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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一间空无一人的牢房里,苏浅浅被推了进去。她身子踉跄了下,整个人狠狠地摔在了地面上。 “十七号,你最好给我老实点,别再折腾出什么事情。我要是日子不好过,你也别想日子好过。”那管事居高临下地睨着苏浅浅,眼底里掩饰不住的怒意。“别以为有殷少护着你,我们不能够将你怎么样,在这里,还是我说了算!”
说着,他便转过身,猛地关上了牢门。
苏浅浅皱了皱眉,伤口疼得厉害,却还不至于死人。她撑着身子靠在了墙面上,粗喘着气息,整个发丝已经被汗水黏湿,紧紧地贴在了面颊上。
她环顾了一眼四周,扯了扯嘴角,自我安慰着开口道:“这下倒是能够睡觉了……也不知道,这算不算因祸得福?”
伸出手,她用力地裤脚撕开,扯下一块干净的布,缠住了手臂上的那一道伤口。她将衣服打开,看了一眼胸口的伤口,所幸那匕首刺入不过一分,顶多是刺破了肌肤,伤的不深。
她整个人靠在了墙面上,眼帘垂下,双眸轻阖,掩住了眼底里的情绪。只见,黑暗之中,她那一张巴掌大的小脸此时苍白得近乎透明,衣服上的血迹黏湿,贴在身上,空气之中都弥漫着难闻的血腥味……
这两天,她几乎没有合上眼。方才,她几乎是耗尽了身子的全部体力,现在猛地放松下来,便瞬息之间睡着了过去。
夜,愈发的深了几分。
此时,部队里。
那办公室里的灯久久地亮着,季宇森整个人端坐在桌子前。他伸出手,慢条斯理地将桌子上的水杯端起,凑到了嘴边轻抿了一口。
橘色的灯光落在了他的肩膀上,层层地晕开,在他那妖孽般绝色邪魅的俊脸上,映衬得多了几分神秘的气息,让人窥探不出他此时的喜怒。
席煜静立而站,他看着季宇森,从他方才进来将苏浅浅这两天在牢里的事情一一禀告之后,他已经站了足足二十分钟,季宇森却没有说一句。
“少将,方才那边传来消息,似乎有人按耐不住,有所动作。不过,苏浅浅倒也不简单,竟然能够躲过了一劫,甚至那人比苏浅浅受的伤还要重。”他顿了顿,看着季宇森的神情,“苏家那边,想要见少将,属下按照少将的吩咐已经挡了回去。不过,属下特地在向婉的嘴里探了探口风,似乎苏浅浅让他们安排,要见殷朗。”
话音刚落,只见季宇森已经将手中的茶杯放在了桌面上。那力度,不大,却也不小,四周的气息瞬息之间,骤降。
席煜抿了抿唇,自从这个苏浅浅跟在少将身边后,他堂堂少将的得力助手,如今却已经彻底的沦为了苏浅浅的跟班。现在,怕是连跟班都不如了,整天都只是负责汇报苏浅浅的情况,他光是想想都觉得憋屈得很……
所以,对于那女人,他还真是没有半点好感。
季宇森收回手,整个人靠在了椅子上。他抬眼,那深不见底的眼眸微微地眯起。
他想起那一张求着他放了她的小脸,放了她?放了她,成全她跟殷朗?
所以,才无论如何宁愿受苦,宁愿求殷朗,也不肯向他季宇森低头?他倒要看看,她还能够撑到什么时候?
成全别人,他可没有那个兴趣。他看上的,又岂会让别人碰了去?
“告诉苏家,我可以让她从里面安然无恙的出来。唯一的条件,只能够是她亲自求我。”
他缓缓地睁开眼,眼底里裹着一层让人根本就无法直视的冰寒。“至于殷家,上次的事情似乎还不足以让他们吸收足够的教训。吩咐出去,给他们三天的时间,吞下属于殷氏名下的三分之一的子公司。”
“三分之二?”席煜难掩讶异,“若是在短短三天之内吞下殷氏的三分之一的子公司,怕是会让整个顾氏一下子难以承受和内部消化。更何况,殷氏毕竟不是一个小公司,上次的事情已经让他们有所防范,这一次想要动手,怕是没有那么容易。”
季宇森的指尖在桌面上漫不经心地敲击着,他眸光朝着窗户外望了出去,那令人惊心动魄的俊脸透着一抹意味难明的冷笑。
“上次?”他顿了顿,轻描淡写地开口道:“有了防范,这游戏才有趣。上次不过是给殷氏一个小小的警告,竟然殷家还没有学会规矩,自然就应该承受不懂规矩带来的后果。”
他伸出手,将抽屉打开,拿出了一份文件递给了席煜。“你将这份文件带给他们,他们自然知道该怎么做。要是他们三天拿不出让我满意的答卷,你应该知道怎么做。”
“顾氏,不养废人。”
闻言,席煜立即接过那一份文件,点了点头。“是。”
“出去吧。”季宇森转过身,朝着窗户走了过去。他望着窗外的夜色,垂首,那妖孽般的俊脸近乎半隐在了黑暗之中。
他伸出手,漫不经心地把玩着手中的那一杯酒杯。
“小东西,这游戏可真是越来越有趣。”他勾了勾嘴角,那薄凉的唇瓣上,明明含着笑意,却依旧透不出一丝的温度。“想要殷朗保你,我要是断了他殷朗的后路,看他还怎么保得住你?”
“终究,你还是会乖乖地回到这里。”
次日。
牢门被打开,管事的走了进来看到躺在地面上的苏浅浅,他伸出脚,踢了踢苏浅浅。“十七号,死没死?没死就给我起来,有人要见你。”
说着,他便将一套干净的衣服丢在了苏浅浅的身上。“把这身衣服换上,等会儿机灵点,知道什么该说,什么不该说。别以为,有人会给你撑腰。你就有恃无恐。要不是有殷家的人保着你,昨晚的事情,你以为就这么过去了?”
“快点,给我醒过来,换身衣服出去会见室。”说着,他便用力地踹了一下苏浅浅。
“呃……”苏浅浅吃痛地闷哼出声,她只觉得整个眼皮很沉很沉,仿佛挣开眼睛,都是一件很困难的事情。她眨了眨眼,睁开了眼,那原本墨色的眼眸即使早已经布满了血丝。
她撑着身子坐起,看了一眼地面上的那一套衣服,嘴角抽了抽。这要说逢场作戏的功夫,还真是没有人敢赢这里的管事。她知道是谁要见她,不过也得亏是他要来见她,否则要是换做些无关痛痒的人,她可能连一身干净的衣服都没有,更别说,还有一些消炎止痛的药了。
只是,她全身瘫软无力,十分难受,甚至连呼吸都觉得烫的吓人。她伸出手,探向了额际,只觉得触及到的是一片滚烫。
“苏浅浅,一定要撑住……”她咬了咬牙,那近乎失去血色的唇瓣因为用力紧咬,不自禁地泛着一抹血丝的暗红。她伸出手,颤抖着手将那药给撕开,没有一口水,硬生生地咽了下去。她抿了抿唇,那一双暗红色的眼眸此时泛着冷锐的暗红。
这一切,那些人加注在她身上的。无论如何,她一定要要回来。
会见室,只见殷朗一身黑色的休闲服,黑色的鸭舌帽反扣在他的头上,无形之中,将男人的?骨子里的那一抹邪魅的气息,衬托得多了几分神秘的黑暗气息。
他整个人靠在了椅子上,那俊脸上,此时没有昔日里玩世不恭的邪笑,反而五官之间,隐约地透着几分疲倦。
苏浅浅迈开步子,缓慢地朝着椅子上走了过去。她抬眼,看着玻璃那端的殷朗,脸上的神情满是平静和淡然。
殷朗看着苏浅浅,皱了皱眉,“发生什么事情了?你的脸色为什么这么差?是不是哪里不舒服?”
“没事。”苏浅浅开口,轻描淡写地说道:“不过是昨晚有人要杀我。”
“只是,我苏浅浅怕死,不但没有让那个人得手,反而吃了不少的亏,伤的可比我重不少。”
“你受伤了?”殷朗眸色一紧,双眸紧紧地盯着苏浅浅。他没有想到,那些人竟然会在这里面动手。“伤的要不要紧?”
“没有想到,那些人竟然会在这个时候动手!”
苏浅浅抿了抿唇,“怎么,你觉得宋家的人那么想要置我于死地,会放过这么好的机会么?”
“你是说,那个人是宋伯父派来的?”殷朗摇了摇头,“宋伯父竟然已经答应我们殷家不会再为难你,就不会出尔反尔。”
“你真的确定,这个人就是宋家派来的?”
苏浅浅皱了皱眉,摇头,“没有,我怎么逼问那个人,那个人口风都很紧,没有透露一个字。不过,看她的身手,应该是个职业的杀手。能够这么想要杀了我苏浅浅的,除了宋家,我还真想不到别的人……”
殷朗沉吟了片刻,五官之间,同样凝聚着几分凝重。他抿了抿唇,想了想,这才缓缓地开口道:“我们应该都忘记了最为重要的一点,想要将你置于死地的人,不只是宋家。这个人,或许就是我们要找到这些人的突破口。在夜魅的那一卷摄像带里,把那些碎裂的酒瓶子摆放在那个地方,甚至故意将酒倒在了地面上,害得宋阁出事的那个人,我已经让人去查了。”
“那个人,自从夜魅出了事之后,便连夜离开了A市。” 新婚醉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