有听过,叫你不要光脚······”
一边说着,一边已经抽过秦笙笙身上的一块罗帕,将那裸足迅速缠住。
见凤啸宁训斥自己,却是满满地都是关爱,秦笙笙越打越委屈,鼻子忽然一酸,住了手。
她一脚蹬开凤啸宁,坐在了草地上,捂着脸伤心地哭了起来。
“为什么,我都嫁给你十六年了,你还是这么霸道不讲道理,你一点都不爱我······呜呜······你说过,无论对错,你都会永远相信我的······”
“你这次太过分了,你爱干嘛就干嘛去,不会再管你。告诉你,就算是给我磕一千个响头,我也不会再理你!呜呜······”
说完,秦笙笙哭着就朝宫墙外跑了出去。
“笙儿······”
被秦笙笙一哭,凤啸宁满心的怒火都消了一多半,又听到她方才决裂的话,哪还想起要发什么兵,生怕这一回,秦笙笙真的再不理他,连忙追了出去。
只剩下一脸愕然的林翼与宫人们。
心兰却是长呼一口气,这才起身,赶紧将还坐在地上的凤南歌搀了起来。
“公主,没事了,快起来。”
凤南歌望了望宫门外,确定凤啸宁一时半会不会回来,她推开心兰,在地上开始了搜索。
“公主,您在找什么啊?让奴婢帮您找好了。”
心兰不解,堂堂一个公主,怎能跪在地上找东西呢。
“嘘!”
凤南歌竖起一根手指在唇边,瞪了心兰一眼,压低声音道:“你小点声,当心我爸比听到。”
说完,她又趴在地上开始了搜寻。
终于,她在一架花案下,找到了想要的东西。
凤南歌小心翼翼地拾起,捧在手心里,用袖子轻轻地擦拭,嘴里低喃道:“你还真是命大,被爸比那样狠狠一摔,都没有事儿······好在,因为妈咪,爸比忘了把你捏碎,要不然······”
凤南歌将金珠珍宝似的抚摸着,心里还一阵阵地后怕。
心兰见凤南歌居然找的是金珠,吓得磕头道:“我的小祖宗,您可不要再拿这祸害了,回头,要是皇上问起来,要将金珠就地正法,奴婢们该是如何回话才好啊!”
凤南歌不以为然道:“爸比现在满脑子都是怎样去哄妈咪,哪有时间想这档子事。他要是真问起来,你不知道说,金珠已经在他盛怒之下,被砸了个粉碎吗?”
她站起身,将金珠揣进了怀中。
见心兰还在忐忑不安的模样,凤南歌一把挽住她胳膊,面色一改,哭央央地道:“心兰姑姑,我知道,你最疼我了,你刚刚也看到了,要是爸比不能把妈咪哄回来,爸比第一个要处罚的,就是我。到现在,我脸上还火辣辣地疼呢,爸比一定恨死我了,他不会轻饶我的······”
闻言,心兰怜惜地抚摸着那张芭比娃娃一样粉嫩的脸,见左半边的确还有红肿,不禁疼惜地道:“公主,皇上这回的确是下手重了,疼不疼,姑姑给您上药膏去。”
她欲要拉凤南歌去上药,却被凤南歌反拉住。 朕的皇后不纯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