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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凤啸宁仔细查看了“伤口”后,脑子一个激灵,人瞬间僵住。
画面就这样被时空定格了两秒、三秒——四秒之后······
“哇呜——”某受到侵犯的女人大声痛哭,哭得伤心欲绝,哭得稀里哗啦,“我不要活了,呜呜······”
凤啸宁尴尬地缩回手,默不作声地用衣袍替其遮盖住,蹲在一旁,垂着头,不敢说话,更不敢看她。
哭声持续,响彻了夜寞山,响彻了宁静的夜。
“哇······呜呜呜······混蛋,变态······你是故意的,呜呜······凤啸宁,我再也不要理你,我要和你一刀两断!哇呜······”
听到一刀两断四个字的某人,再也蹲不住了,单腿跪在地上,抱住某嚎啕女的肩膀,满是歉疚地道:“朕不是故意的,朕当时就只有一个想法,就是要为你止血。真的,朕没有不良企图,朕对天发誓!”
见秦笙笙仍在嚎啕不止,凤啸宁都想陪着一起大哭了,“朕不知道你是那个了吗,再说,朕,什么都没有看清楚······”
某女突然止住嚎啕,一双水蒙蒙的眼睛瞪着某男,“你是不是觉得没有看清楚很遗憾啊?”
某男很想点头,是啊,要是看清楚了,被打被骂也值了。
“哇啊······”
某女见某男迟疑的样子,又委屈地大声嚎啕起来。
“朕不是那个意思,朕······”
凤啸宁这下真要哭了,怎么解释都解释不清楚,我的天呐,这叫什么事儿啊,倒霉催的!
于是,净水湖畔,火堆旁,某男围着某女团团转,从左边劝到右边,从前面劝到后面,说的口干舌燥,唾沫横飞。
某女呢,还是一个劲地捂着脸,哭哭哭。
最后的最后,月亮西沉,北斗星移,某男一屁股坐在了某女身边,无力地道:“听说,女人来月事的时候,是不能情绪激动的,否则,肚子会更痛,那个······量会更多,估计,你那下面都已经······”
“血流成河”四个字,某男识相地没有说出口。
可出人意料的是,聒噪了半天的哭声云收雨霁,一张挂满泪痕的小脸从手掌心里露了出来。
凤啸宁眼神一亮,跪坐在秦笙笙眼前,捧着梨花带雨的那张脸庞,心激动不已。
哄女人,果真是一门重要的必修课呀,好在,朕在这方面还是有点天分滴。
一想起刚才他什么好话都说尽了,什么他会对她负责任的,他保证再也不做这样的蠢事等等,他就觉得自己傻逼,直接说出厉害关系不就得了。
同时,他又有点失落,因为小女人不需要他负责,更不准他有机会再看她那里。哎,他还没有看清楚她那里长什么样呢,就被判了这么重的刑罚,他可是成了史上最冤屈的皇帝。
秦笙笙吸着鼻子,一双哭久了的眼睛此刻水雾迷蒙,楚楚动人。睁开水眸,就见到凤啸宁两道灼热的目光射向自己,她被灼的晃眼,却又被这样的目光灼的无处可逃。
“笙儿,朕其实不是你想的那么猥琐······朕向你发誓,朕的一颗心,只为你一人敞开。朕这样说,笙儿可明白?”
捧着她的脸,大拇指的指腹轻轻拭去她脸上的残痕,凤啸宁动情地说着心里话,以往的刚毅冷淡,全都化成了柔情,只为她。
心,在这一刻震撼,经过洗礼的眼眸,更加清澈无杂。他这是在表白吗?秦笙笙凝视着眼前的男人,眩人眼的英俊脸庞,动人心弦的声音,令她的心房几乎要失守。
看她沉默,虽然心里有些惆怅,不过压在心头的话说了出来,凤啸宁觉得很轻松。
没有表示就算了,他也不想逼她,只希望,她明白了他的心意,就好了。
想到秦笙笙哭的久了,只怕底下真的已经是血流成河,凤啸宁松开了秦笙笙,然后将身上的护心黄马甲脱了下来。
秦笙笙低着个脑袋,耳畔好像听到撕衣服的声音。
不一会儿,凤啸宁将一物递到她眼前,略微不自然地道:“这个,女人的,月事布,是不是这么折的啊?不知道,长、宽合不合适。”
秦笙笙瞪大了双眼,这才发现原来他蹲在那半天,就是捣鼓那个东西。可是,他一个男人,竟然······
说不清楚的暖流再次涌遍全身,这一次,她又想放声大哭,不是难过,而是感动。
当凤啸宁小心翼翼地将凤式月事布递到秦笙笙手里时,秦笙笙的眼泪再也抑制不住,哗哗地往下流。
看到秦笙笙又在落泪,凤啸宁慌了,他以为是自己的举动又侵犯了秦笙笙,连忙道歉,“朕,朕没有做过这个东西,只是以前偶然见过宫女将此物呈给朕的母妃······笙儿,对不起,朕没有考虑你的心情,你不要再伤心了,看你掉那么多的眼泪,朕,很心疼。”
一番结结巴巴暖心的话语,令秦笙笙眼眶里的泪更多了,正在凤啸宁不知所措时,一双细嫩的胳臂环住了他的腰身。
“笨蛋,你是个大笨蛋······”
扑在凤啸宁的怀里,秦笙笙哭着咒骂,只是这一声咒骂,令凤啸宁以为她在嫌弃他没有做好,于是,他继续自责,“是,朕真的是笨蛋,早知道今天会用上这个东西,朕当年就应该好好研究一下,也不至于临时抱佛脚。明日回宫后,朕让人将自己的衣裳全剪了,送给你做这个东西用,这样笙儿可解气?”
其实这样也不错啊,他的衣裳放在她的私密处,贴心地耳鬓厮磨,想想都撩人心魄。
“哇——”某女哭的更凶了,要是知道他还有那样的想法,只怕哭死的心都有。
“我不要你的什么月事布,我不要你对我好······我要卫生棉,我要回家,我要回我的世界去。哇呜······”
凤啸宁愣神,什么是卫生棉?什么是她的世界?回家?
片刻后,他猛地将胳膊收紧,抱紧怀里的人,坚定地摇头,“不准,朕不准你回去,不准你离开朕的身边!听见没有,这是圣谕,朕不准笙儿你离开!再说回去的话,朕就用锁链把笙儿锁起来,笙儿永远都没有机会离开朕······”
哭声早已被凤啸宁急切霸道的话语给淹没,头埋在温暖的膛上,闻着淡淡的檀香,感受着一颗心在强健有力的跳动,秦笙笙止住了哭泣,没有悲伤,没有懊恼,有的,只是舒心、感动。
来到异世,她不指望能遇到一个真心爱她的男人,她只求一份安宁,一份恬淡的再生生活。
可是这个男人,把她固有的想法拨动了,弄松了,她竟有些贪恋这样的怀抱。
好吧,不管明天怎样,至少,这一刻,就让他静静地抱着自己,说着不知是真是假的话语,温暖冰心,驱散寂寞,静静地陪着自己。
也至少,在这个暗流涌动的异世里,她还有这样一夜的温情可回味。
凤啸宁拍着秦笙笙的背脊,摸着乌黑柔软的长发,感受着怀中人难得的安静,言语也平静温和下来。
“笙儿,朕刚才跟你说的话,你记住了吗?”
沉寂半晌,秦笙笙轻轻推开了让她差点沉沦的怀抱,清冷的眸光闪着月华。
她想说,她没有记住,而且他们还是又合约的。可是对上那期待、执着的墨眸,她竟然不忍心说出口。
“背过身去!”
凤啸宁愣了愣,看她拿着月事布在折叠,顿时明了,拾起地上的裤子,道:“朕帮你拿到湖边去洗洗,放在火堆旁烘烤,很快就会干的。”
见秦笙笙还没有反应过来,他又解释道:“林翼他们很快就会发现朕的白雪骢,天一亮,他们就会下来救我们上去,你难道想他们看见你这个样子吗?”
说完,他就背转身,往湖畔走去。
要是平时,他早给扔了,这不非常时期嘛!
秦笙笙这回是窘了,一想到那个男人拿着自己的裤子,像个妇女一样在湖边搓洗,羞涩的心难以言喻。
再看看手里的月事布,上好的缎料,折成厚厚的条状,上面的金丝龙纹清晰可见。
异样的情愫划过心尖,这只怕是世上最贵的卫生棉了吧!
再望一眼湖畔蹲下去的尊贵背影,秦笙笙莞尔,心被烘的暖暖的。
搓洗着手里的小裤裤,凤啸宁动作一顿,然后又举起,对着月光,凝视着。
小女人最里面就是穿着这样的小裤子吗?这条小裤裤好幸福啊······
哎,最近自己似乎越来越猥琐了,希望小女人没有看到自己刚才的行为。那个什么,毕竟他是皇帝,形象,注意高大伟岸的形象。
待凤啸宁将手里的裤子晾在树枝上,一个转身,又不知道干什么去了,秦笙笙裹着凤啸宁的外袍,无聊地往火堆里添着木柴。
不一会儿,凤啸宁手拿两个竹筒走了过来,然后把竹筒往火堆旁一放,坐到了秦笙笙身边。
摸了摸秦笙笙的小手,感觉到她的手心有了些温度,这才放下了心。
“竹筒里是什么?”秦笙笙很是好奇地问着。
“清水。”凤啸宁答的很简洁。
秦笙笙点点头,她是有点口渴了,本来想喝水的,又怕喝了凉水肚子痛。只是没想到,凤啸宁连这个都考虑到了,还真是个细心的男人。
不过,她才不会面上反应出来,要不然,那厮又要嘚瑟了。
一只大掌揽过秦笙笙的肩头,往怀中一带,低沉悦耳的声线十分富有磁性地在她耳畔轻吟,“累了就睡一会儿,朕在这里,你放心地睡。”
秦笙笙也没有拒绝,靠着男人的胸膛,望着不远处的湖水,默默想着心事。
一个问题陡然爬上她的心间,她动了动,一只手趴在了凤啸宁的胸膛上。
“皇上······”
“叫朕宁宁!”
呃?秦笙笙怔仲,尔后很是入流地喊了一声,“宁宁······”
唔,好吧,这个名字叫起来的确越来越顺口。
“嗯!”
“宁宁,我想问你一件事。”
小手在膛上无意识地轻划着,“那个十年前,到底发生了什么事,太上皇为什么不让我的父亲入京?”
身子因为被那只小手撩、拨而变得僵直,再又听到她的问题,身体就更是僵硬。
凤啸宁按住那只色手,轻叹一声,拥着她,道:“其实,当年到底发生了什么,朕知道的也不是很详细。因为朕那个时候也只有九岁,加上由于朕的母妃早两年病逝的缘故,朕就一直呆在宁王宫里,不愿意见父皇一面。不过,前些日子,朕倒是去调查了一下当年的事情,调查结果,竟然与父皇喜欢的那个女人有关······”
篝火旁,响起了凤啸宁低低的讲诉声——
十年前的那一天,正好是蕊皇后的生辰之日,各位大臣和使臣都纷纷入宫朝贺。晚宴上,蕊皇后中途离席,由宫女扶着去偏殿更衣,后来,秦舒赫也离开了宴席。据当年的老臣回忆说,当时秦舒赫有些醉意,踉踉跄跄地误闯进了蕊皇后更衣的偏殿,蕊皇后不仅没有将秦舒赫呵斥出去,反而是将所有宫女都遣了出去。之后,至于两个人在偏殿里说了些什么,做了些什么无人知晓。
再然后,太上皇见蕊皇后迟迟未归,就去寻她。却并没有在偏殿看到蕊皇后,于是,他四处寻找,一直寻到了太和殿后面的树林里,在一块巨石后面,他听见了一男一女在说话。听着听着,怒火顿起,操起霹雳剑就冲了过去。
就这样,太上皇和秦舒赫打了起来,打得相当激烈,惊动了所有人。御林军正准备捉拿秦舒赫时,谁知,从山上冲下百十个黑衣蒙面的刺客将凤九梧团团围住,招招要致凤九梧死地,且武功奇特,阵法精密。
要不是云千重的父亲和夏正候及时赶到,太上皇差点就遭人暗算。而云千重的父亲,为了救凤九梧,飞身挡住了致命的一剑,当场殒命。
后来,皇宫里,打得不可开交,谁也没有注意到,太上皇、秦舒赫还有蕊皇后在混乱中不知所踪。等柳长风将军赶来压制住了刺客后,再到太和殿里寻找太上皇时,才发现,蕊皇后一身是血的倒在了太上皇的怀里,而倒在对面的秦舒赫,则双眼呆滞地看着蕊皇后。
第二天,太上皇下了一道圣旨,驱逐秦舒赫出京,无召不得入京,不过保留了他的官职。
大家都不明白,为什么太上皇不将秦舒赫按叛军处置,还保留他的官职。还有最让大家困惑的是,对于蕊皇后后来的生死,太上皇也只字未提,且从此深居简出,对朝堂之事漠不关心。
直到今天,大家也不知道,蕊皇后是生是死。后来,皇宫里渐渐有了许多传言,说是蕊皇后当天就薨世了,因为与秦舒赫关系非同寻常,临死时央求太上皇饶秦舒赫的罪,太上皇允了。还有传闻说,蕊皇后其实并没有死,只是被太上皇囚禁在一个隐秘的地方,为了报复她的出轨,一生一世折磨着她,让她和秦舒赫生不如死,永不相见······ 朕的皇后不纯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