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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大林坐在炕上依然闻丝未动,抬起眼皮看看面前的灯火又闭上了。那架子拿的简直是没法再地道了。
一看这种架势,兄弟几个立刻慌了神,毋庸置疑事情发展的不怎么顺利。
正在焦躁状态之时,白谣突然站起来替张大林发话了。他这样做也是为了顾全大局,在大哥面前尽兄弟的一份心意。说白了就是顺情拍马屁。白谣耸耸肩膀自以为是的说:“这几天让兄弟们受苦了,大哥看到兄弟们受苦,心里也是非常非常难过,是不是大哥?”张大林默默无言。他接着说“但是呢,事以至此暂时又没什么好的办法,还得请几位兄弟多多谅。不过呢,这几天我和大哥正在忙着上下打点这件事,下午我们还去白灰场找了田老板,田老板说他公安局有朋友,只要出点血,我想就这点小事不在话下。所以,劳驾几位哥们在忍受忍受,好日子就会到来的。”
白谣刚说完,王小光“噌。”的跳下了地,一把揪住白谣的脖领子骂道:“仍受你妈的X,你他妈怎么不上这忍受几天来?操你妈的,你知道这几天老子是怎么过的吗,说什么风凉话。”
白谣被揪的都快断了气了,挣扎着嚷道:“姓王的,你他妈吃了熊心豹子胆了,敢在大哥面前撒野,你也不看看你什么东西。”
“操你妈,我先揍你个王八养的一顿再说。”王小光劈手就给了白谣两耳光。白谣也不示弱,从怀里抽出钢丝鞭就朝王小光脑袋上捋。炕上的人还没反过神呢,地下打成了一团糟。
张大林正在弥留之际,忽听地下乱了阵脚,惊的他像诈尸一样从炕上蹦将了起来。大嚎一声:“龟孙子们,赶快给我住手……”这时王小光和白谣俩人扭打成一团,像蟒蛇交配似的难解难分。张大林一看呵斥不开,顿时火冒八丈,不得已使出了流氓脾气。他蹿到地上,不问青红皂白照准王小光和白谣身上就是一顿乱揣,直到把两人揣开为止。
一场斗殴平息后,张大林又坐回了原位。他气喘嘘嘘地指着王白鼻子骂道:“狗娘养的,事情还没怎么着呢,你们先耗子抗枪窝里反了。你们还闲事情闹的不够大呀,肏你们妈妈的,等把警察招来就歇心了。”
二秃子的骂技谁也比不了,他的骂带有扩散性,一张嘴就毒害所有人。这也正是他的威望所在。等二秃子骂过瘾了,再看看几位兄弟都像瘟鸡似的耷拉了脑袋。二秃子悻然想:“不给你们点厉害尝尝就不知道马王爷长几只眼。”但是二秃子除了骂人耍流氓脾气以外,他多多少少也懂得点用人之道。他的用人之道就是打个嘴巴给个甜枣吃。因为张大林这几年在江湖上血雨腥风的拼杀,让他学会了很多诡诈的伎俩。所以他最了解他们这个圈子里的习性,知道什么时候软,什么时候硬,什么时候软硬兼施。只有掌握了这种习性,他才能做大家的流氓头子。光耍流氓是行不通的,关键得用计谋。流氓头子的遵旨就是:想方设法让他人无怨无悔的替自己卖命;用牺牲他人的利益来实现自己目的。这就所谓的流氓。
“兄弟们,不是我说你们,做事太卤莽了,太卤莽了,这个样子怎么能成就一番大事业呢?”张大林摇晃着秃脑袋说“我张某的为人想必大家都清楚,我带兄弟们出来混事最基本的原则就是:有福同享,有难同当。有雷大家用脑袋去顶。我这次就是为你们而来的,我不是不管呀!要知道大哥我的心情比你们还要着焦急。不信问问白谣,这几天愁的我连饭都吃不下去。因为兄弟们躲在这受苦,我怎么能放心呢?”白谣刚想要插嘴拍马屁,忽然想起刚才拍马屁拍着了火,所以他张了张嘴,又把马屁给咽了下去。张大林继续说“这些日子,外面的风声相当紧迫,稍不留神就可能惹出大麻烦来。刚才在来的路上,我发现街上有好的警察在巡逻,我都怀疑他们是不是冲我们而来的。所以,我们再次提醒兄弟们时刻提高警惕,万不可掉以轻心。但是,以我多年的经验:越是在危险时刻,越是要保持镇静。这就是什么来着?置……置……置之死地而后生,你们懂吗?”白谣抢先一步点头说懂,张大林瞪了他一眼说“懂个屁,要懂还窝里反?”他们俩人一唱一和好象在演戏,把其它人当傻子一样耍来耍去。
“俗话说,‘常在河沿走。没有不湿鞋的’。”张大林虽然文化不高,但俏皮话还不少。不过,从他嘴里讲的俏皮话百分之九十九都是些江湖上的黑话。“哥几个跟我出生入死这么多年了,我张某人很感谢大家对我的信任。你们的事就是我的事;你们的困难就是我的困难。说悲观点,我们大家是系在一条绳上的蚂蚱——跑不了我,飞不了你。我们是绑在一起在风口浪尖上行的人。然而,就这次麻烦来说,不是大哥我批评你们,太鲁莽行事了,完全不按规矩办事,结果才给我捅了大篓子回来,简直是……其实我交代你们的任务本来挺简单的,欠债还钱,杀人尝命那是天经地义的,根本触犯不了什么法律。可是你们呢?不但一分钱没给我讨回来,还打伤了人;最让我抬不起头的是,还他妈的把人家十八岁的黄花大闺女摁在锅台上给强奸了。哎呀呀!简直把脸给我从北京丢到保定府去了。要说平时你们身边不缺少女人呀,什么样的女人你们没睡过?得了,现在说什么都为时已晚了。完全不按规矩办事嘛。”
这时,其中一个长着三角脑袋的兄弟坐不住了,他挺身而出和张大林豪言壮语的说:“大哥,我必须澄清一下,强奸女人是我一人做的。男子汉敢做干当,和其它兄弟没关系。即使我倒霉折进去了,我还是这样说。” 情深意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