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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上,其实这样做利大于弊,不说其他,灭一国,从其国内收缴的财物就能支撑一定的税赋,再说,这也仅仅是短期内的事,过上两三年再收赋税,民众们便不会有所抗拒了,这样也能让世人知道,王上伐其余几国,为的是天下之人。”
陈玄的这个帽子还真给嬴政戴实在了,不拍马屁,话却很漂亮,确实把无道的攻伐说得来更有道理了。
嬴政点着头道:“嗯,等回到咸阳之后,寡人会召集群臣商议此事的。”
倒是魏缭对陈玄问道:“陈仙者,若是真正大量免除税赋,我大秦可不一定支撑得住呀,且国民也会有诸多不满的,不知陈仙者欲如何处之?”
“其实国尉多虑了,大秦子民是不会有所不满的,只要王上下旨,把此事交代清楚,不会有人多说一二,有免除税赋和徭役的机会,恐怕正是大伙希望见到的吧,这其实还在于执行,无非就是先从所攻占的国家开始而已。
往后以六国之地养秦国故地之民,免除赋税和徭役数年又有什么不行的。所能看到的风险,无非是粮食而已,免除税赋,最大的损害在于国之存粮,但这事,我能解决。”
其实谁都明白,所攻占的国家就算短期内不收任何税赋,对秦国而言也是没有太大影响的,就像陈玄说的那样,灭一国,所获得的财富是巨量的,这足以支撑对所占领国家掌控所需的成本。
反倒是秦国自己免除税赋的危害会大增,这件事一但实行,就必须一碗水端平,没有说给外人减免,不给自己减免的道理,就如陈玄说言,往后以六国之地养秦国故地之民,这确实可行,但关键还在于粮食,现在陡然一听陈玄说言,还真让嬴政和魏缭更为心动了起来。说实在话,一但把粮食问题解决了,免除几年的税赋根本就不是什么事。
魏缭随即问道:“陈仙者,在来时,我与王上曾到过伤兵营,你所指可是那些仙种?”
陈玄点了一下头,不急不缓的说道:“没错,有两种作物,一个称作南瓜,一个称作土豆,都可充作口粮,这两种作物一亩可产千斤以上,足可作为补充之用了,特别是土豆,每年可种两季。”
这话还真把魏缭给镇住了,要知道现在一亩地所产的黍米也就不到百斤而已,陈玄突然冒出一句千斤以上,确实有点骇人了。
嬴政闻言豁然起身,尤为激动的望着陈玄问道:“陈仙者,此言当真?”
“王上,臣下可不敢欺瞒,东西都种在了伤兵营内,只要后面移栽到地里,多种两季,不过两三年,就能推向全国了。”
嬴政哈哈一笑道:“哈哈哈,当真是上天眷顾寡人呀!让我大秦得仙者所助,倘若真如仙者所言,寡人定会让仙者得永世之爵。”
得了这话,陈玄也算是放心了,这不就是他所求的吗,但他还是看出了嬴政不一样的地方,即便是如此高兴,他依然没有失去理智,并没有轻易的赐爵。
等到陈玄离开之后,嬴政便对魏缭问道:“魏卿对陈玄如何看?”
“王上,陈玄此人有大才,他虽年纪不大,但他之所见,确非常人可比,王上可大用之。”
嬴政没多言,仅说道:“好了,寡人也累了,魏卿请回吧。”
一礼之后,魏缭出了大帐。别看现在嬴政没有什么表示,但他知道,陈玄往后定会前途无量。
出了王帐的陈玄,心里倒是很美,他很清楚,他已经算是通过考核了,所以高高兴兴的便回了自己所居的小院。
院内,滟姜刚准备好和月蕨两人的饭食,陈玄便回来了,还真算是赶巧了。
倒是滟姜和月蕨见到他回来,还有点难以置信,在两人眼里,今天陈玄是不会回来用晚饭的。
不等陈玄坐下,滟姜便问道:“主上,大王没有宴请吗?”
“没有,要不然我怎么会回来。”陈玄一屁股坐下后,便拿着碗筷开始吃了起来,倒是一点不客气。
“主上,你慢点,刚才有军士送了酒来,是否为主上准备?”
看了一眼滟姜,陈玄摆着手道:“不用了,吃饭吧,我现在要的可是填报肚子!月蕨,还愣着干什么?吃呀。”
直到此时,三人才开始吃起了饭,饭食虽然简单清淡,但好在分量足够,滟姜拿的两人份,也够三人填肚子了。
入夜时,月蕨正在上灯,滟姜也正在给陈玄打水洗漱,也确实是陈玄有些累了,想早点安睡。
就在陈玄刚脱掉外衣,躺在榻上准备睡下时,一个侍卫跑进了院,来到了屋门口,抱拳一礼之后,便传信道:“启禀陈校尉,方才王上派人来传令,让陈校尉等会去王帐赴晚宴。”
听到这番话,陈玄便两眼一翻,他可不想去赴什么晚宴,说白了,要真有好吃的,那还行,可惜真没有。加上自己当真想早点睡,自然是听闻此话之后,心里百般不悦了,可再不满意,还是得去一趟才行,对此,陈玄还真不敢托大。
其实,所谓的晚宴就是宵夜而已,一般不谈正事,仅是喝喝酒,聊聊天,看看舞罢了。
如今也都是两餐,也就贵族才有三餐的说法,可这第三餐指的便是宵夜,搭配上午和傍晚时的两餐,便构成了贵族们的三餐,这不像后世,中午可是不开饭的。
一声轻叹之后,陈玄坐了起来,对门口的军士说道:“知道了,我歇会,等时候到了,你再来叫我吧。”
军士称诺之后快步离开了小院,继续职守在了院外,陈玄也再次躺了下来,但他可不敢睡,顶多算是闭目养神。至于滟姜和月蕨,也只能等在一旁,哪怕想要休息,也得等到陈玄离开。
躺了没多久,陈玄便起了床,开始在滟姜的服侍下穿起了衣裳。也没办法,谁让主家是嬴政呢,他就算再不想去也得去,而且还不能去晚了。
也就不到两刻钟,军士又进了院,说道:“陈校尉,时辰差不多了,该赴宴了。”
陈玄没有多言,直接就出了门,随军士一起离开了小院。 盛秦国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