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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个人相看许久,他听见她声音极低地说:“阿陌,还有一件事情是我想做的。”
“嗯?”他的呼吸更不稳了,静谧的山林里,他的心跳声响如雷鼓。
“我,我想亲你······”
只停顿一秒,她湿润的唇就印了上去。
他起初愣住,还有些不知所措,感觉到香甜的气息钻进了嘴里,他才如梦方醒,搂着她的手更紧了。
她的吻,不得章法,却青涩的让他心血沸腾。不一会儿,他就变被动为主动,一只手已经移到了她的后脑,热切地与她忘我拥吻。
碧波微微荡漾着,鸳鸯双双立在湖水里,水中倒映着他们缠绵的身影。周遭更安静了,只有令人羞涩的唾液交缠的声音不停地响起······
秦笙笙呆愣,听着谭桑陌的回忆,脸上竟不自知的也染上了红晕。
尼玛,太罗曼蒂克了,这原主绝逼是个恋爱高手,在这个地方谈恋爱,献初吻,任是谁,都容易犯罪啊!
呃,其实她很想问后来的事情,他们俩有没有那个······哎呀,这要是在现代,男欢女爱,是水到渠成的事情,就是不知道他们俩会不会在这无人的地方打野战什么的。
似是看出了秦笙笙的好奇与疑虑,谭桑陌好笑地勾了勾唇角,食指在秦笙笙的鼻子上轻轻一蹭,“胡思乱想什么呢,难道,你想在水里还有后续故事?”
哎呀妈呀,误会了,姐只是好奇,姐才不想那个呢!
秦笙笙鼻子哼哼,斜乜了他一眼,“还好没有后续,否则,我就腌了你!”
谭桑陌一愣,似乎没想到秦笙笙会说出这样的市井之话,再看她一副要你好看的样子,不禁又低笑了起来。
“想不到,阿笙失忆后,居然也会说这样粗鲁的话,倒是小猫不吃亏的性子没有怎么改变。呵呵呵······”
对于谭桑陌的取笑,秦笙笙很是不满,皱起了眉头,“不许笑······你还笑?再笑,我就不理你!”
秦笙笙一甩袖子,就要往回走,谭桑陌一把抓住了她的双肩,面向她,收起了笑容,却又有些无奈地道:“不笑你就是了,只是,以后不许在外人面前也说这样不雅的话。”
他的手掌略微往里一带,秦笙笙就被一双胳膊圈在了怀中,衣服上,发散着好闻的樱花香气,她深吸一口,越发沉醉。
或许是因为原主残留的眷恋,秦笙笙对谭桑陌没有什么排斥,把他当做一个最信任最亲切的亲人对待。
不过,仅此而已,纯粹的就像樱花一样。
跟谭桑陌在一起,她很安心,而谭桑陌呢,拥抱着佳人,墨玉般的眸子更深了,一层水雾在眼里弥漫开来。
“你说,等你开启湖里的美酒时,便是你,要与我在一起之日······”
几个月后,中秋月圆之日,她和他又来到了月姬山,来到了这片爱情湖。
树下,两个身影相拥一起,就像现在他拥着她一样。
他说:“阿笙,我要娶你,你可愿嫁?”
她说:“阿陌,你敢娶我,我便嫁你!”
他说:“三日后,八月十八,我骑着白马,携着十里红妆聘礼,到秦府去提亲,我要整个雨花城都知道,谭桑陌要娶秦笙笙。”
她微震,然后只一个字,“好!”
他松开她,为她拭去脸上激动的泪花。忽的又松开了她,从马背上取下一件长物什。
那件东西是用红绸布裹着的,长长的。她看着他将红布一层层打开,最后,一柄古老而贵重的宝剑呈现在她的眼前。
“此物名为鸳鸯剑,是上古时代遗留下的宝物,几落凡尘,最后,在我出世的那年,恰巧落在了我们谭家,于是,它也就成了我的命定之物。阿笙,我将此物送给你作为定情信物,连同我的命也一并交给你。”
他郑重地将宝剑放在她的手心里,大掌握在她的手背上,热与热之间的传递,爱与爱之间的灵犀。
花雨中,她听到他说的那句一生难忘的话——从此你我有如这鸳鸯剑,在鞘不离不弃,出鞘生死相依!
想来那时的画面一定美好的让人悸动,秦笙笙看到谭桑陌的眼里,全是闪动的温情。
她听到这里,何尝又不是心动呢,即便是她没有亲眼见证,也能感受到,原主当时心里的柔情蜜意。
两个人背靠在树下,肩膀挨着肩膀,谭桑陌难掩脸上流露出的痴醉,唇角挂着笑意。
只是,这笑没有维持太久,他的神情黯淡了下去,就像这渐渐黯淡的日光,没有了激情的活力。
一切的美好,不过都是烟花绚烂,转眼成灰。
当八月十八那一日,他喜气洋洋,一身精美的红服,携着几十辆车马超过十里的提亲队伍,浩浩荡荡地来到秦府门前时,等待他的,只是一扇紧闭着的无情大门。
他还以为是秦家的什么规矩,故意这般闭门刁难一下他。于是,他就让人端着十个装满金元宝的木托盘,去叫门。
为首的喜娘喜滋滋地叩着大门,高喊着“谭家公子来提亲啦!快开正门喽!”
喊了好几声,看热闹的百姓也是越聚越多,就是不见大门打开。
谭桑陌的笑脸有些挂不住了,坐在白色的高头大马上,望着出入了无数次的大门,心渐渐退去了喜悦,取而代之的,是隐隐的不安。
他深吸一口气,眼神如一叶孤舟,穿过大门顶部的海浪,大声喊着:“阿笙,我是阿陌,我来提亲了!”
大家的目光都紧盯在大门那,喊声过去有半刻钟,也不见大门有动静。看热闹的人群开始了议论,纷纷猜测着,这雨花城里公认的最般配的才子佳人,到底是出了什么状况。
心,也在等待中越来越不安,坐在白马上的他,已经坐不住了,失去了往日的冷静,脑子里一团乱麻。
“阿笙,我是你的阿陌,不离不弃、生死相依的阿陌,你出来呀!”
随着急切的喊声再次响起,不一会儿,大门终于打开。
整个世界,都在看到那一抹娇小的黄昏色的身影中,安静下来。
马上的人激动地跳下马背,不安也随之散去,重新露出一个绚烂无比的笑容。
“阿笙。”
女子听到深情的呼唤,一双无波的眼眸里闪了闪,只一刹那,她就恢复了冷清。
两个人的距离有五六米远,他迈开步子,一步一步,缓缓朝她靠近,风中,却传来一句冷冷的话——阿陌,不要再来找我,我和你永远不可能!
他的脚步立刻顿住,不可置信地瞪大了双眼,看着站在门口的绝美女子,脑子,空白了片刻。
“阿笙,三日前,月姬山的翠湖畔,你亲口答应我的,说你会在家中等我,等着我来下聘礼,定下终身。你,你······”
忍住心伤,他再次抬脚走过去,眼前忽然红光一闪,他惊愕地又顿在了原地。
她的手里不知何时执起了一根燃烧的火把,在秋日的晴空下,是那么的不协调。
“我再说一次,不要再来找我,我和你永远不可能!”
话毕,见他还要靠近自己,她银牙一咬,一个发力,手中的火把在空中划了一道明亮的弧形后,落在了最前面的一辆马车上。
“轰!”第一辆马车上都是珍贵的丝织品,遇火一点就着,成堆的精美丝绸,就这样付之一炬。由于谭桑陌带来的聘礼太多,马车也有几十辆,以至于把长长的街道都堵住了,车辆之间紧密地连在一起,一下子,火势蔓延,席卷了整条街的车辆。
人们被这突如其来的变故吓呆了,眼见火势盛起,这才醒悟过来,赶紧避火的避火,找水的找水,逃跑的逃跑,一时间,人声嘈杂,场面混乱。
火光冲天中,红红的火焰成了他的背景,他受伤地看着她,按着胸口,内心的绞痛让他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而她,只是冷漠地迎着他的目光,定定地看了他片刻,然后悠然地一转身,美丽的背影隐没在渐渐合拢的大门后头。
他踉跄地扑上去,手上触到的只是冰冷的映着火光的大门。
风向转变,天空忽然下起了细密的小雨,被烧的车辆再经过雨水的浇淋,里面的东西更显狼藉。
可是他,已经什么都看不到听不到了,呆呆地站立在大门那,任由雨水渗进他的衣襟,凉着他已经冷到不行的身心。
他的脑海里,只有反反复复一句话,那是她对他今天说的唯一一句话。
就这一句话,让他如入万劫不复的地狱,绝望地找不到一条升天的路。 朕的皇后不纯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