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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说我依稀仿佛记得,那次我和安蓝性交是戴了安全套的,既然戴安全套她就不应该怀孕;也或许那安全套过期了,或者有什么破损,结果无意中碰上了也说不定。像这种事,男人永远是糊涂的,只有女人自己心里有数,所以要想知道真相,还得亲自问问安蓝。如果她都说不清孩子到底是谁的,那个真成笑话了。
三天过后,安蓝渐渐恢复了健康,年轻的魅力重新印刻在她的脸上;情绪也好多了,一顿饭能吃半斤羊肉馅儿水饺。中午,我陪她出去晒了会儿太阳,坐在花园的长椅上,我们手挽着手,望着来来往往的人群。
安蓝感叹的说:“这家医院和咱们俩真是有缘,去年是你住院,今年又轮到我,我们辛辛苦苦赚点钱全贡献给卫生事业了。”
“那有什么办法,得病不能硬抗着呀。”之后,我忽然想起说“以后我们也入点医疗保险,万一得了什么大病,好有个指望。这年头,有病没钱照样得死。”
安蓝颓丧的说:“要入你入,我是不入。我早就想好了,得病瞧的起就瞧,瞧不起就死。”
我开导她说:“你的思想起码倒退二十年。现在是以人为本的社会,人就是社会的根本。全世界都在提倡人权,人权最基本一条,就是活着。所以医疗保险,就是保障我们的身体健康。这叫花小钱治大病。”
安蓝摇摇头说:“我不懂人权,我就知道怎么活着;活着就得活出质量来,没有质量的活着,还不如死的好。比如鲁花——”
正这时,给安蓝治病的主治医生过来了,为了掩饰,我赶忙将手搭在安蓝的肩膀上。等医生过去,安蓝斜了我一眼说:“作假是很累的吧。我就说嘛,真的假不了,假的真不了。”
我狡辩说:“我没有作假呀,我就是忽然想搂搂你。”
下午,病房里其他两位病号都康复出院了,新的病号还没到来,暂时病房就剩安蓝我们俩人。有好几天我没有休息了,或许今晚我能睡个好觉。吃完晚饭,我们分别躺在两张床上闲聊,趁护士不注意,我还点着了一支烟。安蓝打趣说,这里有病人,吸烟会毒害别人健康的。我故意朝她那边吐着烟雾说:我们的病号已经康复了,你要不要来一支呀?安蓝还真想来一支,我说算了吧,要被值班护士逮住就糟糕了。
聊着聊着,安蓝忽然转过身,猜测的问我说:“长璐,你心里是不是有话想问我?有话仅管问吧,憋在心里可不好。”我否认说没有,什么话也没有。安蓝直视着我说“你是瞒不了我,你想问的话都在你脸上写着呢。快点说出来吧,别让我猜来猜去的,我讨厌揣度别人的心思。”
安蓝是个很敏感的女人,我的任何心理变化都瞒不了她。于是我一骨碌身下了床,搬了把椅子坐在她身边,犹豫了好长时间才勉强说:“是的,我是有话要问你,可是怎么说呢……”我挠挠头皮为难的说“做为朋友,我非常想知道……那个孩子究竟是谁的?我的意思是……”
安蓝忽然沉下脸说:“放心吧,绝对不是你的——我和你在一起从来没碰上过,所以你千万别担心。”
“那么,孩子是谁的?”
“是陈自伟的。”
我仍然迟疑的说:“三个月前我们有过一次。我的意思是,万一那次正好碰上了呢。我觉得,凡是没有百分百的把握。”
安蓝说:“你太多虑了,那孩子绝对和你没有半点关系,我敢和你发毒誓。”
即便这样,我还是感到很愧疚。我吻了吻她的额头说:“我真是愚蠢透顶,前两天在农家小院里,我还对你那样,当时你怎么不告诉我你怀孕了呢?”
安蓝遮掩的说:“我不是不想告诉你,是我给忘了。好了,别说了,这都是我自作自受。”
“陈自伟知道你怀孕了吗?”
“不知道,我也不想告诉他。”过了会儿她又说“人要倒霉喝凉水都塞牙,你说我和陈自伟都到那份上了,竟然还能怀上她的孩子,真是天大的笑话。”
我好奇的问她说:“假如要不流产的话,你会怎么处理肚里的孩子呢?”
她望着天花板喃喃的说:“其实我知道自己怀孕还没多长时间,所以我还没来得及想那些问题。开始我也想过做人流,可是一想到自己肚里孕育的小生命我又有点狠不下心来。如果把他生下来吧,那将来更是麻烦,孩子是无辜的,他(她)不应该一降生就遭世人的白眼。我从小没有了娘,我最懂得单亲家庭孩子的孤独无助。”她深吸了口气,然后凄惨的笑笑说“现在不必担忧了,一切都过去了。”
到熄灯时候了,病房的地灯亮起,房间里泛着暗黄色的光线。护士给安蓝试完体温,并嘱咐她早点休息。
“安蓝,睡着了吗?”深夜里,我轻轻的问。
“还没有,不过也快睡着了,有事吗?”
“没什么事,就是问问你睡着了没有。”
她调皮的说:“谢谢你的关心,不过你一说话搞的我又睡意全无了。”
我抱歉说:“真不好意思打搅你,我好像有点失眠了。”
“那我就陪你聊天好了,我们聊点什么呢?聊在老家上学的事情吧,不知怎的,我现在特留恋校园里的生活。”
我老实的说:“但是我不感兴趣,我想和你聊聊我们俩的事情。”
她犹豫的问:“我们俩?我们俩有什么好聊的?”
说着话,我忍不住又下地了,凑到她身边坐了下来说:“按说我不应该在医院和你说这些事情,可是不说我心里又憋的慌,再不说也许就没有机会了。安蓝,现在我正式向你求婚:你就嫁给我吧,好吗?”我等着她回答,但是她没用言语,我接着表达说“也许从哪方面说,我这个穷光蛋也配不上你;你想要的生活,就我目前的条件而言,都是无法给予的。可是仅管如此,我依然有信心做你的好丈夫。我们都老大不小了,只要你把眼光稍微放低一点,我这个人还是有可塑性的。”
她把身子翻过去,背对着我说:“知道你向我求婚是在可怜我,同情我。但是我都说了,那孩子不是你的,你用不着委曲求全牺牲自己的爱情。” 情深意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