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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接下来该怎么办呢?我和安蓝一时都陷入了困顿。我想去派出所说明情况,但安蓝拦住我说:不要操之过急,警察会深入调查的。他躲的了初一,躲不过十五。是啊,若没有百分百的把握,我们实在不愿把案情和一个久违的“老朋友。”联系在一起。
这样,又挨过了两天。中午吃饭的时候,安蓝突然放下筷子和我商量说:“长璐,我们还是搬出金丽桥吧,把店铺都转让出去,到别出发展。”
“别处?”我停下筷子,犹豫的问“我们能去哪里呢?”
“房山有我认识的朋友,我们就搬到那儿去。”
鲁蓝插嘴问:“房山远吗?是不是山区啊。”
鲁兰对于北京的地理位置相当陌生,于是我就给她解释说:房山也属于北京管辖,这几年房山发展的很快,比金丽桥好一百多倍。
就这样,安蓝的餐馆,以一万元的低价转让出去了。至于天光修理铺,那是安蓝的一块心病,所以她毫无保留的全给了灰头,把营业执照也转到灰头名下。这回灰头真正当家做主的了,把他美的差点生出翅膀来。
我的铺子是最不值钱的,转让也没人要,只好关张大吉。剩下的废铜烂铁一股脑卖给蹬板车的小贩。用邻居马二嫂的话说,我是干干净净的来,干干净净的走,折腾了许多年,还是一无所有。我自嘲的说:我就是来为金丽巧人民服务的,所以不计报酬。况且还有个老婆陪着我,知足了。
中午,朋友听说我要搬家,特意请我在饭店喝酒。这就是天下没有不散的宴席。
喝完酒回来,家里只有鲁兰一个人瞧电视呢。我问她安蓝干什么去了,她说有人打电话把她叫走了。我想准是她的朋友吧,所以没太在意,躺在床上就睡着了。
一觉醒来,已经是晚上八点多了,屋里空空的,连鲁蓝也不见了。狮子狗阿黄乖巧的爬在地上瞄着我,好像它也有点郁闷。我拿掏出手机给安蓝打了电话,可她的手机没在服务区。接着我又给鲁兰打电话,可刚拨通她的手机号码,忽然就听见外面的大门有响动,随之,阿黄马上蹿了出去。
在我穿鞋的工夫,鲁兰和阿黄一起进来了。我随口问了句:安蓝呢?但是鲁兰没有言语,等我一抬头,发现鲁兰满脸是泪水。
“怎么了?”我急切的问“你安蓝姐呢?”
她抽抽搭搭的和我说:“安蓝姐被别人给打了。”
“什么——”我脑袋嗡的下,当时跌坐在床上。嗓子沙哑的问“她被谁打了,现在她人在哪呢?”
“具体我也不知道怎么回事。刚才安蓝姐给我打电话,让我把她的两只皮箱送到东关老邮局对面的兴发旅馆里……”
没等鲁兰说完,我骑上自行车一溜烟跑到了兴发旅店。这是一个很偏僻的旅店,顺着狭窄的小胡同进去,大约拐了四五道弯才恍惚看见兴发旅店的广告灯箱。登记处是一位六十岁的老大妈,她一看见我蹒跚进去,立刻就把我带到17号房间——显然,安蓝事先嘱咐过她的。
见到安蓝,我差点没认出来她,她披头散发,满脸伤痕累累,衣服也撕破了。看到自己爱人伤成这副德行,把我心疼的无可无不可,仿佛千百只钢针扎在我的心头上。这些年来,我从没舍得碰安蓝半个手指头,现在她被人打成这样,我怎能不伤心呢?
我呆愣在门口,不知怎么办好了。安蓝强忍着疼痛来到我跟前,用极微弱的声音叫了我一声:长潞。我一直认为自己很坚强,从不轻易掉下眼泪,但是,就在那一瞬间,我再也坚持不住了,抱住她,放声大哭起来。她吻着我的耳边,劝我不要哭了,这么大人泪流满面的多让人笑话啊。
是的,我是男人,一定要坚强起来,哇哇大哭解决不了任何问题。再说,安蓝还指望我给他做主呢,我要是痛哭流涕,她就更没有主心骨了。
冷静下来,我发现床头立着两只黑色拉杆箱,和一只旅行包,看样子拉杆箱和旅行包都装满了东西,鼓鼓囊囊的,可能这就是刚才鲁兰送来的吧。那么她准备这些东西干什么,难道是外出旅行吗?
忍住悲泣,我把安蓝搀扶到床上坐下来,她这才和我倒出今天下午所发生的一切。
下午四点多钟,安蓝接到一个陌生人打给她的电话,安蓝问他是谁?但他没说,只说让安蓝去水库边的凉亭找他,说有非常重要的事情。尽管如此,安蓝对这个陌生人的口音非常耳熟,一下就听出他是王小光。安蓝是个急脾气,她正想找她算帐呢,所以没多想就去了。
现在的王小光似乎和以前大不一样了,几年的牢狱生活让他变的更加冷峻和无情,眉毛竖着,嘴角斜着,脸上阴冷的像铁板一块。虽然现在他脱下了囚服,但看上去还像似劳改犯模样。他冷冷的问安蓝过的还好吗?安蓝毫不畏惧的说:还不错,比以前好多了。
但是安蓝没心思和他兜圈子,开门见山的说:“王小光,你知不知道,我的饭店和长潞的修理铺歹徒给砸了?”
王小光仰着脖子王着天含含糊糊的说:“哦,真是不幸啊,我也是刚刚听说的,损失严重吗?”
安蓝一针见血的说:“正如你所愿,覆巢无完卵了。”
“什么意思?”
安蓝鄙视的看着他说:“孬种,到现在了,还在装糊涂。”
王小光哈哈哈的狂笑起来,然后突然止住笑声,凑到安蓝跟前,阴森森的说:“没错,那都是我主使兄弟们干的,对不起了。”
安蓝退后两步质问他说:“你为什么要残害我们?难道是我们把你送进监狱的吗?”
“我进监狱和你们没关系。我就是想报复你们,因为你和长潞合谋欺骗了我的感情。”
“哈哈。”安蓝惨笑的说“这真是天大的笑话,就你这样的,也值得被欺骗吗?”
这时候,王小光显得有些不耐烦了,提高一个调门嚷嚷着说:“行了行了,这么优雅的环境我不想和你吵架。我们来谈点正事不好吗?”
安蓝忍无可忍的说:“你就等着二进宫吧,还有什么好谈的。”
王小光一把抓住安蓝的手腕子说:“废话少说,我今天把你约来,就是想让你离开长潞,重新和我在一起。要知道刚刚出狱非人是多么孤单啊!放心,只要你和我重归于好,我保证双倍赔偿你和长潞的损失。别看我刚出狱,我有的是钱。”
安蓝从牙缝儿里挤着说:“办-不-到。我死了也不跟你!”
他威胁的说:“办不到,那就是死路一条。” 情深意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