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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一十六章 衷心耿耿

本宫为后 禾刀 12555 2021-04-06 09:3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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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陛下。”林德就跟在沈宣的身后,欲言又止。

  看着他这般模样,沈宣只觉得有些奇怪。

  照理说之之现在是她的女儿,她被带走他应该是极为生气的。

  怎么相反,他好像更担心清幽谷一般。

  果然,他直接问了出口,“陛下准备如何处置清幽谷?”

  沈宣看了眼他,嘴角勾出一抹笑容,“敢抢朕的人,朕要将那清幽谷夷为平地。”

  林德一下子着急了,“陛下万万使不得啊。”

  “为何使不得,一个山谷罢了,难道朕还不能动?”他看着林德反问起来。

  哪曾想那林德直接答道,“不能。”

  到底也是个倔脾气,那倔强的样子也是一板一眼的。

  沈宣也未怒,反而直接问了起来,“为何?”

  林德径直跪在沈宣跟前,“陛下是仁君,理应以仁治国,若是毁了这清幽谷,草名担心天下人会妄论。”

  “可那墨循行事古怪,时常周旋在皇后身边,朕怎么知道他会不会做出什么出格之事来?”他眼睛直勾勾的盯着林德。

  他如此阻挠,肯定其中有什么猫腻。

  林德听闻他所说之言后,毫不犹豫的就开了口,“他绝不可能伤害之之的。”

  “不可能?”沈宣笑着走向林德,“林老爷可是认识这墨循。”

  林德眼神躲闪,径直闭了开来,“不,草名不认识。”

  分明就是谎言。

  沈宣看着他这模样,更是笃定了其中定然有什么问题。

  他佯装盛怒,冲着林德说道,“莫不是因为她是边江儿,而非真正的林之之,所以她要死要活都同你没有关系。你更不想让林绾绾以身犯险?”

  话毕,林德更是惊慌失措。

  之之早逝,他一直将江儿视作真正的闺女又怎么可能同他没有关系。

  果然,这一招对林德很是有用。

  林德开了口,“先不说草民待她如何,边家是草民的救命恩人,陛下认为若她伤了,我该如何同边家交代?”

  他振振有词,可沈宣心中也打好了算盘。

  这林德同墨循的来历定然有脱不了的干系。

  他本想着让林家之人去做个见证,没想到却即将挖出他苦求而不得的墨循背后的故事。

  沈宣勾唇一笑,又看着他逼问起来,“林老爷,你昔日也是带兵打仗之人,可这一回为何行事如此隐蔽,难不成有什么瞒着朕?”

  林德愣在那里哑口无言。

  明显的,额头上的虚汗已经渗了出来。

  他又开了口,最后一击,“莫不是你待在这忘州就是为了同那墨循密谋些什么?”

  此话一出,林德终究败下阵来。

  他看着沈宣,缓缓站了起来。

  “陛下,借一步说话。”林德满脸严肃。

  沈宣未拒绝,算是默认了。

  林德跟着沈宣回了书房。

  沈宣冷着脸看了他一眼,“好了,你可以说了。”

  林德深呼了一口气,终于将那埋在心中二十多年的秘密给吐了出来,“陛下,那清幽谷墨循公子不能动啊。他是沈循,是平成王爷之子,是陛下你的王叔啊。”

  什么?

  沈宣讶异的看着林德,这怎么可能?

  平成王爷早就死了。

  他怎么可能是。

  先祖皇帝在世时最为后悔的一件事便是这位平成王爷。

  当年他亲手建立南国之后,人已年迈,但他的这位皇弟平成王爷正值大好年华。

  恐这位平成王爷会抢走皇位,虽非他本人所愿,但是当年朝中权臣对其施加了不少压力。

  先祖迫于无奈之下,同这位平成王爷之间生分了不少。

  这位平成王爷敬重先祖,为人又是个清高之人。

  他虽不喜争抢,可却遭受了不少的非议。

  压力重重之下,平成王妃难产而亡故,可也就在她身亡后。

  平成王府走水,一把火将整个王府烧的一干二净。

  那位平成王爷和刚出生的皇儿一同葬身火海。

  这事,变成为了先祖皇帝的心结。

  他本不想骨肉相杀,奈何当时的情景所迫。

  之后的日子他更是将手足相残作为了最大的禁忌。

  更是立下了长子为尊的规矩。

  所以当年太皇太后不惜一切将沈宣寻回宫中多少也有这方面的原因。

  沈宣万万没想到,那个平成王爷就是当年的老谷主。

  但是那平成王爷之死已是事实,可为何现在又冒出一个平成王爷之子来了。

  这林德又为何知晓。

  “你何以证明?”

  沈宣看着他冷声说道。

  “昔日里,老夫曾和边家征战沙场,势头正盛之际突然来了忘州就为了此事。”

  林德看着沈宣径直开了口,“先祖一直觉得平成王爷之事有所蹊跷,便暗中想尽办法查到了事实的真相,果然平成王爷当年只是假死,他带着小王子来了这忘州。”

  顿了顿他又说道,“当年先祖又和边老大统领交好,碰巧我知道了事情的原委,受先祖所托我随平成王爷来了这忘州,奈何这么多年,他们一直隐世,安居在这清幽谷中,我们林家也就在这里落了脚。”

  没想到这藏在心中二十多年的秘密说出口的时候,他心中竟然畅快了不少。

  他知晓沈宣没有那么容易相信,但他还是继续说道,“当年,草民在正值最好的前途时不惜放弃了一切,就是为的先祖所托,陛下,草民所说句句属实。”

  沈宣沉着一张脸,看不出喜还是怒。

  但是他知晓此事确实非同小可。

  现如今虽说天下太平,但是还为真正的平稳,若是墨循的真实身份暴露于世,定然会掀起一丝风波。

  他思忖片刻直接开门走了出去,然后对着左高说了起来,“攻打清幽谷之事,容后再说。”

  他沉着一张脸,心中正在思考随后的对策。

  殊不知,他们二人的这番对话早就被苏音听了去。

  她躲在门口,一脸震惊。

  她断然没有想到那个清幽谷的墨循居然还是平成王爷之子。

  她自己也清楚的明白,若是这事实传了出去,必然会引起大乱的。

  清幽谷中。

  林之之躺在床榻上缓缓的睁开了眼睛。

  她环顾四周的一切,可被偷袭的伤口却疼痛难忍。

  她捂着头蜷缩在床上,可脑海中却浮现了一幕一幕陌生的画面。

  伴随着一身尖叫声,她直接摔倒在了地上。

  她错愕的坐在地上,那往事的一幕幕都涌了出来。

  “本宫为后,而你就算是再受宠,也不过就是个妃嫔罢了。换作寻常人家,你就是一个妾罢了。”

  “我从不执念求而不得的东西,但是若我得到了,依我的性子我,我断然不会轻易的放手,日后若有朝一日你负我,我会恨你的。”

  “可在臣妾眼中都是一样的。臣妾闯的祸,臣妾自然会弥补回来。”

  。。。。。。

  那些过往,全都浮了出来。

  两滴清冷就那么碎在在了地上。

  她拭掉了眼角的泪珠,就跌坐在地上,看着自己的双手残余的泪水发起愣来。

  墨循进来时,她已然时这副模样。

  他看着她这般模样,着急的半蹲在地上,“林姑娘,你没事吧?”

  可良久没有等到她的回应。

  只见她神色哀凉,眉眼清冷,全然不同于平日里的她。

  “林姑娘,你没事吧?”

  他担心的再次问了起来。

  不,她不是林之之,她是边江儿。

  她看着墨循平静的说道,“我无妨。”

  全然没了昔日里那小姑娘的模样,倒更像是那个她。

  墨循有些讶异,径直为她把起脉来,脉象平稳,也不像是有什么异常。

  只见得林之之缓缓的站了起身,“这一次又麻烦墨循公子了。”

  她的声音也比平日里更冷漠了几分。

  这到底是怎么了?

  月色下,她自顾自的给自己甑上了一杯酒,那一袭青衣的翩翩公子就那么朝她走了过来,“林姑娘,你这伤还未好,怎么饮起酒来了。”

  她一袭素色男装,带着一丝英气。

  看着落了座的公子自然而然也替他倒上了一杯酒。

  “今夜月色正好,正适合小酌几杯,”她淡淡的说道,面色沉着。

  墨循虽说觉得奇怪还是接过酒一饮而尽,“林姑娘,平日倒不像今日如此贪杯。”

  就算是那日在芙蓉园,也只是小酌几杯便醉了。

  可她却浅笑起来,“酒不醉人,人自醉。”

  今夜的她是她,可又有些不像她。

  他看着她问了出口,“你可知那天晚上是何人来寻你麻烦的。”

  她看向墨循,眼神平静,“许是忌惮我的深怕我抢走什么的人。”

  “你平日里不争不抢居然还有这样的敌人?”墨循幽幽说道。

  “那墨公子不争不抢不也还是招惹了不少有心之人。”

  这一点倒是事实,这世间不是你不争不抢别人就不同你争抢了。

  想了想,墨循还是问了出口,“白日里你是怎么了?”

  他说这话时,拧着眉。

  倒是林之之笑着说道,“我做了个很长的梦,梦中有悲有喜,而我就反反复复的挣扎徘徊于悲喜之中,最后的最后还是落了个悲伤的结局,许是太痛了,情不自禁。”

  “梦便是梦,待梦醒了,无论悲喜都结束了。”墨循淡淡的说道。

  林之之歪着头看着面前之人,“我记得墨公子说我像一个人,可你也像我曾认识的一个人?”

  “竟有如此巧合?那人是个什么样的人。”墨循有些好奇的问了起来。

  “他是个旁人认为野心勃勃,但是一心求死之人。”她平静的说道。

  “我记得我可没有这样的时候。”

  她看了眼他,而后认真说道,“你是看着想的颇多,却过分洒脱之人。”

  这一点,墨循倒是从未深究过。

  他看着林之之又问了起来,“那人可是你的心上人?”

  她一边笑着一边摇了摇头,“即是仇人可又是知己。”

  毕竟深宫中最难的日子,他陪了自己很久。

  正如他所说的,她确实对他记忆犹新。

  “林姑娘,今日的你同平日里倒是有些区别。”他终究还是问了出口。

  “是吗?”而她只是笑笑,然后将手中的酒一饮而尽,“许是今日的我终于活得清醒了些。”

  分明就是她,可为何却又不像是她。

  “墨公子,这几日有劳你了,明日我便回去了。”她看着他说道。

  而他只是笑了笑,淡淡说道,“也好。”

  她也不可能一直住在清幽谷中。

  林之之笑着举起酒杯,“敬你。”

  那笑容满是英气。

  翌日。

  几个姑娘在院中放风筝,可一个不小心,风筝竟落在了屋顶上。

  正巧芍药走了过来,她白了几个丫头一眼。

  “芍药姐姐。”

  几个丫头吓的赶紧垂下了头。

  芍药无奈的摇了摇头,还是准备替她们取下来。

  可正好林之之迎面走了过来。

  冤家路窄。

  芍药一直对林之之很是介怀,自然今日见着她免不了又开始挑衅起来。

  “你为何又来清幽谷?”

  她看着她直接问了起来。

  可林之之面色平静看着面前的芍药,淡淡说道,“碰巧。”

  她从未想过同她争什么,是她太过芥蒂于她。

  她今日的神情倒和平时有些不同。一袭的男装衬托的她满是英气。

  芍药见她未说话,心中憋屈,可碍于公子所嘱,便直接腾空一跃,跃上房顶。

  可也许是着急了些,她还没拿到风筝,没想到却踩了滑,瓦片刚碎在地上,紧接着她跟着一同落了下来。

  绝望之际,一双手将她揽腰搂住,缓缓的落了地。

  素衣男装,眉眼清冷,若说她是个男子都有人信。

  她径直带着芍药落在了地上,而后又腾空跃起,取下那风筝放在了芍药手中,“小心些。”

  一时间,芍药都错愕起来,可林之之只是潇洒的转身走了。

  见她走后,几个丫头凑了过来,“芍药姐姐,她便是林家二小姐吗?”

  “对啊,生的可真俊俏,若是个男子便好了。”

  “对啊,对啊。刚刚她救芍药姐姐那模样比男子都还俊俏。”

  芍药没说话,手中拿着风筝呆愣起来。

  今日的林之之总觉得好像有些不同。

  “可不是吗?可惜这林家二小姐怎么不是林家二公子,这样就凭刚刚那一出英雄救美的戏码,下一回就可以以身相许了,对吗?芍药姐姐。”

  一声调侃的声音响了起来,芍药一回头便看见梅香。

  随即,她又恢复了冷漠的表情,将手中的风筝直接塞到几个丫头手中便走开了。

  “公子,谷口有个叫青娣之人说要找林姑娘。”

  梅香进来之前,墨循正在同林之之下棋。

  闻声,林之之不骄不躁的放下最后一枚棋子,然后她看着他笑了起来,“墨公子,你输了。”

  没想到平日里算得上战无不胜的墨循,今日居然也败下北来。

  他倒是无所谓的看着面前女子笑了起来,“没想到林姑娘这棋艺倒是挺不错的。”

  “棋局如战场,多了,自然就熟练了。”她自然而然的说道。

  可刚说完,墨循便有些疑惑的看向了她,“战场?”

  她浅笑道,“我是想说下得棋多了,自然而然就熟练了。”

  她只是笑着将此事敷衍了过去。

  而后她又看着墨循幽幽说道,“既然来寻我的人也来了,我也该走了。”

  她气定神闲的站了起身,然后对着墨循微微作揖,“改日再战。”

  墨循随即站起身来,看着她笑着说道,“改日再战。”

  随即,她侧身就走了出门,独留下一个洒脱的背影。

  一时间就连墨循都看出了神,她当真是像极了她。

  她缓缓从谷中走了出来,抬眼便看见站在马车旁的青娣。

  青娣见着她心中既欣喜可又有些担忧。

  如今已经闹成了这般模样,早知她就不该瞒着边家,不该让陛下接近娘娘。

  不然娘娘也不会一个人去喝闷酒,更不会遇到危险。

  她看着林之之担忧的开了口,“二小姐,你没事吧?”

  话毕,眼中的泪都快流了下来。

  可林之之只是一只手轻轻挑起她的下巴,面露笑容,“我自然是无碍的。”

  “倒是你,怎么还是那般爱哭。”

  她语气平静,全然不像是林之之平日里的模样。

  今日的她骨子中都透漏出着一番英气,倒是真正像是个俊美的公子一般。

  难道是?

  “娘娘?”青娣不可置信的唤出了那二字。

  林之之瞧着她,嘴角浅笑,没有承认可也没有否认。

  而后拍了拍她的肩膀,便直接上了马车。

  她上去后又回过头来看着站在原地错愕的青娣说了起来,“青娣,难道你想在这里过夜不成?”

  她笑了起来,那清冷的眉眼中竟是昔日里的模样。

  她就是娘娘,她是边江儿,她是小大统领,她都记起来了。

  青娣着急的走了过去,站在边江儿的跟前,“娘娘,是青娣愧对你。”

  她不该替着沈宣瞒着她,明明知道娘娘心中对陛下一直都有着芥蒂。

  可她居然还是帮了陛下。

  娘娘早就说过想要解脱,可她偏偏又将她拉入了苦海。

  边江儿没有生气,她只是笑笑,将青娣的手拉了过来,随即又淡然的说道,“你对我衷心耿耿,何来的愧对呢?”

  “不,青娣明明知道陛下的身份可是还是瞒着娘娘都是青娣的错。”她垂着头,甚至有些不敢看边江儿。 本宫为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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